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宏 李正兵
雨果的《巴尔扎克葬词》(以下简称《巴 》)和恩格斯的《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以下简称《马》)都是沉痛悼念伟人的悼词,作者都用中肯的言辞对死者的伟大贡献,作出了崇高的评价和热情的赞颂。但细观两文,它们之间还存在一些不同点,具体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从内容看,《巴》除了具备悼文的内容外,还阐述了作者的生死观;《马》主要叙述死者的生平,评价死者的功德,寄托作者的哀思。《巴》在文章的最后三个段落还阐明了自己的生死观。他认为像巴尔扎克这样的“精神统治者”,人民会永远记住他。他的逝世“不是黑夜,而是光明”“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不是虚无,而是永恒”。这些观点,明显地带有打上了作者的思想烙印。《马》严格遵循悼文的格式,在悼文的开头交代了写作缘由-马克思“离我们而去”,中间主体部分从两个方面对马克思的贡献进行了评价,最后一部分作者对马克思的逝世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并对他生前为无产阶级所做的伟大贡献给予了高度评价和赞颂。
二、从结构看,《巴》富于散文特点,饱含深情;《马》结构严谨,逻辑严密。《巴》是篇文艺性很强的演说稿。作者用高亢的语调,诗化的语言评述了巴尔扎克的伟大贡献,字里行间奔涌跌宕着作者恣肆淋漓的激情,从中读者感受到的不是眼泪、哀伤,而是悲壮、沉痛化成的巨大力量。《马》主要论述马克思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伟大贡献,作者是从“思想家”和“革命家”两方面来论述的。前者表现在创建无产阶级理论,后者表现在参加革命实践,而这两个重点,又是紧扣第二段中的“这个人的逝世,对于欧美战斗着的无产阶级,对于历史科学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中的两个“对于”来阐发的,体现了结构的严谨性。同时,段与段之间的过渡衔接紧密,显示了逻辑的严密性。
三、从情感看,《巴》情调悲壮、高亢、激越;《马》情调朴实、冷静、深沉。巴尔扎克的逝世,使整个法国陷入悲痛之中。作为巴尔扎克的老朋友,作为极富浪漫气质的文学家雨果必然会用极富情感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对巴尔扎克逝世的沉痛悼念。《巴》文中,作者用恣肆飞扬的文笔,奔放酣畅的诗情,充分显示了巴尔扎克的逝世给自己的心灵造成的强烈冲击。恩格斯是代表广大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讲这番话的,这就决定他在表情达意时必须相当含蓄。《马》文中,他将自己巨大的痛苦、复杂的感受,全部溶缩到最后一句:“他已经永远的睡着了”。这种沉痛委婉的说法,更能引起人们的共鸣,起到化悲痛为力量的作用。
四、从语言看,《巴》文辞华美,以理启人;《马》文字朴实,以情动人。《巴》文采华丽,饱含哲理,充分体现了文学大师雨果的语言才华和思想深度。如“死亡是伟大的平等,也是伟大的自由”“生前凡是天才的人,死后就不可能不化作灵魂” 就是用诗化的语言,将巴尔扎克的死上升为一种理性哲理的思考,达到以理启人的目的。《马》既没有运用华丽的辞藻,也没有使用激情的语句,而是用朴实的语言,表达了作者深深地痛悼与思念。如在第一段中,作者用“隐讳”的手法说马克思“停止思想了”,“安静地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将自己极度悲痛的心情委婉而又含蓄地表达出来。“还不到两分钟”,表明了自己没在最后时刻陪伴亲密战友而深感遗憾、惋惜的心情。 (作者单位:湖南华容五中 414211)
作者邮箱: ningxi5117@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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