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外婆的话题作文
篇1:外婆的钱
小的时候,我眼里的外婆是个有钱人。
外婆没有钱包,外婆的钱都是一张一张地叠好,折起来,然后放进一个塑料袋里,再把塑料袋一折一折折到最小,藏到贴着自己身体的那个裤腰中间的口袋里。我最爱去外婆家了,因为只要我一去外婆家,外婆就会拖着我的手,带我到街上,问我要吃什么,我走到那家油炸粽子的小摊点前,就咽着口水不走了,外婆就会摸啊摸啊,从裤袋里摸出她的小塑料袋,抽出一角钱,再仔仔细细地把塑料袋包好,藏好。外婆的塑料袋似乎就像一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小宝藏,总是装着用不完的钱。妈妈不肯买给我吃的东西,外婆都会买给我吃。所以在我这不经事的小孩子眼里,外婆比妈妈有钱多了。
外婆不仅塑料袋里有钱,外婆还敢从外公的小盒子里拿钱。暑假里,外婆带我吃过早饭后,就会拉着我到外公卖菜子的小摊点玩。外公有一个收钱的小盒子,除了装着要找零的钱,每次收了人家买菜子的几角钱就会往盒子里一扔。外公在的时候,外婆就会大大方方地从盒子里拿出五分钱给我,叫我到对面邮局前的书摊点去看书。有时候外公不在,外婆就动作迅速地从盒子里掏出一角钱,塞到我手里,叫我赶紧到前面去买刚出锅的韭菜合子吃,吃完了把嘴巴擦干净再回来。
我懂事后,渐渐知道,其实外婆并没有什么钱,外婆仅有的那一点点零花钱都是她从全家的生活费里省出来的。而她省出来的钱大部分花在了我身上,就因为这个,还引起过和舅妈之间的纷争。外公过世的时候,给外婆留了一点养老的钱,外婆除了留下一点零钱放在她的塑料袋里,其余的全部叫妈妈存了起来。
后来外婆不幸中风,下半身不能动,瘫在了床上,而神志是清醒如常的。她叫妈妈把她的钱全部取出来,交给舅舅,留着办后事用。在外地工作的我,一路哭着回去看她,她躺在床上,也泪汪汪地看着我。我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她手里。让她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她摇摇头,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只压得皱巴巴的塑料袋,说,外婆有钱。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篇2:老外婆
因舅舅们都外出打工了,母亲和两个姨商量着轮流接外婆到家里来住。
外婆今年87岁,头脑还算清楚,可身体却真的很不好。因了年岁大了的原故,外婆的脑血管收缩的特别厉害,经常性的头晕头疼,每天都得靠药物来缓解。外婆刚到我家时天气正冷,头晕症状严重。我们陪她到人民医院看过医生,医生给开了类似于她以前吃过的药,说不能保证能收到好的疗效。
外婆是从来没有去过大医院的,也从来没坐过小汽车。这次的“享受”让外婆喜出望外,掉得只剩几颗牙的嘴是乐得合不拢:哎呀,看到我的这些后代过得好,我打心里高兴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坐小车子到大医院看病,这是何辈子修来的福喔!随后的好久,外婆都是开开心心的,头晕症状好了很多。
其实,外婆以前就唠叨着到人民医院来看病,舅舅们都觉得这乡下医生看了好几回了,老年病想治好是不可能了,所以没有搭理她。这次我带外婆去人民医院看病最初的想法也只是安慰一下老人家,免得她老唠叨,想不到竟是如此效果。
老外婆是个性子极要强的人,如果不是舅舅他们都外出打工了家里没人照料,她是断不会到这几个女儿家里住的。总记得以前,她只有在女儿们家里办喜事时才过来一趟,而且从不过夜,说自己住不惯——其实是不愿麻烦女儿女婿们。如果哪家留她过了一夜,那绝对是脸上有光的事,其他几个姊妹可是羡慕得不得了。
的确,老外婆可是我们晚辈心目中的女强人。她和外公一起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月里硬是把七个子女拉扯成人,而且每个子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婆经常不是接济这家就是安抚那家。
她,就像一把伞,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总是那么强大地庇护着伞下的亲人,包括我们这些后代。而此刻,外婆却真的老了,瘦小的身子倦缩在椅子里,深陷的双眼昏昏欲睡,没了神采。
她把坚强和强大留在了生命的过去,而今,“老”,让她有了认命的迹象。每每看到此种情景,我的心里总会涌起阵阵酸楚,这就是生命?这就是人生谢幕的场景?
由于我们都要上班,母亲也是里里外外忙个不停,老外婆经常是一个人呆着,大多的时候总是孤独陪伴着她。只有在双休日的时候,在我们得空的时候,才会凑在一起大声地和外婆说话。
也只有这个时候,老外婆的脸上才会重新绽放出生命的笑容。由于外婆听力不好,所以在交谈的时候,我们更多地是听她说,说她过去拉扯几个孩子不容易,说现在世道咋变得这么快,要过日子还得到外地去找生活,以前可都是外地人到我们这儿找生活……
只要我们随便拉扯上一个话题,老外婆就能连篇累牍地联想过去,抒发感慨,而且是周而复始,不断重复。母亲听烦了,找点家务去做避之;爱人听烦了,约几个好友出去逛去;小女儿是没时间听的,老师布置的作业让她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只有我老老实实地陪老外婆说着话。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在关键点上大声地应和一声就行,让老外婆知道我在听她说,我在和她聊。
和外婆说话成了我得空时的一堂必修课。母亲和爱人问我跟她说话累不累?不烦吗?我说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她闷死吧。
坐在老外婆的身边,看着她的眉飞色舞,我明显感觉到老人家的生命凭添了几份活力。这是一种需要在得到满足后的毫不掩饰的释放。我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我是要腾出更多时间来陪伴老外婆的,哪怕是一种神不守舍的陪伴,都是值得的,珍贵的。
篇3:我的外婆
小时候,曾依偎在外婆的怀里,听外婆哼唱着摇篮曲,哦,那是多么的惬意!现在回想起,也不禁有些温暖,可是我已长大了,而外婆,也老了。
今天到外婆家去了,啊!这里已变了太多太多!还记得以前我在这里和我弟弟一起玩水,我们用黄泥修堤坝,和泥人,还弄得满身的泥,被父母骂呢。可现在啊,早已物是人非了,呵呵,准确的说是物非人亦非。
进了门,一条狗突然汪汪叫起来,吓了我一大跳!我正准备教训这小家伙时,却看见了那个难以忘怀的身影,她转过身来,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纵有千万语,却也说不出一句,呵呵,这是我的外婆啊,她也老了。
“外婆。”
感觉憋了好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哎!是二虎啊!快进来坐,呵呵,都长这么高了。”
外婆似乎很激动,说话都有些颤抖,话刚落就转身给我拿凳子,外婆老了,怎么能让她给我拿?我上前去自己拿,可这狗也不知怎的,就恶狠狠的盯着我,看我动了,又叫了起来。
它是在呵斥我吗?责怪我回来这么多天了,都不知道来看看外婆。
“过去!”
外婆一声呵斥,连我都惊了一惊!这狗就更不用说了,夹着尾巴,风似的跑了。外婆把凳子递给我,我也就坐下了,这时我才看清外婆,外婆的头发是早已白了的,只不过现在这一头白发竟然开始脱落了,头发也是乱的。
外婆的脸,皱纹都不知道有多少,眼睛花白,听她以前说,她的眼睛看不到了,近了才看的清是谁。我想,若是刚才我没有叫她,恐怕连我也认不出。
外婆穿着一件绣花的麻布衣服,背也驼了,坐在那里看我,却又不敢盯着我看,我一看她,她就转过头去,把双手放在腿上来回搓着,嘴里还哎呀着。
呵呵,看着外婆这样,我不禁觉得有点可笑!当然不是笑外婆,是笑我自己,想想以前,我哪一次到外婆家没弄柴火?哪一次到外婆家不是开开心心的?
可现在呢,外婆就在面前,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干坐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外婆是老了,可我不也变了吗?
终于,还是外婆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问起了我这些年的生活和学习成绩。我也一一答应,但除此之外,竟没有多说一句,我也没问他这些年过的怎样。
接着她又说了她老了,也得了些病,说我们这么忙还来看她。听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忙吗?整天在家啥都没做,我忙吗?
就这样,一个下午过去了,我也了解了外婆近来的一些状况,总而言之就是苦,从外婆的话语中我也感到了浓浓的孤独,她老了,自己的儿女都在外,没人陪她,虽然还有外爷,可两个老人在一起,不更显孤独了吗?
天色已经晚了,我也和外婆道别回家了,她当然想我在那里住一晚,可我没有,我已不是那个小屁孩了。走的时候我还看见,外婆就在门前,看着我走远,看着我走远!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啊!
呵呵,我长大了,外婆也老了,不过外婆更慈祥了,而我却忘本了,想起外婆那双花白的眼,我就心酸了,眼睛也有了泪水。
我努力想把路看清,却被泪模糊了,呵呵,外婆,老了!
篇4:致外婆
记得上次去探望外婆的时候,是在去年的冬季。那天,天空依稀飘著雪花,寒风肆意地吹著口哨,迎面而来,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把手深深地插入口袋,继续前行。
多年未见外婆,不知外婆可好。恍惚间,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寒风中张望,这个身形太熟悉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外婆,沧桑的岁月无情地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跡,花白的头发也所剩无几,外婆老了。看著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鼻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童年,那些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如果可以,我寧愿不要长大,那个时候的天空是湛蓝的,即使生病都是幸福的。记得有一次,因為顽皮去玩水淋了雨,结果高烧不退,那个夜晚外婆几乎未合眼,眼泪婆娑地守在我的身旁,一遍又一遍地给我掖好被我用小脚丫踢开的被子,时不时地拿柔软的大手摸摸我的额头。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了,看著憔悴不堪的外婆,顿生心疼,用稚气的声音,说道:“外婆,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会乖乖地听话。”外婆笑了,脸上的笑容犹如绽放的花朵。
“玉琳,”一个亲切而又熟悉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这一声呼唤,这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仿佛我们从未分离。外婆蹣跚地朝我走来,脸上开心的表情溢於言表,我紧紧握住外婆粗糙的双手,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把,不知外婆在外等了多久,双手如此冰冷。外婆紧张地不停地询问我冷不冷,有没有冻著,看著外婆对我嘘寒问暖,竟完全忘却了自己,我不觉间已热泪盈眶,外婆啊,你為我付出的爱太多,从小到大,我一直在你的呵护下成长,我又该怎样来报答您呢?我搀扶著外婆,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向家走去,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
有时候,一句问候,一个微笑,就已足够,幸福就是如此简单。没有华丽的词语,只有笨拙的笔,谱写著外婆对我淋漓尽致的爱。我亲爱的外婆,谢谢您,谢谢您对我呵护备至的关爱,您辛苦啦!
篇5:外婆桥
爆竹声声,不数日又是除夕。外婆家冷清久了的小院,悄悄准备着又一度的热闹。
舅舅打电话回家,说是大年三十要外婆到城里跟他们过“小昊年初就要回学校了,所以不方便过去,妈你过来吧。”
“你们过来吧,吃一顿中饭总可以吧?”
“妈,我来不了”舅舅无奈的说“你过来吧,你又没什么事。”
外婆一口回绝,她唯一的儿子。
外婆到我家来时,我便央求外婆跟我们一起过年,外婆也是不依,只笑着说:“过年要呆在家里的。”
“那我过年和你一起过,总行了吧?”
“你要去奶奶家一起过的哟。”外婆又笑。
“那么你呢,又是一个人了?”我说。
外婆笑笑,不答,却说:“年初二过来,我给你煮水饺吃。”
走的时候给我塞了个红包:“快18了,给你个红包。”她又笑,满脸的皱纹都放出光彩来。让我想起,许久以前,外公给我递红包的样子。那时他精神很好,身体还没有佝偻,他笑呵呵的把红包递给我,背影好像是高高的青松。
红包里是几百块钱。总是这样,妈妈每年去给外婆送了钱,外婆又尽数包回来。
年初二我们又一次聚到外婆家。一家人围着桌子而坐,缺了表弟,不算很团圆。但人多自有欢笑。外婆又恢复了彼时的沉默,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们。
男人们还在桌子上划拳,女人们收拾碗筷,小孩们却自顾自的玩闹起来。两个小孩沿着我们以前的路跑起来,洒下一路银铃般的笑。两个小孩攀在铁孔小门上,轻轻荡过四分之一个圆。外婆忙过去把他们抱下来:“门要掉了,门要掉了!”我不禁抿嘴微笑。
饭后无所事事,打了一会扑克,便和外婆告辞。外婆像以前那样,非要送我到村口。
一行人三三两两的走出来,背后雪未化尽得路上留下三三两两凌乱的脚印。经过拱桥,它还是背负着满身柴火,像背负着一身的命数。走过水泥桥,往桥下看,却发现曾经清澈额小溪堆满了垃圾。那些垃圾从河沿上的斜坡上倒下来,甩进河里。
回头看,溪边的小村也早不是以前的样子。两三层的小洋房拔地而起,早掩了那些石灰糊的白墙和嶙嶙千瓣的灰瓦。外婆家的老屋,不知被埋在哪个边角里。桥头的白杨,在轻风中微微的晃,像是几声喟息。
“元宵再过来,我给你煮汤圆。”外婆说,殷殷的望着我。
我不答,压下那句话。外婆,我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