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河里的春天抒情散文
思索了很久,想去河边赏春,顺便去摘构角吃,每年都是清明前后,满树的构角毛绒绒的,细嫩柔软的。去年我们去摘的时候,河边的村民告诉我们来的晚了,构角都老了,清明前来最好吃。可今年我特意赶在清明前来,可来的有点早。
既然来了,就来河边看看春天吧!
顺着崎岖的河边小路缓缓骑车,的确,枯草树枝满地,只有那些不知名的野草,野艾蒿子才刚刚齐住脚脖。放眼望去,满地都是不知名的蓝色小花和粉色小花,像星星,像雪花,蓬勃地向着阳光的方向露出了笑脸,似乎都争着在向我示意,“春天来了,我们向你问好!”
毛构树真的连芽都没有发。我在想,这时差也太大了,每年都是清明之前半月都能见到满树的构角?我伸手扯来树枝一看,发芽处正在往外鼓着,灰蒙蒙的泛着黄绿,如米粒。远处我看见有几枝上有长出来的新芽,嫩黄毛绿的,裂开了小嘴巴,呈向上的呼啸状。仿佛在向我暗示,提醒我“枸树已经在发芽!”
不过,俯身看去,艾草已经在肆意发叉生长,那种特有的艾香味是我喜欢闻的。大多数人都不喜欢闻这种苦味,我倒喜欢,我冬季总喜欢总艾叶,蒿煮水洗脚。总艾叶做枕芯,治疗失眠。我顺手掐了一袋子艾叶,蒿子,拿回去放在窗台上,或者卧室里。
河边有一棵很粗的枯树枝,应该不是枯树吧!只不过但现在还没有发芽。我想过不了几天它就会发芽,它肯定能长成引人注目的河边风景。因为它长的地方太奇特了竟然在河边很陡峭的半坡中间,斜着生长出来,毫无美感,歪歪曲曲,像两个偎依着的瘦猴子。看样子已经被人无情砍伐了很多次。
酱黑色的树身,一身烂皮,爬了一层蚂蚁,虫子。不规则的四面八方地伸着枝条。树身有人的大腿那么粗,个子很矮,突兀嶙峋的`样子。有的枝条已经死了,被人砍断耷拉着头,指望着发芽估计没多大希望。
我静静看着它,它是那么的默默无闻,长在不起眼的地方。它正在贪婪地吸收着阳光的照耀,感受着春天赋予它的恩宠。它没有选择优越的生长环境,相反,它在庆幸,庆幸自己长在独特的不平凡的陡峭夹缝里。它就像一个饱经风霜的河道老人,雄伟的哨兵,不屈不挠,又像顶天立地的巨人。
河对岸有机器轰隆隆的声响,他们在施工建房。那里正在崛起一座座高楼,城市的扩建就在那里体现。
湍河的水流不再是往日的清澈与宽阔,河中心处只有几米宽的水流,最宽处也只有十几米。一股激流旋转到最窄处,泛起了白花,有翻腾哗哗的声响。
河中间被崛起的沙屯阻隔了几个不同的水湖,湖水中间还有个绿色的小洲,湖水已经成了死水,下面有浓青色的苔藓和绿藻,水面很平静。
走在河边独有乱草地里,除了这几种有着顽强生命力的野草外,我连一棵蒲公英,蛤蟆皮也没有找到!
我在这棵枯树的上岸坐下了,透过树枝我看到对岸的精致,忽然明白,这棵树长在这里太荣幸了。它能听到河水哗哗的声响,也能目睹对岸高楼的建设。我顺势坐下来把脚伸下去,真好能触及到树枝的上方。这精致,这角度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别具一格。
再抬头时,我猛然看见有一个人搬着椅子坐在河边,身边有很多吃的,还有渔具,他动作麻利,伸长了鱼竿,将钩子潜入水中,然后静静地注视着水面……
向左看,左边有一个搅拌机,再向右看,右边有一个老吊车,再看看一行行刚刚堆积成山的沙堆,我的心开始愤怒,就是他们掏空了河的内脏,使原本清澈见底,宽阔的河流变得面目全非,千疮百孔……
再往左后方看,有一棵桃树开花了,满树粉红,朵朵争艳,傲然屹立在河畔边。它也长在了不该长的地方,它应该长在桃林里,与伙伴争奇斗艳,竭力比美,为何也要在这光头头,面目全非的湍河岸边独自开放呢?
驿在河边,独自绽开。寂寞开无主,只有香如故。
本来是来散心,赏春景的,可眼前赤黄一片,刺目荒凉,气若游丝的河流,起伏的沙丘,沙堆,沙床,沙墙让我满目萧然,感极而悲。河流哪儿去了?游鱼哪儿去了?河面上低飞的燕子哪儿去了?两岸的水草芦苇哪儿去了?
钓鱼的人越来越多了,一对老夫妻也来钓鱼了,淘沙的工人陆陆续续来上工了,一辆白色轿车在你上蜿蜒移动,车开到一个老吊车处停下了,我顿时明白了,他们又要开始对河流内脏作掏挖了……
而我坐在那里看着这景象,满腹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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