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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凌乱的快乐的散文
很近很近地,眼前只有笔在动,横竖撇捺,一遍又一遍。一笔一划地,填满了我的分分秒秒。于是,我木讷了,为作业,似乎有凉白开在心底蔓延,漾起淡淡忧伤。
又想起老师的话:“人,就像弦,倘若松垮疲软,就没有悦耳动听的声音,反之,拉得太紧,必遭断。”我对这句话印象很深,无疑,我的生活散漫得很,父母几乎不管我的学习。可是六年级来,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周末的日子流逝匆匆,于是便像葛朗台那样精算起时间,为的是临睡前早点打发掉这一堆作业。别人问起作业的事儿,我总是轻描淡写地一句,但要是老师,我便小心翼翼地闭起嘴。我是个好学生,我不想让老师对我有坏的看法,哪怕是一点点。
我承认,有时候的我少不了伪装。在老师面前,我中规中矩地,也很腼腆。其实,我骨子里野着呢,我到现在都还在幻想,我要是个男孩该多好啊。我不太喜欢文文静静的女孩儿,我喜欢静静地看着班里的野小子自由快乐的样子。为此,我很羡慕我的同桌。成绩倒数第一的他每天可以大笑,闹闹腾腾的。我知道我没有他那样坦然面对阴晦的分数和显眼的红叉叉。如果这用“坏学生”来诠释,我觉得不公平,我只知道同桌太单纯了,单纯得跟不上年龄的脚步。
所以,我向往快乐,也时常快乐得近乎疯疯癫癫了。我不知道同学眼中的我是怎样的,直到有人在放学路上对我说:“你表面上是快快乐乐的,其实心里是那种伤伤心心的。”伤伤心心?是多愁善感吗?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有回答。也许,大家都慢慢长大了。
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我无数次站在末梢。我总爱鼓捣旧箱子,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我的样子:细细的羊角辫,红扑扑的脸,稚嫩的声音会永远停在记忆的花丛里。自然而然地,我爱上了写日记。每天,卸下伪装,让笔尖亲吻着纸面。落笔的一瞬间,好像有石子投掷在心间,激起层层涟漪。去嗅嗅,似乎还能闻到自己的呼吸。我写的字习惯草草的,凌乱的文字在记忆的沙滩上漫步,我爱上了这样的畅通无阻,我爱上了这样的直抒心胸。
日记本承载着我厚厚的欢乐与烦恼,填满了那一行行、一页页。日记本换了一本又一本,它们到后来都没有带锁。我不希望它们锁住了我自己。我愿意把它们敞开,留下阳光的足迹,也留下阳光的泪痕。我时时刻刻都在想,我做任何事都能像写日记那样的轻松自在,快乐舒畅那有多好啊。
一支笔,一本日记本,零碎的记忆在阳光下闪烁,凌乱在继续,快乐也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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