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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之于我散文
我是唯美主义者,我喜欢婉约的美,也喜欢豪放的美,但更喜欢清丽柔和的美。于是,我将笔伸向风物,伸向人性,伸向理趣。于是,日月山水,清风流霞,花草鸟虫,音乐图画,美人眸光等,便成了我诗中最亮丽的词眼。通过这些词眼,我渴望带出世人心中的美,渴望触发他们热爱身边的生活,渴望他们自由而快乐地生活着,像我诗中的文学形象那样……于是,我的日常生活,也常常游曳在现实和梦幻之间。当某些飘灵的意象,突然来到我眼前的时候,我便会产生诗歌的冲动:歌之,舞之。
这种冲动,源于青春时期。那时,当读到“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这样的诗句的时候,我脑海里就会浮起甜美而忧郁的意象;于是,我就会胡乱地模仿诗人:“爱上层楼,爱上层楼,面对东风强说愁。”
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至今想来,我还觉得好笑。那时,我只要我看到诸如“细雨”之类意象的时候,就喜欢和某些女孩联想在一起。于是,我常常单方面的为我视野中的某些女孩忧郁:“雨中有一位姑娘,你为何要如此忧伤?要不,你为何将那条乡间小路,拉得老长老长……唉!可怜的姑娘,请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无端地牵动,你身后那个人的心肠。”
不瞒你说,那时的许多时光,我就是这样自恋着,就是这样和我喜欢的女孩交往着。有一次,一个女孩突然闯进我的意象。当时,我醉了。于是,我飞速写了一首诗:“哦!我梦里的女孩,你要么让我上去,在天空化作一朵霞;你要么让我下来,在河里化作一条鱼;我不要做尘埃,在半空沉浮……”她接到诗后,对着诗笑了老半天,然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群呆子!”但也许是新奇的原因吧!后来这个不太懂诗的女孩,居然成了我的妻。
初婚的甜美,进一步催化了我对诗歌的喜爱。那时,我的妻是一个导游。她常常出差,有时出去甚至要一两月才能回家。于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之类的诗句,常常搅得我彻夜未眠。记得有一个深夜,我的诗兴大发,挥笔就写了下面的诗句:“霞光飘飘,秋水摇摇,妹妹的口里头,唱出柔柔的歌谣……飘啊飘啊,摇啊摇,转个弯儿过个桥,醉在哥哥的怀里头。转个弯儿过个桥,醉啊,醉在哥哥的怀里头。”写完后,我还谱上曲子,欣喜地唱着。唱着,唱着……不觉就天亮了。不信吧!但我的中年之时,确实就是在这种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情境中度过的,尤其是得了“中国大众文学百花奖”之后,我的一些诗歌,还曾感动过不少女孩。为此,我妻还常常埋怨我呢!
如今,我虽已到天命之年,但是,我对诗歌的追求,却依然不减当年。只是因尘世干扰,年迈心钝,我常常难于找到诗的灵感。记得有段时候,心灵甚是苦恼,于是满街里寻觅诗意:“寻进,寻进,我张着嗷嗷叫的眼睛。像乞丐一样,满街儿寻个不停。寻进,寻进,我竖起高高的耳棂,多希望在某个角落,突然听到一个,来与心灵对话的声音。”
这样的苦恼,谁信?就连我妻子也不信!为什么呢?因为这样的苦恼,只有诗人自己知道;整天为家计奔波的妻子怎么能够理解呢?妻子常常为家计而落泪,为家计而快乐;而诗人却常常在文字里哭泣,常常在梦里手舞足蹈:那些在梦里掀被子,或者在梦里跩妻子的行为。我们又怎能去苛求别人理解呢?
是啊!在现世里,诗人注定是孤独的;但在精神里,诗人却又注定是富有的:“诗人空间十来英寸。室外,行履匆匆市民为患,却无心听诗人阔谈,哀哀!室内,月明星稀心海无际,却引来粉丝频频点击,嘻嘻!”
是啊!诗人之爱诗,犹如阮籍之爱酒,李白之爱月,屈原之爱美人,王国维之爱灵魂!
是啊!诗人之爱诗,犹如那人爱“静女之彤管”,爱“贵妃之回眸”,爱“笑语盈盈暗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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