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悄悄地去,老师你好散文
站在时光的岔路口,回想,又回到了六七十年代那个时光,那个年代本来不该让我们失落的年代,虽然是曲曲弯弯的泥路,经常光着小脚丫,背着破旧的书包,坐在四面风的墙且漏雨的教室里,依然是书声琅琅。你听,或是最稚气的童心歌唱,耳际回响,老师引领着……
我的童年,有一位和蔼女老师的教诲与相伴,只知道她是从城里下放过来的,老师从不要求有什么回报。峰柏童童最喜欢,老师微笑时那甜蜜的笑靥,也喜欢老师在黑板上写好字回头时,乌黑闪亮的长辫飘洒。炯炯有神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总会有着一道光线,知道每个同学的心思,或去同学家的一次家访。老师讲课时语气的柔软,让教室鸦雀无声。老师有着一双顺风耳,峰柏童童在搞小动作时她的听见,峰柏童童被罚站门角。
伤心的记忆,那一年那一天,老师戴着高高的帽子,站上了土筑的高高的戏台,颈脖挂着一个红色的牌牌,我们这群娃娃摇着小旗,握着红缨枪。喊着……喊着——打倒……老师没有哭,老师咬破了嘴唇竟然还在“笑”!一个大年级学生拖着老师的长辫,啪啪,耳光那个响!
轰隆隆的雷电,银色的长蛇,箭一般刺破天际——一群逃串的魑魅魍魉!那一天,风好大,雨好大!
雷轰隆隆的响!泥泞的路,父亲搀着一双小脚丫,一壶热糊糊的小米粥,半旧的棉花被子,我双手捧着母亲赶做出来的帮老师做的一双布鞋,懵懂的.我,知道老师在那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什么。老师的屋顶茅草在飞,老师蜷缩墙角旁,手捧着一本语录,一根白色的腰带——挂在梁上!老师盯着土墙上的神像,发呆!
雨啊!滴滴点点的雨一下就几年……一九七八年,迎来了枯草返青,鲜花绽放,每一个人压抑的心情终于释放,老师也彻底平反了,教委的调动来了,一个大学生老师终于该回到更好的教育岗位,当知道这个好消息,那些年只看见过老师在孩子们面前的笑容,那天老师失态了;老师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老师哭了。
犹记得一个雨霁的早晨,云霞飘然,横塘的水那么的清澈,翠鸟的欢叫,离别时的涌动,乡亲们排着长队,与老师依依不舍地道别,老师一一握手,给孩子们一个个的拥抱,一声声叮咛,整理着一个个孩子们的红领巾,整理着峰柏童童的第一颗钮扣,一声长大了……挥着的手,孩子们挥着的小手,埃吱埃吱的橹漩声,看见了老师伫立在船头抹着眼泪,也看到老师最舒心的笑容,是那样的甜美……
时而想起老师甜蜜的笑靥,那乌黑闪亮的长辫飘洒。眼睛里那一道柔和光线,柔软的语音,这道题目怎么做,耳际回响。也看见了峰柏童童罚站门角的影子,老师侧着头的无奈……那叫公平,做错了该罚。
老师给你的信收到了吗?你该回来看看了,如今的母校,老师你教过的学堂,是瓷砖的墙,一片片琉璃的瓦,满园一眼眶的绿,书声琅琅!几十年过去了,老师您还好吗?想您的时候,您的笑容在峰柏童童这个“娃娃”的心湖里徜徉,虞村的乡亲们学生们在念叨您,盼着,再一次与您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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