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坚守三十载散文
在我们身边,有太多的感动,如春日阳光,令人心暖神醉;在我们身边,总有一些好人,他们的事迹不一定轰轰烈烈,却一定感人至深。55岁的呼林平是延长县罗子山镇古渡甸村人。三十年来,面对患有精神病的妻子,他细心照顾不离不弃,即使现在妻子瘫痪在床依然如故,谱写了一曲为爱坚守的赞歌!
3月20日,按照精准扶贫驻村要求,笔者走进了罗子山镇古渡甸村贫困户呼林平家中。看到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呼林平正用热毛巾给妻子擦洗脸颊、换洗床单。躺在床上的妻子精神恍惚、胡言乱语,一会哭,一会笑,偶尔还会对着来人骂骂咧咧。得知笔者的来意之后,呼林平在隔壁的窑洞里讲述起了自己艰难的生活。
37年前,呼林平和妻子刘连平喜结良缘。婚后,夫妻俩互敬互爱、勤俭持家,生有一男一女。生活虽然艰难,但日子还能过得去。
谁曾想,就在女儿4岁的时候突然患上肺结核。面对孩子的病情,没有一毛积蓄的夫妻俩心急如焚。尤其是妻子刘连平从来性急,为此大吵大闹。作为男人,呼林平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无能。
为给孩子治病,他们四处借钱,想尽了一切办法。终于,经过半年多的诊治,孩子的病情才得到了控制。然而,就在夫妻俩带着孩子返回家中的那段时间,呼林平猛然发现妻子比以前反应迟钝,整日一言不发,几天都不起床,叫都不言传。呼林平立刻意识到情形不对,叫来老人,安顿好孩子,卖掉粮食,带着妻子马上赶往延安精神病医院。
在医院,医生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在住院期间,妻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只好让带着药回去调理,不要住在人多的地方。按照医生的吩咐,呼林平只好带着妻儿,借住在山沟里邻居废弃的窑洞里,而且一住就是8年,直到自己的窑洞建成才搬了上来。也就从那个时候,呼林平一家人的生活彻底发生了改变。妻子在村里见人就骂,逢人就唾,好在乡亲们厚道宽容,没有人会计较;好好地一锅馍,一不留神,妻子端起倒在院子里……为照顾妻子,30多年来呼林平从未出过远门,妻子的身后常常有他默默的身影,无数次他都奔波在寻找妻子的'路上。
记得有一天晚上,村里开——呼林平安顿好妻子睡下,走时估计开会时间不会太长,就没有挂门。可是回来后,他惊奇地发现门竟然被锁住,急忙打开门,妻子不在屋里。“那里去了呢?要是把门挂住就不会出事了。”呼林平反复自责,急忙出门去沿着妻子的脚印寻找。找遍了整个村子的角角落落,甚至周围的村子都找了,仍不见妻子的身影。“会不会回娘家了?”呼林平这样想着的时候,连夜赶往娘家。到娘家时天已大亮,可是娘家没有,娘家人也很着急,马上向邻居借了一辆自行车,让呼林平到镇上去找,他们到村子周围找找。在赶往镇子的路上,呼林平惊喜地发现儿子拉着妻子迎面走来。原来正在学校上早操的儿子突然发现母亲在操场边徘徊,又唱又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儿子立即向老师请假拉着母亲向回走去。看着他们母子俩,呼林平百感交集,欲哭无泪......
屋漏偏逢连阴雨。2014年2月11日早晨,呼林平和往常一样,吃过饭后,为方便看护准备带着妻子到地里劳动。突然,妻子捂着肚子身子蜷缩成一张弓,嚎啕着在地上打起滚来。呼林平急忙叫来邻居,雇车将妻子送往县医院。医生诊断为“胃穿孔”,下了病危通知书,急需手术。由于从古渡甸村到县城较远,再加上反复地拍片检查,耽搁了时间,手术虽然成功了,但妻子的腿和胳膊神经损坏,不能动,瘫痪了。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让呼林平一下子瘫坐在手术门口,泪水在脸颊奔流起来......
面对发生的一切,想起这30年的坚持,呼林平站了起来。在出院那天,他带着医生开的药,默默地再次将妻子背起,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在家里,他自己给妻子吊了9天的针,病才基本康复。以前,妻子在洗漱、上厕所方面还能自理,可是现在都成了呼林平的了。笔者来时,刚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在多年的看护家人当中,呼林平很是感慨地对笔者说:“在给女儿看病时,我学会了吊针;在给妻子看病的过程中,我学到了更多的医学知识。”村长呼社安说:“老呼对老婆没说——他还是个热心人,村里不管谁家老人有病,都会找老呼去看看,有时还会帮忙吊个针。”
真爱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对于此时的呼林平来说,他对妻子不仅是一种爱,更是一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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