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占据我整个青春散文
不知不觉,和男孩若有似无的瓜葛,竟然持续了十年,青春是首春意盎然的小诗,低吟浅唱,总有他的味道。
看到他手机里那个女孩的照片,她微微笑了,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场无疾而终的爱情如果真的存在过,那就只能存在青春的记忆里了吧。
初中毕业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见到他,他依然那么幽默迷人,大伙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的同时,她也笑。她得知他最终选择以前要好的一个女同学,而那个女孩并没有出席这次的同学会。熟悉他们的人都说他俩最般配,都是一样风趣的人。她认识那个女孩,所以也这么觉得。
自己曾经那么坚持的爱情,原来抵不过“般配”这样的理由。
她确实爱过他吧,否则这么几年,怎么会忘不掉他,怎么无法和任何别的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尽管她深知,他对她,或许只有友爱,就连仅有的一次牵手,也是她主动提出的。
还记得那是15岁那一年大年三十的晚上,他们彼此靠近的影子,深深浅浅地印在光线昏暗的大街上,附近的爆竹声太吵,她只好轻拉他的衣袖,让他稍稍俯身,她凑近他耳旁,说,我可以拉你的手吗?他有片刻地犹豫,然后说,嗯。
第一次牵手,真的可以不那么浪漫。她安慰自己。
一次同学过生日,大家在那同学家玩到很晚,其他人都走了,只剩她和他,当主人说可以住在她家,但他们只能睡同一张床时,他们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最终决定共度那个夜晚。
15岁的少年啊,对于复杂的男女关系,有着天生的免疫力,他们曾那么靠近彼此,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是单纯的两个孩子,那是一份纯纯的爱。
那夜,女孩整晚失眠,窗外的月光照在屋里的地板上,皎洁如雪,男孩睡着了,她聆听他均匀的呼吸,看着他偶尔翻身,内心有种难以名状的伤感,是不是此生注定不能相伴,所以短暂相遇的时光里,才懂得珍惜,尽管是十年后才意识到,一生只一次,所以当时所有的矜持都可以不再。
十年了,岁月足够改变许多人和事,而那份朦胧的爱情呢,是否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被人遗忘?
大学时,女孩决定再一次跟他联系,那时他们南北各一方。收到网络上的留言,他亦十分欣喜。
北方的冬天下雪了,女孩拍了很多照片寄给他,纯真的笑容融化了他冷漠的心,他的玩世不恭有所收敛。横亘在两个少年之间的遥远距离使彼此的心在黑夜里更加亲近。当听到他播放那首怀旧的情歌时,网络这边的她瞬间落泪,“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首歌?”,他得意地说:“当然,我是谁啊!”。
她说她只想要一枚指环,男孩爽快地答应了她。虽然后来给她寄的指环有点大,但她很喜欢,总是拿出来端详很久。
男孩在电话里说什么时候有时间,他照大头贴寄给她。女孩心里暖暖的,她记不清他上次主动承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尽管这是个无关紧要的承诺,尽管后来不了了之,她还是感动于男孩话里的郑重其事。
男孩19岁生日,女孩从远方寄了一本书,只因为送人书籍代表认为对方聪明的说法,虽然他成绩不好,但在她心里,他聪明得不可一世。不然他怎会知道Aslongasyouloveme是她寻找多时的歌呢?
原以为爱情再次复苏,年少的幸福可以延续下去,青春的童话能够有完美的结局,却不料大二那年女孩病了,不得不休学一年。
他完全不知道她的情况,只依照约定毕业后回到家乡成为一名教师,而她,由于晚一年毕业,只能骗他,因为自己要考研究生所以晚一年回家。
也许他对她的感情没那么执着,或是他变得现实,又或者他重新认识了其他女孩,总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不愿再等她。
其实她已无心上学,只想混到毕业也回家找工作。毕竟有过病史的她,已跟别人不同。
她错过许多好机会,毕业后回家乡也只能考了公务员,所幸算是个铁饭碗,她知足了。
男孩与她,很久没有联系。回望这段没有任何承诺的感情,她发现,每一次的重逢都是不告而别。只是她还隐约记得自己对他说过的话:“一个精明的、幽默的、开朗的女孩或许更适合你”。
那只是一个不自信的理由啊,也许从一开始,不自信的她就未敢确定爱情是不是真的来过。男孩的心里,到底怎么定义这场青春的相遇,她不得而知了。
多年以后的一个午后,她意外翻到书中夹着15岁时他送的玫瑰,目光触及残破的花瓣,她竟然一时未记起。
原来所有刻骨铭心的剧情都将落幕,感谢他出现在孤单的少年岁月,带给她所有的悲喜,她都将珍惜,这份感情伴随她成长,是那么真实,那么刻骨,可谁也逃不过岁月的洗礼,今夕何夕,物是人非。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他曾占据她的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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