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城南》卢照邻唐诗赏析

时间:2022-10-11 10:47:48 唐诗 我要投稿

《战城南》卢照邻唐诗赏析

  《战城南》是初唐诗人卢照邻的一首五言律诗,生动地描绘了雁门关城南一场抗击匈奴的激烈的战斗场面,全诗表现了唐军同仇敌忾,誓与敌人血战到底的坚强决心。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战城南》卢照邻唐诗赏析,欢迎大家分享。

《战城南》卢照邻唐诗赏析

  战城南

  将军出紫塞,冒顿在乌贪。笳喧雁门北,阵翼龙城南。

  雕弓夜宛转,铁骑晓参驔。应须驻白日,为待战方酣。

  【注释】

  1、战城南:汉乐府《铙歌》名,内容描写战争的伤亡景象。后人以此题作诗,亦多写战争。

  2、紫塞:泛言边塞。崔豹《古今注》卷上:“秦筑长城,土色皆紫,汉塞亦然,故称紫塞焉。”

  3、冒顿(mò dú):即冒顿单于,秦末汉初匈奴的首领,此泛指敌酋。乌贪:汉西域国名,乌贪訾离国之省称。《汉书·西域传》下:“乌贪訾离国,王治于娄谷。”其境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此借指敌人的根据地。

  4、笳喧:胡笳的弹奏声。笳:匈奴乐器,即胡笳。雁门:山名,亦关名,故址在今山西阳高县北,自古即为戍守重地。

  5、阵翼:战阵的两侧。龙城:此借指敌方的首府。

  6、雕弓:雕刻有花纹之弓,此代指携带雕弓的士兵。宛转:犹蜿蜒,队列行进曲折延伸的样子。

  7、铁骑:披挂铁甲的精锐骑兵。驿:马脚胫参有长毫之称。参驔:检查马匹铠甲等。参,检验。对于该词组读音有两种看法,一说“cāndiàn”,另说“cāntán”

  8、驻白日:用鲁阳挥戈退日典故。鲁阳,战国时楚之县公,传说他曾挥戈使太阳退回。《淮南子·览冥训》:“鲁阳公与韩构难,战酣,日暮,援弓而挥之,日为之退三舍。”(一舍等于三十里)于是二人继续战斗。

  9、为待:为的是等待,战方酣:战斗正激烈。

  【白话译文】

  将军骑马出了紫塞长城,去与驻扎在乌贪的冒顿作战。两军在雁门关的北面发起了战争,我军与敌军在城南布下了阵势。战争一夜未停,战士们的雕弓发出的鸣声抑扬动听,铁骑的奔跑声到次日天亮还未断绝。战士们晚上浴血奋战,白天本应驻地休息,但他们并未停下来,只等作战胜利再好好地睡上一觉。

  【创作背景】

  唐高宗时代,李治当局对突厥、高丽、百济、吐蕃等外族边境发动了多次大大小小的战争,汉军将士英勇顽强反击匈奴,卢照邻有感于将士们的这种精神,从而写下此篇。

  【赏析】

  这是一首拟古诗,通过描写汉初与匈奴的边境战争,歌颂了当时边防将士浴血奋战,保卫疆土的功绩,反映了唐初对外战争的某些现实。

  诗的首联是严整的对句。“将军出紫塞,冒顿在乌贪”指出交战的双方,又介绍交战的地理背景。能征善战的单于冒顿,杀父自立,灭东胡,逐月支,征服丁零,侵入秦之河南(今内蒙古河套一带)地,势力强盛。西汉初年,不时进一步南下侵扰,严重影响西汉王朝。这里以“冒顿”对“将军”,冒顿既已如此勇猛,那么“将军”自然也是身手不凡的。这里为下文的酣战作铺垫。“乌贪”与“紫塞”相对,说明是在异域的。“紫塞”是古代人们对长城的习惯称谓。紫色,象征着高贵、庄严,不可侵犯,正与乌相对。“乌”字后再加以“贪”字,更易使人产生鄙薄感。诗歌利用字词的形、义及色彩在人们心中的定势,巧妙地造成一种邪不压正的气势,既为下文作铺垫,又表现必胜的信心。

  “笳喧雁门北,阵翼龙城南”,照应首句,指出“将军出紫塞”的原因。敌人如此猖狂,汉军自然要奋起抗敌。下句的“阵翼龙城南”也因此有了着落。不但正面迎击,还左右包围,两翼的战阵已达“龙城南”——直捣敌巢。足见汉军之强大,英勇抗击外敌的浩然正气充斥字里行间。

  “雕弓夜宛转,铁骑晓参驔”,进一步描写抗敌将士的战斗生活。他们严阵以待夜不释弓,晨不离鞍,随时准备飞矢跃马,追奔逐北。比起“枕戈待旦”,“夜抱玉鞍”这样的描写新颖而有气魄。“宛转”“参驔”,既恰当地表现了前方将士紧张而又镇定自若的心情,又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应须驻白日,为待战方酣”是流传千古的名句。诗里虽没具体说明这次交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白日即将结束,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将士们等待迎接决战的胜利,因此从心底发出了呼唤:“太阳呀!请您留下来,让我们与敌军决一雌雄!”日出日落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律,“应须驻白日”的呼唤,表面悖理而近痴,实则生动地表现了将士们高昂的斗志。这是由“安得长绳系白日”诗句变化来的。结尾以“战方酣”三字,并未直说战争的胜负,但孰胜孰负已然明了,因为第二联已表明直捣敌巢——阵翼龙城南了。总体来说,这是一首裁乐府以入律的佳作。

  卢照邻主要影响

  诗作

  卢照邻工诗,现存诗作中,以“染疾”为界可以明显的分为两个时期:前期诗人壮志凌云,才华横溢,作品格调相对高昂,感情奔放;后期诗人为“风疾”所折磨,痛不欲生,处境困危,诗歌境界幽寂,风格趋向悲凉、凄苦。

  一、前期

  (一)风格特征

  从卢照邻前期创作的诗歌内容角度看,其多种题材的诗歌感情基调均激昂慷慨。

  1.边塞诗。卢照邻早年在任邓王府典签期间出使西北,亲临塞外,耳目所及、心有所感,曾经沿用乐府旧题,写下一些颇具刚健之气的边塞之作,情真意切,很能反映他当时的满腹才情及渴望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诗歌感情基调激昂慷慨。其中《刘生》、《紫骝马》和《战城南》最具代表性。这些边塞诗几乎成了卢照邻人生前期的代表作。诗人无论是写“但令一顾重,不吝百身轻”的古代英雄刘生、驰骋沙场“不辞横绝漠,流血几时干”的紫骝马,还是刻画鏖战城南“应须驻白日,为待战方酣”的将军形象,无一例外地赋予士兵、战马、将军英勇无畏的流血牺牲精神,感情激昂慷慨,表明诗人早岁渴望建功立业的雄心。

  2.赠别诗。除去边塞诗,卢照邻早期创作的不少赠别诗,也别有特色。在离别的感伤中仍不乏慷慨之气,可见年轻诗人的不凡心志。有一首《西使兼送孟学士南游》,这首诗是诗人在任邓王府典签期间,奉邓王之使命西行塞外,和南下的孟利贞学士离别而作。诗中写行人漂泊在外,恰如飘飞的蓬草,道出自己和友人的羁旅之愁。同时以王粲自比,以孔融比孟学士,极写“零雨”迷濛中送别友人的悲伤情怀。“零雨悲王粲”之“悲”和“怅望待秋鸿”之“怅”,表明诗人在近乎春风得意的人生路途中,也时有不尽如人意的感伤,但这种感伤并非前期作品主流,很快在结句“唯余剑锋在,耿耿气成虹”的壮语中,一切悲愁怅惘就消失殆尽、荡然无存,只剩下剑锋的耀眼光芒和志气冲天的光明彩虹。可见少年卢照邻即便在和友人离别之际、自己独自漂泊之时,仍然洋溢着精神焕发、锐意进取的昂扬风貌。当然卢照邻在《至望喜瞩目言怀贻剑外知己》《和吴侍御被使燕然》等赠别诗中,均能一扫离别诗之忧伤、缠绵,表达有所作为的踌躇壮志。

  3.写景诗。卢照邻“染疾”之前,还作过部分写景诗。《十五夜观灯》就是其中一首,诗中描摹的美妙绝伦的元宵灯景,令人赏心悦目。足见此时诗人平坦顺畅的人生旅程,让他的诗句里更多体现的是绚丽多姿的景象,清新愉悦的心情。

  在卢照邻现存作品中,类似《十五夜观灯》一类单纯的'写景诗并不多见,但由于诗人年轻时多次往返于蜀中、长安,雄险绮丽的巴蜀山水成为他多彩的诗笔集中描绘的对象:“层冰横九折,积石凌七盘”(《早度分水岭》)的高峻蜀道,“涧流漂素沫,岩景霭朱光”(《至陈仓晓晴望京邑》)的陈仓秀美山涧,“隐辚度深谷,遥袅上高云”(《至望喜瞩目言怀贻剑外知己》)的剑阁峥嵘栈道,凡此等等举不胜举。染疾以前的卢照邻着力描绘这些绚丽山水,以寄托自己的满腹才情,多数诗歌表现诗人积极入世、跻身仕途的高亢热情。因此无论是卢照邻的边塞诗、赠别诗,还是写景诗,多种题材的早期诗歌作品体现了诗人奋发昂扬的精神风貌。卢照邻这一时期多种题材的诗作感情基调均激昂慷慨,呈现出高昂、奔放的风格特征。

  (二)体式和语言特点

  从卢照邻前期诗歌所选择的体式及运用的语言等形式角度看,也体现了其前期高昂、奔放的诗风。前期诗歌多采用五言律诗的形式。《卢照邻集》中现存诗作98首,以五言律诗数量为最,共有29题31首,其中约有三分之二的篇幅都是前期创作的。

  细读卢照邻前期诗作,里面不乏大量清新、壮丽的语言。如《春晚山庄率题》(其一)中“莺啼非选树,鱼戏不惊纶”、《至陈仓晓晴望京邑》中“今朝好风色,延瞰极天庄”、《元日述怀》中“草色迷三径,风光动四邻。愿得常如此,年年物候新”等多清新之句。又如《刘生》诗中“翠羽装剑鞘,黄金镂马缨”、《战城南》中“雕弓夜宛转,铁骑晓参驔”、《十五夜观灯》中“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多壮丽之语。这种清新、壮丽的语言风格也是诗人前期高昂、奔放诗风的具体体现。

  二、后期

  卢照邻染疾以后,为“风疾”折磨,痛不欲生,处境困危,和前期壮志凌云,才华横溢,重用一时的处境形成极大反差,诗歌创作一变前期积极高昂、感情奔放的格调,诗歌境界幽寂,风格趋向悲凉、凄苦。这种风格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后期诗歌多为病后“泄愤”之作,格调悲凉。

  卢照邻后期创作的诗歌多受其疾病影响,抒写病后的无限忧愤,格调悲凉。悲愤疾病夺去了自己的仕途人生,如《失群雁》诗,诗人借失群的孤雁比喻自己,卧疾空山的诗人俨然诗中折羽失群的笼中雁,对那些“出任县官”的雁行中的大雁充满了神往和艳羡。可见卢照邻晚年虽病卧山岩,但内心深处对朝阳地、凤凰池,依旧充满挂念,难以割舍,只可惜无情的疾病夺去了诗人一辈子汲汲追求的仕途人生,让他困居笼中,处境维艰,读之令人神伤。另有一首诗作《同临津纪明府孤雁》与《失群雁》意思颇为相似,诗人仍以孤雁自比,抒写内心失去仕途功名的怨恨、怀才不遇的愤懑。诗人借和朋友唱和之机,再次以孤雁自喻,伤感自己不远万里由北南翔,却遭受弓箭风霜,成为一只“无有阵”“不成行”的失群之雁。然而诗的结句这只孤雁仍然希望刷羽飞赴上林之乡,足见诗人对仕途之向往,至少到此时还未绝望。

  诗人后期诗作悲愤疾病夺去了自己的友爱亲朋。卢照邻后期诗作中多次出现“孤雁”的形象,而这恰恰是诗人晚年卧疾以后失去友爱亲朋,形单影只、落寞孤独的象征。如诗人较为著名的七言古诗《行路难》,不说此诗后半部分的议论是多么富有哲理,只看前半就已深感诗人于诗歌中寄托染疾以后,疾病赶走昔日文朋诗友的无奈。诗人看透世间人情,已然被社会抛弃于荒山孤岭之中。

  诗人后期诗作悲愤疾病夺去了自己的生存条件。当无情的疾病夺去了卢照邻的仕途政治理想、文朋诗友之后,最后又残酷地夺走了诗人赖以生存的健康,终于把诗人逼到了人生的绝路。其诗《羁卧山中》就是当时生活的生动写照。当诗人卧疾空山,与世隔绝,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山中苦度光阴,从其自身行止的艰难凄苦,可知他已被疾病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当赖以生存的健康完全被剥夺,羸病的诗人则寄希望于能早日解脱身心痛苦,幻想着能学道升仙了。

  总之,卢照邻的后期诗作记载着诗人被疾病折磨,夺去仕途理想、文朋诗友和生存条件的林林总总,使得这一时期的作品打上了鲜明的悲凉烙印。

  其次,后期诗作多为古体、五言排律及骚体。

  和前期创作运用五律不同,卢照邻染疾以后多选用古体、五言排律或骚体等进行诗歌创作。这种文体的变化具有一定的规律,其原因在于前期的五律,篇幅较短,又受格律的限制,束缚了诗人直抒胸臆的忧愤的发泄;而古体诗、五言排律的篇幅较长,骚体诗赋则以抒情、铺陈见长,这些形式便于诗人抒发病后越积越深的排山倒海般的忧愤。

  此外卢照邻后期诗作多用暗淡、哀愁、凄清的意象,如孤雁、枯树、悲风、斑鬓等等,形成一个鲜明的意象群,和诗人前期诗作鲜艳、明朗的白云、明月、夏荷、秋树等形成鲜明对比。后期诗作语言上则多用“孤”“独”“悲”“愁”等字营构一个独特的语义场,和前期清新、壮丽的语言大相径庭。

  综观卢照邻的后期诗作,无论是诗歌作品的悲凉格调,还是长于抒情的古体、骚体形式,亦或是诗中暗淡、哀愁、凄清的意象和语言等,都鲜明地体现了卢照邻后期诗歌悲凉、凄苦的风格特征。[13]

  骈文

  卢照邻的骈文与诗一样具有鲜明的时代和个性特征。吸收“徐庾体”的重抒情部分,又摆脱徐庾大部分骈文形式凝固、文气堵塞、典事繁复和辞藻华丽的束缚,形成了其骈文的主要特点。在相对平静、气势昂扬的时代环境下,将个人怀才不遇的牢骚心态和自傲独立、坚贞自守的高傲情怀,以及遭受的沉疴痼疾之痛,淋漓尽致、清新自然地倾泻在其骈文中。这形成了对仗工整又不凝滞,句式丰富又恰当,典事平实飘逸且紧贴文意,辞藻清新流畅等特点。如:

  余早游西镐,及周史之阙文;晚卧东山,忆汉庭之遗事。平津侯之宾馆,马厩萧条;李司隶之仙舟,龙门荒毁。交交黄鸟,集于栩兮集于桑;营营苍蝇,止于藩兮止于棘。九原可作,松有隧兮兔有埏;三湘不追,川无梁兮鸟无径。辍斤之恸,何独庄周?闻笛而悲,宁惟向秀?徒勤观海,未知渤潏之倪;永好谈天,莫究氤氲之数。遂抽短翰,为之序云。(《南阳公集序》)

  这是文章最后一段,共26句。前面24句都为工整的隔句对,句型并不全为四六言,而是灵活多变,依次为46对、64对、47对、74对、44对和46对,最后以散体句结尾。句式上,骚体句、诗体句和一般对句错杂连接,对仗中夹用叠字对,摹景状物,形象生动。这些都使文气流畅、疏逸;同时,语言平实,无生字僻字;典事也为通用常见,并且紧随文意,最独特的是用一些悲情词语,如“阙文”“遗事”“萧条”“荒毁”“痛”“悲”等,将自己的个人身世、人生感悟诗情化骈序的结尾,从而使其骈文具有浓厚的个人抒情化色彩,冲淡了骈文凝重典雅、高深奥僻的文气。同时,强烈的抒情也改变了骈序侧重议论、铺排、夸张叙述的形式特点,具有独特的个性风格。

  卢照邻骈文具有突出的个性风格。首先是骚体句较多。所谓骚体句指自“屈原《离骚》而来,是带’兮’字的句式,是从骚体赋带入骈文中来的。”在楚辞中,兮字的出现方式有两种,一是出句结尾处,如“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离骚》),一是在于两句的各句当中,如“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大司命》),骈文中由于受工整对仗的限制,句末兮字出现较少,句中兮字则一般是出现在骈赋中,如“边风急兮城上寒,井径灭兮丘陇残”(鲍照《芜城斌》)。卢照邻骈文中,兮字不但存在于骈斌中,如:“眺穷阴兮断地,看积水兮连天。 … … 玉为粒兮桂为薪,堂有琴兮室无人”(《秋霖赋》), “侏儒何功兮短饱,曼倩何负兮长贫”(《双槿树赋》),而且大量存在于其它骈体中。无论是句末后缀“兮”还是句中点缀“兮”,在其骈文中处处可见。从中可以看出卢照邻有意对骚体的模仿,是他希望借“发愤以抒情”(《惜诵》)的骚体来浇心中的块垒,无意为骈文却成了比较工整的骄文。因此,“兮”字在这里不仅是一个语气词或楚语方言符号,更是一种特殊的情感符号,一种在悲叹有才无位、有时无命的情况下,无助的生命个体对人生、对社会的思索与追问,失望与愤怒!

  叠字对在卢照邻骈文中也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叠字句多用来摹景、状物、象声、拟情,具有渲染气氛、强化效果的作用。无论是骈斌、骈序还是《五悲》《释疾文》等,叠字对都应接不暇、琳琅满目,并且状物、摹景和拟情水乳交融又景为情生,以情为主。如“长栉风而沐雨,永栖栖以遑遑”(《秋霖赋》),虚为写景,实为抒发不知所从之情;“乐沈于海,河间王初睠睠于古篇;礼适诸夷,齐叔孙区区于绵蕝”(《附马都尉乔君集序》),既是叙述乔君集子风格也是表达自己文学观点;“每兢兢于暗室,恒诩诩于明时”(《五悲 · 悲穷通》),则既描写了作者目前的困境,又展示了其孤傲自诩的性格。这样的叠字对在其骈文中十分丰富。此外,“萋萋”与“秩秩”则描摹春草之盛和树干之挺,“淋淋”与“寂寂”则写独居环境之静和孤寂之情,“朝朝”与“年年”则衬托光阴虚度,壮志难酬,可以说,不管何时何地,卢照邻都忘不了叠字对的使用。而且,这些叠字对大部分是状幽静无助之景境,表达孤寂、伤感之情。如“悄悄”与“眇眇”,“片片”与“幽幽”,“杳杳冥冥”与“昏昏默默” , “翳翳”与“绵绵” , “栩栩”与“茫茫” , “岁岁年年”与’‘朝朝暮蓦”等。这种频繁的叠字对不仅区别于徐庾体,也迥异于同时的其他三杰,骆宾王、杨炯、王勃等的骈文中叠字对的出现频率就低得多。这与叠字对更善于表达缠绵悱恻、凄凉伤感的情怀有关,另一方面,这也促使了卢照邻骈文的平易化、情感化。

  典事上,卢照邻骈文也呈现平实通俗化的趋势,明朗轻快、融典入情,特别是将自己深沉的、无法解脱的哀怨不平之情和历史上的同病相怜的失意者结合起来,文气畅通,神采飞扬。如“孕天然之灵质,禀大块之奇工。嘴距足以自卫,毛羽足以凌风。怀九围之远志,托万里之长空。阴云低而含紫,阳景升而带红。经过巫峡之下,惆怅彭门之东”(《驯鸢赋》),则化用《庄子》的大鹏意象而不露端倪,意到笔随,以物自况,托物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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