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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作文合集5篇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大家都有写作文的经历,对作文很是熟悉吧,作文是一种言语活动,具有高度的综合性和创造性。那要怎么写好作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我的母亲作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的母亲作文1
我的父亲是20xx年8月21日,去世的,终年81岁。记得8月17号晚上接到大姐的电话,说父亲好像感冒了,头痛的很厉害,让我明天过去。18号早晨,我打去电话询问父亲的病情,姐姐告诉我,已经找医生了,准备打吊瓶,让我不用着急,先打吊瓶看看。我想先上班,因为社区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快10点的时候,我的心很乱,就是不放心父亲,有一点不安,我回家和妻子说,我还是去姐姐家,看看咱爹,妻子说那你就赶快走吧,我拿了家中的1000多元钱,做通往县城的客车,往姐姐家赶。我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感觉父亲要不行了,下了客车,我打出租车急冲冲赶到 了姐姐家,进屋看见父亲躺在床上,正在打吊瓶,精神还可以,我问:爹怎么样了,头还疼吗?父亲说:好一点了。姐姐对我说:昨晚头疼很厉害,附近诊所的大夫说:应该去医院看看,做一项核磁检查一下。
我说:好。姐姐说:等打完吊瓶就去,我们先吃饭。妈妈说:你爹这次病不一样,一会一定把你爹送医院看看。我说:行。吃饭期间父亲一直和我们说话,真的好像没有事了,我的外甥女生气地说:你的二儿子来了,你就高兴了,刚才还这疼那疼的,还在床上大便,我用手给你收拾的,是不是让你的儿子给钱啊?父亲说:我儿子没有钱。外甥女说:看看吧还是向着儿子吧。父亲笑的很高兴,此时。屋里的气氛很轻松,我的心情也好一些了,心里想父亲真的没事了。我说:我已经来了,还是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吧,拍个片我就放心了!母亲说;去吧。我看见父亲前胸上的老年斑,说:爹把你的衬衣换了,穿上背心,穿一件干净的衣服,不能这样去医院,有一点不好看。
姐姐找出了干净的背心和衬衣,递给我,我把打完吊瓶的父亲揍了起来,为父亲换背心,当我把父亲的衬衣脱下来,准备换背心的时候,父亲突然说:头疼。就倒在床上了,不让我动,过一会好一点了,我有把父亲扶坐起来,穿好衣服,我把父亲抱上轮椅,发现父亲的头抬不起来了,偏向一面,父亲说:自己不能把头抬起了。我把父亲抱上出租车后座,我一松手父亲随即倒了,大姐上车把父亲扶起,父亲开始呕吐,这时我感到了父亲的病很严重,到了医院,门诊的大夫开了单,我们就直接去拍片了。很快拍片医生告诉我们去找大夫,门诊的医生进屋不一会就出来了,说:你的父亲是脑出血,需要立即住院,而且,需要找护工来抬,因为父亲现在的头不能活动了,那样会导致出更多的血,护工有专业的担架。我说:好。护工把父亲抬到五楼,我去办了住院,同时把片取回来了。住院部的医生过来,看了父亲情况,又看片后说:你父亲是小脑出血,出血量很大,只能保守治疗了,不能做手术了,年龄太大了,现在先用药,就看今天晚上的情况了,如果控制住了,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如果还继续出,就没有希望了,让我们有心理准备。我当时有一点急了,我说:能不能转院,到市里的医院。医生说:不行,现在的病人不能折腾了,去市里路上颠簸会加重出血。一切都得看病情的发展,其实,市里医院和我们对这个病用药是一样的,你们还是向在这里先用药看看吧。
我听懂医生的意思了,我说:好吧,请你们用好药,求你们尽力治疗。医生说:这个没有问题。医生随即对父亲进行了检查,不一会吊瓶开始打了,医生问父亲的年龄、住什么地方、姓什么等等,父亲回答很清楚,医生又挠几下父亲的脚心,父亲的反应还灵敏。医生说:你们到下面买几瓶冻的矿泉水,放在头的两侧,不能离人,有事情去叫他。
早上三点的时候,父亲开始烦躁,不停地翻身,不停地抬头,手不停地抓东西,差一点把窗帘拽下来,嘴里不停地骂:养活你们有什么用,没有一个能救我,都是完犊子——。快四点的时候,父亲不在说话了,安静下来了,我感到不好,就喊爹,可是无论怎么喊,父亲都没有反应了,我心里明白病情加重了,父亲不行了,我们没有能力救父亲了,只能接受现实了。我们把医生叫来,医生看后说:可能是严重了,让我们准备再去做核磁。结果发现父亲又一处内出血。回到病房后,医生对我说:已经没有希望了,看你们是继续留在医院,还是回家,病人随时有死去的可能,让我们决定。我和医生商量:我们回家,我想让父亲活着回家,我们为父亲土葬,因为,人死后再拉回会村会“方死”村里的活人,农村人有这样的忌讳。医生建议用120救护车,带上大夫和氧气,这样能保证安全。医生帮忙联系120救护车,我在出院单上签的字,我知道回家就是等时间了。
还好父亲回家的路很顺利,我们用担架把父亲抬到炕上,医生告诉如何换药,就走了。父亲知不知道回家了,回到自己亲手盖的屋子里,回到自己躺了几十年的炕上,我们无从知晓。这是父亲的心愿,死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炕上,是落叶归根,还是故土难离!父亲到姐姐家已经两年了,老房子是哥哥住。父亲已经没有意识了,就像正常人一样睡觉,睡的很香,很自然,很舒服,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挣扎,外界的一切已经不能影响父亲了,呼吸均匀,肢体活动正常,就像一个吃了安定药的人,在深睡,就像劳累、辛苦过后的人,在沉睡。上午我们把父亲的新衣服穿上了,这套寿衣是二姐很早以前买的,二姐20xx年春天,因患宫颈癌去世的,走的时候才46岁,看到父亲的寿衣,想起去年离开的二姐,我心里酸酸的,二姐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是父亲的小棉袄。二姐离开的事情,对父母瞒了很长时间,后来父母知道了,父亲拿二姐的相片哭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是难以言明的痛苦,打击是可想而知的,是揪心的疼,失去二姐的心痛,对父亲身体健康的影响很大,本来因为膝盖疾病,已经卧床的父亲,心里的压抑够大了,活动受限制就上火,加上二姐的死,父亲的精神低落了很多。
吊瓶继续打,脂肪乳继续打,我们只是想一切顺其自然,回家当天,父亲没有任何表情,无牵无挂地休息着,我想父亲的意识与外界隔离了,不时打哈欠,偶尔也会伸伸胳膊动动腿,让我们儿女的心很平静,前来看望的人很多,父亲在村子里人缘很好,我们家在这个村里,已经生活近六十年了,是坐地户,父亲的性格好,喜欢开玩笑,喜欢逗小孩,喜欢帮助别人,屯里有红白事情,都会找父亲去做大锅饭,而且有求必应,大家称:老顽童。看见父亲的样子,知道即将离开了,大家很惋惜,叹息世事无常。
第二天上午,父亲呼吸开始不正常了,每次呼吸的间隔长了许多,显得困难了,晚上,父亲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间隔越来越长,满屋子回响着父亲的呼吸声音,第三天上午,父亲的呼吸越来越重,胸部起伏幅度越来越大,这是我们开始揪心了,感觉到了父亲的痛苦,一种无助、无奈的心情拥上心头,中午,吊瓶不在进药了,我们知道父亲要走了。把父亲的棺材抬了出来,放在院子里,大家把二十四孝贴在两侧,又把内测用黄布表上了,有人开玩笑说是给父亲的房子装潢,我们为父亲清洗了身子,把父亲的手脚洗了又洗,把父亲手脚指盖剪了又剪,记得父亲的手脚一直出现裂口,有时候会出血,经常用热水泡泡,很着罪。按我们的想法,在父亲临咽气的时候,把父亲抬入棺材里,不在屋子里停留,说可以减少对活着的后人影响。中午,父亲开始反痰,呼吸声更大了,痰就卡在喉咙处,我们用棉签往外抠,偶尔感觉父亲会反映一下,胳膊、大腿略微动一动,抠出来的痰很多很黄,没有闻到父亲的口里有什么怪味,只是感到父亲的呼吸越来越弱。此时,所有人都明白父亲真的要走了,没有谁能挽留住了,两点多钟,呼吸变得微博了,渐有渐无。两点十分父亲不在呼吸了,我们把父亲抬进棺材里:入殓了,父亲的生命结束了,终末了。
此时哭声一片,大家忙着搭灵棚,阴阳先生告诉我们去准备的东西,买回来的东西有,一只马、别墅、小汽车、金银财宝等等,还有一些殇葬用品。我不相信这些,我认为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什么灵活,什么去阴间生活了,其实,都是胡说,可是,面对这些我又不能反对,每当去参加别人家的殇事,会感觉这些东西有一点可笑,明明是给活人看的,或者是一种浪费,但是此时此刻,我顿然觉得有必要了,因为,是给父亲到另一个世界用的,想想父亲是阳世没有祥过福,劳累了一生,没有穿过一件超过二百元以上的衣服,没有出去旅游过,就连县城也没有去几次,生活范围就是这个小山村,在生产队当了几十年的农民,赶了多年的马车,是一个车老板子,应该说,活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没有住过这样好的房子,更没有开过小轿车,想到这些我心里充满了愧疚,感觉自己很无能。现在花很少的阳币换这么多的阴币,购置了洋房、轿车,是不是很懂得孝心啊?看见这些“纸活”做的如此逼真、形象,摆放一些稍微能拟补一下不安的心吧,其中不乏有一些自欺欺人的味道。又试想父亲能在另一个世界拥有这些财物,生活会好许多、轻松许多,也算是亡羊补牢吧!
二十号在家放了一天,吊唁的人很多,收到了一些花圈、礼金,我们准备了饭菜,雇了乐队助气氛,想父亲养了我们这些儿女,应该体体面面地离开人世。父亲是活八十一岁,应该是喜殇吧!二十一号早晨,我们把父亲入土为安了,埋葬在我们家族的主坟里了,在父亲的棺材埋好后,准备下山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以后父亲与我们在无牵连了,彼此也不在有牵挂了。
看着埋葬父亲的坟头,不仅让我回想起父亲平凡、艰辛、简单的人生,回想起父亲长年累月默默劳作、缩衣节食的无怨无悔,回想起父亲这几年经受病痛折磨的样子,心中一阵一阵酸痛。顿时对“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有了深深的理解。一次,父亲因腿膝盖痛的厉害,到医院做了" cT " 检查,结果发现在膝盖附近有一处陈旧性骨折。造成膝腔积水,我们感到惊奇,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家里其他的人也不知道,父亲回忆可能是好几年前,帮亲属用马车拉东西的时候摔的,真的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挺过来的,且从来没有因此休息过,那样的疼痛可以忍受的父亲,让我敬畏。 不幸和艰辛陪伴父亲着一生的生活,我的爷爷在父亲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人世了,奶奶在父亲刚刚断奶的时候,就改嫁了,把尚在襁褓里的父亲,留在父亲的四大爷家了。父亲是与叔伯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的,其中的事情,父亲一直不愿意提起,我只是记得,父亲说过小时候给叔伯大姐家放过牛,天冷的时候把脚踩在牛粪上取暖,把手放在牛身上热乎一下,父亲是在没有母爱父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幸运的有一份亲情的关爱,没有被冻死饿死,坚强地生存了下来 。 单干以后,父亲领着我们种自家的责任田,这时温饱可以解决了,可是家境仍然十分拮据,我们兄弟每个需要结婚时,父亲就着实地“上一回火”,我内心曾经抱怨过父亲,没有像别人那样多赚一些钱,太保守了。其实我错了,父亲身上的负重太大了,在父亲的思想里,不让孩子饿着、冻着、健康地活着,就是父亲的底线。父亲尽了父亲的责任,我又做了些什么?给父亲回报了什么了 ?父亲遵守了延续了几千年的 传统道德,是一个最好的父亲,一个伟大的父亲,把一生的爱无私地奉献了我们,把一生的全部精力消耗在他心中的家了,他不仅仅给了我生命,也教会我如何去做一个“父亲”。
我的母亲作文2
在荧屏前,我苦思冥想着,该用什么来形容你们呢?我的父亲母亲!时间如白驹过隙般,一转眼,青春不再。岁月的镰刀横在你们的额头上,无情地刻下深深浅浅。那镂刻的沟壑,浸满了多少世事沧桑。
我的父亲母亲,他们是纯朴、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多么高贵的血统,也没有多么富裕的家境。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耕耘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用倔强,诠释着生命的意义。
身在外地求学,我还是会时常想念,虽然只是安放心间,怕被发现。我的父母亲,他们没有多少文化,母亲念了初中,而父亲只读了个小学。没有多念一点书,是他们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在平日里,总能够听得他们的叹息。所以,父母亲把他们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我和弟弟的身上,希望我们能够实现他们没有完成的梦想,走出这个小山村,穷乡僻壤。
我的父亲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老实憨厚,也不愿与别人计较太多。父亲个子挺高的,瘦瘦的,却显得很精神。父亲有着一手绝活,墙砌的非常好,在周边小有名气;最为可贵的是,有着一颗敬业的心。但是又不甘于现状,在人生的道路上,一直在寻找新的出路,从事各行各业,为自己的人生添砖加瓦。我的父亲,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都扮演着严父的角色。平日里也很少坐下来和父亲真正的说上几句话,似乎是那样的平淡无奇。
当无意间看到父亲,那原本乌黑的头发已染上白霜,沧桑悄然印上脸庞。猛然间觉得,父亲,一下子老了。可能是由于工作的缘故,经常会看到父亲皲裂的手指,外面粗糙,里面血红。此情此景,心,在隐隐作痛。
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对于父亲,我也经历了从小时候的无比崇拜。那个时期的父亲,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无所不能!随着岁月的更迭,自己的见识逐渐变得宽广了,对自己的父亲也就没有以前那么崇拜了。有时候甚至会瞧不起自己的父亲,没有像其他的父亲一样,那么有钱有势,有地位。然而,我的父亲,仅仅是一位普普通通、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农民。但我知道,我的父亲,他也有一颗爱我的心!
记得小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是在读小学一年级。由于我表现比较好,父亲买了一支笔,价值一元,作为奖励送给我。那时候,我可开心了。要知道,我上小学那会,平时也就偶尔破天荒的买一根两毛钱的圆珠笔,大部分都是换支笔芯就行了。清晰的记得,那时候笔的上面一部分坏了,也就再找一根用完了的笔芯塞进去,这样塞紧就凑合着用了。至今回忆起来,记忆犹新,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恍如昨日。
父亲总是很节俭,在我们的身上却显得很“挥霍”,这也买,那也买。父亲平时舍不得给自己买什么,记得母亲曾说,西瓜刚上市的时候,要好几块钱一斤呢。原先挑好的西瓜,用手掂量掂量也不是很重,没想到拿去一称,要好几十块钱呢。父亲还是摇了摇头,尴尬的把西瓜放回原来的地方。此时的父亲,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微微的低下了头。听到这话,我情不自禁的在脑海中勾勒,仿佛看见了父亲的背影。
以前父亲送我去上学的时候,进入校门,我会觉得有些尴尬。父亲的衣着,在菁菁校园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有段时间,一下父亲的摩托车,恨不得以光速迅速逃离,逃离同学们的视线。或许是长大的原因,也渐渐懂得了父亲,也体谅父亲的不易。当现在再次踏上他的“宝马”,会有一股暖流,淌进心底,有一种回家的温馨。感觉像是在外漂泊的船只,有了港口可以停泊。
现在回想,曾经的一切,对父亲,是多么的不公平。
父亲是伟大的。佩服他的不仅是为人处世方面,在生活上,也有我学习的地方。父亲也有一手好的厨艺,由于工作忙,偶尔会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给家庭带来无限的温馨和甜蜜。父亲的嘴巴可挑了,他讲究的是要吃点“味道”,求质不求量。抱怨母亲这里那里的,不是菜放咸了,就是抱怨菜的水放多了。有时候母亲被抱怨的不高兴了,就直接回了句,要吃就自己做去。父亲打量了母亲一眼,呵呵的笑了赶紧道歉。父亲,母亲,两人相视一笑。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父亲还会捉黄鳝。这可是一门绝活,村里人会的那是寥寥无几。小时候我也经常跟去,希望能学到那么一招两式,没想到这也太难学了。最基本的,也就是要找到黄鳝的洞在哪,还要正确判断这洞是不是黄鳝的;有时候看着这洞,像是黄鳝的,其实这是蛇的。每每想到这些,都有点后怕,那要是万一哪天我找了个蛇洞,然后还真出来一条蛇,那还不吓死我了。父亲哈哈大笑,他说,不会的。蛇洞和黄鳝洞是有区别的。黄鳝居住的洞穴,是光滑的;而蛇的则是粗糙的。还有就是,捉黄鳝的时间有两季,第一季是早稻种下去一段时间,禾苗之间清晰可见,黄鳝在稻田里游可以看见。这个时候,黄鳝的洞口会有小泡泡聚集。用父亲通俗、开玩笑的话讲就是,黄鳝闲的没事干,在洞里吹泡泡玩。另外一季就是第一季晚稻栽下去那么久,这时候黄鳝的洞口的水,是呈现微微浑浊状。这是因为黄鳝在里面活动,把水弄浑浊了。听着这番高深的理论,那个时候的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这个捉黄鳝的时代已渐行渐远,可那段美好的光阴,却值得一生惦念。也是这个时候,荷花盛开,早上早早的和父亲出了门,我在父亲的身后拿着个袋子,准备打包战果,屁颠屁颠的。那次收获还算不小吧,足足有几斤呢。不过那个时候,价格不是很高,也就七八块一斤的样子,就换了卖肉吃。这个时候,还不忘个我们带点枣子,又大又甜。那个时候,凝聚着我和弟弟的企盼,单纯的很,只为满足自己的那张嘴。透过时光的帷幔,看见这些,觉得温馨,依旧。
平日里很少和父亲交谈,有点也只是只言片语。或许是由于某种微妙的关系吧,有什么事情总是喜欢和母亲说。就连小学时候,要钱买学习用品的时候,也是喜欢伸手管母亲要。回家相对而言,也比较喜欢和母亲聊。
我的母亲,是个小女人,穿着总是那么朴素。悄悄地告诉你,自记事以来,基本上看不到母亲在家穿裙子,更别说是穿出去。有时候我会觉得悲哀。母亲是可怜的,在当今这个时代,穿一次裙子是每个女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假如没有了这一部分,我觉得那样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从小到大,母亲给了我很多。小时候,由于生计所迫,父亲外出打工,留下母亲、我和弟弟。偌大的一个家,一下子压到了母亲的肩上,留下一份份牵挂。夏天的时候,我们搬了桌子出去吃,在竹子底下好乘凉。吃完了饭,母亲收拾东西去了,我也淘气,乱蹦跶,一不小心从桌子上摔了下来,还好不是很严重,就是手腕脱臼了。那时候可把母亲给吓坏了,要是把手摔断了,那该如何是好?
母亲二话没说,背着我就往村里的卫生所跑,村里的赤脚医生一看,还好不严重,告诉母亲我是手腕脱臼了。母亲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我无限懊悔。母亲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晶莹。
母亲比父亲读的书要多,在母亲的熏陶下,我爱上了文学。学着用蘸着墨香的文字,记录心情,鉴刻岁月的痕迹,写下成长路上的或悲或喜。在文字里徜徉,找寻一份睿智与安定,修身养性。
那时候,母亲还是村子里的幼儿园老师,每天放学回去,总要去那里溜达溜达。然而,此刻的母亲,异常的美丽。因材施教的教学方式,在小孩子的面前显得非常的有耐心。由于还是幼儿园的孩子,年龄太小,母亲还的一个一个的给他们削铅笔,神情是那么专注。
那时候的母亲,是完美的。在家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在外是合格的启蒙者。母亲那会,教孩子们的不仅仅是算一加一等于二,还在乎他们的兴趣发展。在课堂会组织小朋友玩有益的游戏,在游戏的过程中鼓励他们团结互助,培养团队协作的精神,或许那个时候,他们并不懂。母亲是敬业的,还会教他们唱歌、画画,完善自我,丰富人格魅力。
在家的时候,母亲也会做点小吃给我们解馋。夏天的时候,温度高,母亲就会制作米酒。制作工艺很简单,为了保证每次都能成功,母亲喜欢选择在夏天做。这个时候比较容易成功。制作的时候,早上就要淘好糯米,浸泡几个小时,差不多下午四五点钟就开始蒸了。刚刚蒸熟,还没来得及把蒸熟的糯米饭弄下来,我的小手便禁不住去抓,饭抓在手上,两边来回换,太烫了。母亲见此又给我普及了点知识,抓饭团的时候,首先把手蘸点水,这样一来不会烫到手;二来,也能弄成一个饭团,吃起来也方便。
等稍微冷却一下,便要开始制作了。温度要把握好,不宜太高,这样制作的时候烫手。也不宜过低,低的话可能会导致制作失败,即使不失败,等的时间也会相应加长。温度最好是控制在30~40度之间,这样比较合适。把酒曲放在温水里,搅拌均匀,选好容器,把弄好的糯米饭放进去,在中间做一个洞,俗称为“井”。等“井”里来了“水”,这时候就可以打开吃了。不过通常情况下,我们还等不到那个时候,经常会跑去看看能不能开吃了。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米酒会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香,现在闻到,仿佛那是母亲的味道,家的味道!
每年到了秋天,忙完农事,母亲就开始制作一些点心果子之类的。这时候,母亲会腌制一种叫“洋生姜”的制品。把“洋生姜”从土里挖出来,清洗干净,稍微晾干,控去水分。然后撒上盐,揉搓一会儿,放进坛子里,用稻草编织成的绳子封口,倒扣在装有少许水的盘子里。窖藏一段时间即可食用。到时候从坛子里拿出来,又脆又甜,永远吃不腻。这种的可以拿来下粥,喝酒也是一个不错的小菜。吃着吃着,就开始变着法吃了,把“洋生姜”用油稍微炒一下,那个味道仍记忆犹新。
我的父亲母亲,他们教会我很多。这二十年来,为了给我们一个完整的童年生活,放弃了外出打工更高的收入,一直陪伴在我和弟弟的身边。记忆中,那个时候很小很小,父母外出打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牵挂他们。有时候打来电话,也只是只言片语,那个时候,对父母亲的记忆,是很少很少的,很浅很浅的。那个懵懂的时代,对父母的记忆,宛若碎片一样,拼不出一张完整的图画。甚至父母在外漂泊一年,尝尽心酸,饱受相思牵念之苦,过年回来我也不会多么的高兴。直到现在长大,也懂得了父母的不容易,才明白那一份深沉的爱!
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
二十年的光阴,二十年的哺育恩情!
现在看着劳累的父母亲,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我的眼睛里总是闪烁一片晶莹。在岁月的洪流中,父母一天天老去,而我却显得那么无能为力。父爱、母爱,宛若一场春雨,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灵。那一点一滴,在大地万物间响起,没有任何的杂质,清澈而纯粹,洋溢着爱的旋律!
(寄语:一片冰心,悠悠父母情!父母是爱我们的,不论贫穷或富有,他们都在为我们默默牺牲着。作为儿女,应多体谅父母的不易,回家的时候,不要忘记给父母一个微笑、一个拥抱!)
我的母亲作文3
母亲平静地生活在一个叫瓦窑铺的小山村,日子平缓地流淌着,日复一日,花开花落。
那个小山村的一个山凹里,四五间风雨吹打的木房子,房子上的青瓦零零散散的,遮不住雨了;房梁上的椽子也朽了,撑不住太多的日子了;屋前的土路长了太多的青苔,不能走远路了。还好,屋后的竹园还在,房前的一股泉水还在,我睡觉的那张床还在,母亲也还在,守着那座房子,守着我家的祖业。
这些天,我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触动了,我突然对母亲有了深深的思念。我当然晓得,百里之外的母亲一天在干些啥,她出出进进,大多数时间花在了喂养那些鸡和猪,还有料理那些菜园子,刨弄那些庄稼上。剩下的时光,就望着儿女们居住的方向一个劲想啊想:天气变了,那些城市的天气咋样了?吃得好,穿得暖吗?
我在远离百里之外的城市,回答母亲。母亲,母亲,母亲,你带给我们的那些纯净和美好的时光哟。
母亲的歌是一张花手帕
其实,母亲歌唱得蛮动听的。
母亲坐在草坪上,绣鞋垫。那些野花在悄悄绽开,蜜蜂和蝴蝶翻飞,金色阳光铺满草坪。我走在不知名的青草丛中,脚踝被草叶撩拨得痒痒的,这些花草听见我的脚步声,都醒了,她们像姐妹一样彼此热闹地传递消息,相互拥挤着。你来了,你来了,争先恐后地跟我打着招呼。我还没有来得及与她们握手致意,就看见了那些飞舞的蝴蝶。
我在母亲背后的草坪上,望着那只停在树叶上的花蝴蝶入了迷,翅膀一张一合。啊,那种青春活力的色彩,带着兴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示出了色彩的深沉与明亮,闪动着让我幻想的光芒。当它的翅膀灵动地扬起,向着另一只蝴蝶抒情时,它身体里闪烁出了全部的鲜活和光彩,所有的色彩都在飞闪舞蹈。我倾心它们的对称之美。我把捉来的蝴蝶全部拿来压在书缝里,做成了一件又一件的美妙标本。
在我对色彩的幻想中,我突然听见了婉转的歌声,荡漾在我的色彩上面,覆盖了那些色彩的舞蹈。在微风中,在阳光里,在蜜蜂的低语中,在蝴蝶的飞舞里,我听见:“月儿落西下,想起小冤家,冤家不来我家耍,怎能不恼他……”
我寂寞的母亲,曾经年轻的母亲,在这片铺满阳光的草地上,回忆起了她那个充满憧憬的黄昏:那是多么美好的黄昏,快要落山的夕阳,照亮了木楼上绣着鞋垫的母亲,听见对面山上的歌声。母亲的绣花针刺痛了手指,她骂了一句:“吼魂啊——吼。”
母亲一边低头绣着鞋垫,一边低低地唱着,回味着。长发遮了她的脸,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感受到了她的笑意。歌声就像熨斗一样熨过草坪,平缓地落在草丛里沉寂下来,潜伏在时光的褶皱里闪闪发光。那些花儿就像在牛奶浴场里沐浴过的一样,骤然之间斑斓无比,透明晶亮,精神抖擞。母亲坐在草坪上,唱着年轻时的歌儿,心里就像花儿一样盛开着。
我踏着母亲歌声的旋律,坐在了母亲身边。母亲一抬头,望见是我,歌声戛然而止,脸一瞬间红了。“我当是谁?是你,小家伙。”
我摊开母亲给买的那张花手帕,印在上面的小小碎花,似槐花,像李花。刚才包在里面的花蝴蝶弹起,飞跑了,只剩下那张手帕静静摊在草坪上。我说:“妈妈,你刚才唱的歌儿就像这张花手帕。”
母亲笑笑。低头绣那鞋垫上的一朵花,那花绣得已初见雏形,一朵桃花,一朵五彩缤纷的桃花在母亲的手里盛开。
记不起后来的事了,我的花手帕怎么丢的,我也记不起了。我只记得我哭着问母亲要那张花手帕,跑到那片草地上去找寻,除了找到一些花花绿绿的尼龙绳子,找不到其他东西。花手帕丢在哪里了?母亲说,风吹走了吧?
那是怎样的风啊,卷走我的花手帕,也卷走母亲的歌声。从此,我再也没有听见过母亲的歌声。后来想起,那天草坪上的母亲要不是我的擅自闯入,对母亲来说,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她会在那片草坪上将自己的情感流泻,将自己的爱情回味。因为我的闯入,那天对母亲来说,是不是有一些遗憾呢。
母亲的歌永远留在了那个草坪,连同我的那张花手帕。
母亲的眼睛见不得风
母亲很少流泪。
即便要流,也是背着我们偷偷地流。在黑夜里,任那泪水流满脸颊;在一棵槐树背后,任那泪水溅湿一地的槐花;在包谷林里,任那泪水打湿禾叶的脉络……在人前,母亲总是一脸笑容,那些伤痛去了心灵深处,那些苦酒撒在了灵魂的后山。
当我来到槐花繁茂盛开的树下,槐花里绽开的一定是母亲的笑脸,不管母亲如何感叹那一树繁花的短暂,镀了阳光的笑容就像槐花一样,清亮、柔和;当我来到一大片包谷林的时候,锄包谷草的母亲抬头望我,总是一张笑脸。或许母亲心里正下着一场绵绵细雨,但母亲绝对不会让那雨水打湿我的衣衫,更不会让雨水打湿我的心里。抬头望母亲,总是阳光明媚。
在山间小路上,走着走着,母亲背着阳光,在一株禾苗前停下。她抬手抹泪。跟在后面的小儿子问她,她转身过后,就是一张笑脸了,就像山腰的一丛百合花。“母亲的眼睛见不得风。”我说,哪来的风呢?母亲笑了,眼泪一颗一颗流出来,泪水滴在我的小手上,暖和、晶莹。
我听见那些风穿过包谷林,漫山遍野地哗啦啦响;我仿佛听见母亲心里排山倒海般的声音,是什么声响,我不知道。母亲也不让我知道。
但我感受到了。那门外喜怒无常的天空,母亲就像太阳一样照看着她生活中的一切。她把所有的阴暗都藏好,给予人前的都是明亮的天空。她的生活,更像是在缝补一件衣裳。爷爷身体上有了病痛,她忙着拿去一块布缝上;父亲那里有了抱怨,她又拿去一块布缝上;儿女们那里有了哭声,她拿上一块布缝上。她缝缝补补,把一个家缝补得尽量温馨、和睦。她站在某一个角落,发现哪件衣裳出现一丝缝隙,她都要上去精心缝补好。哪怕是掉了一颗塑料纽扣,她也要补上。尽管这件衣裳缝补得花花绿绿,但母亲缝补进了足够多的阳光。
尽管母亲擅长这种缝缝补补,但有时,那生活的针尖也要戳痛母亲的手指。一次,母亲与父亲发生了最激烈的争吵,还相互打了起来。母亲的脸被父亲打肿了。母亲没有回娘家,而是用一张毛巾遮了肿胀的脸,去了菜园子。她还要给全家人做午饭。我悄悄跟在母亲身后,看见母亲面对着一片白菜,眼泪刷刷流出来,自言自语道,这是啥日子啊,老天爷。母亲哭着哭着,就坐在了菜园子的土块上,望着自己亲手种下的那些菜,青枝绿叶,娇嫩欲滴。母亲的一双手,捏着一块小土疙瘩,捏了又捏,她反复和这土疙瘩商量、试探。她在心里反复说,我该咋办、咋办?
这一刻,风吹来,仿佛在提示:一个母亲正在农田的深处悄悄哭泣……她的眼泪在飞。
熬到春天结束
多好的春天,母亲却咳嗽不止,她说,熬过春天,这咳嗽病才会好啊。
我坐在万物萌动的春天里,阳光闪得我的眼睛迷蒙。我看见一些鸟雀扑棱棱从瓦窑铺的灌木丛中飞起,一下子带出一片星星点点的绿。那些鸟雀无比惊恐,被自己带出的那一片绿惊动了。它们在灌木丛上空盘旋、叫嚷。我的寂静与鸟雀的喧哗形成鲜明对比,我像插在它们中间的哑巴,所有的语言只在心里沸腾。春天的阳光照进灌木丛,枝头上的绿细润地流淌,我的寂静慢慢地铺开。
这时,母亲的咳嗽就像鸟雀带出的那一片绿一样,在春天的阳光里一日甚过一日。母亲加重的咳嗽,沿着那些小路,沿着那些木屋的窗台,洒在青草丛里,弥漫在澄明的空气里,同时也扑进我的内心。母亲的咳嗽像在我的胸口跑着轰隆隆的火车,使我的胸口也隐隐作痛。
春天是拥挤的,那些草挤挤身子,冒出了芽;那些树挤挤身子,抽出了枝;那些田野挤挤身子,一片绿意盎然;那些空气挤挤身子,敞开胸怀……可,母亲挤挤身子,换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咳嗽。
母亲在收拾散乱一冬的生活和心思时,把那些锄头擦亮,把种子播在田间,把汗水流出来,把秧苗扶正。母亲做这些的时候,还要在空闲时间里把药罐刷洗干净,等那咳嗽在某一夜,或者哪一个早晨到来时,好熬制一副又一副的汤药,用来舒缓春天里身体的某一个角落。
院子里的葡萄树,没有搭架子,粗大的茎干就沿着院墙走。春天一到,都能想到炎夏时一院墙的绿阴,那些葡萄在绿叶中瞪着黑色的眼睛。母亲把喝剩的药渣倒在了葡萄树的根下,我说,葡萄树也咳嗽了吗?母亲笑笑,微风中葡萄树点点头,似乎在说话。
有时,几只鸡跑到葡萄树下,把那些药渣刨得四处都是,找到红红的大枣,就争抢着啄食。用绳系着的黑狗想跑过去追咬,几次,跑过去,都够不到葡萄树下,只好眼睁睁看着,发出呜呜的无奈叫声。鸡并不理会黑狗的不满意,在那里自顾争抢着。母亲看不过去了,就远远地把扫把抛过去,鸡吓得四处逃窜。在那些春天里,我也从母亲的药罐里找过一两颗大红枣来吃,好像母亲一直没有发现。
其实,春天在山坡一晃就过去了。山坡上的红茅草长到半人高,包谷苗长到半人高,那些水麻子开始红亮红亮的时候,春天已经悄然过去,炎热的夏天来了。一到夏天,母亲的咳嗽就跑了,跑到母亲身体的后山隐藏,一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跑出来,在母亲的身体里四处游走。
母亲把药罐提到屋外的水井边去洗,黑狗跟了去,我也跟了去。母亲用谷草把药罐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就蹲在水井旁抽水烟。不再咳嗽的母亲感觉天是那么蓝,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母亲说,这个春天又熬过来了。黑狗在水井边转来转去,一不小心,把母亲的药罐绊倒了,黑不溜秋的药罐子一下子摔成了碎片。母亲起身,一脚将黑狗踢跑了。母亲捡起药罐的碎片,甩到了水井旁的竹林里。她想把自己身体里的咳嗽也一起甩跑,用了很大的劲,“唷嗬”一声。
往回走的时候,母亲轻松了许多。
我的母亲作文4
光阴似箭岁月轮回春去秋来 季节更替,路边的小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屋檐下的燕子也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然而唯一让人感到不快的是,自从母亲离开我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哪怕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眼也好,母亲不在家的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总是无时不刻目不转睛的对着村口母亲远去的方向翘首以盼心存幻想,我是多么热切的希望母亲那熟悉的身影能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啊,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也没有人能够满足我一次,于是想念母亲便成了萦绕在我心头的最大梦想和割舍不去的痛。
虽说窗外噼里啪啦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孩子们奔跑嬉戏乐此不疲的欢笑声,都在无一例外地预示着中国人曾经引以为豪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春节已经徐徐拉开了五彩缤纷的大幕,但是由于过年除了吃吃喝喝打牌聊天蒙头睡觉以外别无他事且又年年如此缺乏新意,再加上缺少母亲的陪伴而少了许多的欢声笑语和热闹气氛,所以新年的好心情也就在我这里一下子变得荡然无存索然无味了。
关于母亲我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我在家里排行老六是个小幺儿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四个哥哥,由于祖祖辈辈都是靠种地为生土里刨食的庄户人家,所以不用我多说那生活的艰辛和不易我想你也能猜的一清二楚八九不离十了。自从我哧溜溜哇哇大叫的带着极不情愿的哭声从娘胎里来到这个名利纷争人情淡薄的凡尘俗世之时,上天就毫不留情的为母亲那柔弱的肩膀上多添了一个沉重的砝码压的母亲喘不过气来。
多个娃儿多张嘴虽说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奶糕,但从一生下来似乎就没有享受过王子的待遇,母亲在麦收的季节五月将我生下来的时候已是36岁高龄早已没有了奶水可吃,更别说我上面还有一个扎着小羊角辫子的疯丫头和几个虎视眈眈呲牙咧嘴嗷嗷待哺的哥们了,所以一碗来之不易的黄面糊糊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和喂养细粮,漫天遍野的野菜也成了我幼时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味佳肴。
长期的饥饿加上营养不良才导致今天我这付苗条有加楚楚动人的好身材,虽说瘦了一点不过倒也健康再加上走起路来身轻似燕步步生风,比起路上那些大腹便便形似孕妇走三步路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公子哥们来说我还是欣喜不已庆幸有余。但母亲却总是觉得我如此瘦弱好像是她们亏欠了我似的再加上我最小,所以对我总是疼爱有加这一点一直到我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还是如此从未改变过。以至于母亲临终之时我这不孝之子也未能在她老人家床前尽孝,成了我一生无法弥补的过错和挥之不去的痛。
母亲是带着无尽的遗憾和牵挂而去的,以前我是不大相信人死以后是有魂魄存在的,但是母亲临终时的情形却使我不由得深信不疑原来人真的是有灵魂存在的。听三哥他们说由于我一家老小没有在母亲跟前,所以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以前还是放心不下我,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含恨而去但眼睛却一直没有合上,任凭他们怎么努力却一直不奏效,直到我听到噩耗带着全家匆匆忙忙的赶回老家之时,三哥及嫂嫂他们对母亲说我回来了便再次试图让母亲久睁未合的眼睛闭上,也许母亲真的感觉我这不孝之子终于回到她的身边来了吧,于是这一次大家不费吹灰之力母亲的双眼就从从容容的合上心满意足面容慈祥的踏往极乐世界而去。
在我的记忆里自打从我记事起,家里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母亲一个人在操持张罗,父亲由于生性懦弱又极爱面子,而家徒四壁贫困如洗 的日子总免不了有揭不开锅需要到外面借钱借物以及耕牛农具的时候,这时候父亲往往是蜷缩在墙角里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猛抽自制的粗制卷烟,毫无疑问的张嘴的事情就落在了母亲的头上,其实我深深知道母亲也是一向不服输想走在别人前面的,但是天不遂人愿为了维持这个飘摇欲坠的大家庭和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母亲不得不抹下脸面忍气吞声低三下四的借过东家借西家才得于生活能够勉强的维持下去。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我想也只有生性好强深眠于地下的母亲才深有体会吧,只不过是她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已。
母亲不仅掌家里的管经济事务,白天还要和父亲一样下地劳作中午还要回来生火做饭,晚上拖着劳累的身躯还要纺花织布缝缝补补,为了让我们姐弟几个尽量吃得好一点穿得像模像样舒服一点,母亲真可谓用尽全力煞费心机,她总是千方百计不停地变换着花样,用自己那双不辞劳苦灵巧多变的芊芊玉手为我们的茁长成长遮风避雨保驾护航。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有生以来几乎没有添置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她身上穿的大都是从大姨妈家淘来的旧衣服,人家穿剩下的她拿回家里来如获至宝洗净改过之后自己接着穿。可能是过穷日子穷怕了以至于以后我们兄弟几个长大成人经济条件稍微好转说要给她买件衣服之时,母亲也总是死活不依婉言拒绝,每每使我想起来都心生愧疚酸楚不已。
母亲年轻时不但长期忍受着巨大的生活压力,而且还活在父亲挥挥相向的拳脚阴影之下备受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由于生活压力大母亲既要持家还要时不时的厚着脸皮拆东墙补西墙,借钱借物购买化肥种子油盐酱醋里里外外一样都不能少,所以有时难免会发一些牢骚也是情有可原,谁料想年轻气盛内心也颇感窝囊之极的父亲竟也是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有时候一句话不投机顿时暴跳如雷不由分说挥起老拳便往母亲身上猛砸一通,有时候干脆抓起来啥就是啥也不计后果就操起家伙对着母亲尽情挥舞,一场战争下来母亲总是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小时候我记得家里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仗根本就没有消停过,就连过年也是如此为此母亲总是老伤未去又添新伤整天以泪洗面度日如年,而那时我们几个太小面对人高马大怒火中烧的父亲也是望尘莫及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挨打,而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偷偷地陪着母亲流眼泪也算是给了母亲些许的安慰吧。
十二岁我在邻村上五年级那年,大哥由于煤气中毒撇下一个尚未谋面的女儿狠心离我们而去,又给弱不禁风的母亲以致命的打击,我清楚的记得母亲当时哭的是昏天地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几天下来不吃不喝眼睛都哭肿了人也一下子苍老憔悴了许多,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那能让人心里好受吗,后来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些变故,使这个本就支离破碎贫困交加的大家庭 越发变得苦不堪言雪上加霜。
勤劳善良朴实无华的母亲对我们倾注了她一生的爱,尤其是对我格外偏爱以至于我长大成人以后,还是把我当成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前些年迫于生计我举家来到城市里谋生,母亲放心不下我总是隔三差五的和父亲一道风尘仆仆不辞劳苦的从老家给我送来大堆小堆的'土特产和米面粮油,生怕我在外面受一丁点的委屈,而每当我要求他们二老在城里多住些时日之时他们却编出千般的理由一再推脱,我深深知道母亲他知道我要养家糊口不容易,而且一家五口人租住的房屋昏暗狭小还没有老家的厨房之大,所以怕在此小住给我们添麻烦而已。
让我没齿难忘的是虽然我常年出门在外,但母亲却还是在家里给我缝制了十条新棉被,而她自己却盖着破洞百出棉絮外露的旧被子,每次我回家的时候母亲都会欣喜不已的把暂新的棉被从箱子里拿出来为我铺好,等我走以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晾晒之后重新整整齐齐的放回原地去。然后在寂寞漫长的煎熬和等待之中静静的期盼着我下一次的归来,期间我也曾多次的劝她说我们又用不着那么多被子,让她换一床新被子暖暖和和的过冬,然而就是任凭你磨破嘴皮子她还是我行我素无动于衷,由于说不动她我也只好由她而去就此作罢。
愚蠢的我总是觉得母亲还年轻等我赚了钱再去尽孝也不迟,再加上生活的窘迫使我一再放慢了回家的路,然而这一次我错了未能来得及在母亲面前尽孝成了我一生无法弥补的过错和挥之不去的痛。母亲长期的日夜操劳和身心劳累 终于还是熬不住一下子病倒了,其实我也一直劝母亲说要是哪里不舒服千万别硬撑着,而母亲却总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对我说没事没事,你就安心在外工作别总是挂念我了。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三哥打来的电话说母亲的身体不大对劲你赶紧回来一趟吧,我才如梦初醒原来母亲是怕我们分心而一直自己在偷偷的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等我慌慌忙忙的用车把母亲接到城里的大医院一瞧,我一下子傻眼了肺癌晚期多则半年少则几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医生的话让母亲为我搭建的天空一下子塌陷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离我而去,尽管医生早已下了死亡判决书亲朋好友也都劝说放弃治疗回家让老人吃好一点少受点罪也算是尽孝了,我不这么想我不能放弃我还没有在母亲跟前尽过孝我怎么能让无情的病魔夺走我母亲的生命呢,于是我倾其所有从郑州买回来大包小包的中草药给母亲汤服,服药期间我还劝说母亲多参加群体活动以缓解心情忘记病痛,也许是这药还真是有效也许是心情好了的缘故,母亲的气色又变得红润起来,然而后来母亲又不小心摔断了一条腿最终还是难逃死神的要挟离我们而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母亲在姐弟几个的精心照料之下又多活了500多个日日夜夜比医生下达的判决书整整晚了一年半有余也使我的内心多了一些慰籍。
如今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的功夫母亲已经离开我们远去了将近三年,再过些日子也就是农历二月二十就是母亲三周年的祭日,我也好几个月都没有去给她老人家问安唠嗑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想母亲也肯定很想见我一面了,别担心母亲儿子憋在心里已久也有好多话儿想和你唠叨呢,母亲无论我身处何方都会永远铭记你的淳淳教导光明磊落干干净净的做人,并会抽出空来时常来看你老人家的,你若地下有知能听到儿子的肺腑之言你就开开心心舒舒服服的安度晚年吧。
我的母亲作文5
世上有一种爱,最无私,向你倾尽所有;最伟大,你的一生都要从这里开始;最高尚,对你的付出从来不需要回报;最纯洁,都是那么的自然,真诚,不会掺入半点瑕疵。这就是母爱。谨以此文纪念我逝去的母亲。——题记
我是家里的老生子,家里的长子大哥比我大二十三岁。父母一生共养育了我们男女六个孩子,除了我二哥少亡以外,还剩下我们三男两女。生我那年父亲五十岁,母亲四十七岁,他们的年龄都很大了,并且多病。母亲体质尤其不好,由于体力不支,抱我都很困难。后来听大人们讲,母亲总是把我放在胳肢窝里半抱半夹的走路。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母亲的腰就是弯的,我问她这是为什么,母亲说是疼弯的。是的,是疼弯的,后来我懂事了,知道那是由于腰椎间盘突出再加上常年的劳累而导致的驼背。
母亲常年有病,劳累和营养不良使她体质越来越差,瘦骨嶙峋,每天还要佝偻着身体,忍着疼痛默默无闻的做着家务。皱纹悄悄地爬满她那日渐苍老的脸,使得母亲的容貌与年龄及不相称,牙齿也一个个相继脱落。记得我小的时候总是趴在母亲背上给她拔白发,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能拔了,因为渐渐地白发的数量已经超过了黑发。
我的命很大,曾经两次大难不死。我大哥说我小时候胖乎乎的非常可爱,两岁那年我得过一场大病,从此就再也没有胖起来。原因是我脾大,因为我太小再说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也差,不是怎么好治,后来被邻村的一位老太用偏方给治好了。母亲心地善良,知恩图报,让我喊老太做奶奶,还经常把奶奶接回家住上一些日子。奶奶岁数大了,儿子不是亲生的,是过继别人的孩子,对奶奶不是很孝顺,所以奶奶也乐于在我们家常住,母亲也拿奶奶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供养,这样一直很多年。
还有一次是二哥去世的那年夏天,二哥和伙伴们带我去洗澡,毕竟他们才十几岁,也都是些孩子。结果洗完澡临走的时候把我给忘了,丢在了水塘边上,我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落在水里,后来被人发现给救了上来。
我很早就记事,1974年我4岁,家里发生了一件我们家有史以来最大的事情。二哥比我大一旬,也是属猪,那年16岁。他的相貌我已经不记得了,人们都说我长的最像他,并且他是我们弟兄四个之中体格最棒的一个。我二哥小名叫“国际”,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他很出名,在我们这儿三里五村没有不认识他的,以至于我大一点的时候出门玩,生人一看见就问我是不是国际的弟弟。
那是一个动乱的年代,孩子们没有正儿八经上学读书的,老师也不管,其实也管不了,二哥和伙伴们经常出去打鸟,去果园和菜园偷好吃的瓜果梨枣,他们还经常在一起背着大人抽老旱烟。二哥最喜欢我,出去玩的时候经常把我带上,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他和邻居伙伴偷了生产队玉米棒子回来在邻居家煮着吃的情景。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劣迹”,导致了他后来闯下了“大祸”而最终酿成了悲剧。
事情的起因是二哥和伙伴们偷了校里的本子来卷老旱烟抽,当时的班主任老师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小伙子,是个十足的糊涂虫。其实这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小孩子顽皮作祸也是不能避免的,可是他天天来我们家找我母亲。母亲的性格很刚强,又是一个没有念过书的农村妇女。我们家在村子里的辈分最高,父母都是老实耿直的人,一辈子没有让人说过一个“不”字。我母亲觉得面子上抹不开,好像二哥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于是就给二哥施加压力。我二哥也是个有个性的孩子,性子也比较刚烈,后来,二哥吃砒霜死了。当时我就在眼前,三十四年了,到如今当时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什么都记得,二哥临死的时候还抱了抱我,他在苦笑。16岁,花一样的年龄,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全家人痛不欲生。
现在每到逢年过节祭扫的时候,我总是在二哥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上三个头。后来儿子大了,跟我一起去的时候,我也要儿子给二大爷磕头。只是这些事情我一直也没有告诉他,我想等他稍大一点再给他讲,让他知道二大爷并不是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而非要去寻短见。
那个糊涂虫,到现在也仍还是一个十足的糊涂虫,在村里没有说他好的,不是我记恨他才这样说,不知道这样的渣子为什么也配为人师表,真是误人子弟。我从小就认识他,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跟他读过一年书。有一次我以逆反的心理故意捣乱,结果我赚来的是一顿板子。我虽然读书不多,但还知道注重礼节,懂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教过我的老师有几十个,他们曾经有对我好的,也有对我不好的,我见到他们都毕恭毕敬。唯独这个糊涂虫让我不屑一顾。
自从那时起,母亲一下子变的苍老了许多,父亲对这件事情也有些耿耿于怀。每到白天,父亲和哥哥姐姐们,下地的下地,上学的上学,家里就剩下我和母亲。母亲经常坐在炕上发呆,做事情也常常心不在焉,做针线活让针扎着手的时候很多。母亲太刚强,她从来不放声的哭,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地嘤嘤哭泣。我问她:妈,你怎么了。她总是说没什么。这些事,我的父亲和哥哥姐姐们都不知道,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只有我和母亲心里明白。我当时太小,什么都不懂,这些都是我长大以后,慢慢地悟出来的。就这样持续了好多年,母亲才好!
可能有很多人都认为我二哥是母亲逼死的,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因为父亲去世的时候我确实太小,根本也不懂事。但我从后来大哥的言语措辞之间,隐隐感觉到,至少他是这么想的。“虎毒不食子”啊!就算二哥的死责任在我母亲,我也能够深深地理解她。母亲那时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母亲烙一手漂亮的火烧,讲究三口火包熟。就是锅底下烧麦秆,正面烧三把草,反面再烧三把草就熟,既好看又好吃。我们这里姑娘出嫁,娘家人都要烙几大笸箩火烧带到男方家,这可是装门面的事情,可是能烙出好火烧的人却寥寥无几。于是在冬腊月婚嫁喜事多的时候,母亲就成了红人,办喜事的人家纷纷都来找母亲帮忙。
可是在家里,我却从来没有吃过母亲烙出来的好火烧,因为每一次母亲烙的火烧总是两面鼓鼓的,中间是空的。我问母亲:您是咱村最出名的高手,怎么烙的火烧都是这样的啊?母亲回答说:做火烧需要硬面,妈老了,没有力气揉面。我问:那么你在别人家怎么就有力气揉啊?母亲发火了,骂道:人家那是办喜事,你做不好那不是给人家丢脸吗?我害怕了,赶紧把嘴闭上。
在大哥娶了嫂子的以后几年里,两个姐姐也相继出嫁,家里只剩下父母、三哥和我。1982年秋天,随着三中全会改革春风的进一步深化,在农村包干到户的大气候形势下,生产队解散了。由于父亲年龄大了,一下子闲置下来,没了可做的事情,一度闷闷不乐。那一年农历腊月十六的凌晨,父亲突然猝死,死因是脑溢血或心肌梗塞一类的老年病。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塌了天一样的灾难,那一年我12岁,三哥19岁。母亲还是那么刚强,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直到父亲灵柩抬出门的时候,母亲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母亲在村里口碑很好,辈分又高,是我们村臧姓的老祖宗。那些日子,我们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是来吊孝和慰问母亲的。
顶梁柱没了,日子还是要过,母亲擦干眼泪领着我们哥儿两个继续过日子。母亲太老了,已经不是闯荡的年龄,哥哥也只是个大孩子,我就是一个懵懵懂懂的糊涂少年。所以,家里那些大事小情的都要等这个大孩子去做。第二年,我升入初中,可我总是觉得忧心忡忡,感觉力不从心。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认真听过一节课,学习成绩更是一落千丈,基本从一个名列前茅的学生沦为下三流。1985年,我读初三,到1986年的元旦前夕,离初中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我自知求学无望,为了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无奈的辍学回家务农,从此结束了我一生中短暂地学生时代。
1986年春天,那个大孩子,我三哥在他23岁的时候娶了我三嫂。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各自分家单过了,这个家庭的担子也就顺其自然的落在我这个16岁大男人的肩上。从此,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养家糊口。那时候我出去做小工,要是挪到现在也许没有什么,可那时我太小,什么都不会做,干起活来力气也不够。有很多人可怜我,帮过我,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他们,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1987年,我17岁。那一年冬天,母亲病了,连续几天的排尿不畅。我一个17岁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细心,我感到更多的无助和无奈。没办法,最后我找到两位哥哥把母亲送到医院里。经医生诊断,母亲患了脑血栓。那些日子我天天在医院给母亲陪床,有时候哥哥姐姐们来替换我一下。过了一些日子,母亲的病情有一些好转了,为了方便,我们把母亲接回家看护治疗。那时候母亲的便秘和排尿不畅,需要人来帮助排便和导尿,这种事情对一个男孩子来说相当不方便,嫂子们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于是就由两个姐姐轮班回家帮我伺候母亲。那时候我深信一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
到第二年正月的时候,母亲病情有些好转。由于伺候病人也不是我一个男孩子做的活,姐姐们来回跑也不方便,我还要打工赚钱养活我自己,于是大姐就把母亲搬回家护理。后来经过大姐两个月的精心照料,母亲病情大有好转,竟能够自己上街走动了。我很高兴,心想,只要母亲活着就行,我不要她做什么,只要我每天回家能看见就好。后来母亲在三哥家住了几天又转到二姐家去了。直到有一天,母亲突然不行了,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母亲已经神志不清。她拉着我的手想说什么,可是一直没有说出来。她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已经没有一点生气,就这样,母亲一直无奈的看着我,看着我,眼里含着浑浊的泪水。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母亲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悄悄地,悄悄地走了。她临走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干涸的眼眶里噙着绝望的眼泪,尽显遗憾和无奈。大人们说,她是对我放心不下而死不瞑目。我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可是母亲再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到第三天母亲出殡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一滴眼泪。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灰暗的日子,1988年农历4月28日。
母亲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历尽磨难,命运多舛。她为这个家操劳了一生,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有享过一天福,贫困和疾病一直困扰着她。母亲,是您把儿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您为我操碎了心,您又带着遗憾和牵挂离开了这个世界。您生了我,养了我,却没有让我带给您一天享受的机会。20年了,我一直忘不了。怀念您——我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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