陶渊明集卷之三诗五言《咏贫士》

时间:2023-04-11 15:30:28 陶渊明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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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集卷之三诗五言《咏贫士七首》

  引导语:《咏贫士七首》是晋宋之际大诗人陶渊明的组诗作品,下面就是小编收集的这组诗的原文注释以及译文,欢迎大家阅读学习。

陶渊明集卷之三诗五言《咏贫士七首》

  [说明]

  这组诗大约作于晋。宋易代之交,是陶渊明晚年的咏怀之作。这些诗歌通过对古代贫士的歌咏,表现了诗人安贫守志、不慕名利的情怀。第一首诗以孤云、独鸟自况,象征着诗人孤独无依的处境和命运,表现出诗人守志不阿的高洁志趣;第二首诗自咏贫居之状,并向古代寻求知音,以安慰自己的精神;第三首诗歌咏古代贫士荣启期和原宪的安贫乐道,表现了诗人安于贫居、不慕富贵的高尚品质;第四首诗咏赞古代贫士黔娄,借以表现诗人安贫守道的节操;第五首诗咏赞贫士袁安与阮公,表彰清尚廉洁、安贫守道的节操;第六首诗咏赞东汉隐士张仲蔚;第七首诗咏赞古代贫士黄子廉,称扬其不为儿女之忧而改变固穷守节的志向,以示自勉。

  其一(1)

  万族各有托,孤云独无依(2)。

  暖暖空中灭,何时见余晖(3)?

  朝霞开宿雾,众鸟相与飞(4)。

  迟迟出林翩,未夕复来归(5)。

  量力守故辙,岂不寒与饥(6)?

  知音苟不存,已矣何所悲(7)!

  [注释]

  (1)这首诗以孤云、独鸟自况,象征着诗人孤独无依的处境和命运,表现出诗人守志不阿的高洁志趣。

  (2)万族:万物。族,品类。托:依托,依靠。孤云:象征高洁的贫士,诗人自喻。

  (3)暖暖(ài爱):昏暗不明的样子。余晖:留下的`光辉。此句喻东晋灭亡。

  (4)朝霞开宿雾:朝霞驱散了夜雾。喻刘宋代晋。众鸟相与飞:喻众多趋炎附势之人依附新宋政权。相与:结伴。

  (5)翩(hè河):鸟的翅膀,代指孤鸟。喻贫士,即诗人自指。这句诗人自喻勉强出仕。未夕复来归:天未黑时又飞了回来。喻诗人辞官归隐。

  (6)量力:根据自己的能力,犹尽力。守故辙:坚持走旧道,指前人安守贫贱之道。

  (7)苟:如果。已矣:犹算了吧。

  [译文]

  万物各皆有倚靠,孤云飘荡独无依。

  昏昏消散灭空中,何日才能见光辉?

  朝霞驱散夜间雾,众鸟匆匆结伴飞。

  孤乌迟迟出树林,太阳未落又飞归。

  量力而行守旧道,哪能不苦受寒饥?

  知音如果不存在,万事皆休何必悲!

  其二(1)

  凄厉岁云暮,拥褐曝前轩(2)。

  南圃无遗秀,枯条盈北园(3)。

  倾壶绝余沥,窥灶不见烟(4)。

  诗书塞座外,日昃不遑研(5)。

  闲居非陈厄,窃有温见言(6)。

  何以慰吾怀?赖古多此贤(7)。

  [注释]

  (1)这首诗与第一首都是这组诗的概括,前一首自叹孤独,世无知音;这一首自咏贫居之状,并向古代寻求知音,以安慰自己的精神。

  (2)凄厉:凄凉寒冷。云:语助词,无意义。拥褐(hè贺):围裹着粗布短衣。曝(pù铺):晒。轩:有窗槛的长廊或小室。

  (3)圃(pǔ浦):种植蔬菜瓜果的.园子,即菜园。秀:指菜苗。盈:满。

  (4)余沥(lì力):指剩下的残酒。沥,液体的点滴。(史记。滑稽列传):“侍酒于前,时赐余沥。”窥:看。

  (5)昃(zè厌):太阳西斜。遑(huáng皇):闲暇。研:研读。

  (6)陈厄(è饿):在陈国受困。事见《论语。卫灵公):孔子“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厄:困苦,危难。窃:谦指自己的意见。温(yùn运):含怒,怨恨。

  (7)怀:内心。贤:贤士,指安贫乐道的古代贫士。

  [译文]

  寒冷凄凉已岁末,裹衣晒暖在廊前。

  南园不剩可食菜,枯萎枝条满北园。

  壶内未余一滴酒,灶炉不见有火烟。

  诗书堆满在身边,过午腹饥没空看。

  我与孔丘困陈异,心中不免有怨言。

  如何安慰我心情?

  幸赖古时多圣贤。

  其三(1)

  荣叟老带索,欣然方弹琴(2)。

  原生纳决履,清歌畅商音(3)。

  重华去我久,贫士世相寻(4)。

  弊襟不掩时,黎羹常乏斟(5)。

  岂忘袭轻裘?苟得非所钦(6)。

  赐也徒能辩,乃不见吾心(7)。

  [注释]

  (1)这首诗歌咏古代贫士荣启期和原宪的安贫乐道,表现了诗人安于贫居、不慕富贵的高尚品质。

  (2)荣叟:指荣启期,春秋时隐士。叟,对老人的称呼。老:年老。带索:以绳索为衣带。这两句见(饮酒二十首)其二注(4)。

  (3)原生:指原宪,字子思。孔子弟子。原宪清静守节,贫而乐道。《韩诗外传》载:原宪居鲁国时,一次子贡去看他,他出来接见时,穿着破衣服和裂开口的鞋子,“振襟则时见,纳履则堕决”。子贡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原宪回答:宪贫也,非病也。仁义之匿,车马之节,宪不忍为也。讥笑了子贡的华丽车马装饰,“子贡惭,不辞而去。宪乃徐步曳杖,歌《商颂》而返。声沦于天地,如出金石”。纳:穿。决履:坏裂的鞋子。清歌:清新、清亮的'歌曲。商音:曲名,指原宪所唱的《商颂)之曲。

  (4)重华:虞舜名。相传尧舜时代,圣人治世,天下太平,无贫穷之人。《庄子。秋水):“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去:离。相寻:相继,不断。

  (5)弊襟:破衣。襟:上衣前襟,代指衣服。黎(lí离)羹:野菜汤。藜:植物名。一年生草本,亦称“灰菜”,嫩叶可食。斟(zhēn针):“糂”(sān伞)的借用字,以米和羹。(墨子。非儒):“孔丘穷于蔡陈之间,藜羹不糂.”《吕览》引作“斟”。《说文):“糂,以米和羹也。古文糂从参。”

  (6)袭:衣上加衣,即穿、披。轻裘:轻暖的毛皮衣。苟得:不义而得,非正道的获取。《论语。述而》:“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7)赐:即子贡。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孔子弟子。徒:徒然,只会。善辩:善于巧辩。《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论语。子罕》记子贡劝孔子出仕的话说:“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洁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意思是,子贡说:假设这里有一块美玉,是把它放在匮子里藏起来呢?还是找一个识货的商人卖掉呢?孔子说:卖掉,卖掉!我是在等待识货者哩。“善辩”当指此。乃不见吾心:意谓自己隐居不仕的决心是不可以为劝说所动摇的。

  [译文]

  荣曳老年绳作带,依然欢乐把琴弹。

  子思脚下鞋开绽,商颂清扬歌唱欢。

  虞舜清平离我远,世间贫士常出现。

  衣衫破烂不遮体,野菜汤中无米添。

  谁不想穿轻暖裘?

  得非正道我不羡。

  子贡徒然善巧辩,无人理解我心愿。

  其四(1)

  安贫守贱者,自古有黔娄(2)。

  好爵吾不索,厚馈吾不酬(3)。

  一旦寿命尽,蔽服仍不周(4)。

  岂不知其极?非道故无优(5)。

  从来将干载,未复见斯祷(6)。

  朝与仁义生,夕死复何求(7)?

  [注释]

  (1)这首诗咏赞古代贫士黔娄,借以表现诗人安贫守道的节操。

  (2)黔娄:战国时齐国的隐士。齐、鲁的'国君请他出来做官,他总不肯。家中甚贫,死时衾不蔽体。他的妻子和他一样“乐贫行道”。见刘向《列女传)、皇甫谧《高士传)。

  (3)好爵:指高官。不萦:不系恋于心。厚馈(huì愧):丰厚的馈赠。不酬:不理睬、不接受。酬,应对。(高士传)说:黔娄“修身清洁,不求进于诸侯,鲁恭公闻其贤,遣使致礼,赐粟三千钟,欲以为相,辞不受。齐王又礼之,以黄金百斤聘为卿,又不就。”

  (4)蔽服仍不周:破衣被盖不住尸身。《列女传。黔娄妻传》:黔娄死,“曾子与门人往吊之。其妻出户,曾子吊之。上堂,见先生之尸在牖下,枕塈席槁,组袍不表。覆以布被,手足不尽敛,覆头则足见,覆足则头见。”

  (5)极:指穷困到了极点。非道故无忧:与道无关的事情是不值得忧虑的。此句化用《论语。卫灵公》“君子忧道不忧贫”句意,谓不为贫穷而忧虑。

  (6)从来:从此以后,指自黔娄死后。复:再。斯俦(chóu愁):这类人物。俦,类。

  (7)之两句用《论语。里仁》“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意,表示安贫守道的决心至死不渝。

  [译文]

  安于贫贱守道者,自古黔娄为典范。

  其心不恋高官位,丰厚赠金他不羡。

  一旦命终离世间,破衣难把身遮全。

  哪能不晓极贫寒?

  与道无关不忧烦。

  从那以来近千载,世间不再有高贤。

  早晨能与道同生,晚上即亡无所憾。

  其五(1)

  袁安困积雪,邈然不可干(2)。

  阮公见钱入,即日弃其官(3)。

  刍藁有常温,采莒足朝飡(4)。

  岂不实辛苦?所惧非饥寒(5)。

  贫富常交战,道胜无戚颜(6)。

  至德冠邦闾,清节映西关(7)。

  [注释]

  (1)这首诗咏赞贫士袁安与阮公,表彰清尚廉洁、安贫守道的节操。

  (2)袁安,字邵公,后汉汝南妆阳(今河南省商水县西北)人。家甚贫。《汝南先贤传》载,时袁安客居洛阳,值大雪,“洛阳令自出案行,见人家皆除雪出,有乞食者。至袁安门,无有行路。谓安已死,令人除雪入户,见安僵卧。问何以不出。安曰:”大雪人皆饿,不宜干人。‘令以为贤,举为孝廉“。邈然:本义是遥远貌,这里形容安详的情态。干:求取。

  (3)阮公:其人其事未详。按诗句意,阮公本为官,当有人向他贿赂时,他当天就辞去了官职。

  (4)刍藁(chúgāo除槁):喂牲口的干草。藁同“稿”,谷类植物的茎秆。温:指取暖。穷人无被眠,睡在干草上取暖,故曰“有常温”。莒(jū举):植物名。古代齐人称芋为芭(见《说文。艸部》)。飡:同“餐”。

  (5)所惧非饥寒:意谓所惧在改变节操。

  (6)贫富常交战:安贫与求富两种思想在内心产生斗争。《韩非子》:“子夏曰:”吾入见先王之义,出见富贵,二者交战于胸,故臞(qú渠,瘦);今见先王之义战胜,故肥也。“道胜:道义取胜,指安贫乐道之义。戚颜:忧愁的`脸色。

  (7)至德:最高尚的品德。冠邦闾:名冠家乡。邦,国。闾:古代二十五家为一闾,指乡里。这一句评袁安。情节:清风亮节。映:照,辉映。西关:地名,当指阮公故里。

  [译文]

  袁安贫困阻积雪,不去乞求心地安。

  阮公见人来贿赂,当日弃官归家园。

  干草当床可取暖,采芋足以充早餐。

  岂不实在太辛苦?

  忧虑变节非饥寒。

  贫富二心常交战,道义得胜带笑颜。

  袁安德行成楷模,阮公廉洁映西关。

  其六(1)

  仲蔚爱穷居,绕宅生蒿蓬(2)。

  翳然绝交游,赋诗颇能工(3)。

  举世无知者,止有一刘龚(4)。

  此士胡独然?实由罕所同(5)。

  介焉安其业,所乐非穷通(6)。

  人事固以拙,聊得长相从(7)。

  [注释]

  (1)这首诗咏赞东汉隐士张仲蔚。诗人与张仲蔚的性情、爱好、志向大致相同,算是真正的知音,所以渊明愿以之为楷模,“聊得长相从”。

  (2)仲蔚:张仲蔚,东汉平陵(今陕西咸阳西北)人。《高士传》说他“隐身不仕??善属文,好诗赋。常居穷素,所处蓬蒿没人。闭门养性,不治荣名。时人莫识,唯刘龚知之”。

  (3)翳然:隐蔽的样子。绝交游:断绝与世人的.交往。工:善。

  (4)刘龚:字孟公,刘歆之侄,与仲蔚友善。止:只,仅。

  (5)此士:指张仲蔚。胡:何,为什么。独然:孤独如此,独特。罕所同:很少有人与之相同。

  (6)介:耿介,耿直。焉:语助词,犹“然”。业:这里指兴趣爱好和志向。所乐非穷通:不以命运的穷通好坏而悲、喜。《庄子。让王》:“古之得道者,穷亦乐,通亦乐,所乐非穷通也。”

  (7)人事:指社会上的人际交往。固:本来。拙:笨。这里指不会逢迎取巧。聊:且。相从:指追随张仲蔚的人生道路。这两句是诗人自指。

  [译文]

  仲蔚喜欢独贫居,绕屋长满野蒿蓬。

  隐迹不与世来往,诗作清新夺天工。

  举世无人了解他,知音只有一刘龚。

  此人何故常孤独?

  只因无人与他同。

  世俗交往数我笨,姑且追随永相从。

  其七(1)

  昔在黄子廉,弹冠佐名州(2)。

  一朝辞吏归,清贫略难俦(3)。

  年饥感仁妻,泣涕向我流(4)。

  丈夫虽有志,固为儿女忧(5)。

  惠孙一晤叹,腆赠竟莫酬(6)。

  谁云固穷难?逸哉此前修(7)。

  [注释]

  (1)这首诗咏赞古代贫土黄子廉,称扬其不为儿女之忧而改变固穷守节的志向,以示自勉。

  (2)黄子廉:《三国志。黄盖传》注引《吴书》说:“黄盖乃故南阳太守黄子廉之后也。”王应麟《困学纪闻》引《风俗通》说:“颖水黄子廉每饮马,辄投钱于水,其清可见矣。”若为同一黄子廉,则知其尝为南阳太守,为人清廉。弹冠:弹去帽子上的灰尘,比喻预备出仕。《汉书。王吉传》:“吉与贡禹为友,世称王在位,贡公弹冠,言其取舍同也。”是说王、贡二人友善,王吉做官,贡禹也准备出仕。佐名州:谓到著名的州郡去任职。佐:辅治。

  (3)略:大略。这里泛指常人、普通人。俦:伴侣,同类。这里有比并的意思。

  (4)仁妻:贤慧之妻。我:代黄子廉自称。

  (5)丈夫:即大丈夫,有志之人。

  (6)惠孙:人名,其事未详,当与黄子廉为同时人。晤:会面,相遇。腆(tiǎn舔):丰厚。莫酬:不理睬,不接受。

  (7)邈:远。前修:前代的贤士。

  [译文]

  从前有个黄子廉,曾到名州去做官。

  一旦辞官归故里,无人能比甚贫寒。

  饥年贤慧妻感慨,对他哭泣泪涟涟。

  志士虽然有骨气,也为儿女把心担。

  惠孙相见深忧叹,厚赠不收很清廉。

  谁讲固穷难保守?

  遥遥思念众前贤。

  赏析

  这些诗歌通过对古代贫士的歌咏,表现了诗人安贫守志、不慕名利的情怀。这七首诗各诗相对独立,而又有分有合成一整体。一、二首为七首之纲,第一首写自己高洁孤独,抱穷归隐;第二首叙自己贫困萧索之状和不平怀抱,而以“何以慰我怀,赖古多此贤”启以下五首分咏历代贫士操行妙理,第七首末云“谁云固穷难,邈哉此前修”,呼应二首之末,表达自己远鉴前修,将固穷守节以绍高风的志向。

  其中第一首诗十二句,四句一层分三层,二景一情,诗旨在最后四句的抒情,而可堪玩味的是前二层的'景语。

  第一幅景象当是黄昏所见,万物均有所依托,唯有空中那一抹孤云,无依无傍,在昏昏冥色中渐渐飘向不可知的远方,诗人不禁感慨:何时才能见到它的残光馀辉呢?恐怕是不复再见了吧。第二幅是晨景,旭日染霞,驱散了隔宿的重雾,百鸟在霞光云天中翻飞,而独独有一禽迟举,它出林不久,未等天晚,又归还于故林。

  诗末的感慨,是诗人经过一夜的感情酝蘖而来的。黄昏时,诗人因孤云远逝于昏冥之中而兴感,“何时见馀辉”,以反问出之,正见老人迟暮,预感生命无多的心境。于是很自然地会对人生的历程作反思,经过一夜不眠的回顾思索,诗人对自己的归隐而穷终于无悔,于是又借晨景一幅以引出感想,当初因不满于如众鸟向日般趋炎附势的世态,而久不从仕;后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出山,却因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而旋即归去来,正如那迟出早归的独鸟一般。于是他感慨道:自己坚守平素的生活道路,本是经过反复,量力而行的。也自知,这种生活免不了饥寒交煎的困苦;但是旧友零落,世无知音,既然如此,在贫困中终此一生,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了。“何所悲”是解脱之词,更可见作诗其初诗人实是悲慨盈怀。

  《咏贫士七首》在诗史上的意义极可注意,从诗体来看,它合阮籍《咏怀》与左思《咏史》于一体,钟嵘谓陶诗“其源出于应璩,又协左思风力”,合《咏贫士》观之,正可见建安正始之风由晋而宋之传承。再以返观陶潜它作,可见洵如朱熹所云,陶诗之平淡之下实有豪放,“但豪放得不觉来耳。”(《朱子语类》卷一百四十)。因此这一类诗,正是解开陶诗与建安风骨关系的钥匙。

  从诗章组织看,组诗虽不起于陶,但如阮籍《咏怀》、左史《咏史》等,均各诗并列,是相近题材之组合。而《咏贫士七首》,有总有分,首尾呼应,脉络贯通,将组诗形式推进到新的高度,启后来杜甫《秋兴八首》等先声。

  名家点评

  宋代诗评家汤东涧:孤云倦翮以兴举世皆依乘风云而已,独无攀援飞翻之志。宁忍饥寒以守志节,纵无知此意者,亦不足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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