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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豆花征文散文
冬日的阳光,依然有着温暖。午后,我来到金山公园散步。静静的金山公园传来了“豆花,豆花”的叫卖声,声音有由远而近。一辆卖豆花三轮车停在我的面前。“哥老倌,来豌豆花吧!”很多年没有吃过豆花了,就来了一碗。嘴里含着热乎乎的豆花,我却想起了母亲做的豆花。
小时候,家里很困难。要想吃到豆花,那都是过年才有的口福。春节临近时,母亲就开始为过年准备了,家里除了要准备点腊肉外,最重要的就是准备豆花。
记得每年春天,母亲在自家的田边地角,甚至是生产队废弃的土埂上,种下黄豆。春夏季节,母亲利用队上出工的间隙,给豆苗施肥除草,期待秋季的收获。到了秋天,豆角有点黄的时节,母亲带着我们弟兄去收割黄豆,收好后放在自家的院坝晾晒。晒干后,母亲铺上晒席,拿出镰盖,一遍一遍的扑打,将黄豆与豆枝分离。不断挥动的手臂,让镰盖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圆圈。镰盖夹砸在豆秆上面,发出啪啪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村子上空。飞扬的尘土,飘落在母亲的秀发上,美丽的母亲变得蓬头垢面。一场大汗后,豆秆与黄豆完全分开,然后用风车,将杂枝彻底清除。风车的漏斗里,哗哗地滴落着金黄色的豆子,这样家里就有豆花吃了。由于母亲的勤劳,家里每年都要收获几十斤黄豆。黄豆收成好的年份,父亲还拿到集市上去卖,换回猪肉和家里的其他急需品。父亲劳累的时候,母亲就煎上一碗给父亲下酒。剩下的挂在高高的房梁上,留着过年吃。
待到年前十几天,母亲从房梁上取下豆子,将豆子泡好。由于全生产队只有一个磨子,家家户户都要做豆腐,于是,母亲天还没有亮就去排队。轮到我们家磨豆子了,母亲就号召我们弟兄全上。母亲和我用扁担推动作磨盘,一圈一圈,围着大大的磨盘不停地走着,在石磨转动的吱嘎声中,浸泡透了的黄豆变成了白乎乎的豆浆。推着推着,我感觉天地都在旋转,晕倒在地上,母亲没有埋怨。自己一个人吃力的推着那个大大的石磨。冬日的时节,我看见母亲脸上都有汗珠滴下,母亲依然咬牙将十几斤豆子推完。
稍息片刻,母亲又开始煮豆腐。十几斤的豆浆水,放入家里的大铁锅。我负责烧火。干燥的豆秆,燃出熊熊的火苗,半小时后,豆浆水被煮沸。“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诗句到了天命之年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唯有对豆花的渴望才是我深深的记忆。母亲在灶台上方用十字架系上纱布,将煮沸的豆浆水舀在纱布里面过滤。辛劳的母亲一遍遍地摇动着十字架,将豆浆里的豆渣完全与浆水分离。分离完后,继续微火煮豆浆水,母亲加入卤水,渐渐地锅里就出现了一块块的豆腐。
豆花煮好了,母亲给我舀了一碗,加了点酱油。说道:“国林娃,你快咭(吃),你要好好读书,长大要有出息啊。”端着母亲辛苦做的豆花,望着母亲希望的眼神,几口就吞咽下了豆花。冬日里,母亲的辛劳,母亲的付出,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心里默默的许下誓言,我要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将来不再受累。
后来的岁月里,母亲每年要给我们做豆花。从开春的播种,到秋季的收获,无不凝结着母亲的汗水,年复一年。
如今,到处都有豆花店,满街都是豆花的叫卖声。没有了豆秆燃烧的柴火味道,没有了故乡味道的豆花。感觉总是没有母亲亲手做的豆花那么的香,那么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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