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梅兰竹菊的古诗及寓意介绍
梅兰竹菊四君子,千百年来以其清雅淡泊的品质,一直为世人所钟爱,成为一种人格品性的文化象征,这虽然是自身的本性使然;但亦与历代的文人墨客、隐逸君子的赏识推崇不无关系。以下是小编为大家精心整理的关于花中四君子的相关素材,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梅兰竹菊的古诗及寓意介绍
花中四君子,中国古诗文中常提到的梅、兰、竹、菊。兰,一则花朵色淡香清,二则多生于幽僻之处,故常被看作是谦谦君子的象征。
一、梅
毛泽东原词《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梅,傲而不俗。其色分红白及绿,另有蜡梅,色黄如蜡,香气浓郁,虽自成科属,其风韵却与梅有异曲同工之妙。梅寿可逾千载,枝干虬曲,身姿苍古,其芳愈寒愈媚,临风寒劲挺傲然铁骨,遇冰雪更添飘然风仪。明代李渔曾论赏梅之无奈:“风送香来,香来而寒亦至;雪助花妍,雪冻而花亦冻”。吾以为:梅不畏寒乃出自天然,而寒香俱来更是造化奇绝,踏雪寻梅,呵气凝香,满目娇色,风雅至致哉!
对于剪雪裁冰、耐寒傲冷的梅,我只见过一株。深黄的,磬口的,近乎晶莹剔透的,于老干嫩枝之间,开些小花;疏影潇洒,冷香四溢,煞是清韵高洁,让人有脱俗之念,生妻梅之心。此中情趣,自非是追名逐利之人所可深味,更不是那种不甘寂寞者所能领悟的。
二、兰
唐李白《古风》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
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
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
兰,幽而不病。处深山,厌都市喧嚣,不以境寂而色逊;居幽谷,喜明月清风,不因谷空而貌衰。艺兰之人,跋涉林壑之间,寻采野生之兰,驯其野性,育其良种,配山石衬其隽秀,置曲房显其香幽;兰叶,如挑破凡障睿剑,兰花,如指点群迷佛手,闻其香,瞻其容,如入禅境矣。兰香如檀,置兰之室不宜久坐,久坐而不闻其香,故痴迷呆滞者,实难见识兰之雅趣。
“兰生幽谷,无人自芳”,据传孔子称之为王者之香。而兰之幽香我没有领略过,想必其香气自然是沁人心脾的美事。然其孤芳自赏的风喻,应是贤人逸士的高标自况;而“美人香草”之谓,也或多或少地透出有志之士不为世人所知的悲愤抑郁之意。
三、竹
郑板桥《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崖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竹,轻而不佻。其茎有方圆之别,其色有青紫之分;竹无心性随和,山野路旁,庭院庙堂,随遇而安,四季茂然;栉疾风扬其劲节,沐春雨耸其玉笋,披月辉露其窈窕,偎峭石显其轻灵;傍窗而植,赏月投之秀姿;临池而栽,顾波泛之倩影。宋代苏东坡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古人爱竹之情,由此可见一斑矣。
而竹,我小时常见。虽处北方凛冽酷寒之地,却也是几株劲节清高,洒风弄月,不无轻筠幽篁之致,至于竹香竹笑之属,我实不大了解。就是清代郑板桥的《墨竹图》,满图皆节,仅数片叶,坚劲挺拔,气势冲霄,很具节操和傲岸,倒让我深谙了竹之坚贞高洁的象征意味。
四、菊
唐·元稹《菊花》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菊,丽而不娇。傲然临霜,怒放于群芳凋零之际;不畏肃杀,尽展其万方娇媚之态。园艺之菊与野生之菊不同矣,野菊婆娑,点缀村舍疏篱,随处而生,毋须人工;而园艺之菊,从春之下种至秋之绽放,其间治地酿土,防燥虑湿,摘头掐叶,接枝捕虫,防雨避霜,使艺菊之人难得闲暇。从古到今,历代艺菊之人倾心培育,使其种类纷繁,姿态万千。是谓:菊之美,三分出自天工,七分来自人力,艺菊之人终年辛劳,以人力助天工,菊之美,实臻天人合一之境也。
说到傲霜的菊花,当然要数陶渊明的偏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悠哉其乐。然而,我想陶渊明所采的那菊,定不是花钱雇用花匠所植,而是普通的野菊罢了;淡泊清华,凌霜自得,自蕴情致而已,自然是现代的赏菊家所不屑于顾的。
梅兰竹菊四君子,千百年来以其清雅淡泊的品质,一直为世人所钟爱,成为一种人格品性的文化象征,这虽然是自身的本性使然;但亦与历代的文人墨客、隐逸君子的赏识推崇不无关系。而四君子之名的来源,我以为大概是出于古代的贤人君子,每每以梅兰竹菊自况,而梅兰竹菊四者也足以被用之来美喻其高风亮节之故吧。基于这种内在的品德之喻,“四君子”之称,也确实恰如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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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被称为四君子的梅兰竹菊深得文人喜爱。对梅兰竹菊的诗一般的感受,是以深厚的民族文化精神为背景的。
梅兰竹菊,占尽春夏秋冬,中国文人以其为四君子,正表现了文人对时间秩序和生命意义的感悟。梅高洁傲岸,兰幽雅空灵,竹虚心有节,菊冷艳清贞。中国人在一花一草、一石一木中负载了自己的一片真情,从而使花木草石脱离或拓展了原有的意义,而成为人格襟抱的象征和隐喻。
大凡生命和艺术的境界,都是将有限的内在的精神品性,升华为永恒无限之美。梅、兰、竹、菊成为中国人感物喻志的象征,也是咏物诗和文人画中最常见的题材,正是根源于对这种审美人格境界的神往。
一、梅
咏物诗中,很少有以百首的篇幅来咏一种事物的,而对梅花完成百咏的诗人最多。梅花最令诗人倾倒的气质,是一种寂寞中的自足,一种凌寒独自开的孤傲。它不屑与凡桃俗李在春光中争艳,而是在天寒地冻、万木不禁寒风时,独自傲然挺立,在大雪中开出繁花满树,幽幽冷香,随风袭人。
从梅花的这一品性中,中国诗人们看到了自己的理想人格模式,就是那样一种冲寂自妍,不求识赏的孤清,所以诗人常用清逸来写梅花的神韵,如宋代梅妻鹤子的林和靖那著名的诗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清逸不仅是古代隐士的品格,而且是士大夫的传统文化性格。梅花所表现的正是诗人共有的一种品质,因而诗人倍加珍爱。
梅花以清癯见长,象征隐逸淡泊,坚贞自守。那高标独秀的气质,倜傥超拔的形象,使诗人带着无限企慕的心情,以一往情深的想象,盼望与梅花在一起深心相契的欢晤: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梅花的冷香色,含蕴着道德精神与人格*守的价值,因而深为诗人所珍视。
二、兰
空谷生幽兰,兰最令人倾倒之处是幽,因其生长在深山野谷,才能洗净那种绮丽香泽的姿态,以清婉素淡的香气长葆本性之美。这种不以无人而不芳的幽,不只是属于林泉隐士的气质,更是一种文化通性,一种人不知而不愠的君子风格,一种不求仕途通达、不沽名钓誉、只追求胸中志向的坦荡胸襟,象征着疏远污浊政治、保全自己美好人格的品质。兰花从不取媚于人,也不愿移植于繁华都市,一旦离开清幽净土,则不免为尘垢玷污。因此,兰花只适宜于开在人迹罕至的幽深所在,只适宜于开在诗人们的理想境界中。
宋人郑思肖在南宋灭亡之后,隐居吴中(今苏州),为表示自己不忘故国,坐卧都朝南方。常画露根兰,笔墨纯净,枝叶萧疏,兰花的根茎园艺,不着泥土,隐喻大好河山为异族践踏,表现自己不愿生活在元朝的土地上。
寥寥数笔,却笔笔血泪。倪瓒曾为其题诗:只有所南心不改,泪泉和墨写《离骚》。所以,诗人爱兰咏兰画兰,是透过兰花来展现自己的`人格襟抱,在兰花孤芳自赏的贞洁幽美之中,认同自己的一份精神品性。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凉爽的闲庭中,翠竹依阶低吟,挺拔劲节,清翠欲滴,婆娑可爱,既有梅凌寒傲雪的铁骨,又有兰翠色长存的高洁,并以它那劲节、虚空、萧疏的个性,使诗人在其中充分玩味自己的君子之风。它的劲节,代表不屈的节*;它的虚空,代表谦逊的胸怀,它的萧疏,代表诗人超群脱俗。
三、竹
竹在清风中簌簌的声音,在夜月下疏朗的影子,都让诗人深深感动,而竹于风霜凌厉中苍翠俨然的品格,更让诗人引为同道,因而中国文人的居室住宅中大多植有竹子。王子酞说:何可一日无此君!苏东坡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朴实直白的语言,显示出那悠久的文化精神已深入士人骨髓。
四、菊
如果说,冬梅斗霜冒雪,是一种烈士不屈不挠的人格,春兰空谷自适,是一种高士遗世独立的情怀,那么,秋菊财兼有烈士与高士的两种品格。晚秋时节,斜阳下,矮篱畔,一丛黄菊傲然开放,不畏严霜,不辞寂寞,无论出处进退,都显示出可贵的品质。
两千多年以来,儒道两种人格精神一直影响着中国的士大夫,文人多怀有一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思想。尽管世事维艰,文人心中也有隐退的志愿,但是,那种达观乐天的胸襟,开朗进取的气质,使他们始终不肯放弃高远的目标,而菊花最足以体现这种人文性格。咏菊的诗人可以上溯到战国时代的屈原,而当晋代陶渊明深情地吟咏过菊花之后,千载以下,菊花更作为士人双重人格的象征而出现在诗中画里,那种冲和恬淡的疏散气质,与诗人经历了苦闷彷徨之后而获得的精神上的安详宁静相契合。因而对菊花的欣赏,俨然成为君子自得自乐、儒道双修的精神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