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歌唱散文(精选10篇)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学习中,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相信很多人都觉得散文很难写吧?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曾经的歌唱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1
前些天的梨园春,有一个坐轮椅的妇女,拒绝了主持人让她坐着唱戏的美意,强忍腰腿疼痛,站着唱完了阎派名段。她就是阎派弟子——刘凤彩。
她痴迷戏曲,对豫剧如痴如醉,是梨园春论坛的坛主。即使在受病痛折磨的时候,她依然坚持唱戏,把快乐带给身边的朋友。在梨园春舞台上,短短几分钟,她声情并茂的演绎,婉转低回、甜美温柔的声音感染了我们!
前不久,我在孟津上河村一户人家收完破烂准备离开时,看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一个骑电动车的老人把车子停在大门外面,蹭蹭蹭大步流星走进这家院里,他个子高挑、清瘦矍铄,头发全白了,可电动车篓子里面放着瓦刀、吊线坠等建筑工具。此时是中午十二点一刻。
我赶紧向路南边一位邻居大嫂打听。她说:“咿,他呀,都80岁了,重孙子都两岁了。你可别小看人家,一天挣几百块呢!”我吃惊地说:“80岁了,还干活?!”大嫂轻轻一笑,说:“哼,人家还上架子垒砖呢!”我张大了嘴巴:这个老头不简单!有些人60多岁就天天喊着这有病、那不舒服,什么也不想干,在家享清福呢!人家身体咋这么棒、这么能干呢?那位大嫂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淡然一笑:“现在他没有老婆,有点小病也没地方撒娇诉说,疾病从来也没有招惹过他。”
阳光照进他家的院里,上房两层小楼的白色瓷砖和铝合金窗户折射着柔和的光,屋里一定温暖如春。
这位80岁的耄耋老人早该歇歇享清福了,可他没有停下工作的脚步。不过我还是想劝劝那位老人,做包工头可以,别再爬高上低了,别累着了,做个“军师参谋”就行了,哪怕工资少拿一点,因为年龄不饶人啊。
刘凤彩,一个不能行走的女人,因为对戏曲的痴爱,坚持看戏、唱戏,把阎派艺术继承和发扬光大。在梨园春的舞台上,她婉转甜美的声音和惟妙惟肖的演绎,让我们再一次感受到了阎派的艺术魅力!80岁的耄耋老人,依然身体力行地干着自己适合的工作,老当益壮,他们都在用行动演绎着一段无怨无悔的人生旅程,奏着生命的最强音!
我为他们喝彩!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2
每一个夜晚,放下一切的繁琐,静静地坐在窗台边,我便开始想你。
有时候很茫然,茫然自己的潜意识。游离的画面来了又去远,在方寸之间,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横亘心头的,除了感动还有失落和迷惑。
音乐缓缓地响起,似天籁一般。每一个音符,有着情感以外的散落。
亲近,疏远。疏远,亲近。如此反复。意念中的纠缠,几近荒蛮。
未知的路上,我甚至忘记了我到底最后的渴求,忘记了一直于路上的匆忙。我的在意,我的遥望,我的追逐……是否都是由心的表述?
我在这窗台边给你写字,风,很凉。我给未来留下更多的悬念,留下我日渐迷蒙的双眼去看待这风花雪月后的轻狂。隐一声叹息,多几许期望。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拒绝文字。我的理由很简单,那些挑起情感的词语总是让我无法适应。总是让我变得特别的躁动与不安。
窗外,月光泻进来了。这柔媚的烟色,随风而动的妩媚,让我想起很多的事情。无数日子的归结,已经凝聚了一种无言,深深地掩藏于心底。
滑落手心的,一丝一缕,握不住,也跑不掉。走不远,也靠不近。
你知道我内心的失衡吗?而你,蛰伏的情感,此刻有没有我?
当时光渐渐的淡去,那些充斥的华丽,无尽的遐想,逐渐零落成季节的寒霜。
这宁静的夜,像一个幽深的渡口,无人送别,也无人迎候。只有那些溺水的人,还在欲望的水中挣扎。风声一阵高过一阵,原本的殊途,如何找寻方向?
想起那些过往,那些你给我写的文字,情感的闸门,在空气里急速打开。胸腔的湿润,等待一种无节制的诱惑从天而降。心思开始柔软,再柔软,无形的将我推向旖旎的梦幻。
字里行间你的气息,那些自你指尖里传出的温暖,顷刻之间弥漫着全身。
我渐渐的失重,渐渐的缺乏了抵抗的力气,任由你的诱惑带我去游荡。多少个夜里啊,独自一人,撇开那些身外的纠葛,跻身于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和你共缠绵,共嬉戏。
幻想有一座房子。可以装下灵魂,装下你我的沧桑和磨难。在多年以后,我们再次重温自己,看日升月移,看世事变迁。拥抱,是否还如当初?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此刻我到底要向你表达什么的。
我只是在找寻一种感觉吧,你能理解洞悉的感觉。不用过多的语言,你都能明了的感觉。我希望你能快乐,也希望自己能够快乐地面对你。抛弃一些尘垢,做最真实的我们,无论欢笑还是哭泣。有这些,我想就已经足够了。
把身上那些华丽的衣服都褪下来,近乎到赤裸。近乎到,你就是我的爱人。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冷漠,也没有你语言中的不信任。我的沉默和不表白,其实你没看见。那些丰富的想象,都隐藏在我的内心。我无法效应你的感觉,那些附和的声音,只会加速我们的死亡。我需要的是冷静,冷静地面对你。
我只是太爱你。我要你的微笑,一直要。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些什么?是现实的太真实,还是幻想的太浪漫?
我却深深地知道,我并不属于我,而是许多人的向往。那些眼神和责任,是我不能推卸的。我肩挑的担子,足以把所有的思想压下去。我退守这狭小的空间,承受生命中仅有的温存,是不是另外的一种寄托?
这是一种折磨,常常于我的唇角冷笑。笑我的无知与懵懂。
在无数次醒来的清晨,我再次追忆昨夜的梦境,那么真实,那么虚幻。
而我,又必须继续我新的一天。包括,我对你的思念。包括,我对过去的感恩。
我们也许只是暗夜里的两尾游鱼吧。徘徊在自己独有的水域。用彼此的触角取暖,用彼此的灵魂去抚摸,用那些无法实现的想象去靠近。
而我们忘记了:幻想和事实,有着本质的区别。我和你,不是有了念想就可以走进同一片海洋的。那些鱼儿,注定在不同的水域里遥望,再遥望。让生命的残缺,成就幻想的美丽,让无法左右的自由,去憧憬美好的未来。
时空与温差,人性和地域,截然不同。我只在你的微笑里感受你的美丽,只在你的语言中体会你的温暖,只在你的爱情里感知你的浪漫,只在你的遥望里渴求真实……种种,我还能做什么?
我无法对你写出一些浪漫温情的句子,就像花落在窗台上的无声。每一个转身,我都把它看成是下一次的回首。我的年华里,曾经有你。
我轻轻地听你的呼唤,感受你从远处传来的气息。我在想象秋天的枫叶染红山岗时的壮丽,我在揣想再次遇见时的欣喜,我的唇齿留香,我的语言平静,我等你来,我等我去,再次描绘无法预知的缘分。
那个离去时的背影;深夜时的泪流;依依不舍的留恋;还有我不忍回头看的叹息。这一切一切啊,多像一个童话。充满着忧伤,却有了更多的期盼,妆点还没老去的青春。我在窗前轻轻的一挥手,那些记忆返青。我看到满天的星星,眨着眼睛。我看到无边的宇宙广阔辽远,我看到你的身影,映在花落的窗口,无声……
每每想起你,便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带我返回快乐的本真。听你温柔的声音,近乎魅惑的吸引,心便随之而动。
谁还会如此深情地喊我的名字?谁会为了我写那么多相思的文字?谁在每次离开时的样子让我心疼?谁的语言使我想念?谁跋涉情感的波澜只为途中的相见?谁让我所有的等待成了追忆?谁的未来成就了此刻的遥望?
这寂静的夜,这抒情的音乐,这清冷的月光,这所有所有留下的记忆……我在幻想,与你目光对视的刹那,交换着所有我们的相似,燃烧这凝聚无数日子煎熬的情怀。
我可以停下我的脚步,可我的心不能。我在记忆里一直保持呼唤你的姿态,在柔软的心里,在想你的时候不停地呢喃你的名字。这许久的爱,汹涌成一种无边的力量。在文字里行走,在想象中歌唱。
我不知道,我们邂逅的这份情感还能走多远。但我知道,这月色照亮了窗台,满目的洁白,落花般无声。
我,想你了。无论来年的累积里泛着多少的苍白,我会收起所有的惶恐,执意地追寻一隅宁静的地方,安放灵魂,还有爱情。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3
窗外,中午的强光泼进来,明亮生动了室内一切,亦明亮生动了我的记忆。抬头看天,天上正跑着一大群绵羊,白白胖胖、松松软软。绵羊就是白云,我分明听到了云在歌唱。
我想,这时候准是老家的弹花匠开工了。摘一片云朵摊在地上,将祖传的大弓拿过来,弹花匠就一个人坐在雪白的云彩里,手执木锤,在弦上一勾,“邦嚓嚓、邦嚓嚓”的音符,带着令人心颤的揉弦,像熟透的果子从树上掉下来,落在银色梦想的边缘,打动了云的情感。云精灵们就开始围绕着孤独的弹花匠,围绕着纷纷飘落的音符翩翩起舞。
弹花匠使的是后羿射日的弓,绷的是高山流水的弦,弹奏的是只有知音的云精灵才能听懂的心曲。弹花匠的工作,是世上最原始最优美最诗意的工作。
然而,徒有羡鱼情的旁观者,仅仅看到他们工作的美丽,看不到他们的隐伤。那些无孔不入的游丝,那些棉花皮肤上的银屑们,正是在弹花匠的歌唱声里,悄无声息的靠近他,像潜伏密布的无影杀手,从牛筋琴弦上轻轻跳开去,四处游窜,捕捉杀机。它们顺着弹花匠的呼吸,寻找突破口。逆着轻微的鼻息声游移脚步。主人嘴巴上贴有白色门禁的话,它们就潮水般涌进鼻孔。它们以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站立在主人的睫毛上,驻扎在他的发梢上,成片成片地躺在他的衣服上。
弹花匠就这样,被棉花包围,被白色污染,在弹棉花的同时,把自己也弹成了一团“人”字造型的棉花。为了让天空不再被阴霾遮盖,为了让世界白云一样洁净美好,弹花匠无惧身陷飞絮的重重包围,总是一个人不屈的孤军作战。弹花匠为云而生,为云而死。他就这样在云的霓裳羽衣舞蹈中,渐渐消解自己,隐去了自己。
在老家的时候,我最爱看弹匠师傅弹棉花了。至今看到白云,就想起了棉花,就想起弹匠师傅寂寞的歌唱,耳朵里就住进了那种低沉而深情的弹弦嗡嗡声,久久不散。
每年秋风弹尽了叶子,就轮到弹匠进城弹棉花了。夫妻双双结伴而行。女人背弓,男人背盘。盘是压紧膨松棉花的大圆盘,清漆亮着,木纹圈起。夕阳喜欢紧随他们,在地上拖出跟踪的影子。吆喝声也被秋风扯细拉长,传得悠远:弹棉花,打棉被吔……
总有人家要打棉被,弹匠师傅的生意好得很呢。小城人吃穿住行都节省,盖了十几年的旧棉被,舍不得丢掉。被子硬了,薄了,盖在身上不暖和,添些新棉,交给弹匠,和旧棉一道弹一次,重新加线,就成了暖和的过冬被子。
弹匠师傅在堂屋铺开篾席,把新旧棉花摊在席子上。人就坐在席上,开始用大弓弹花了。“邦——嚓嚓”的弹跳声,震颤着嗡嗡的回响,在屋里屋外如溪水陡涨一样。弹音不绝,游丝飞翔,浪花堆雪。棉花像泡沫一般蓬松着,似白云一样翻卷着,把弹花匠的忧郁都掩埋了。污染与劳作得到回报,一天能捞个十几二十元,算是小城人较为丰厚的收入了。
有年寒秋里,妈妈把老婆婆的旧棉被翻出来,重新打一下,再添些新棉。弹匠师傅在弹旧棉被时,弹出了花花绿绿的钞票。这是我家老婆婆积攒的零花钱,总共有百多元。那时候百多元可是个大数目呢!弹匠师傅一声不吭地将钱收起来,一张不拉地全交到老婆婆手上。老婆婆特地打发我去酱油巷对面的馆子,买两碗羊肉面犒劳弹匠夫妇。老婆婆用慈祥的目光,眼看着他俩把羊肉面吃完。那面条的羊肉香气,穿透几十年的时空,仍然在我记忆里新鲜着。而弹匠师傅大口吃面的神情,我至今都觉得很美很美!
哦,白云在歌唱,愿它那遥远的歌音住进我心灵的房子里,陪伴我的一生。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4
又是一年端午到。我所居住的小区,四处弥漫起了粽香。
往年这个时候,这股清香的气息是不曾有的。生活在北方城里的人,很难寻得粽叶,加之文化习俗不同,端午吃粽子的食尚,远不及南方那般风靡。甚至,多数主妇压根就不会包,人们吃的粽子,大多是从市场买回来的。然而今年却大不相同,几乎家家户户都自己动手包粽子。糯米的、黍子的,夹肉的、裹枣的,各种馅料,各种形状……邻里互赠,远送亲朋,“粽”情传递,节日的气氛也随之浓郁起来。
而这一切,还得从去年来的一家租房户说起。
我所居住的小区,只有5栋楼房,还是多层。户数不多,也就显得十分安静。去年春天,对面楼上搬来一家租户,却一下子把小区搅乱了营。租房来住的,是广东潮州一位梁姓老板,30多岁,卖卫浴的。夫妻二人,带着岳父岳母和3个不大的孩子。孩子多,自然就闹腾。每天放学后,仨孩子就在院里疯跑,呜啦喊叫着玩各种各样的游戏。别人家的孩子开始在家呆不住了,跟着他们一起玩耍打闹,一会儿这个哭,一会那个叫,四邻不安,鸡犬不宁。这还不算,梁老板热情好客,隔三岔五或呼朋唤友、或请公司的人到家里聚餐,让门口的保安跟着多操了几份闲心。特别是到了周末,对面楼上都会响起嘹亮的歌声,尖细的童声,伴着钢琴的叮咚,在寂静的小区随风飘扬。这歌儿,是梁老板家3个孩子一起合唱的。
没几天,有邻居受不了了,找到物业公司,要求他们家搬走。物业上门发出“哀的美敦书”,让他家要么“整改”,要么搬走。通牒见效。之后,孩子消停了,访客减少了,琴声打住了,歌声没有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宁静的日子没过两天,却随着一股萝卜干之风又被打破。那天,梁老板家阿婆买回一大袋萝卜,切成萝卜干在院子里晾晒。白花花一片,吸引了小区里进进出出的人们。主妇们纷纷上前讨教,老太太笑眯眯的有问必答,不厌其烦重复讲解着腌制萝卜干的流程。3天后,腌好的萝卜干可以食用了,老太太往回收,见到好奇上前打问的,便抓一把送上,告诉回家以后怎样吃。最后,自己家竟所剩无几。接下来几天,小区里陆续晒起一片一片的白萝卜——人们尝着好吃,开始纷纷效仿。老太太可成了大忙人,挨家被请去当“技术顾问”。她干脆拿出自家的大铝盆,在院子里亲手帮大家搓盐、摊晾、装袋、压石。整个小区被一股浓浓的萝卜干味包围着,也被和谐的气息包围着。老太太“一夜蹿红”,成了小区的名人。
老太太不仅会腌萝卜干,更包得一手好粽子。端午到了,老太太包了好多粽子,各式各样,肉的素的,甜的咸的……住在一个单元的邻居可有了口福,老太太做好后,挨门挨户送给邻居们,让大家品尝,顺便还会带上一些自制的卤味。一传十十传百,小区的主妇们没事就跑到梁老板家,跟老太太学包广式,学做潮汕卤味,学做南方小吃。孩子们也吵吵着要到他家去玩,看姐姐弹钢琴,跟姐姐一起唱歌。梁老板家成了小区的“快乐大本营”。梁老板家又响起了稚气的歌声。不过,现在人们听起来,这歌声是那样的悠扬、悦耳动听!那是“粽”情的歌唱……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5
那天早晨,风很大,她急着去等班车,就抄了一条近路。
她注定要遇到他。他坐在一个鱼摊后面,抽着烟,面色憔悴,风吹乱他的头发。目光相触的瞬间,他愣了一下,旋即低下头。
他跟她是初中同学,两人前后桌,一次下雨,水漫过桥,他拉着她的手,到了河对岸,她低头看着湿透的裙子下摆,羞红了脸。
阳光照着她白色的风衣,风姿绰约。风吹动她的丝绸围巾,她用手扯了扯,想拉住,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手故意松开了,围巾被风刮跑,她弯腰去追,一溜小跑,从他跟前过去了。
从那天起,她再没有从那条路上走过。她是怕看到他吗?不,她只是不想看见他难为情低下的头。
我的一个朋友,当老师,一天,在一个学生填写的家长名录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伟健。他把这个学生叫来,证实了他爸爸就是他的高中同学,两人当时很要好,同吃同住,不分彼此。后来,张伟健因为身体原因退学,回到了家乡,他则考上了一所师范院校。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还能不能记起他?他很想知道。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骑上车子,辗转找到了他的村子。远远地,他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光着上身,从一辆拖拉机上跳下来,扛着一包东西向家走去。他没看见他的脸,但是那骨架,那走路的样式,还是让他一眼认了出来。
他躲在墙角,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又骑上车子走了。
他是怕看见他吗?不,他跟我说:他不愿意看见他曾经最亲密的同学,邋遢地毫无防备地站在他的'面前,那不是他的本意。他或许就不该来,他不想让他难堪,更不想让他自惭形秽,那样他会羞愧死。
也是—位朋友,跟我说起一件事:
一次,他们一家三口在一家小餐馆吃饭,对面桌上是一对夫妻,年龄都在四十上下,衣着简朴,一看就是那种生活比较窘迫的人。
两人各点了一份汤面。面还没上来,那女的就只盯着朋友的女儿看去了,还微微笑着,打着响舌逗她。朋友的女儿七岁,长得粉团似的,十分可爱。出于礼貌,他就跟那女的聊了几句,知道他们来自牡丹江,出来打工一年多了,家里还有一个儿子,比朋友的女儿小一岁,在家里跟着奶奶。
“你们出来这么久,不想孩子吗?”朋友问。
“怎么不想呢?不瞒你说,今个儿啊,是俺娃的生日,所以俺两个出来吃碗面庆贺一下。”那女的还想说什么,男的用肘轻轻捣了她一下,她就住了嘴。
朋友没有再问,只管低头吃菜,心里却在唏嘘不已。这时候,女儿不乖了,举着筷子,不是嫌这个菜淡了,就是嫌那个不好吃。她这样嚷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停下筷子,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怜爱与哀伤,任谁也不忍看。女儿还在嚷,朋友不知哪来的火气,扳过女儿的屁股,咣咣就是两巴掌。女儿哭了,妻子责怪地瞥了他一眼,领着女儿出去了。
事后,朋友很自责,他对我说,这是他第一次打女儿,他也知道女儿“错”不该打,但是,也许只有那样,才能使那个女人眼睛里的哀伤少一点,让她对儿子的思念轻一点儿。
一个乞丐在凄冷的夜里向一个男人乞讨,男人摸遍了浑身口袋,没带分文,只好紧握着乞丐的手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是屠格涅夫。一个女人守着几只精心制作的木匣子蹲在街头叫卖,一个男人看见了,悄悄地托人用重金买了下来。那是雨果,女人是狠心弃他而去的前妻。
我们也许不富有,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不如我们的人在生存着、奋争着。我们不能像屠格涅夫那样热情善言,不能像雨果那样大度慷慨,但是,一些细微的善还是可以做到的,这包括:你很好地维护着一个人的自尊,不让他卑微的心灵受到伤害;你站在苦难者的一方,体味到他心里的酸楚,并巧妙地予以避开,不让他看见你的富有。
据说,善良的最高境界,是默默地施与而不让人知道。被施与可以不知道,但是,天知道。善行可以上达天庭,天使都为你歌唱,歌唱你拥有的人性之美、心灵之美。
“善良的最高境界,是默默地施与而不让人知道。”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突然让我心头一凛,猛地想起了几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求求你,表扬我》。影片讲述了一个非常简单的事件,一个老实人在雨夜解救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他为了父亲的夙愿找到报社,请求刊登自己救人的善举。而当记者和女大学生核实真相时,被她一口否认了。故事就围绕着到底是谁在说谎一步步展开。这部电影最耐人寻味之处在于,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了孰是孰非,但影片始终没有给出正确答案。当时观看这部电影时,我还因为这样混沌的结局而纳闷和纠结。今天想来,我才明白,“善”的真谛应该是:“你很好地维护着一个人的自尊,不让他卑微的心灵受到伤害;你站在苦难者的一方,体味到他心里的酸楚,并巧妙地予以避开,不让他看见你的富有。”这样也就很好理解前述的那部电影了,善行不必刻意张扬,因为,“人在做,天在看”,任何一个默默的施善,都会赢得天使的赞颂,那是对人性的肯定。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6
你可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努力学习?你可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日渐坚强勇敢?你可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有了远大的抱负?是一个孩子对于长大的渴望?是盲目的自己相信?还是师友亲朋的鼓励与支持?其实,在我心中,鼓励我勇往直前的最大力量与源泉,是我的音乐梦想。因为我相信人生就像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然而,大草原的中央永远盛开着一朵会唱歌的“梦想之花”。
自从我开始懂事后,就有许许多多奇妙的梦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已经被遗忘。唯有一个梦,像一粒春天的种子一样深埋在我心中,我暗暗发誓要守护它开花结果。
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妈妈和姐姐都很喜欢音乐,因此,我在她们的熏陶下,也爱上了音乐。从那以后,我就暗暗下定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当一名歌手。我希望自己可以站在闪亮的舞台,用最动人的天籁和动感十足的舞蹈,为我的粉丝们高歌一曲,那时我会是多么幸福啊!
母亲曾经告诉过我:“只要心存希望,幸福就会降临你,心存梦想,机遇就会笼罩你”。我认为这句话说得很在理儿,只要内心怀着梦想,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去做,就能够取得成功。我一定会为了我的梦想而去奋斗,去努力,绝不会半途而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的音乐梦会如愿以偿。
愿我的梦想之花,可以不惧挑战和艰险,穿越前路无尽的凄风冷雨,用它有限的生命唱出无限绚烂的歌谣,感染更多的人,让他们也能爱上美妙的音乐,沉醉在动人的旋律之中。
你听啊,花在歌唱,它正唱出我的心声……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7
村庄里的日子其实不算枯燥。庄稼人要生活,总缺不了音符的点染,我听过这样的音符。唢呐,高亢凄婉,周六子总是在庄里人去世后不厌其烦地吹奏,一声高过一声,好像要把所有的悲伤倾泻出来。二胡,清澈嘹亮,像麻花沟河道里的潺潺的河水,时缓时急,麻子老汉用它点亮了乡村的无数个夜晚。大鼓,沉闷低沉,像一头唤草的老耕牛,一声长长的眸叫,划开夜的序幕,三叔用它燃起生活的烈情。除此之外,乡村的歌唱应当还有更好的表达方式,比如婉转的鸟鸣,高亢的蝉鸣,跌宕的蛙鸣,所有自然发出的声音,都能牢牢地牵住庄稼人的感情。虫有虫的声音,树有树的音符,简洁的乡村是一个舞台,喧闹的原野是一个家。可是我固执地认为,虫鸣是乡村的梦呓,树响是乡村的鼾声,唯有柳笛悠长的音调才是她的歌唱。
树要说话,有风就有了发声的喉咙,没风的时候,树多般是沉默的。柳树不一样,有风无风都能侃侃而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一串跳跃的音符。我想很久以前的柳树也是不会说话的,是某一位智慧的前辈听懂了它的心语,才摸索出一套让它说话的法门。村庄里的柳树和城市里的柳树不一样。城市里的柳树也是哑的,风被钢筋混凝土遮挡了一半,有无都一样。村庄的原野太空旷,风路畅通无阻,柳树不说话的时候乡下人就撬它的嘴。所以,柳笛就变成了另一种表达方式,其中包含着大自然最纯真的情感,与人的血脉相通。柳笛绝非偶得的物件,它的历史想来悠久,只是我实在无从得知。其实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它从哪里来,我关心的,是它能奏响一曲关于村庄、关于生活的华美乐章。
柳笛不同于唢呐,说它是一种“笛”,其实是不太确切的。在我的印象中,笛子就该是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修长的身躯,悦耳的音调,带有与生俱来的一种神秘色彩。柳笛诚然不是如此,它是用柳树枝制作而成的一种简易响器。它只能是一种响器,入不了乐器的行。这其实也无所谓,一件乐器最大的作用莫过于能给人带来无尽欢乐,就此一点来说,柳笛胜过所有的乐器。小时候在打麦场上看露天电影的时候总会看到里面的演员拿一片树叶吹奏出悦耳的旋律,这令我惊叹不已。从那以后,我尝试用各种手段吹响一片树叶,后来终于成功,但仅仅停留在“响”这个层面,咿咿呀呀,毫无旋律可言,终无任何进展。其实吹响树叶并不是我最大的收获,在那后我开始注意乡村中的一切声响,虫鸣、蛙叫,风声、雨声……我发现,原来最美妙的声音不曾出自乐器。一切声响皆可为音乐,人只不过做了大自然的搬运工。柳条在活着的时候是沉默的淑女,却在寂灭后发出一串串绿色的音符,这何尝不是情感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从某种意义上说,柳笛还原了音乐最单纯的面目,称它为“笛”也确实不为过。
在我的印象中,黄土高原上春天的序幕是柳树拉开的。多在三月,清明前后,空旷的原野只有萋萋的荒草,是柳树萌生了春天的第一颗嫩芽。此时的柳树最适合制作柳笛子,汁液饱满,皮与骨极易分离。制作柳笛必须选一枝没有结芽的柳条,用手轻轻扭动柳皮,抽出其间洁白的骨。如果骨上的疤没有划破柳皮,柳笛的制作算是成功。然而,要想吹响它,还需要另外一个程序,压扁柳皮的一端,用小刀或是指甲去掉表皮,露出浅黄的一层,如此才算结束了全部流程。这样的动作我重复了很多年,深知其中的奥秘。虽是由同一物体制作,不同的柳笛发出的音调也会不同,这其中有诸多的因素。比如,粗些的柳笛发出的声音浑厚,细点的柳笛发出的声音尖锐,还有长短、弯曲程度等,这些都能影响柳笛的音调。其实,制作一支柳笛实在算不上什么技术,吹响它才算绝活。我在村子里见过这样的人,他们能用一支其貌不扬的柳笛吹奏出各种悦耳的曲调。为此我曾经潜心钻研了好长一段时间,希望能成功晋级为乡村音乐家,终还是没能成功。在此期间,我领悟到一些技能,我想天下的乐器演奏无不出自一个“巧”字,就像这柳笛,用力过大反而适得其反,要缓,要巧,气流如涓涓细流一般涌进笛子,它才能跳出悦耳的音符。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8
吹柳笛需要斜跨在枝叶掩映的树杈上,“吱溜,吱溜”,那声音好像鸣叫的黄雀。黄昏将至未至,夕阳将老树裹上一层金衣。乡下人会听见一种不知名的鸟叫,在田野上传得很远、一瞬间打破村庄的宁静。不远处也传来类似的音符,我知道那是贵旺发来的讯息。这是我俩长时间以来达成的默契,也算是一种暗号,其中的意思只有我们两人知晓,别人无从得知。举个例子,一方笛子吹响,无外乎在召集玩伴,如果另一方回的笛声悠长,代表“不去”,笛声短促则代表“去”,集合的地方总是固定的,南山坡嘛。那个时候,我总在期盼,期盼原野上能传来一声熟悉的柳笛声。总是觉得,柳笛声一响,日子就跟着沸腾起来了。
周六子是村里的唢呐匠,吹得好曲调,村里的白事总离不了他。他由此发现了发财的秘道,借机组建了乐器班,专门在白事上吹拉弹唱,挣死人的钱。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他充满了崇拜,觉得他是全村最能干的人。祖父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小到不懂得悲伤为何物。三叔请程老汉念经,周六子的乐器班做响。我就从门缝里偷看,看他鼓起的腮帮子如何玩弄小小的唢呐。似乎唢呐曲调暗合所有的悲凉,当第一串音符从他的嘴角弹跳出来的时候,跪在院子里的人开始恸哭,我觉得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孩童的好奇将会导致一系列荒诞的事情发生。比如,在某个傍晚,我偷偷招齐平时的玩伴,要学着周六子的模样送我的祖父踏上归西的路。刚子负责埋坟,贵汪负责哭,我和其他人负责吹奏。当时吹奏的乐器当然不是唢呐,敲打的也不是大鼓。我身体轻,一溜烟爬上门前的老柳树,折断新嫩的柳条。接下来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大会儿功夫便人手一支柳笛。锤子身宽气足,分一支粗的给他;铁头气小,分一支最细的给他;二哥把猪圈里的食盆偷出来;三哥把老称的称盘卸下来。如此,乐器算是凑齐全。我是负责指挥的人,大家一致认为我有这方面的能力。只见我手臂一挥,尖锐的、雄浑的柳笛声,破秤盘乒乒乓乓的声音响成一团。刚子跪在二叔的菜地里撩起一个大大的土堆,贵旺哭的最卖力:“大呀,可怜,你走了留下我们怎么办……”煞有其事。最先听见动静的是老祖母,她三寸小脚踩著雨点般的碎步从屋里追出来,“几个哈怂,死一个人你们觉得见稀奇事了是吗,我打死你们……”孩童们四散而逃。我最顽劣,绕着院子跑,时不时停下来,“吱溜、吱溜”柳笛声像一串咒语,气得老祖母哭一会儿,骂一会儿。
去年老祖母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村庄,走的时候也是柳树成荫。三叔请艺人念经,还是周六子做响。我再也没有像小时候那般,请人哭坟,拿柳笛作为玩闹的工具。那时候,我甚至没有想起柳笛,悠长的唢呐声调,正暗合了我悲伤的情绪。这是时间带给我的伤痛,它就像疯狂奔跑的列车,每个人的岁月都会被带向远方。有指引方向的灯塔吗?柳笛用另一种方式解除了我的疑惑。或许每一个人都需要通过一件事物才能遗留在别人的记忆中。
高原的乡下,唯有发自自然的声音让人放心。柳笛声起,我仿佛听到了村庄的呼唤,看见了那个衣衫褴褛的乡村少年和老祖母佝偻的身影。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9
上海的天终于开始晴朗起来。下了两天淅淅沥沥的雨后,阳光又开始洒下它温暖的光芒。偶尔会有风吹过,轻扬起已经单薄的裙角,以及一些依旧开得艳丽的花朵儿,还有一些随风而扭动腰肢的绿绿的草。
上午起了个大早,骑着单车,穿过车流和人群,去上海书城看了一些书,回家时刚好碰到了邮差。远在济南的大学同学“妍”给我寄的六本书,终于在奔波了二个昼夜后送到了我的手里。一个小小的纸箱子里,放着六本书,和一封长长的信。打开小盒子的时候,一下子便看见那六本书整整齐齐地躺在盒子里,细心的“妍”还为书扎上了一枚紫色的蝴蝶结,这时,我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不知不觉地扬了起来。简单的翻了一下书,平凹先生的《静水深流》,张爱玲的《小团圆》,从文先生的《寂寞一点》,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和《行者无疆》,还有王小波的散文集。
看着这些熟悉的名字,这些熟悉的文字,我发现原来我的老同学,对我还真的有点了解。于是,泛涌起的那一缕温暖,便在不知不觉间就渗透到心底。
抬眼看着窗外,阳光已经渐渐温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融入到这个季节里了。
走进屋里,坐在摇椅上,很认真的把那封信看完。很漂亮的字体,一段又一段的碎语。“妍”在信中回忆了我们四载同窗深情、用浅浅的文字写满了大学时代的点点滴滴:
那时,同住在一间寝室里,妍在上铺,我在下铺,淘气的她总喜欢用头发丝挠我的耳际。我们参加诗歌朗诵会时的饱满的激情,我们一起坐在华师大的香樟树下弹琴唱歌的情景……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我发现自己的眼眶突然湿润了,突然好想念这些近五年不曾见面的同学,同时也有些责怪自己。在长假前,妍代表济南的同学们打来电话,邀请我去济南相会,说她们都很想念我,都想看看我,特别是“梓轩”……
我本不该也不想拒绝的,明知道这七天长假会过得很糟糕,还不如去见见老同学、叙叙同学情,顺便去看看济南的大明湖,可“妍”却在电话中无意间提到了“梓轩”,说“梓轩”还是会经常在济南大学的泉眼边吹奏那支哀伤的短笛……一听到“梓轩”这个至今在我心里还会有点微微疼痛的名字,我便借着节日里公司里要值班、家里要照顾孩子等理由不假思索地婉拒了。
“妍”在信中说起,后来她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不去的缘由,她问我过了二十多年了,不管怎样,那份同学情还是应该有的,她问我为什么不能去看看他?她问我夜莺是不是还在唱着那支离散的歌谣。如果野菊花还在怒放,这个十月,你是否会如约飞到我们身边?
她问我那么多,我竟然不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文字,我真的有点无言以对,突然觉得卑微的自己实在是无法承载起这经久不变的同窗之情。透过这淡紫色的信笺,我依稀看见在那些泛光的水面上,静静的漂浮着一些我看不清的、说不出的草儿。在那远离水草的边缘,断翅的青鸟扑闪着,瞬间,那些早就不该有的思念、那些早就不该有的痛就会落地、就会生疼。
“妍”常这样说我:“当文字抵达你内心,我知道,你的城再一次沦陷……”
是啊,岁月静安,似在吟唱如风往事,流年似水,掠过心田,恬淡,也寒凉。翻开昨天的日历,曾有一双眼睛,曾有一扇香门,亮在我的心间,觅在我的柔软。似水流年的故事悄悄睁开惺忪的眼。不知道,这样的秋,静谧里,蕴藏着多少无声的叹息。那是怎样的一个又一个夜,雁过处,并无声。只有泪满眼,却无诉,在弥漫着昔日温馨的飘香里游荡。
有风一直相随的年生,时刻漂泊不定。有一点被思念浸透的酸楚,那是涩涩的味道,正在四处弥散。
秋天的张力,让路过的词语噤若寒蝉。曾经熟悉的笛孔流出的曲调在耳畔生生不息,妩媚了霓虹深处流动的城市,轻而易举地穿过我的耳膜、忧伤了我的心。突然之间,好想看见有一簇金色的叶,开满枝头,然后会一只紫蝴蝶从柳庄来,婉约了一世的烟火。
我不知道还要过多少年,才能彻底地不再想起你弹琴歌唱的样子,不再想起你吹笛的样子,才能不会在偶尔听到这个名字时还心生疼痛;不会再去记忆那些岁月的年轮里,曾经的你想要握住我的手,曾经的你想拥住我的梦;不会再去想起那年长长的站台上,我们之间的错过;不会再去聆听那一场风吹过的声响,不会再去看满地枯叶满地舞,只留一双回望的眼,彻夜不眠,久久徘徊。
听我说,听我说,就让那些温润的蝶语、那些依旧盛开在秋天里的花朵、那些久远的娓娓絮语,还有那声声短笛,在这个盛满祝福日子里,在你我的梦境里轻灵地绽放,如彼岸的红雨伞,开在岁月的雨季里,开成经年里最美的风景。
曾经的歌唱散文 篇10
一座莲花似的山,以“周八百里”的幅员和“四万八千丈”的高度矗立云端。华顶山,莲花之顶,俯视群山,昂首天外。因其高,华顶又有避暑胜地之称。汽车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穿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青松、翠柏、云杉、秀竹一路看不足,触目皆为浓绿、深绿,又有绿荫匝地,太阳明显失却了它的威力,与山下的炎热难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可是,没有想到,耳膜中却钻进几声蝉鸣。起先,多少有点想法,觉得那蝉“热啊——热啊!”的鸣叫真是多余的话。辛稼轩曰“为赋新词强说愁”,华顶之蝉怕是“强说热”了。
午睡很深。
醒来,又闻枝头蝉鸣,静心一听,却与山下的不同。“的铃铃--”响得好清好亮好悦耳,似轻风掠过庙宇的屋顶,檐下风铃摇曳的音韵;也似满山流淌的清泉,流过石上,淙淙的喧响。寂然无声的环境里,满山满坡的绿荫,因为有了蝉的歌唱,使得华顶之静变得更加幽深而且曲折。
忽然有两句古诗涌上心端:“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这是王籍的句子吧,感悟正与我此刻的感触相同,猜想诗人也曾经走在深山老林,于蝉噪、鸟鸣中偶然得之。然而,我却另有纳闷:山上天气一点都不热,这蝉为什么还要噪?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后来,有机会读了《昆虫记》,这才知道缘于它歌唱的天性。
蝉是季节的歌手。整个夏天,它都在歌唱,只要有树。就像风掠向屋顶,泉流在石上,鸟鸣在绿树……自然而又动听。
以悉心观察昆虫生命而自豪的法布尔还有一个发现:“夏天,蝉儿在歌唱之余,就用尖细的嘴插在树皮上,打出一眼汁液饱满的井,滋润自己的歌喉。”——这个发现不属偶然,而是悉心观察的结果。
如果华顶山没有这满眼装不下的绿色,也许就没有了蝉噪,没有了鸟鸣,我们也许就无法体会林愈静山更幽的意境了。
那天傍晚在华顶山,有人在树林间捉到几只憩息于枝头的蝉儿,拿来让我看了,压根儿不会想到,通体竟是绿色的,个头也比山下的小了许多。我蓦然觉得,那躯体、那蝉翼,是让山上的绿色染就的;还有,那歌声,也是让山上的绿色染得动听了。于是,我想送它一个名字,从此叫它“绿蝉”,好么?
这蝉原本是属于山林与绿色的,或者说华顶山就是它的家园。适者生存,不适者迁徙乃至死亡。曾几何时,一群群燕雀不是从我们的屋檐下、树林间飞走了吗?汗血马不是离开了曾经拥有的草原而濒临绝种的吗?于是,我决定放归它于山林,好再听听它的歌唱。
暮色苍茫里,晚霞像火一样地燃烧。落日的余晖,在林中编织万道金线,又给西向的每一片绿叶镀上了一层金子一样的亮色。晚风吹动枝叶,绿光摇曳,绿波荡漾,薄暮中的华顶山显得更美了!听!还有更美的绿蝉的歌唱。“临风听暮蝉”一一声声轻吟慢唱,此起彼伏,就像是一曲唱给这山林与绿色的晚歌。倘懂蝉语,必然听懂众蝉醉鸣里,除了赞美,还有一些爱恋,一些叮嘱。说不定,还有一些希望——希望所有的山头都变得绿了——山涧里的水都变得清了——连吹来的风也沁人心脾地凉爽了。听着听着,我的感觉又好像走进了秋天。
秋天到了的时候,华顶山赤橙黄绿色彩缤纷,绿蝉谢幕一曲的歌唱应该是: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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