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夜散文诗
一
如果梦可以不醒,我宁愿在梦里。
历尽沧桑,岁月剥脱了许多梦的颜色,渐渐老去的生命叠加成一堆发黄的日历。抖落点点尘埃,拂去隐隐灰渍,我总也无法翻新那些过往的点点心事,殷殷希冀。
坐在没有梦的夜里,任思绪流浪,落寞如无边的黑暗,湮没了我所有的思维,没有了孤独,我拿什么来书写忧郁?
夜,凝固了悲苦,沉淀了悔愧,寂廖竟也这般宁静,摇曳的灯光下,我看到,生命在茶杯里越泡越苦。
二
如果还有梦,我宁愿不醒……
隐约是梦的涛声,在拍打我记忆的河堤,恍忽中,我枯瘦的思绪似乎再也撑不动那条装满了愁的舟辑,从此岸到彼岸,早已没有了弄潮的心情。浪花飞溅中,梦,成了彼岸不醒的风景!
牵着梦的衣裙,蹒跚的步履迟疑不已,飘渺的夜幕下,哪里还有梦的家?
怀惴希望,茫然四顾,那个杂乱而暗淡的世界,是否还有过往的温馨?徘徊在梦的边沿,疲惫的心也了无梦的情趣。
流落在灯红酒绿的去处,任桃红李白,花开花谢,终不过是几场旧梦,一曲闹剧。
三
如果梦可以重来,我宁愿睡去。
灯火澜跚,夜色沉沉,放浪在无梦的岁月,沉溺于纸醉金迷的游戏。在醉生梦死的时日里,岁月便开始向我袒露无爱的病体。
从此,爱,便消失在遥远的梦里。于是乎,我抱定一个孤独的寻梦情怀,固执的跋涉在荆棘丛生的荒野,带着伤痕累累的笑,对梦竟充满了莫名的`向往与憧憬。
于是,夜,成了一个不解的心结。
四
月满西楼,洒下一地清辉。无梦的夜总是那样漫长,长长的叹息,一如那天幕下掠过的流星,燃烧着未了的激情,与羞愧一起跌落在无边的夜色里。
回首往事,有梦的生命是那样年轻,怀抱着春夏秋冬,挥霍着寒来暑往,梦,成了那个岁月最廉价的饰品。
时光荏冉,岁月流失,在这个没有了梦的秋夜,我独坐灯下,痴痴的喃呢:如果梦可以重来,我宁愿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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