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可如当时旧杂文随笔
那天,我一个人回到儿时的村庄。
曾经儿时的村庄,已然改变了模样。行走在陌生道路上,找不到方向,询问了村里的遇到的人,大多数都是茫然的看着我,他们并不认识我是谁。心里莫大悲哀,为什么,回家,还必须要问路?心里无言的疼痛。
母亲带我离开这个村庄的时候,我还是懵懂的年级,许多的记忆,恍惚只是在梦境里。
我曾经在梦境中,一次次梦到一个偏远的村庄,一条清清的小河,大片的橙子园,还有老屋前高大的柚子树,还有一株广玉兰,一切历历在目。
如今,我一个人回来。我离开这里时候,母亲带着我,一步三回头。我回来时候,母亲已不在,物是人非事事休。
小河还是那条小河,只是修整了,加宽了,砌了整齐的水泥围栏跟台阶。小河里的鱼儿还是曾经的模样,快乐的游来游去,仿佛鱼儿从来都没长大。如今小河边穿着高跟鞋亭亭的我呢?可还是曾经那个丑小丫?
时光倒退,一些记忆片段,柔软在心底。
记忆中,很小的时候,曾经的小女孩,光着小脚丫在小河边跟父亲玩水,晒得黝黑,跟个野小子一样。那个时候,我想我是最快乐的最幸福的。每次玩到夕阳西下,总会有一个宽厚的背,背我回家,我记不得他的`面容,可是我知道他是世界上最疼爱我的那个人。如今,小河依旧,鱼儿依旧,阳光依旧,可,人已不是当初。
小河周围是大片大片的橙子园,有的橙树垂垂老矣,沧桑的枝条,无言的上伸天空。有的被新树代替,生机蓬勃。可我依然对那些沧桑的橙树,心生怜惜。我想,或许吧,或许那些沧桑的橙树,是父亲那一辈叔伯所种下。我还记得曾经家里还有一片橙园,父亲,母亲在橙园里忙碌,可是如今我找不到那片橙园的位置。
村庄里修了许多房子,路也大部分改变,我找不到曾经老屋。在村中的老榕树下,问几位聊家常的大妈老奶奶,她们疑惑的望着我,其中一位老奶奶仔细打量我许久,然后颤颤巍巍的问我是不是秀莲的闺女?秀莲,是母亲的名字。
听到母亲的名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的眼泪一下就漫上眸子。追究这个村庄里,还有人记得母亲的。
老奶奶拉着我的手,望着我,嘴里一直念叨∶像,真像,跟秀莲年轻时候一个模子。眼睛一模一样,像,真像……秀莲那个时候人好,又勤快……
老奶奶慈祥的絮絮叨叨说着,那一刻,我的眼泪一下漫上眸子,红了眼。
断断续续的听着老奶奶说着那些关于母亲,父亲的一些往事,那些前尘往事仿佛来自另外一个时空,而我在时空这一端,父母在时空那一端,遥遥相望,却又隔着无言无语,隔着万水千山。
凭着老奶奶的指点,我找到了父亲曾经的老屋。一栋破旧不堪的房子,年久失修,墙壁风化,门窗锈迹斑斑。听说后来爷爷奶奶住着,后来爷爷走了,再后来小叔在小镇修了新房,奶奶就跟小叔去了镇上。唯独留下这老屋,无言守候。
我在想,它摇摇欲坠,又无言守候,可是在等我回来?可是,终究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父亲早已离去,母亲也离我而去,只剩下天地间我自己一个人。
我一个人,泪眼婆娑站在老屋前广玉兰树下,泣不成声。母亲曾经一次次告诉我,我出生时,父亲视我若珍宝,父亲曾经在屋前窗下种下广玉兰一株。如今,广玉兰绿荫如盖,曾经的一切已然只能在梦中。
记得老屋后曾经还有一个菜园子,园子里四季蔬菜,母亲一身蓝布衫一头长发盘起来,很美。我绕到老屋后,菜园子不见,只一大片南竹,郁郁葱葱,仿佛菜园子从来没存在过。
我问自己:
谁能,还给我,还给我的过去?
谁能许我,重回那段旧时光?
那年,你让我何地寻找?
清风无言,唯有老屋前广玉兰年年花开依旧。
这一刻,独自一个人在儿时的村庄里,在幼年时有父母左拥右抱的老屋前,酸楚难禁,黯然泪下。
后记:
黄蕊如金春雨后,篱落疏疏,隔叶人消瘦。犹记那年携母手,菜花丛中蓝衫旧。
可惜流光难再有,泗梦殊途,已怯东风扣。灼灼芳菲风送走,谁怜孤女眉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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