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时间:2024-07-19 16:08:35 散文 我要投稿

散文

  在日常学习、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都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散文吧?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相信很多人都觉得散文很难写吧?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散文

散文1

  界

  我们压根儿就不了解这个世界,所以我们会自以为是地给这个世界的芸芸冠以我们自以为是的名字;这个世界也不了解我们——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自己了解的世界与自己不了解的世界划出这般明显的界限,然后让自己孤独于自我以为理解的世界中桎梏着呢?

  我所理解的世界,与我所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之间,便是有一条我穷尽许多时日庶竭驽钝也无法逾越的界限。对于这方雷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是跃跃欲试着的。

  我是否可以挣脱出这个我所仅仅了解的小方世界,去那我未知的世界中倘佯其中——我无数次地思索着答案。

  直到有“好心”人隔着界限在那头朝我推销着那个我所未知世界的光怪陆离。

  听说那个世界的人都很冷漠。这让我想到了铁,比起其他,铁是比人更容易变得冰冷的。如若一个人要是铁了心地无视他人的世界,那么他的冷漠程度,是很可以想像得到的。我还听人说,这些苦心孤诣之人,都自诩自己有着“纯净的心灵”,以他们的话来说,他们很少在意别人世界的风云变幻,便不曾一刻地受了这世界污秽之气的戾袭,他们的心灵,早就到了最为纯净的地步了!而照我看,倘若他们的心灵真到了所谓的“最为纯净”的地步,那么跟他们再来接触的人,便不难发现这样一个道理:与这些人接触的时间愈长,便愈发觉得他们心灵之肮脏得竟是如此可怕的程度!

  这就更加深了我向往于那个世界的决心了!你说不了解人家的世界,该是多么可怕的事儿啊!可我又想:“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话果然不假!而于这偌大的世界而言,一堆狗屎,还臭得了全个世界?我分明是知道的——仅凭一堆狗屎,哪里坏得了这偌大的世界呢?既然我会问出这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只能证明一件事儿——半信半疑的我并非怀着十二分的决绝相信这件事儿。

  这方下,我便要明白这样的一件事儿:这世界会不会因为一粒老鼠屎而变臭?

  首先来看这些冷漠于其他的人,不理解别人的世界,他们便都是“孤独”的代表。孤独到底了,便是沉默不语!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最多可以暂时地告别孤独,实辄,只会双双永久地沉默下去!因为他们唯一情感上的共鸣,便只有冷漠!

  我在想,如果我把“这世界会不会因为一粒老鼠屎而变臭?”这个问题问于这个世界,我指的是那个我未知的世界中的人,会得到怎样的回答?老实说,他们会各自怎样回答,并非是我所最为关心的问题,因为对于一个所谓事关哲学范畴的问题,你问一千个人,同样的问题,便会出现一千种不尽相同的答案,因为每个人所了解的那个世界,也是不尽相同的,你想要这些不同的人有着一般的思维和想法,其收益也只会呈付诸阙如之势罢了!

  于是这问题,便又落到了我的头上!你让我回答“这世界会不会因为一粒老鼠屎而变臭?”这个问题,我是回答不上来的,因为“冷漠”这一种状态,在我所被桎梏的这个自我的世界中,是不存在的!这也是我所根本解释不了的一个名词、一种现象!我连那个老鼠屎是怎样的都没见过,你要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话说到了这种地步,我不得不想一想这个问题:我像一直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一样,我不得不冲破这个禁锢的牢笼去那个未知的听说满是冷漠无情的人的'世界去看一看,但这禁锢,绝非是我所理解的这个世界所致——禁锢!禁锢!我确实被禁锢住了!——我为什么非要打破我所理解的这个世界的禁锢呢?不理解那个世界中人的冷漠,不是更好吗?是的,无知也罢了!无知才是最让人满足的事儿,如若让我无知于那个我所不曾谋面的世界,满足于我所了解的这个世界之中,又会是一件坏事儿吗?

  是的!少在意那个冷漠的世界,多在乎我自己的世界,让这两个世界如是划分着明显的界限,如此这样,我的心,多多少少的会平静不少。

  我的世界并不坏啊!让我来想一想!

  我是这么想的:我时常喜欢这样做——如果我的钱包里只有一张单薄的百元大钞,我会习惯性地把它兑换为十几二十张零钞,因为这样做,会让我感到充实!对于“过去”这一个整体,我也喜欢这样做,把它分成许许多多若干的零碎回忆。尤其是那些“记忆中的人”,他们渐次以或喜或悲,爱恨嗔痴的神态踱步于我的目下,那一个个由朦胧而清晰,由小变大,由远及近的面孔,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他们于我记忆中的那个固有模样,就这样,就这样简单却又深刻地像一张眉宇清晰的照片一样,夹在我的钱包夹层中,沉默却又固执地存在着。很是叫人踏实!我想,或许几年,或许是几十年,抑或是更长或更短的年岁以后,我会撒手撇下这不止一两张的面孔,于是,目下的我,便更有理由让他们于我的记忆中长存下来!

  而这些温暖着我的人,与那个冷漠世界中的人,确是不大一样的。

  我这里还是得提及我的外婆,我并不否认这样的一件事儿:我曾不只许多次地在我的文章中提及我的外婆,这也并不奇怪,因为放眼望去,我的世界,如今还看得出来的,也只有外婆这一人了,能进入到我所被桎梏的小小世界中,说外婆是唯一的特例,也不足为过。

  既然说到了外婆,那便要说到一个完整的外婆,这又不得不牵扯到生与死的问题。看待这个世界,人的眼睛目之所及是很有限的,谁都没法一眼看遍这个世界、看透这个世界,所以在我这个以生的方式去看一个死人的生死问题的人的面前,如若还有人胆敢说些什么看透了生死的鬼话,也定是些不知死活的人才说得出的了!

  外婆死的时候,我甚至还有很多不觉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她,对于她,我始终是不解大于种种其他。

  那天,躺在床榻之上的外婆终是了无声息地双目闭合了起来,那天的夕阳落得大方得很,一缕斜阳直刷刷地扫过外婆的双颊,伴着傍晚的到来,夕阳大体全部完成了洒落于外婆脸上的程序,末了,外婆的双颊,也一并没了甚的颜色。我紧握着十指双拳铮铮发抖,颤栗着身板不由自己,更有甚的,是那紧扣的双齿与微微翕动的苍白嘴唇间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忍住双目中那呼之欲出的涌泉,而万事求之不得意,无意顾暇的几行辛酸痛楚,顷刻间还是哗啦啦地溢了出来。

  夜深尽了,我搬过外婆平儿最爱的那个小板凳子坐在外婆老屋的门口,这幽深又深邃的黑夜,这无边无际的无知之所,只留给了我这样的一个答案:对于一个比我早先很多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如她的提前到来一般,她的提前离去,似乎也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儿了!

  祭堂之上,白事之者络绎不绝,即便是在这大半夜里,也不消停下来!说什么人死了是好事儿,死,对于多病的外婆来说是一种解脱。无知,殊然无知!这在座的各位,大抵都只在外婆的生前与她度过了她生命中屈指可数的日子,这些连生都不了解的人,怎的还能明白死的意思?乍一看,倒还像真是些看透了生死的旁人了?

  有谁还记得外婆活着的时候是什么的样子?

  外婆活着的时候,就是“问题”患者,在她的面前,我着实有太多不得解的疑窦。

  除了爱,对于外婆,我也有不少的“恨意”,所以客观地来讲,我是有个让我爱“恨”交加的外婆的。

  还记得我年岁七八的那会儿,见得最多的,便是菜摊之上,惯于顺手牵羊的外婆,买生姜的时候,她习惯性地顺走人家隔壁摊贩的一小把葱,买葱的时候,再顺手拿走人家的一小块姜,与外婆走在一起,几番尴尬的遭人指出诟病以后,人天生的羞愧感,便让我与外婆在菜场之中,拉开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只要一来到菜场买菜,我便远远地躲在她的身后,看过那个被人一把抓过的贼手再被另一只粗壮的手臂横空抛起,继而还不忘加上一句“一大把年纪了,还贪这种小便宜”之类的奚落话语,远远地看着这个掩面患露尴尬的外婆,我既是兴奋于自己的小聪明,又难耐于那一种童年时期言语不出的辛酸之感。

  当然,也有些时候,我是走在外婆的前头的。譬如同她一起过马路,一见着了躺身于马路周遭的矿泉水瓶子,她便不舍一次地将其收入囊中,每每如此,我只好羞红着脸,在同龄人与外婆的同龄人的一阵唏嘘白眼之下,拔腿而跑过,将那个曲躬于一毛钱塑料瓶的女人与那般受人作贱的白眼,一并抛诸脑后,这太多太多的羞愧感,压抑得久了,竟成了一种屈人身下的屈辱之感,这屈辱感,况且不是一个成年人容易承受得起的,于一个孩童而言,便更是可想而知的了。

  于是,在那天的饭桌之上,我不得不一盘宣泄而出这多日以来的“辛酸屈辱史”。饭桌的靠左手边,是外婆那碗清淡寡欲的菠菜饭,右手边的,是我的这碗番茄瘦肉汤泡饭,于两碗饭菜之间的我,便开始想这样的一个问题:“你就不能好好地吃个饭吗?钱是靠粗茶淡饭就节省得下来的吗?平时你不是存了不少的钱吗?现在拿出来啊!是到了好好用钱的时候了!”我的抑郁成怒、她的苍白无视,在这两碗饭之间,两相上演开来。

  对于外婆,我真的是受够了!羞愧、屈辱、白眼......这本不是我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承担的东西,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不可压抑地喷涌而出,一瞬间,嘴巴也长得老大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哭泣,是一个孩子宣泄情绪的最好方式,我想,这天底下,是再也找不出一种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外婆见状,连忙将我揽入怀中哄劝道:

  “哟哟哟!我的小孙儿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喔!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哇哇哇哇哇......”我哭得更大声了,除了哭,我不想与她之间再多一秒的交流。

  “来来来,看看外婆给你买了什么东西......”成语词典,是那本我上个月就吵着要外婆给我买的成语词典,如今怎会出现在外婆的手上?这售价十块钱一本的成语词典!怎会出现在没有任何收入的外婆手中?我凝住眼泪,木讷地端详着外婆那张转危为安的盈盈笑脸。

  “来来来,拿着词典!孙儿不哭了啊!外婆给我的小外孙来喂饭,好不好,来,外婆亲手喂的喔,张口,啊......”这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我想吃饭,便张开嘴,饭便自动送进了嘴巴,如若不然,便紧闭嘴巴,必要时,还可以把它翘得老高,便可以紧接着得到一阵暖意绵绵的哄劝之声。这是一种比起哭来,要好得多的感觉,于是乎,我也便姑且地忘记了哭泣。

  直到了饭毕,我才倏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小鹿蹦跳般地跑进房间,搜索着另外一本去年母亲买给我的词典,嘴边还不忘一边嗫嚅着“词语词典,去年妈妈给我买的是词语词典,是词语词典,词语词典......”——“成语词典”、“成语词典”,面对着眼前这两部扉页上同样书写着的四个大字,我为前些时日那个声声叫讨着的那句——“妈妈给我买的是词语词典,我现在就缺少一个成语词典了,我要,我要,我要这个成语词典”而汗颜不已,而外婆于耳畔处传来的那一句几多遍的反问——“是真的吗?你确定你妈妈给你买的是词语词典没有错?”又如是一遍一遍地传来我的耳畔,翻开这本成语词典,前方那面露惶色顺手牵羊的外婆身影、后边那个曲躬卑膝捡拾矿泉水瓶的外婆身影、眼前这孩子气一般一脸满足的外婆身影,都一并化作一种罪恶感向我袭来,那日我究竟是于那本成语词典跟前挣扎了多久,也不记得了,唯一还留存下来的记忆告诉我,昔日前的昔日,母亲给我买的另外一本成语词典,往后是不见天日的了!

  再往后,我愈来愈大了,外婆愈来愈老了。我一直还有这样的一种负罪感,我的成长,似乎与外婆的迅速衰老之间,还有着必然的联系。这或许便是成长的代价!

  外婆确是老了不少,如今她走起路来,必须得有人扶着(她似乎并不以为这是一件坏事儿)、吃起饭来,略微生硬一点的食物便无从下口、叫我印象比较深的一件事儿,便是在我送了一部血压测量仪给她以后,她便一日三餐后都不忘挽起血压带来测个血压。

  再往后一些,随着我的成长,外婆终于还是到了一蹶不振的地步,那天接过病危通知书,几位长辈依外婆的夙愿,把她带到了自个儿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屋子中。临别之际,外婆取出了自己大半生的秘密,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的外孙!小外孙!现在买房子、娶媳妇都要花钱,你的爸妈不帮你,外婆帮你!给,给你拿去,都拿去,都是你的!

  外婆淅淅沥沥地吞吐完这一生中最后的几句话,那一沓如那本成语词典一般厚实的人民币,沉甸甸地躺在我的掌心之中,那种分量,是不得叫人忘记得了的!只是,我还有很多问题来不及问她啊,譬如,为何这沓钱之中,甚至还有五元、十元、二十元面额的钞票?

  那天,躺在床榻之上的外婆终是了无声息地双目闭合了起来,那天的夕阳落得大方得很,一缕斜阳直刷刷地扫过外婆的双颊,伴着傍晚的到来,夕阳大体全部完成了洒落于外婆脸上的程序,末了,外婆的双颊,也一并没了甚的颜色......

  我终还是有些欲解不得的问题来不及问她。

  可我也还是明白了这样的一个问题:至少在这个我所了解的世界中,还有一个我所不甚了解的世界与我共存。这实在不是件坏事儿!

散文2

  大概是两个老乡和“电梯美女”的嘻哈玩闹让“程姨”感觉到非常的不爽,一段时间过后“程姨”派我们去协助包装组工作远离了那位美丽而又多情的美女姐姐。包装组的工作就是对加工好的海菜进行打包装箱,工作比较紧张有序,因为有了我和我的两个老乡的男性加入所以那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大概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吧,即使不是为了多情也还是喜欢异性之间轻松的交谈和沟通。

  有时候我因为工作而靠近了一个老家是黑龙江的年龄约在三十岁的已婚的女人附近,那个女人总是皱起眉头要我离开,并说你身上的汗味太大了,简直熏死个人。在经历了几次尴尬之后,我就劲量避而远之,让我的老乡去和她打交道。我这个人汗腺比较活跃,非常的爱出汗,记得又一次我忙帮助我的老乡大姐家砌炉灶,作为小工我要用力和泥以供使用,结果我大汗淋漓,老乡见了开玩笑说:“你是武林高手啊,头顶上直冒汽”。我想:大概电视剧中的武林高手都是像我这样爱出汗吧。经过早晨紧张的搬运工作,我出了一身的透汗,遇到现在这种尴尬情况真是没办法,其他的女同事不表示反感不代表她们没有感觉到我的汗味熏人。

  包装组有十几个人,大多数都是低头干活的“老实人”,只有那么几个喜欢吵吵闹闹,来了几个异性同事当然不能放过了。有一对“姐妹”是这里最活跃的积极分子,姐姐的名字叫“汪金霞”,妹妹的名字叫“汪彩霞”汪氏姐妹中的妹妹“汪彩霞”正在被我的一个名字叫“刘广生”的男同事不懈追求。我们都已经看出来了,这对“姐妹花”的妹妹对我的那个男同事“刘广生”根本就没有感情,一直是在敷衍和利用他,但是“刘广生”就是坚持不懈,有时我们问他,他挠挠头告诉我们:“没办法就是喜欢她”。有一次我看到“汪彩霞”正在和“刘广生”慢声细语的面带喜悦的说话,那表情妩媚极了。我们知道“汪彩霞”一定是在忽悠“刘广生”让他帮他干力气活了,有时候女工因为各自工作需要是有一些相对耗费体力的工作的。果不其然,她们还没聊几句,“刘广生”就把“汪彩霞”脚底的海菜包装箱装车运到了指定位置。我们看了心里格外的不舒服,感觉刘广生很为男人丢面子。汪氏姐妹这对活跃分子很少自己出力做这些粗笨工作,通常都是找男同事帮忙了,我们都曾经为两位美女效劳过,不过我们可不是召之即来,汪氏姐妹也不可能经常麻烦我们,所以“刘广生”就是不二选择了。刘广生和汪氏姐妹都是从庄河来大连打工的老乡,他们能来这里打工应该说和“程姨”有一定的关系,因为“程姨”就是庄河人。

  记得有一次我在包装组干活,正好赶上我和“汪彩霞”一组。我就没事找事的对她说:“你也太让我们男人没面子了,你看你把“刘广生”忽悠的晕头转向的”。听到这些话,她眼睛一怔面带委屈的对我说:“我可没忽悠他,我没花他一分钱,也没有主动和他出去过,你别没事瞎掰。”那次她跟我聊了很多,聊了很多她的往事,她告诉我她曾经走过弯路,现在想起来非常后悔当初的行为。她还说如果她不想在这里受累,有的是相对好的工作等着她。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和那些人来往了,所以才和她的姐姐来到这里打工的。我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坎坷的经历,她是一个走过曲折道路而现在改邪归正的少女,也许正是她的真诚赢得了男人的恻隐之心,因此我对她格外高看一眼。早些年我曾读过《红楼梦》这部小说,书里边的主人公“贾宝玉”对身边每一个女孩子喜爱的'情结,我多少都受到了一点的影响,不过这种喜爱不是滥情,是从心里当做姐妹来处的。都是红楼梦惹的祸,怎么就能让我一个大老爷们的内心深处失去了阳刚之气的男儿本色了呢?看来读书还是应该有所选择的吧,即要多读书又不能唯书本论。

  也许是“刘广生”看到我和“汪彩霞”沟通的很好,他就求我帮忙,让我帮他把“汪彩霞”约出来。没想到我还真把“汪彩霞”给“刘广生”约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没有撅我的面子。不过事后她的姐姐还是批评了我,“汪金萍”对我说:你可真多事,你不知道“刘广生”一直在纠缠我妹妹吗?我赶紧道歉,好话说了一大堆。她又说:“表面上看我妹妹挺精明的,其实她很傻。”我连忙点头称诺,起誓发愿再不管闲事了。

  辛苦劳累了一整个白天,晚上我们带着些许的疲倦出门去买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途中我们遇到了几个女同事正往回走,在路灯的照射下身着便装的少女的窈窕的身姿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她们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大嚼着奶油雪糕。看到我们几个迎面过来了,马上都不好意思起来,有个姑娘甚者将她还没来得及享用的雪糕给了我们。我们几个脸皮可真够厚啊,竟然伸手接了过来。心中暗自得意,回到宿舍又有了吹嘘的资本了。女孩子爱吃零食就像男人吸烟一样,无论走你到哪里你都会看到只要有女孩子存在的地方就不会缺少零食商店,所以男孩子在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千万不要在约会时囊中羞涩啊!

散文3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夜,早起踱到窗户边,几个雨滴溅到身上。房后的湖面再一次镀上一层膜,被急急密密的雨滴打成一垅垅的横断面。掠过去,就是江安河的水面以及傍着的垂柳。不甚清晰,白茫茫的雾蒙着,磨砂玻璃似的画面。豪雨,好雨,至少是凉爽了。

  掉到身上的雨滴很小,到胳膊上就成了一个水点儿,过会儿就没了影子。它上哪儿去了呢?循环学说说它被蒸发,再一次回到天上,再一次变成雨滴。不过我想,再一次打下来的雨滴不一定会是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降那儿不是降,落那儿没风景呢!我倒希望它能到故乡去,汇合着它的一群姊妹兄弟好好在那干旱的土地上降一场甘霖;我到希望它能缓缓这里的脚步,别滥情成灾,让人们走出滑坡泥石流洪水的灾难,好好把这一季庄稼收获了。至于身上的热,心里的火,着就着着吧。再要紧处,也没百姓乡亲的生活平安重要啊。

  翻过几次身,耳膜都被雨声笼罩。知了的声响被明显扼制、冲淡。燥热天气里它那个声音啊,一阵阵地像要把天地叫翻。那么点儿东西,那么响的声息,它们都吃什么变成的!要能利用好它们的原理,唱意大利高音就不用发愁了。天地万物,唯有它敢毫不谦虚地说“知了”,可见世间确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它整天高调宣称“知了”的时候,我想不一定能知道多少。比如,这雨能下多久,阳光这些日子隐藏在哪里?

  雨滴无法选择落到哪里,就跟地上的树木草禾无法躲避雨滴侵袭一样。这一滴雨而不是另一滴雨打进屋来,落我身上,凉我皮肤,感我温度,这是偶然;总有一滴雨会透过纱窗打进屋来,落在窗口的任何物质之上,我站在窗前总会有雨珠儿打在身上,这是必然。这一滴雨与我,便构成了某种缘分。这种缘分的东西,千载难逢。唯有相惜,才知相缘;唯有相爱,才可相连。难道不是等了一生,才等到这样一滴水花灿然?

  雨是天的泪、地的情吗?情感澎湃,泪流满面。一滴,再一滴,汇成江河湖海。为什么会如此波澜汹涌、激扬难复?一定是大情怀、大悲悯、大激动吧。相有心生。喜庆或者伤悲到了极致的时候,便有天象配合、地貌现样。雨滴当是如火如荼改山造川的泪,是无休无止毁田弃耕的泪,是贪婪剥蚀不知改悔的泪,是壑欲难填危厄在顶不知醒悟的泪。它的担忧远远多于乐祸,它的怜悯远远多于风言。或者,喜悦着人间的繁荣,高兴着人间的富庶。但禁不住登高望远,居安思危,便又是哽咽,垂泪涟涟。

  不管怎样,我们在防灾救灾中少些埋怨多些自责、把这雨滴当作警示总是有好处的。如果我们的质量是绝无问题的,就可能少些桥垮屋塌,家破人亡;如果我们的防范是到位的,就可能减少很多无谓的损失,少留下遗憾和人间悲剧的重演了。

  沉重,是沉重了些。雨滴轻盈地飞扬,人心却把它想得沉重得多。雨滴毫无怨疚,人间却有许多悔恨在每一次雨过天晴后泛滥。舞蹈着毫无心计的雨滴其实是用另一种声音告诉人们,别怨别愤,走过的路无法回头,重要的是把前边的路走得更好,把经历当作财富,向前看才是最明智的。

  燕子来了。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像刚刚从宴席上离开。它们总是那么激越,情趣盎然。雨滴在它们的身上,也是五百年的缘分吧,今天的雨滴不是昨天前天的雨滴,今天的燕子不是昨天前天的燕子。今天的空气也不是昨天前天的空气!穿行,雨幕便不再厚,雾气便不再迷蒙,湖面便不再镀膜,雨滴便不是悲情。往前走啊,走过去,就是一片新天地!

  雨滴是有节拍的,如同知了的高低缓急、燕子的上下飞旋、目光的远近清迷。它轻了,轻得连窗外枝头上叶与叶的张合都显出声来。它又重了,重得只剩下如注雨线与工厂屋顶石棉瓦相撞激起的啪啪啦啦。一张一弛,一深一浅,一轻一重,这就是雨滴儿营造的雨花世界,一时间让我除了它之外无法关注其他。纷飞的思绪也像绊在了这雨珠里,只剩下哗啦啦的流动、啪啦啦的慢拨轻弹了。

  又一滴雨打在我的皮肤上的时候,我猛然从雨的世界醒来。噢,又一轮强降雨,又一次迎击江河湖海的考验,又一场自然与人、人与自然的较量。曾经有过人定胜天的论断,用在增强信心上是有其作用的;现在认识到人还无法胜天,只能在天地的怀抱里找好自己的位置、做适应它的事情,算是真的找到了人在世界上有所作为的基本规律,为改造生活提高生产力水平提供了基本依据。进步,首先是认识的,然后才是行动的。雨滴儿是自然的,虽然它落到身上微不足道,可面对它集合的汹涌,谁敢蔑视它一点点?人本身是自然的,唯有人的思想是主观的,在没有条件上天入地的时候便可以九天揽月五洋捉鳖,可以气吞山河,可以前万年后千年……人的唯一怕处便是与蟪蛄蝼蚁般生命太有限了,许许多多想法只能是愿望,无法看到现实。与雨滴儿相比,人长呢还是短?也许,人类永远只能看见自己眼前的山峰而不能知道雨滴儿的思想。有限与无限,知与不知,其实都在我们身边。

  知了又唱起来了,因为雨滴儿只剩下轻轻的几声嘀嗒。你进我退,你退我攻,世界就这么大,容纳度就这么多,总不能一窝蜂地全来吧。知进知退,好一个雨滴和知了,谁能说你们不知、人一定什么都知呢!

  20xx年7月18日

散文4

  吃过早餐,儿子背上他的小书包就嚷嚷着催我们快走。虽然平时由于工作原因,一家人难得回去看一次父亲,但这不影响儿子与他爷爷的亲密。上次回家,父亲给儿子做了一个弹弓,儿子高兴地睡觉都放在枕头边,生怕丢了。

  锁好门,儿子像一只刚从笼子里飞出的鸟儿,迫不及待地跑到电梯口,按下了电梯。我背上包,包里装着妻给父亲买的保暖内衣、防寒拖鞋还有风湿病的膏药。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着,儿子很快就在妻的怀里睡着了,发出梦呓的笑。清晨的风,从车窗涌了进来,带着秋的气息。行驶了近一个小时,一座座山头被甩在了身后。这些年,山里修了水泥路,没有了往日的颠簸,但是由于我们家离得远,公路没有到屋。车驶进拥挤的小镇,小镇上各种叫卖声响起,夹杂着车子的声音,若一首交响乐,在小镇的上空流淌着。

  将车子停在镇上的'一个远房叔叔家,叔叔拉着我一定得吃饭再走,我只能说父亲还在家等着的,回头再来。叔叔见我执意要走,进了屋,捧着一捧橘子就往儿子怀里揣,说,山里,没啥好吃的,自家园子里的。

  儿子眼睛转向我,无声地询问着。我点点头,儿子接过橘子,脆生生地说了声谢谢。

  回家,必然穿过这条古老的小镇。小镇沉淀着山里人所有的记忆,每一声晨起时的吆喝,每一缕阳光穿透树叶而来的温暖,每一首山歌唱起时的豪迈,每一个山里人朴质的笑脸……

  童年的生活,大都与小镇有关,那些柴米油盐,都从小镇上一挑一挑担在父亲的肩头。山里的野味儿,地里的蔬菜、粮食,都随着父亲的叫卖声,沉淀在时光的往事中,一声一声,在我的心头荡起波纹。

  电话忽然在口袋里跳跃着,唱着歌。拿出一看,是父亲。

  “山娃儿,你们到了哪里。”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在小镇口,还得有一段时间。”

  “你们在那等着,我马上来。”父亲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爸在赶集呢!叫咱在这里等。”迎上妻的目光,我回答着。

  没过一会儿,儿子兴奋地喊了起来,“爷爷,爷爷……”一边喊着,就朝着父亲奔过去。

  父亲背着背篓向着我们走来,听见儿子的喊声,他笑呵呵地应着。

  我接过父亲肩头的背篓。父亲弯下身,将儿子抱起。妻接过我肩头的包。我们一起,向着家中走去。

  此时,阳光温润地拨开了晨雾,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中。父亲走在最前面,开心地逗着儿子。儿子笑着,嚷嚷着叫爷爷抓松鼠。妻走在我身旁,不紧不慢。

  父亲笑了,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那些岁月中的伤痕,也随着笑容,展开,消失不见。

  妻笑了,笑容浅浅的,像一缕风,划过。

  我也笑了,幸福像一朵兰,绽放,在心里。

  小镇上,流淌着一段又一段的故事,一茬一茬的人,来了,走了。往事,一年比一年多,犹如门前那棵老松树掉落的叶,一层又一层。

  岁月,在我身后,幸福在我眼前。

散文5

  人活在这世上,一定要看看太阳和心上人走在大街上。

  喜欢在大街上闲逛,无所事事,想象着以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身边站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在成人的世界中有一种被忽略的安全感,只要仰视看到的都是胸以下的部分。不必为长得丑的人难过,也不必为人间的喜怒哀乐而分心。你如果来了我会对谁都微笑,对讨厌的人也很有礼貌,恨不得把每一个等待你的`黄昏都蘸了糖吃掉。

  也许在这个风险无处不在的世界,我们不得不 在众多可能性中做出选择,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并努力去实现那些重要的人生梦想。就这样自我的声音被周围喧嚣的世界渐渐淹没,当自我变得越来越渺小,随之便于当初心中的美好渐行渐远。也许每个人的人生中一直存在着一个美好的自己,她会张开双手去拥抱我们,她赋予我们建立美好人生的权利,让我们真正做回自己,因为唯有更好的自己,才能配得起更好的一切。在这过程中学会与冷遇相处,因为生命往往在无人理睬时才会显露本色,坚守本心,不悲不喜,该来的总会来,认真去接受这世间所有的苦难欢喜,直到有一天学会了难过时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微笑着暖到心里。

  多谢你如此精彩耀眼,做我平淡岁月里的星辰,而那些只是在我生命里试图想要假装照顾我的人最后都消失了,感激你们赐我空欢喜。

散文6

  最近,借了本书来看,既不敢说是阅读,也不敢自栩为读者,总觉得那是学问家,是学者,是书生的事儿,总觉得他们看书是和我们不同的,能把书揉进头脑里,能让书在胸中扎下根来,每读一本,必定又多一层丘壑,必定是把书里的每一个字都收于腹中,他们不仅仅是读,还是悟,还是判断,还带着自己的眼光审视,他们不会迷信于文字,因为他们本身也是文字的谛造者。

  我等连风雅也附庸不上的人只能说是看看,如有人问你看什么呢?就自嘲地笑笑:看个热闹。的确,我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看过也就看过了,就像看一场喧嚷的街头吵骂,过眼云烟一样,有时候,一丝印象也不留。有较真的人做探讨状,问:那本书你看过了,里面的某某你认为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慌忙到记忆里搜索,可怜的是我的记忆在那一瞬间是空白的,天哪,我好像从来没看过那本书,那么,我都看了些什么?怎么像个白痴。我不得不奉那些能引经据典的人为神明。不得不把自己的看书进一步说成是翻翻,似乎真的像风吹纸页那么浅薄,那么轻松。

  如果人非得有理想的话,我的理想之一就是做一名真正的阅读者,有一大屋子的书,终日伏案,享受阅读的.快乐,任何文字在我这里都成了精灵,从来不枯燥。想想那场景都让人神往,可真的深入其中,刻意为之,是不是离快乐就远了呢?

  借的这本书很厚重,摸起来很有质感,初拿起来的时候,是信心十足的,看看嘛。有什么不能看的?

  真拿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绝没有那么轻巧,它很难看,简直是要啃的。因为我对它根本没兴趣。之所以要借回来,是因为它名头很大,作者很有名气,书名很有名气,内容很有名气,是写二战的小说里的经典,简介里说得很堂皇很响亮:值得一看的,不可多得的,写了战争造成的人性扭曲,对人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残害。而二战也是很有名气历史阶段。我就是冲著名气来的,而名气并不适宜所有人。

  可我只是把它拿回来而已,拿回来才知道,我对二战也没兴趣,对本书的写法没兴趣,对里面的人名,地名,五花八门的不可理解的风俗没兴趣,对那些繁复的意象没兴趣。硬着头皮看一段,对文字有了另一重的理解,有时候,文字真是为难人的东西,令人头疼的东西,百来万字啊,如不是兴之所致,勉强一个字一个字地数过来,真可算是一项艰难的工程。

  我不敢公然说实在看不下去,虚荣心谁都有,谁都是虚荣的俘虏,在我都要被文字的枝蔓精心地缠进去的时候,被那些莫名其妙的细节折磨得快要疯的时候,果断地合上书,我凭什么呀,任由它宰割,我是为什么呀,非得和自己较劲?我是为谁看书呢?为了和人显摆?为了和大部头的名著开战?什么时候我让自己失去选择看什么书的权利了?什么时候起,我在一点儿一点儿地侵自己的权而不自知?我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喜欢的书看,哪怕风轻云淡,哪怕风花雪月,享受文字带来的快乐才是读者的大道。就斗着胆子把自己称做读者又怎么样?

  如果人非得有理想,我的理想之一就是做个任性的读者,把钟爱的书读上一百遍,不管是世界名著,还是偶尔遇到引为知己的无名之书。再也不巴望博览群书,却愿意在喜爱的文字里逗留,徘徊。

散文7

  袅袅升腾在海市蜃楼的等待里,你是从诗经源头走过来的女子吧!

  品味与你有关的一切诗句,灵感一次次膨胀起来,而我竟然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让你知晓爱情的起初源于一个微笑的开始。

  烟雨里,藏着多少舞倦了的红颜,杏花凋谢的江南,美丽在酒里储藏了多少年?一条条弯弯的小径或者那架古老的独木桥,谁在为爱情涅盘?

  驻足在你的意念之外,聆听灵魂的低语,月光的手,轻轻抚摸无边的.相思。而我,是否是唯一为你今生的美丽诠释爱情的过客?

  这雪花飘零的清冷里,我兀自渴望你灿烂的容颜为我绽开笑靥,在幽幽的玉箫声中,在轻曼婀娜的舞姿里,放飞你如雪般纯洁的心儿,与我的灵魂共舞。

散文8

  后稷故里的传人们与我们的祖先一样地对人间怀着深沉的炽热的爱,他们为我们的行程做了周密而又祥致的安排,派了专人引导我们参观杨凌示范区的各个景点。接待我们的前区委书记王启儒先生说,到杨凌,不能不看著名科学家周尧教授的国家级“昆虫博物馆”,年近八旬的周尧教授是当之无愧的后稷传人。

  关于周尧教授,我是多少知道他的一些情况的。前几年,一位曾经在报社供职的文友送我一本他撰写的长篇人物传记《虫苑大师周尧》,并邀我为之写写评论文章。从那里知道了他是在中国人民全面抗战的烽火岁月从国外辗转回国参加抗日的,他的爱国热情让我经常想到他们那一代人对于祖国、对于民族,对于他的父老乡亲刻骨铭心的挚爱和把个人的沉浮与国家民族的命运牵系在一起的使命意识。然而,我感兴趣的是,为什么这位生在南国的小个子男人选择了坐落在后稷故里的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做了他的安身立业之处,为什么他选择了在后稷故里建立展示他科研成果的“昆虫博物馆”,是历史的偶然遭遇还是表达了他追遂农业始祖的`虔诚。我宁愿相信后者。我深信其间一定有着一种如丝如缕的传承情结。

  任何物质的实体一旦打上人的主观印记,就被赋予文化的内涵。昆虫博物馆作为一座承载着一个知识分子理论思维的物质存在,无疑是后稷这条滔滔不绝,从远古流来,又向未来奔去的文化长河中一个光华灼灼的航标。

  新建的昆虫博物馆坐落在杨凌新区,院子很大,花木扶疏,树木参天,清溪潺潺,曲径通幽。然而,让我惊异的是,遥远的历史和鲜活的现实在这里发生了跨越时空的呼应和对接。从大门进去,迎面可见高达三米的后稷雕像。与街头的雕塑相比,眼前的后稷雕像更写实,更细腻,线条流畅,刀功洗练,眉目传神,连他怀中稻菽的子粒都清晰可数,饱满丰盈。而那衣服的皱纹间,仿佛有春风荡漾,飘然而起。雕像的底座上镌刻着《史记·周本纪》关于后稷形象和事迹的描述。篆书古朴凝重,大气融融。我于篆书不大懂,但是我知道,大篆又称“籀书”,是周代的流行书体。我想,书者必是一位有心人,选择了大篆来书写碑文,不惟传达了他的审美意识,更营造了周文化浓郁的氤氲,他对农业始祖的崇仰之情都浸淫在字里行间了。站在历史巨人的身旁,似乎当年渭河两岸,有邰故国的千重稻浪,万顷禾山,都于眼前复活了,耳际油然响起《诗经》“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蒸民,非莫耳极。贻我来牟,帝命率育,无比疆尔界,陈常于时夏”的咏颂声声,而后稷怀中的稻菽,也于冥冥中化为绿色的细雨,在昊昊天地间铺开绚烂的画卷。寻着颂声而来,原是学子们围着另外一座雕塑。他西装革履,目光炯炯,笑容可掬,温文尔雅,翩翩学者风采。这不是周尧教授么?只是这雕像没有底座,亦没有做放大处理,与周先生原形无二。细细端详,先生的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后稷宽阔的背影。哦!这目光简直就是一首无言的诗,那是两个伟大灵魂的对语,两位哲人的唱和,两座高山的相望,两只航舟的呼唤。我十分钦敬作者的独具匠心的创意,迁想妙得的构思和神形逼肖的功力。我想,作者一定是在一个夕阳如霞的傍晚,看到了周尧先生仰望后稷的身影,一抹橘黄色的霞光投射在先生瘦削的肩头,在他南国神韵的脸庞上烙下沧桑的投影,他一定被先生诚挚而又纯真、静谧而又悠远、执着而又自信的眼睛所震撼,也许就在那一瞬间,这身影就恒定在他的心头,让他思如泉涌,让他浮想联翩,让他灵感绽放。我不知道为什么周尧先生的雕塑没有底座,然而,他脚踩后稷故土的那份执着,却让我想到了古希腊的英雄安泰。这也许是出于周尧先生内心的宿愿。他宁愿把自己看作后稷当然的承继者而不愿与他齐躯并肩。当他在异国他乡漂泊的那些年月,当他用自己的热血捍卫祖国河山的那些季节,当他决定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昆虫研究的那些日子,他一定想到了一个富于价值意义的命题,作为后稷的传人,如果有一天历史给予他与后稷对语的机遇,那么,他不在南国,不在北疆,就在后稷的故乡。只要拥抱后稷耕耘过的大地,他就获得了生命的永恒,他的心灵就永远地归属于这方热土,而他的全部的梦想和追求,都因为融入后稷文化的长河飞渡关山,直向东方。

散文9

  安,真是一个好听的字。

  像深谷幽兰,雪中红梅,不施脂粉,不着华衣,清爽利落,宁静美好。像月朗风清的夜,波澜不惊的湖,静谧悠然的山,安然沉寂,不走不移。

  “安,静也。从女在宀下。”这是《说文》中的解释。古代男子外出征战,流离奔波,妻子留守后方,远离前线。惟愿妻儿贞静安稳,一切安好如初。

  短暂而美好的时光,一定是安静的。

  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流水划过,看似平淡无奇,已经成了习惯,不知不觉间,就逝去了一大半。想到再次往回望的时候,已经恍若前尘往事,隔了滚滚尘烟,呛得人想要落泪。

  像东北浅短寂寞的春。本来乍暖还寒,风中带着凉意,始终不敢换上单鞋单衣,几场春雨过后,不知不觉,窗前的枯木竟发了新芽,正要感叹春色撩人,却又到了春意阑珊,让人那般不够尽兴。

  在爱情中,安是一份最基本的承诺。

  胡兰成与张爱玲的婚书上这样写着:愿始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他连婚礼都给不了她,只许了她一个“现世安稳”的承诺,多好的郎情妾意。可是胡兰成最终却背叛了张爱玲,他有汉奸的鬼祟,旧文人的虚伪,才子的放浪。她原本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忠贞不渝,可是他做不到,所以她决绝地转身,再不回头。

  张爱玲的文字是“安”的。我看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半生缘》、《金锁记》,那些安静冷冽的文字,那段婉转凄美的爱情,被一个女人的笔细腻生动地写出,不急不躁,不温不火,读罢,却又忍不住一遍遍回味,像是大提琴曲,平缓而哀婉。

  于生活而言,安应该算是一种高境界。

  尘世日新月异,变化多端,内心难免会随之波动。适当的波动无碍,这种波动是产生欲望的源头,有了欲望,人方可不断提升。可若是这种波动的振幅无休无止地扩大,便如深陷沼泽,越陷越深。内心非但不会充实,反而会适得其反,更加空洞。

  万事都要把持好度,一切随心,做自己想做的.,不张狂,不浮夸,不虚张,不做作。笑看万千繁华,参悟是非对错。依然孑然一身,出淤泥不染,从始至终,只做自己。

  “安”的时光,是需要精心雕琢的。这种雕琢要抛开利欲与声名,雕得太刻意,难免显得浮夸,脱离了生活的本质。

  看到一本书《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读到题目的时候,我险些落泪。

  慢慢懂得,总有些路,要自己去走,总有些人,再痛也要说分手。那些从前与我们同行过的人,总会在之后的某个路口转弯。你黯然,你转身,我呼唤,你回头,我上前……缘聚缘散,许多时候,都是定数。莫不如云淡风轻些,你若成风,我变化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四月份,我写完了自己的第一个长篇小说。小说主人公的名字里就带了一个“安”字。

  我刻意把它写得很美好,从我执笔的时候,我就决定给它一个美好的结局。我和女主人公有着相同的年龄,青葱岁月,澄澈年华,我想留给它一个好的开始。

  有太多自己不够满意的地方,很多时候,都快要写不下去。但是我依然坚持把它写完,十八万字,我只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在我最美的年华里,完成了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至少,已经足以将我自己打动。喜欢在安静的时光里,用心去聆听岁月划过的声响,用自然与淳朴的目光去读身边所有的故事,用指尖记录下所有心情,最后积累叠加,学会荣辱不惊、缘聚缘散,与文字相伴,在风轻云淡的日子里静静书写下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我想我会一直写下去,无关名利,只在意心情,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为之快乐,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以及交代。

  我想做个安静从容却又不失风情的女子。一个人,一支笔,一本书,一盏茶……红尘阡陌,有时明朗,有时阴雨,始终淡定坦诚地释然前行。穿高跟鞋,听爱听的音乐,唱想唱的歌,喝味苦的茶,戴净无瑕秽的琉璃。心地安宁,蕙质兰心,于平和的时光里,参透韶光贱,笑看红尘乱。

  即使身处浮华,我依然不做作,不喧闹。真正的“安”,便是身处喧嚣,也依然静谧始终,让内心滋生一片桃园,醉在花间,嗅袅袅馨香。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有一天生命中也能出现一个男子,许我一段安详美好的时光,哪怕身临雨季,也能心若晴天。

散文10

  (1)

  突然,想起了你另外的那一个名字。

  啊,把一个个新的称呼重新注释。

  遗弃,长满了一片片吐绿的花草。

  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七彩,

  ——布满了你和我那颗受伤的心。

  就这样,谁为我受苦受累呢?

  就这样,你和我又如何生活?

  (2)

  心灵的伤口,一道又一道,浓着七彩。

  肌肤的疼痛,透着风和雨,浪费时光。

  所有的情怀,全都变成了流水,

  ——帆影着你和我的那一次次沉浮。

  和那只守在大门口的狗对话,饥饿在胃部里的流浪情思,能向谁伸出枯萎的手呢?

  为那只美丽的小猫抛去一条小鱼吧,一声声的叫声刺痛了我的心,孤独在小屋里。

  什么都没有了,走向荒野。

  (3)

  望着走过斑马线的他和她,一种妒忌从心中油然而生,匆匆的车流与光影,与那些生和死擦肩而过,在那段没有尽头的大马路上,曾经的乞求,只能深深地铭刻在你和我的心灵深处,抒写在那些关闭或者洞开的门窗上,所有的梦寐,在一次次的.惊梦之中冰冷冷地悬挂在飘落黄叶的枝头上,默默地站在那一片空空荡荡的大街小巷里,絮语着顿足于枝头上的星星和月亮,还有孤独的我。

  重新叫一声“爸妈吧”,感动了天和地。

  (4)

  拾起那一块破镜,猛然一笑。

  手中的花絮飘落了,泪水盈盈。

  是的,我带着失落的心情和饥寒的心身,在不断地叩问天地,叩问受伤的山水田园,叩问那些春花与秋月:再给我一点点的温暖和热情吧。烛光里的妈妈,在无悔地拥抱着春秋,让我们一道耕耘和收获,终于,明白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检到金子的……

散文11

  我们都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目标。只是我们受到了某种影响,某种约束。

  我们觉得自己很年轻,有一种永世长存的感觉。我们的愿望和希冀还看不出会受到任何限制。我们把即将来临的时代统统算作是我们自己的。

  我们觉得眼前的快乐是现实的,而未来的幸福是透明的,朦胧的。于是,我们把梦想埋在心底,把目标藏在心中,肆无忌惮,得过且过,敷衍的过日子。久万里久之,形成习惯。我们不再关心家人,不再关心朋友,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每个人都有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希望能在别人的目光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为了引人注目,我们开始伪装自己,开始高声谈笑,开始喝洒的抽烟,开始浸泡舞厅。“个性化,”时尚化“。

  我们远离家人,远离朋友,隔离老师,隔离同学,和所谓的”哥儿们“在浸泡在一起,一起玩乐,一起亨福。我们看不到父母伤心失望苍白的面孔,我们听不到父母疼痛企盼内心的呼唤,我们看不到朋友、老师、同学的关心,我们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

  岁月无情,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对时间价值的感觉日益敏锐,我们开始悔恨,开始凌乱。我们不知道将要干什么,不知道将要怎样做。我们当初的`梦想犹如梦纪泡影,在虚无缥缈的尘世中破灭消亡。

  年老啦,我们带着后悔的音符起进另一个世界,希望在那儿实现自己的梦想!

  把自己放在一个宁静的角落仔细想一想吧,我们希望看书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塑造一个什么样的品格!

散文12

  记不清是何时我执着地囔囔“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所以,宁可死别,绝不生离”,也记不清是何时我有多执迷不悟地追问你“多年以后你和谁情深似海,会不会想起你还欠我一个未来”?芦苇荡簌簌地摇曳,新种的油菜花冒出细芽,翻耕的泥土松松软软,河水已经干涸,小山沟两岸枯草凄凄,冬日少有的烈焰烘培着新剪的青丝,走啊走,我走在秋收后的田野,思绪犹如飘荡的云彩,散乱,不安,无疾而终。

  不曾合聚却始终分道扬镳的恋人,纵使彼此思之如狂,可也无法逾越一道道沟壑,翻山越岭来相会。一个是安忍不动,犹如大地,一个是静虑深密,犹如秘藏。“女有家,男有室,不相渎也,谓之有礼”,两个人都“独居守心”,美其名曰“修行”,心念“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严格恪守“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可是啊,法渡有缘人,心中有执念,我佛难渡你。

  感情,若不是执意孤行,也不会两心相悦。你我既是无缘眷属空,我只愿那段过往零落,墨里寒。相见不如怀念,你的邀约,我婉拒。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心如方砚,不空不满,文如盘餐,不腻不淡,禅语萦绕紫檀烟。

  我总是想,孤雁南飞,哀鸟凄,是你诀别后的休止符,我还唱起了《寒鸦戏水》。你心如此恨绝,我心怎可再生涟漪?零泪染颊,拭不去日日夜夜长相思之苦,日重重,月重重,遥相望,断桥难相会。于是,一点一点凉,透彻一颗一颗凄凄离离,于是,我的哀凄更甚武媚娘难寻绿牡丹之苦。心荣,由你,心枯,由你,你是江月,而我只是山岗的一粒尘,朝朝暮暮看你繁华沉落不消陨,你心无尘,自安自在。直到雾霭沉沉,山崩地裂,尘埃落定,江月终弦。

  佛曰:我执,故我痛。你如我身之隐疾,总在不为人知的时空里阵阵作痛,我隐隐哀泣,持续了很久很久,当我的坚韧无法包容你在我的心坎兴风作浪,我决心割舍,立地成佛,“浮生若茶,甘苦一念”,转瞬间,我清清净净,常时不懈。

  可是啊,深爱如沼泽,我们深陷其中,都处于“泥菩萨过河”的境况,无法自拔,都说早已释怀,堂皇地念着修行修心,昭示他人彼此独保其身,却不忘秋波起伏,互助互济。太多的堂而皇之,只是婉拒世人的`媚俗,终将的灵魂厮守,才是旷世之恋的彼岸。你深更说“晚安”,不及我晓晨回“我爱你”,我们都在断舍离的音符里小心翼翼等一场赴约,年复年,日复日。

  后来,我把你编织成一粒我衣襟上紧扣不松的钮,时时贴心。矜持只为你,忠烈只为你,而你是我终身的暮归人,等啊等,长命无绝衰。

散文13

  我一直这样认为:夫妻间的爱存在于婚姻的两端,即互称为“亲爱的”初期阶段和互称为老伴的暮年阶段,剩下的夫妻关系绝大部分时间是靠责任来维系。绝大多数人赞同我的这种说法,在网上唯一一位反对者,也只是位没过“七年之痒”的年轻人。

  通过原认识了两位兄弟震和泽。震过生日,打电话来一定要我跟着去唱歌。我们兄弟四人嗓子都不错,不仅没有跑调的,而且都能惟妙惟肖的模仿某位歌手。开始尚好,几瓶啤酒下肚后,泽每唱一首刘德华的歌都会流泪,后来发展到每到一首情歌的旋律响起他都会流泪。震怕我多疑就凑在我的耳边说:泽的媳妇一年前车祸去世了,以前泽对他媳妇很混,人突然没了......希望哥哥今天能理解他......

  我知道,这哥仨十多年前都在高墙里面呆过,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疤痕。他们虽然对朋友义气,可家庭责任感实在不敢恭维,夫妻间的感情就更谈不上爱的有多深了。但是,泽这天的表现竟然很轻易的颠覆了我的“夫妻责任”理论,于是,我们三人开始陪着泽流泪,后来不管什么歌我们都是哭嚎着唱下来的。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上面两首词都是大文豪苏轼所作。前一首是苏轼怀念亡妻的,后一首应该是描写歌伎的'。“升官、发财、死老婆”,现代男人的三大幸事苏轼都尝试过了,而且这老先生也没少在色情场所体验生活,糟糠之妻对苏轼真的那么重要吗?原来读这两首词基本都是为某种心情需要才去附庸风雅的找来用用,这次泽的眼泪烫伤了我,再想起这两首词的时候,我不得不重新认定一件事:爱和逢场作戏不能摆在一起!更不能相提并论!!真正的爱不是说出来的,也不是平常就可以随便看到、感觉到的。

  昨天晚上我尝试着幻想一件事,就是真到那个年纪我和老婆谁先走的问题。结果不管想到谁先走我的眼前都是泽的眼泪、都是苏轼前面的那首《江城子》,最后禁不住又是泪流满面。

  原来,我和老婆一直都在爱着......

散文14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从我回来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窝在酒店的沙发里,一动也没有动。尽管屋里的暖气开的很高,可我还是觉得有种凉意在背后,我的脑袋里是一片的空白,好像有一刻没有了知觉。

  我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我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小城曾经是我最讨厌的地方,可是在我现在最失意最痛苦的时候,无处可去的时候,却还是回到了这里。好像这里就该是我心的归宿。“归宿”这两个字好像也和我无缘,哪里是我的家?

  当年我就是那样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离开那个最爱我的男人,毅然决然地去外面追逐我人生的梦想,那时只有离开的兴奋,全然没有分手的伤心。面对你切切的眼神,我也没有一丝的后悔。那时讨厌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讨厌你没有丝毫的追求,只是一心一意地安排着我们的生活,我劝过你,也问过你,难道就要在那种无生气的柴米油盐里过我们的一生?你还反笑着问我“那有什么不好?能一辈子好好的和你生活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看你毫无志气的回答,居然还那么满足,我真是无话可说了。在多次的劝说中我失望了,你说你只要一个家,一个安定的生活,一个心爱的女人,然后好好地爱她,给她最平稳安逸的生活就够了。而我却不要这些,所以最后我决定离开,我不要享受,我要的是可以让我实现远大理想的平台。

  在外面的那么多年里,尽管艰辛,但我的`确实现了我的梦想,我终于做到了我当年离开时想要的一切了,虽然身边的男人不断,但是我没有选择一个,我想可能在我的心里,在婚姻方面,没有人可以超越你给我的那种感觉。朋友虽多,却没有人肯像你那样,为我做一顿饭,他们会笑我,有那做的时间,去外面享受就好了,要浪漫有浪漫,要情调有情调,听到这样的话时,我一般只是一笑至之,是的,钱可以解决很多现实的问题,唯一的感觉却是,任何地方,都没有给我一种家的感觉。我在城市中穿行,只是过客般匆匆,没有人肯为我做停留。

  当寂寞萦绕挥之不去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想回小城的冲动。就这样,我在离开多年后,终于站在了曾经只在梦里才回的地方。把行李放下后,就想去找你,我没有打电话给你,也没有想好该不该见你的面,就那样,任脚把我带到了当年你为我准备的小屋。当我走到的时候,天已经慢慢的黑了,家家户户的灯亮了起来了,我就那样站在小屋的面前,这么多年了,这个地方还是老样子,商潮丝毫没有给小城带来新面貌,这时我反而庆幸,要是拆建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屋里的灯是亮的,我知道你是在家的,但我没有去惊动屋里的你,我想这时你一定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吧。以前在我眼里最不起眼的生活,却成为我一辈子也渴求不到的幸福了。那灯光只为有家的人照亮的,在我最可能拥有时,我就那样舍弃了。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泪水已经滴满了胸前,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当年那样面对你渴求的眼睛,我没有流一滴泪,可为什么时过境迁后,泪水却一再的滴落?

散文15

  故园,已是往事了。

  两年前,我曾在故园住过一段日子,院子不大,有几分贫寒感。故园的主人闫伯是个勤快人,院子虽然小却收拾得干干净净。记得我才搬进去的时候,他替我搬东西,搬完后对我说:“小伙子,好好住下吧!”还有些什么话就已经记不起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刷牙,见闫伯早已起来扫落叶了。在林子处挥动着扫帚,平静而祥和。我细心的观察这位老人,不高的身躯,黑黄的脸已有了好些皱纹,看上去很和蔼,眼睛不是很有神却带有一丝淡淡的微笑,让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父亲那遥远而又熟悉的背影。

  以后的日子,闫伯每天都这样,把园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园子不大,三间屋子,土墙,周围杂草,园子中几棵大梧桐树有一人多粗,四周篱笆环绕,上面爬了些喇叭花,很是好看。

  闫伯在此已住十年,他没有儿女,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故园的生活平淡,闫伯却习惯了。我在故园,读书,写作,累了就从屋中出来,看一看天空,灰白的天空装满年轻人迷茫的眼睛,我叹一口气,就又回去了。那段时间,我的工作没有定下来,唯一值得期盼的就是一封封投稿信,可是投稿信往往也是有去无回,有点失落,甚至有过放弃的念头。

  园中有棵核桃树,闫伯一次摘了些核桃送过来,说让我尝个鲜。核桃不大,刚刚除去绿壳在一个花筐中装着,我吃了一个说好吃,他笑了,说:“人吗,活一辈子不容易,为什么不开心点呢?什么事都将会过去的。”我点了点头,应了声。

  生活依旧,因平凡而平淡,平淡而又更显得平凡。一天中午,我正在写作,闫伯从外拿了封信给我,是《都市》杂志的录稿通知,当时很高兴,闫伯从屋中拿了一瓶酒,我又做了几个菜。酒很暖,闫伯也很高兴,像是自己的儿子要结婚似的。我们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直到十点钟他才回屋。

  故园的夜很宁静,给人一种安详,平和且温柔,秋虫的鸣叫渐渐的在这样的夜里远去了。冬天到了故园的冬天有自己的特点的,空气清凉,大地格外的干冷,核桃树干枯了,默默沉寂在思考中,有些鸟停在上面休息,门吱的一声被风吹开,他们又一飞冲天,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园子平时寂静,很少有人来。闫伯和人交往很少,我在的那段时间几乎没有人来过,有一次来了三个人,穿的都很整齐,而且还提了些东西,手里还有一个聘书。进屋谈了不久,便被闫伯赶走了。我问,他说没什么。

  冬天渐渐下雪了,雪花柔情且缠绵,给故园添了几分凉意。

  我的朋友一次来我这里,拎了一只鸡,两瓶酒,闫伯也到了。菜不多,气氛很暖,席间,朋友说他将要到南方去了,我问为什么,他没说,后来他女友来我这找过他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闫伯有几次问起,我也没有答出什么,现在想起也只有祝愿他在远方一切都好了。

  冬天的屋子,暖暖的,很舒适,静静坐在书桌旁,喝几口浓茶,望着窗外的.行人,给人一种不尽的享受。我的作品在那段时间,渐渐成熟了,也就在那年冬天,我收到了《北方杂志社》的聘书,决定北上了。

  20xx年的一个雪夜,是我和闫伯见的最后一面了。闫伯从外面拿了几个菜,一瓶酒,我们就在他的屋中边喝边谈,似乎有无尽的话语,又似一种难舍的依恋……

  那夜,我想到明天要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点酸,眼泪就要流了下来。我仰头望望窗外的天空,雪依然在下,好一阵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闫伯笑了笑说:“要走了,东西拾好了没有。我点点头。“几点的火车?”“明天8点的。” “北方比较凉,衣服带了没有呀?”

  我说都准备好了。这样的话又说了一阵。夜钟响了十二下,闫伯看了看。起了身从柜子下面抽出一个木盒子,拍拍上面的土。拿出一块红布打开来,原来是一枝钢笔,他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个就送给你吧,现在这么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枝笔是当年茅盾先生送给我的,想一想都有二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现在这枝笔就送给你吧。”

  “你认识茅盾?”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了,也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车。”

  回到屋中躺了好久没有睡,我回忆了这一年中好多的故事,不由的流下了眼泪,时间不在于长短,人生却可以留下好多东西。生命或许就是这样,平凡的让人感动,让人流泪,或许生命就是这样解释的。

  第二天,闫伯送我到门口,说:“记住,以后常来。”我望着他那熟悉的面孔却说不出话来。雪依然在下,我望着闫伯的身影,踏雪向着远处的出租车走去。回头见闫伯在门口静静地站着……

  时间一晃过去了许多,流下了许多记忆,也忘记了许多事情。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前几天,我给朋友们写信,让他帮我看看闫伯,回信说:“闫伯已故,核桃树犹在,拆迁的人可能要马上施工,故园已成一片废墟了……”

  那一晚,我在台灯下,坐了许久许久……

【散文】相关文章:

季羡林散文精选《漫谈散文》01-25

经典散文07-01

周国平散文02-01

优美散文03-22

经典短篇散文03-22

张爱玲经典散文03-23

春天散文精选03-23

抒情经典散文03-23

西湖的散文01-27

季羡林散文的0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