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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散文
我们的人生由许多画面组成,我们每天见到不同的画面,或许我们自己就是画的一部分……
一
敲字累了,习惯性地站起,站在窗口……
楼下,一老人推着残疾车,慢慢走过……
他戴着白色劳动手套,身穿藏青色羽绒服,头发花白。灿烂的阳光包裹着他,他双手扶着车把,车子移动着,前进几步,又停下,稍微歇息片刻,继续往前……
他根本迈不开大步,仅是挪动着,似乎脚都抬不起来,擦——擦——擦——
车子是空的,显然是他自己坐的。
有熟人路过,向他点头,并且亲切地招呼着,露出微笑,他也站住,点头寒暄。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好一会,他也没能走出我的视野。
而我,思绪飘飞。
他的家人呢?他为什么要这样?是坚持锻炼吗?
目光一直追随,追随着他和他的车子。
二
打水回来。
当——当——当——
有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扭头一看,一位中年汉子,双腋下夹着铁拐,单腿,正从我旁边经过……
他,瘦削,脸呈枣红色,下身青色裤子右脚一直卷到了大腿以上,原来,他右脚已经没了。
你看,他移动双拐,左脚蹦着,迈出一小步,就这样,保持着节奏。
我不由站住,我退到他的后面,跟着他,跟着他的节奏。
当——当——当——
天,渐渐黑了,太阳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尾巴,他拖着长长的尾巴前行。
这条小巷,不长,我却走了许久……
三
“我是——柴——艺——”
下班不久,幼儿园也放学了,我们办公室同事小姚的宝贝,我们大家的小可爱——柴艺回来了。
他进门就高喊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有他,就有欢乐,因为,他太喜欢自我陶醉了。
一个小小的玩具,他可以自言自语,纵情欢笑。
“我是奥——特——曼——噢——噢——噢——”
他开始撒欢了,一时跑到走廊,一时跑进办公室。
不过,今天,他安分多了,原来,他在看动画片呢。
是的,他一会站起来,一会跪在椅子上,一时小手撑住双颊,一时咯咯地轻笑……
我看了他半天,盯住他,走进了,再盯住他,他还是毫无反应,自个沉醉了。
“柴艺,柴——艺——”
我的嗓门提高,再提高,他还是不搭理我,看样子,他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他的世界里去了……
好吧,他憨态可鞠,我也不忍心打扰他了……
其实,我好羡慕他,他能进入忘我的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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