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散文随笔

时间:2023-04-14 15:47:38 盛林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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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师散文随笔(通用14篇)

  在日常学习和工作中,许多人都写过随笔吧?随笔是散文的一种,可以不受体裁的限制,灵活多样,不拘一格。你知道什么样的随笔才是被大家所称赞的随笔吗?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理发师散文随笔,欢迎大家分享。

理发师散文随笔(通用14篇)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1

  每当我走在大街上,看到林林总总的美容美发厅、理发馆、发廊等招牌时,脑海里便会浮现一位矮小的乡村剃头匠的身影。

  我出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个时候生活在乡下的人们,常常可以看到走村串户服务的剃头匠,背着一个木箱子,内装剃头工具,遇上生意,田间地头、房前屋后即可营业。他们大多身体有点残缺,干农活不行。来我们庄子剃头的师傅姓陈,大约四十多岁,黝黑的脸庞,短小精悍的身材,走路一跛一跛的,每两个月来一次,来时便在庄子上一棵古老的大槐树下支起摊子,大人小孩就会聚拢在这里,有说有笑,挨个儿剃头。小孩一律是平头,简单些,粗糙些;大人则复杂些,讲究些,先是用推剪子“喳喳”推掉过长的头发,然后洗脸刮脸,操刀前他把剃刀在钢刀布上反复擦拭,在手上试试刀锋,遇到坚硬的胡须,先用热毛巾敷软后,涂上皂沫后才开始下刀,胡须刮尽后,便从顶额分开左右,一刀下去经鬓角颊腮直通颏底,接着耳廊耳垂、眉宇眼睑、鼻梁鼻翼,连鼻孔都要旋上一圈儿;那刀绕来绕去,游刃自如,若即若离,宛如春风吹过水面一样,再厚的`脸皮经剃刀刮过之后也会细润光滑,满面生辉。最让人舒服微痒的是掏耳朵,躺在椅子上,把眼睛微微闭着,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轻重适度地捏着、捻着、掏着,或许你可以打一个盹儿,做一个美梦儿。整个过程既让人消乏解困,心轻体爽,又容光焕发,耳目一新,大有脱胎换骨之妙感,真当年轻几岁。有副对联写得饶有风趣:

  且看俺挥刀舞刃顶上功夫;

  管教你改头换面从新做人。

  遇到腊月很忙,他就带上一二个徒弟帮忙,徒弟不是跛就是瘸,让人忍俊不禁。据说腊月最后一位剃头的是很不吉利的,预示着来年不利。对此,他总是缄默不语。腊月忙完,正月是剃头匠最轻闲的日子,民间有“正月不剃头,剃头妨舅舅”之说,正月一过,二月二他便开始这庄剃完到那庄,整天美美地忙活着。

  自从我离开乡村在外地参加工作后,就再也没有享受陈师傅的手艺了,也不知从那一年开始,陈师傅就不再下乡剃头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剃头”不叫“剃头”,而称“理发”了。从事这一行业的人不仅有身体健全的小伙子,而且有年轻貌美的女子,阵容不断壮大,用具也电器化;特别是女的发型翻新不断,多姿多彩。有一次我回到乡下,听说陈师傅也在附近的小镇上租了个门面,继续从事着理发行业,刚开始的时候,他生意不错,老主户纷纷光临,可渐渐地,他的生意就萧条冷落了,一度他也搞起烫发卷发等新花样,可毕竟人老了,年轻人怎肯进入他的门铺?再几年过后,我走到小镇上忽然见到他,发觉他比以前变得更矮小些,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悲愁,整个人儿变得衰老多了。他开的门面挤在两旁是显眼的美容美发店之间,生意清冷,像遗民似的。面对时代的发展,他显得落伍了,局促了,撩倒了,二十年前他走村串户剃头那红火的生意和美好的情景,已经渐渐离他远去。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2

  在友的指引下,在那熟悉的地名和店面间,我找到了那家理发店。我的长发实在是太长了,拖沓而不利落,发尾有些分叉,我问她有没有熟识的剪发技术比较好的理发师,她给我推荐了这个店,她是这个店的常客。

  小店夹杂在灯红酒绿的饭店中间,确实很不起眼,难怪我无数次从这里经过,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店名只是一个“炫”字,原来该是鲜艳的红,风雨早已把那份红艳艳剥蚀掉了,字的右下是一把白色的小剪刀,剪口朝下,它以这样的方式迎候着前来的客人。店牌的背景是陈旧的蓝。站在店的门口,我在猜想它曾经炫过的时光,而现在实在与这个字没有关系,它的陈旧破落,总会使我想起在街角静坐的老妪,花白的头发被风打得零乱,她的衣衫,早已褪色,让人怀想那些老旧的时光,她坐在那里,目光中遍布着游离。

  进得店里,也是一片狼藉。吹风机、剪刀,散放在工作台上,顾客用的围裙杂乱地搭在椅背上,四下望下,工作台、座椅、摆放着美发用品的橱窗,全都沾满了灰尘。进门处是沙发和茶几,正赶上柳絮纷飞的季节,上面除了灰尘还有飘进来的柳絮。正对门处,供奉着佛龛,本该是洁净无尘的所在,不仅仅满是浮尘,而且也有积累了不少时日的尘垢。

  店内只有一个等候的年轻小伙,理发师在后门口处给另一个小伙子洗头发。问了我的剪发要求,他用满口浓重的东北口音说:这兄弟这用不了多少时间,好剪,一会儿就得,你坐下稍等会,你那也好剪,肯定会让你满意的。”他穿是黑色T恤,迷彩裤子,戴着一顶帽子,面容黝黑,大大的眼袋,看上去年龄有50岁。他手中忙着剪发,嘴上也在忙,说起来喋喋不休,说他的客户大多是政府各大局,还有教育办的总校长,还有开着大奔宝马的。他以此为荣而津津乐道。

  临来前同事已经先给我打了预防针,说这个人话多、话乱甚至有些磨叽。要不然,真超出我的承受能力。

  那个小伙子说到自己的身材有些胖,理发师马上接过话茬:“不胖,恰到好处,长得还帅,我喜欢你这样的”。也就10几分钟的时间,小伙子的头发剪完了,问其价钱,25块。“不行,你办个卡吧,100块6次,200块15次,扫微信就行,办不办随你。”“我是乡下的,不常来城里。”“那没事,随时来就行,也不远,该剪发时,到城里办事顺便就剪了。”小伙子终究还是没顶得住这三寸不烂之舌,办了一百块的卡。“兄弟,你这是899号,你看大哥我,办了这么多卡,都是熟人老户,大哥不糊弄人。”

  我坐在座位上被剪发,他继续着手中的活和嘴中的喋喋不休。“一看你就是职业女性,这衣服是麻的吧,质感就是不一样,妹这头发真好,现在你这么好这么长的头发真是少见了,你肯定是个注重保养的人。……”他说到他的单身,他27岁时娶个19岁的媳妇,那时候他是个大帅哥。他确实挺帅,在门口的营业执照上我已经欣赏过了。离婚是他提出来的',女方的原因,女方让他把房子和女儿留下,他净身出户了。一个人从铁岭来到这个遥远的小县城开始了谋生之路。一个人,一把剪刀,难以计数的汗水,为自己打拼下两套小面积的楼房。十几年的时间,入乡随俗,他已经成为这里地道的一份子。剪发,经营生意,洗衣做饭,经营生活。他没有给我洗发,他的手指弄鱼时被刀碰了一个口子。

  我弱弱地问:有没有再找一个?“有”,他抬高声调说,“我也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需求,都合适的哪那么容易碰,随缘吧。”他讲到遇到一个小学老师,比他小了近十岁,两个谈了一年半,女方要求把房子改到她的名下,他也乐意,结果没改成,说是不允许,只落得个曲终人散。

  “妹子,给你剪完了,给我你手机,我给你拍下看看。包你满意。”照片中的发稍是齐刷刷地一字,我想到了小时候妈妈用剪刀一把剪掉头发的情形,我也想到了小时候家里晾晒麻,把麻条剪得齐齐整整的情形。我没有多说什么,他口口声声夸赞的手艺,也就这个水准了。本打算是付现金的,禁不住他的要求,还是加了微信,铁定了心的,这只是一锤子买卖。

  半路上,咕噜一声手机响,是那个理发师的,“小妹,谢谢捧场。”我晕,多大岁数了,还被小妹了一下。我回之以一个笑脸。第二天早晨,他似乎是发了一首歌,看歌名知道是首情歌,当时在散步,流量有限,没点开听,也没做任何回复。到单位后,一个年轻的小同事悄悄问我:“姐,头发自己剪的吧!”我瞬间有种被取笑的感觉。另一个很懂审美的同事更深深刺激了我:“姐,我有话直说了,这头发剪得太差劲了,要形没形,还没个层次,姐这格调可不该剪这样子!”一阵连珠炮轰,我又崩溃了。

  熬到中午下班,不吃饭,打听到了小城的名剪,巧的是他在店里。他看了看剪过的头发,来了一句,“新手吧?”我一笑,“老手,快50岁了。”“这头发剪得有点鲁莽。”然后,那个小徒弟把我的头发分好层次,一层一层,师徒二人在我剪过的头发上做起了文章。这个理发师精细于技术而讷于言,自始至终,只是几句话而已。重剪的结果如何,得到了同事妹直言不讳的夸赞。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披着剪过两次的长发在公园散步时,迎面碰到了那个“炫”理发师,他视我如路人。还有几天前的傍晚,我西行散步和他又走了碰头,他依然视而不见。明白了,我是他众多顾客中的一位,被遗忘也很正常,而他对于我这个几年不进一次理发店的顾客而言,特别经历了两次剪发经历,印象不深刻也难。

  觉得互为微信好友没有任何意义了,删除前还是犹豫了,留着吧,或许哪天能看到他结束单身的好消息。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3

  离我的住处不是很远的地方就有两个理发店,所以我每次理发都很方便。

  这两家理发店的老板都是年轻女孩,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叫小雅,一个叫小桃。小雅身材苗条,瓜子脸,大眼睛,皮肤很白,人长得很清秀,性格比较文静。她的手艺不错,听说还到省城一家有名的美发培训中心深造过。发理得也细心,一丝不苟的,哪怕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一点毛病来。小桃的个头比较矮,饼子脸,小眼睛,脸上还有几颗雀斑,皮肤也黑了些。她的性格特别开朗,只要你去她的店里理过一次发,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她就会把你当成老朋友,跟你说这说那的。

  开始的时候,我去的是小雅的理发店。那时候,我头上的白发还不多,也就十来根。尽管如此,我还是让小雅给我染头,把头发全部染成黑色。从发现第一根白发起,我的心里就感到惶恐不安。过去见过爷爷的白发,也见过父亲的`白发,现在轮到我自己了。谁都知道,有了白发也就说明你老了,不中用了,不然头上咋会长白发呢?

  我每次去理发,一走进理发店,小雅总会笑脸相迎:“叔来了!”理完了发,当我往外走的时候,小雅还会笑脸相送:“叔您慢走!”这一声声“叔”,叫得我心里很温暖。

  可后来有一次,我又去小雅的理发店理发,偏赶上小雅这天没营业。没办法,我只好去了小桃的理发店。尽管小桃的手艺远不及小雅,可去了这一次之后,我就再不找小雅理发了。

  这天吃罢早饭,我又要去理发。出门一看,天空乌云密布的。对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阵雨。怕被淋着,我回屋取了把雨伞。想都没想一下,我就来到了小桃的理发店。

  还跟往常一样,小桃见我来了,立即和颜悦色地说:“哥来了!”理完了发,当我往外走的时候,小桃也还是那句:“哥你慢走!”

  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说实在的,对她没啥非分之想,可我还是喜欢小桃这样称呼我。这一声声“哥”,都把我给叫年轻了。

  我往前走了没多远,就有雨点子砸在了头上,我这才想起雨伞落在理发店了。人一旦上了年纪,这记忆力也就越来越差了。我急忙返回身去取雨伞,到了理发店门口,还没等进去,这时有个顾客说道:“这是谁的伞?”

  就听小桃说:“哦,准是刚才那个老头落下的。”

  啊!她之前不是管我叫“哥”吗,咋一转头就变成老头了?!气得我一甩袖就走了。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4

  仿佛栖息于乡村的候鸟,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只是为了最为简单的生活而四处辗转迁徙忙碌奔波。伴着日出日落,行走在乡村的地平线之上,平凡而质朴,低微而辛苦,在故乡的青山绿水之间,乡村的理发匠是一道充满沧桑的风景,随着时光的脚步虽然渐行渐远,但却让人又总是时刻萦绕于怀,久久难忘。

  和乡村的木匠、石匠、瓦匠、篾匠等等众多盛行于乡村古老的职业一样,乡村的理发匠其实就是乡村的农人,忙时务农,闲时理发,挣上一点散碎的闲钱,聊以贴补家计养家糊口。经济条件好的乡村理发匠,大多是在乡镇街上租上一间十余平方米的一爿门面,不管天晴下雨冷场逢场天天开门营业,客人上门随到随剪。稍次一等的,只是逢场天才会来到乡场上来,仿佛怕生的小鸟一样,怯怯地在人家的街沿屋角之下,搭上一把竹木结构的太师椅,摆上一张洗脸架洗脸盆,墙上临时安上一面破破烂烂的玻璃镜子,墙角放一个烧水的小炉灶,灶上搁一铝壶,摆上三两根长条凳,如此这般,便就构成了赶流流场的乡村理发匠赖以营生的全部家当。平日赶场为人理发,不逢场之日,便在村里和临近村庄,走家串户为人理发,有时候是包村理发,大抵是每人每年五至十元左右,每月理发一次,挨家逐户地理发,走到哪家理到哪家。

  记忆之中,在乡村的理发匠师傅那里理发其实是人生之中非常惬意的一种享受。剃平头、剃光头、理中分、理寸头,花样繁多,几乎应有尽有。乡村理发匠不仅仅只会给人理发,更拥有众多令人无比惊叹的绝技。

  那时候,老家永兴公社二大队有一位名叫邓连娃的乡村理发匠,活了九十余岁,一生均以务农和理发为业。农闲之时,便背上一个尺余见方的牛皮箱子四处走村串户为人理发。很多时候,也常常到公社的场镇上来为人理发,走到哪家,只要有人招呼,只需要主人家搭上一根长条凳,烧上一盆热水,不大工夫之间,便将一个人的.头发理得伸伸展展了。姓邓的理发匠的绝技其实更多的体现在不是理发的技艺之上。理完发,这还仅仅只是开始。然后,姓邓的理发匠,从他的牛皮箱子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剃头刀,右手执刀,左手握上一张寸余见方的牛皮纸一样的东西,左脚跨在条凳之上,让理发之人仰面朝天斜躺于其大腿之上,然后将剃头刀在牛皮纸上上下左右霍霍地磨了磨,便嚓嚓嚓嚓地给人修起面来。修面过程之中,为了不让理发之人过于紧张,姓邓的理发匠还常常和理发之人一边聊天和讲玩笑话,问:眉毛要不要?理发之人赶紧回答说:要要要!要的话,我就剃给你拿到!不要不要!不要?你说的不要哈,那我剃了哦!如此这般,惹得旁边围观之人哄堂大笑。

  接着,绝技之二便是掏耳朵。理发匠又从牛皮箱子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大把掏耳的工具,长长的,细细的,有夹子、挖耳瓢、云扫等等,大抵有十至二十厘米不等,姓邓的理发匠让理发之人朝着光线充裕的地方坐好,然后将不同的掏耳工具伸进理发之人的耳朵,片刻工夫,便将理发之人耳内的污秽之物取得个一干二净了,理发之人尽情地享受着掏耳的惬意与舒服。

  掏完耳,姓邓的理发匠又问理发之人,需不需要刮一下眼睛,胆小之人往往不敢。胆大之人点头同意之后,便又仰面朝天继续斜躺在姓邓的理发匠的大腿之上,姓邓的理发匠依旧手捏刚才给人修面的剃头刀,左手拇指和食指将理发人的眼皮上下撑开,右手用剃头刀锋利的刀锋在理发人的眼球上上下左右游走,直刮得理发之人的眼泪不断从眼角之处流淌而下,然后一把扶起理发之人,说声好了。理发之人才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四处张望打量,啧啧赞叹道:恩,恩,眼睛清亮多了,是比以前看得更加清楚些了!

  乡村理发匠的第四个绝技便是为人端颈项。姓邓的理发匠让理发之人端坐于长条凳上,然后,将理发之人的左右两手先后平举,一阵左拉右扯之后,再在左右手的肘关节、肩关节、腋窝之下等穴位之处一阵掐捏。瞬间,仿佛一股火热滚烫的电流从下而上冲击全身,让人浑身清爽,飘飘欲仙一般舒服极了。最后,又捧住人头,左右一阵晃动,像打太极拳中的推手一样,突然将人头往左一扭,只听见颈关节喀嚓一声剧响,当人还没有反映过来之时,突然又往右边一扭,又听到颈关节喀嚓又一声剧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人还在惊恐万状之中,只听到姓邓的理发匠噼里啪啦地用手拍打着理发之人的肩背,然后如释重负地说了声:好了!完了!

  其实,乡村的理发匠的绝技还远远不只这些。为满月的婴孩剃胎头更是一件令常人难以想象的惊险技艺。主人家将满月的婴孩抱在怀里,婴孩的头皮往往薄如蝉翼。但姓邓的理发匠却并不紧张,只是事先会将剃头刀反复在牛皮纸上磨得锋利无比,然后,轻轻地捧着婴孩的头部,前后左右,拿起剃头刀像是为小孩子梳理细软的胎毛一样,剃刀在婴孩头上游刃有余,一边剃一边将婴孩头上的胎毛头也不回地用左手递给站立在旁边的主人家的手里,主人家往往会小心翼翼地将婴孩的胎毛用帕子包好,不知不觉之间,竟将婴孩的胎头剃得个精光了。

  如今,这样的乡村理发匠在乡村里已经是越来越很少看见了。前几年,故乡姓邓的理发匠也在九十多岁时无疾而终了。小镇上的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地生活着,忙碌着,几乎很少有人想起过他,不过也有人偶尔提起过他来,即使是偶尔提起,仿佛也只是嘴上淡淡地说上一句:还是邓连娃理发的价钱便宜,又手艺高!

  很多时候,静静地思忖起来,姓邓的乡村理发匠岂只仅仅只是理发的手艺高,正如古书上记载的庖丁解牛一样,其实他的理发技艺早已成为一种艺术乃至独步江湖的绝技,只是因为其地位卑微,只是因为忙碌于名利的芸芸众生不能用心感悟和体会到罢了。

  其实,真正的高手与大师往往均在民间的土壤之中孕育、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啊!

  此理,自古亦然。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5

  夏小清还记得第一次来“伊丝美发中心”做头发的光景,落地的玻璃窗,气派的黑色大摇椅,还有美发师翻飞的剪刀,如果不是陪着老板去谈那笔大生意,她才舍不得来这里做头发。这里是深圳最好的美发中心,据说很多明星都来这里做头发。

  老板说,去吧,回来我报销。

  然后,她遇到了康宇宁。

  很干净的康宇宁,穿着白色的理发服,头发染成了红黄色,非常时尚。她注意到了他的手,细长而绵软,一个理发师的手,应该是这样的吧?

  小姐,请问你要什么样的发型?康宇宁很温柔地问着她。夏小清没想到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可以这样好听。

  她茫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发型最适合自己,她只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穿件素素的衣服。轻轻地哦了一声后,她说,你给我参谋一下吧。

  好。康宇宁说,那你去参加什么活动?

  一个酒会。她说,公司里的一个酒会。

  那做个晚妆吧。康宇宁说着就动了手,然后手指翻飞在她头发上做了起来。半个小时之后,她看到镜子中不同的自己,那么成熟而美丽,头发高高地堆起了云鬓。康宇宁还建议她去买一枝韩国的簪子:那样的话就更好了,如果方便,你还可以去配一套黑色的长裙,因为你的肤色很适合穿黑色。

  谢谢。夏小清说。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遇到了这么懂得自己的人。镜子中那张南方人有点瘦的脸一直盯着她看,虽然知道人家是在做发型,可她还是脸红了。

  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叫康宇宁。

  走的时候她付了二百块钱,那上面标的价格就是这么多,但他只收了她一百块,然后笑着说,欢迎下次光临。

  她果真去买了一件黑裙子,那天晚上艳光四射,老板说,没想到你果然是一块璞玉啊。之前,她不过是食品线上的一个小组长,但那次之后,老板把她调到了公司总部做营销,其实,她不过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女孩子,因为老板的女秘书生了病,而老板需要一个女秘书陪着出席那个宴会,所以,才有了她的机会,所以,她才认识了康宇宁。

  十天之后,她又来到了这个美发中心,并且一眼就看到了康宇宁。她说,麻烦你把长发为我剪掉可以吗?

  为什么当他的手伸过来摸到她的头发时,她竟然会怦怦心跳?

  康宇宁说,好好的长发,为什么要剪掉?而且,你留长发很好看。

  她笑着,太麻烦了,你知道,做一个白领其实是希望自己干练的,你没看到好多白领都是短发吗?

  她听别人叫康宇宁美容师了,人们的闲谈话语中她听出了他是沙宣美容学院出来的,有学院证书的。夏小清知道,好多美容学院的人都学历极高的,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美发师,但有的是极有名气的。她想,她是不能让康宇宁小看自己的,于是她说了谎。

  第一次她来,当康宇宁触摸到她领子里的散发时,她心里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当他们的眼睛在镜子里四目相对时,她又以为,这个男孩子,她似曾见过。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面。所以,才第二次来,虽然知道这里的价格,但为了能见到康宇宁,她有点顾不得了。

  真的要剪吗?他问。

  是的。她肯定。

  那以后你每个月都要来修头发了,不过,你要是有我们的贵宾卡,我们可以给你打八折。

  好的。她说。于是,那一尺多长的头发飘落在了地上,待到抬起头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短发的女子。那长长的头发,堆在地上,忽然让她有点难过。

  康宇宁的手艺果然是好,一会儿就把她的头发修成了型,又年轻又时尚,还给她漂染了一个酒红色。康宇宁说,要好好保养,女孩子的头发好看了,就什么都好看了。

  她掏出钱来。他摆着手,不用了,你这头发就可以顶了,你看你的头发多长啊,可以卖很多钱呢。

  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他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又怕她觉得突兀;她也想要,又怕他说自己轻浮。他们仅有的接触,是在剪头发时,他的手不停地碰到她细嫩的肌肤,而她的脸,悄悄地红了。

  她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当他的手伸过来摸到她的头发时,她竟然会怦怦心跳?

  一个月后她又来了,进门时没有看到他。

  康宇宁呢,她问。

  他老家有点事,回家了。有人说,剪头发吗?她摇头,我进来看看。

  说完走了,大街上人很多,她的心里空荡荡的,他怎么了?为什么回家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心思恍惚地过了几天,每次都要故意绕个圈子走过那家美发中心,直到有一天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没有犹豫就走了进去,然后惊喜地说,你回来了?

  康宇宁也看着她,怎么老没来了?看看头发多长了?她没说自己来过,别人也没人记起她。那天他们一边理发一边聊天,并且知道了彼此的情况。她说自己大学毕业在一家公司做事,他说自己上的是沙宣美容学院,并且他们偶尔还蹦出一两个英语单词来。

  那次剪发,他不小心剪到了她的耳朵,只一点点,出了一些血。他连声说着对不起,但她说没事没事,她想,这样一个高级美发师,怎么会剪到她的耳朵呢?

  一个月后,她又来了,有别人想为她剪,她摆了摆手,说是等康宇宁来剪。那时康宇宁正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烫最新流行的大波浪。看她来了,康宇宁竟然把女人的头发烫煳了。女人嚷了起来。他尴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那时,她偷偷地笑了。虽然她一直没有看他,但她知道,他的眼光一直在追赶着她。

  临走前,她鼓足了勇气想要他的电话,但完事之后还是没好意思说。这时,他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于是,夏小清看着康宇宁走到窗户边上,离她很近,很大声地说着,我的电话是139……她努力地记着,把那11位数字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她却并不知道,康宇宁并没有接电话,康宇宁接电话是假的,他是故意要站在窗户边那么嚷着。嚷了几次,他的小同事说,你有病啊,嚷什么嚷?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你的手机号一样!

  那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当他的眼睛和她对视在一起时,他们都笑了。

  后来,他们开始了约会,在春天的深圳街头一次次徘徊,手牵着手,做着各自的梦。很多次她想鼓起勇气对他说自己就是一个打工妹,现在还是,那些熟练的英语是来深圳后去英语补习班学的;而他想告诉她,他也只有高中毕业,家在偏远的乡村,只不过因为自己努力上进并且手艺学得好才开了这家美发中心。

  但他们最后谁也没说。

  她依然留着短发,一个月来一次。

  他依然耐心地为她剪着,只是不再收她的钱,他说,这个美发中心,他有一半的股份。

  终于有一天,她要调到上海的一个分公司工作,她来找他,做最后一次头发。她说,我要走了,以后,也许再也不能见面了。

  康宇宁的剪子就停在了半空中,那,谁为你剪头发呢?好像出了深圳就没有人再为她剪头发了一样。

  她说,那我就不剪了,我就留长发。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留长发呢?他问,为什么你总爱留短发?也许你留长头发更好看呢?男人都是喜欢留长发的女孩子。

  她答,那是因为,我每月可以剪一次头发,每个月可以看到你一次。而为了每月看你一次剪一次发,我要慢慢地攒下自己的钱。

  她看着镜子中康宇宁的脸,那张脸慢慢地有泪水爬下来,然后,他放下剪子,告诉夏小清,我只是一个打工仔,从一个小乡村来到这里,我并没有上过大学。

  她也笑了,我也没有,但我怕你嫌弃我,所以,从来没有敢说实话。

  你等等。说着,他跑到楼上去,一会儿,从上面拿出一颗心,那是颗很大的水晶心。掀开盖子,她看到她的名字写在上面,再掀开,她看到了自己的头发,那个捆着马尾的粉色的小皮套还在上面!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6

  我的大学坐落在苍茫葱郁的山上。我常听他们讲山脚的理发店比山上的剪得要好而且便宜,一向懒惰的我实在不情愿多走两步去山脚。直到有一天我去那附近处理点事情,想起了朋友们的谈论,去了那家饱受好评的理发店。

  走进一个小巷里,老远就能看见前面竖了一个小红牌子,走近了发现上面手写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理发”,店面竟然还是个破破烂烂小平房。我忐忑的往左把门平推开,当我看到那八九十年代时候用的好像一副骷髅的“白”理发座椅,我真的想撤出去,白座椅已成了白黄黑三色座椅。房间里阴暗暗,西北角是一个洗手池,上面挂着个铁桶,用来给客人洗头。东北角是一个类似橱柜一样的东西,摆着烫发染发用的东西,摆上现代的用品显得和这橱柜格格不入。东面是一张长沙发,西面挂着大镜子。灰尘好像已经深入了它们的.骨髓。

  店主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正坐在沙发上,体态臃肿,围着一个红围裙,国字脸上布满皱褶,眼睛往里凹的很深。既然都进来了,我不好意思再退走,“剪剪头发多少钱”我说“稍微剪剪两边就可以。”胖店主咧着嘴一笑起身说到:“来来来,坐下,我这理发6块。”确实便宜,但我有点受不了这环境,心想先将就着吧。待我坐下胖店主给我围上一块布遮住身体,"你是学生吧,她问到"大一还是大二,哪个宿舍楼啊。"“我是大一新生,三号楼。”我回答到。接着她拿出一张名片给我看说:“以后上我这来理吧,我这便宜啊,你们那发这个名片了吧。”我看了看,“没发啊。”从镜中看见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嘟囔着什么,我实在不喜欢店主和这里便不再做声。开始剪,她剪几下就弓下腰从左边看看从右边看看,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晕晕乎乎的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剪完了,我着实已经厌恶了这里。他给我撤了布说洗洗吧。行。我说完便主动坐在洗手池前的座位上。她的手很短,而且很粗糙,简直是一块抹布在抹我的头发。

  终于,弄完了所有流程,我已经忍受不了这种破烂环境,急匆匆回到宿舍,我要清洗头发渣。头发,耳朵里边,后边,脖子上,洗前我竟然没有摸到一根头发渣,我不信,洗完后在盆里在池子里找到一根。我懵了,仔细回想,平房里的一切只是年代久了,哪里有灰尘啊,原来是我的心充满了灰尘。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7

  渝北区的一个狭长巷弄里,燥热、憋闷,空气凝住一般。人们坐在条凳上,用力摇手上的物件——广告传单、硬纸板、蒲扇、塑料袋……风,吹在脸上热浪似的,阻止不住汗从身体的各个毛孔冒出来,渍过发际、滚落面颊、吃透衣衫。接近白露,咱家乡赤峰正当秋高气爽、景色宜人、果子满园最舒适、销魂的时节,走、躺、坐、卧,怎么都得劲儿。重庆依然紧紧拥抱、纠缠着酷暑,好像降一丁点气温都对不住“四大火炉之一”美誉似的,别说活动筋骨了,喘气都累得慌。

  他们是“蒸着桑拿”等待理发呀!门厅里,披挂长袍的师傅,“手舞足蹈”快刀斩乱麻。我下意识地摸下自己的头——雨打一般,湿漉漉的,黏黏的如覆盖层稻草,确实郁闷沉重不通透呢!

  我悄悄地挤坐在待客中间,踩扁喝光的矿泉水瓶,拎在手里,拼命扇着。

  轮坐到室内离师傅越来越近的.时候,发现进度停下来。师傅动作没有刚才那样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了,此时似乎在放慢镜头、打太极拳。手里的剪刀变成绣花针,这里、那里,小心翼翼,徐徐地、轻轻地更像容嬷嬷抖落襁褓中的婴儿,怕碰着、伤着、吓着。什么情况?大家伸长脖颈仔细打量,原来是个“特殊”客人:中年、浑圆、文质彬彬煞有介事的先生,身躯满满吞占了整个座椅——毛发寥寥、屈指可数、纤细柔弱,贴伏在油光铮亮的脑壳之上。

  尽管四壁上的风扇竭尽全力地摇晃着,汗仍不停地涔涔往外淌,有人暗地里打趣:怪不得这么热、这么挤呢。理发师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打理着可怜的头发,每个动作显得格外夸张。推子、剪刀围绕光秃秃的头,上下前后、左左右右,悬停、亮相,迟迟疑疑艰难抉择。他是不是不敢碰或压根就没碰啊?那个男人欣赏着理发师的一举一动和帅气的自己——神情自得、旁若无物、天庭饱满、印堂发亮。他时而从罩衣皱褶捡拾断发,仔细甄别,掉落的每一小截都格外令其惜怜、心痛;时而迎合师傅的动作,抬、仰、偏、旋,异常听话、乖巧;时而与师傅窃窃私语,对当前造型予以商榷,建议整改,领导味十足。

  漫长的煎熬,终于等到这一奇葩之花结了果——卸下罩衣,走向洗头环节。

  为他服务的不是刚才那伙计——师傅亲自来。摆姿势,试水温,测水流急缓,选洗发剂剂型,上述的慢动作又重复一遍。回到座位上,再次穿上罩衣。

  得,有的人实在忍不下去了。

  相比外面的蒸笼天,好不容易轮到室内,有几台壁扇在,怎么也凉快些。

  我等……

  谨小慎微地吹干,师傅用梳子轻轻“梳理”,一根根涂抹头油,晾晒,再洗,再吹干。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后面的人说,师傅不但手艺高超,耐性也非常了得啊。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圆镜、一把迷你牛角梳,付了钱,边照边梳哼着小曲走出去。

  大家松了口气,师傅给每人发瓶水,一拱手:“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不过,你们再辛苦下,让我也稍稍松口气,要命哦!”

  后听师傅讲,这人每月来一回,是该店最忠实、最执着的粉丝。没流露出烦他的意思,也没说他到底是啥子人。

  看来,越没几根头发的人,对头发越珍惜,自尊心越强,苛求越多。师傅对“头型”越不易把握,越有压力感、越具挑战性。

  那个人走远了,油亮的脑袋闪着熠熠的光,留给大家一片宽松、一些清凉。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8

  我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生愿望是能够和家人一起吃好多好多顿饭,这也包括给你俩剃好多好多次的头吧!

  一早,站在高低床前叫兄弟两起床,端详他们熟睡的面孔,意识到,又到了一月一次, 给他们剃头的时候了。

  说是剃头,听起来有点土气,而且不是很恰当,似乎现在大家都是说去理发,去美发,去剪个发型之类,实际上,对于面对两个秃小子的我来说,每个月还真真切切的就是剃个头,剃短而已

  一念闪过,我给他们剃了有500次头了吧?仔细一想,不然,一个10岁,一个6岁,就算满打满算是从他们百天就由我开始每月一次的修剪头发,也不过约等于不到200次而已。然感觉自己给他们头上作业了起码几百次了呢。 两个秃小子迄今虽然还没有什么爱美比较的心思,到了十二三岁,怎么样也该进入了臭美耍酷的年龄,要到外面去剪发型了吧。这样也不枉了周围三五步一岗,分分合合,开开倒倒的这么多家美容美发,各种顶上功夫的名字换得让人应接不暇的店。

  秃小子这个词,在理发的时候尤其明显,刚开始剃头的时候,几个月的孩子不懂, 不配合, 扭来扭去,委屈大哭都是常事,当妈的其实更紧张,生害怕强来给阴影了,实际上强来也行不通。 面对细细软软的头发,紧张到手心出汗,几个不同长度的理发推头换来换去,碰到孩子一哭,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走向何方:到底是缴械投降,还是该抱起来哄还是该强硬的坚持继续,一蹴而就。 一不小心, 实际留下阴影的是他妈

  买过那种所谓静音的理发剪,半夜乘孩子睡着了,小心的开了剃刀,呜呜呜的响着, 远远的放着,等他适应, 然后慢慢的靠近。想着乘娃睡着, 给他来个三下五除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每次等剃刀靠近离头3厘米的地方, 娃就神奇的醒了, 然后大哭的极不情愿。现在回想自己那神态, 简直就是一个半夜蹑手蹑脚靠近, 要掠仇人的娃远走高飞的江洋大盗。可惜总是在以为计谋得逞的时候被事先埋伏的机关逮了个正着

  老大幼儿园的时候,理发哭闹,一次,紧张的我一不小心,换推头的时候忘记上了,直接就在一片黑森林里开了一块不毛之地。 一片空白的大脑想着怎么处理?直接剃个光头?好像孩子不能接受,当妈的也觉得不能接受,要不直接基于这个在头上剃个什么花型?哭闹着急的孩子加一个抖抖索索技术不过关的妈,这个宏大计划实在变成是不可能的任务。

  最后我这个机智的妈终于恢复清醒,告诉孩子:你妈现在给你理得是时下最酷的奥特曼发型,反正儿子是半信半疑的去幼儿园了。不出所料,每一个见到他的老师和同学都会对他头上的一块明显的不毛之地产生严重的兴趣,据说哥哥则每次都自豪大气的告诉老师, 这是妈妈理的新式奥特曼发型。 估计老师同学们都被老大的霸气给罩住了,不再追究,毕竟这是个百花齐放, 审美多元化的世界。

  隔天在幼儿园几个老师偶遇我的'时又是半信半疑的又问了我好几嘴。 天, 让我脑补下那几百个孩子早操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头上被他妈开了一块白地的自得的孩子, 走来走去的场景!我则每天在儿子归来后, 紧张而不露痕迹的打探这个头发在幼儿园是否遭遇了各种疑问和挑战,关键是儿子是否被他妈妈的错误鄙夷和嘲笑。

  我像观察自家的自留地的菜似的,紧张地看着天气,算着收成, 恨不能多浇点水, 多施点肥料, 让头发一夜之间长起来。 后来在弟弟头上又犯类似的小错误的时候试着每天用眉笔补救就不提了. 几年以后, 在已上小学儿子的作文里看到了他对这件事情的描述, 才发现,许是我这个新手妈妈多虑了。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9

  不知何时,小区后门的保安室,变成了一个小小理发店。说它小,是因估摸着只七八个平方,摆了两张转椅,一个供客人洗头的台子,角落里一把木椅,再不能多放物件了,四五个人往里一站,就显拥挤。

  理发店的店主,是一位三十来岁女子,见人总爱微笑,小小的店面,被她收拾得整齐而干净。某日,闲来,见店里没人,便进去洗头。很享受,女店主洗头的过程。上上下下,抓、搓、揉,手的力道也正好,冲洗得也干净。接下来,就是吹发了,她吹头发啊,那叫一个轻柔,轻轻地用手拨弄着,像吹一件艺术品。闭着眼,任她在头上吹来吹去。这时,店主在耳边轻声说:美女,你的头发真好,又黑又厚,只是有点干枯,以后有空,可以做个水疗护理,时间一长,头发摸起就顺滑了。今天,我先帮你设计编一个,适合你气质的发型,你看,可好?轻柔的商量语气,不由得点头答应。只见她熟练地在我头上,这边挑一缕头发,那边挑一缕头发,眨眼之间,就编好了,之后又把我斜刘海,修剪成齐刘海,再用吹风机把它吹直。“好了”,女店主微笑地说。拿来眼镜,仔细地在镜中看一下新发型。啊!那还是我吗?怎么看起来,那么的清爽,隐隐的.还透出知性的书卷气,好满意这个发型,连声道谢。女店主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她的作品,那眼神有成就感在里面。

  回到家,女儿见了马上说:“妈妈,你梳这样的发髻,好漂亮,好显书卷气……”听着女儿的赞美,心里那个美啊。良人在一边看着,觉得那眼神也亮了起来,晚上悄悄地问他,好不好看。回答:本来就美,这样一收拾就更美了,心里那个甜啊。心里加倍感谢理发店的店主,让我重新焕发新面貌。自此常常地光顾这家小小理发店,来来去去间,我们也成了朋友,她还教会我简单的发髻编法。同时让我体会到,女人要爱惜自己的容颜,内外都要兼修,这样别人看了喜欢,自己也增加了自信心,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理发店店主用心地经营这个店,慢慢地,生意好了起来,她一个人已忙不过来。之后,来了一个小姑娘学徒,那小姑娘好小啊,一问,才知道,只有十六岁。刚开始,怯怯的放不开手脚,后来我告诉她,洗头的时候,忘记这是顾客的头,只当它是一颗大白菜,记得把这颗白菜洗干净就行。常常的当着众人面夸奖她。几个月下来,成长得很快,顾客开始夸她洗头舒服,干净。可是长久地把手泡在水里,小姑娘的手已经在这冬季里,开始红肿,开裂了,有次见她在店外偷偷哭,估计手疼,见了心里好难过。回家,吃饭时,看女儿的手,细细小小的真好看,再看自己的手,也是白净细腻像娃娃手,再想那理发店的小姑娘的红肿开裂的手,想她小小年纪就过早地尝到生活的艰辛,心生怜惜,但又无可奈何,我只能尽力,让女儿过得舒适些。

  又一个年底,理发店生意更加的忙碌,常常地顾客排着队等候。于是店主又请了一位小伙子,小伙子的手艺也挺好,不多话,这点最欣赏。这家小小理发店,已溶入我的生活了。不定时地去洗头,护理,有时参加聚会,还会要求店主帮我化一个淡妆。一天天的理发店的生意变好了,而我们这些顾客也一天天得变得美丽了,真心地感谢那总带着微笑的,小小理发店的店主。希望她好好地经营自己的小店,我会一直追逐她的。我们都是平凡的小女子,在各自的天地里,守着一份小小的安宁,过着平淡的烟火生活,但我们都会,含着微笑,温润地活着,如此,就好。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10

  久居异乡,我每年只能回家探亲一次。学不来楚霸王的衣锦还乡,作为籍籍无名的草根,每次回家只不过是把自己送到亲友们面前,让他们看看我老了一岁的样子;同时也看看他们,胖了或瘦了,老相了或年轻了,随后唏嘘一番,感叹岁月之无情。当然,还有认识十几年的街坊邻居,也难免会在无意中碰面,双方把记忆里面的印象拿出来再次温习一遍,彼此寒暄一阵后各走各路,很快就会忘记这位在岁月长河里短暂相逢的匆匆过客。然而,有些人比较特殊,它会从各种熟或不熟的面孔里跳出来,经常在记忆里浮现。其原因在于,这些人的言行举止已经深深地镂刻在市井百态的画图里,虽然人微言轻,但他们在这个大时代里所扮演的角色,往往能够使人以管窥豹,隐藏在这个社会繁华表象下的浮躁和轻佻隐约可见一斑。我所认识的理发师老万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腊月寒冬,我顶着凛冽的寒风来到八中路口的一家理发店门前。推门而入,理发师老万正忙着给人剃头,见我进来,赶紧招呼:“坐一下啊,马上就好。”抬头看看似曾相识的面孔,眨了一会儿眼睛,忽然“噢”的一声:“你回来啦,啥时到家的?”我笑笑:“昨个儿回来的,这不,我一回来就急着来看你啦。”老万闻言,也呵呵地乐。他明白,我不可能是来找他聊天玩的,我应该是来找他打理头发的。

  说笑间,我环视着屋里的摆设,和多年前一样,除了简单的桌椅和理发用具外,别无长物;墙壁上,没有乱抛媚眼的电影明星靓照;耳廓里,也没有声嘶力竭的噪音般的歌曲强行闯入。一切都显得那么干净和淳朴,一如理发店的主人老万。

  在皖北小城阜阳的鼓楼片区,还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理发师老万的`。

  老万今年六十多岁,偏瘦,中等个儿,长年累月戴一顶鸭舌帽,穿一袭洗得透光的白大褂,人极其随和,眼角的鱼尾纹很深,那纹路应该是长年累月笑迎八方客的职业表情的积累使然。

  老万原本是阜阳市国营理发店的理发师傅。想当年,老万和十几名同事们用简单的推子和剪刀在阜城市民的头顶上辛勤耕耘了十几年,接待过的脑袋不下几万个,剪掉的头发一根根连起来,恐怕能绕地球好几周。忽一日,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过来,数不清身穿超短裙低胸服的俏美眉像海潮般涌入理发市场,时尚、香艳和带着几分青春诱惑的美容美发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于是,越来越多的脑袋们被美眉们迷人的秋波给吸引过去,国营理发店的生意日渐冷清,终于有一天被裙底风彻底吹跨。

  国营店倒闭了,老万也不发愁,自己毕竟有一手好手艺,啥时都不会没饭吃。没有单位牵挂的老万来到鼓楼片区的八中路口,租了间门面,自己开了家理发店。

  潮流这个东西就是个轻薄浪子,难以持久。比如那流行歌曲,只有一个星期的保鲜期,一个星期后再听,感觉和噪音没两样。同理,那些风靡一时的美容美发店也渐渐过了保鲜期,在岁月里慢慢发霉。在怀旧经典的感召下,越来越多的人怀念起当年的国营理发店。老万的理发店和他的手艺原汁原味地保留了一切,于是,老万的理发手艺成了人们心目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越来越多的人慕名来访,渐渐地,老万的理发店变得门庭若市起来,每天找老万修理脑袋的人排起了长队。

  在老万理发店最鼎盛的时候,他身边带了三个徒弟,其中一个叫顺子的,是老万的本家侄子,这小子很是聪明伶俐,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得到了老万的真传,早早地出了师,在同一间屋子里和老万同时玩起了理发比赛,他剪头,不但速度快,而且剪得好,往往老万一个头没剪好,顺子已经打发两位顾客出门了。人们纷纷说顺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找老万理发的人来自三教九流。有不名一文的贩夫走卒,有财大气粗的巨商大款,也有颐指气使的官员公仆。星期天,是老万理发店最为热闹的一天。店里的几条长板凳上坐满了人,没钱的人、有钱的人、有权的人挤在一起。门外的空地里停满了车,自行车、三轮车、摩托车、轿车摆在一处。

  在等候理发的空闲,大家就在理发店里云里雾里的神吹胡侃起来。从国际形势侃到国内物价,从索马里海盗侃到南海争端,从世界杯足球侃到NBA篮球,从股票侃到彩票,从我爸是李刚侃到他爸是双江,从谢霆锋侃到张柏芝,从赵本山侃到小沈阳……侃的内容包罗万象博大精深,让搞社会调查的人文学教授听了也会叹为观止。

  老万一边理发,一边听着各位的高谈阔论,不时插上两句嘴。剪头、洗头、吹头,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那么多颗脑袋等着他去打理,但他一点都不着急,一副悠悠然的样子,他围着转椅来回走动,时时眯着眼睛来两剪刀,碎头发就在咔嚓声里悄然坠地,那神情胜似闲庭信步。

  老万不急有人急。急的人多半是在本地身份地位显赫的公仆,他们在衙门里威风惯了,只有人家等他们的份儿,哪有他们等人家的道理呢?于是,就有一跟班的过来和老万耳语几句,虽然听不到他说的啥,但大伙都能猜出来那意思是领导很忙,请老万看在公章和公仆的面子上,能给优先处理一下脑袋!

  老万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位苦苦等待着熬成婆婆的媳妇跟班,淡淡地说:“大家都在排队,先给你剪就会坏了规矩,这不太好吧!”

  跟班还不死心,抛出杀手锏,很霸气地说:“这样吧,我出双倍的理发钱,怎么样?”说完就从口袋里往掏出钱包。老万急忙拦住他,绷着脸说:“把钱收起来吧,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的!”像是缓和一下气氛,老万又侧过脸来和颜悦色地对挺胸凸肚的公仆说:“你看,这么多人排队,真不好意思!你要是真有事,明天来,明天人少。再说,你有小车,来回都方便。”

  公仆闻言,虽然满心的不悦,但还是努力地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来:“好,好,你忙。那我回去了,明天来。”

  说完,带着跟班悻悻离去。外面响起一阵轿车的引擎声,豪华座驾载着公仆和他的跟班远离了人们的视线。

  看着豪华轿车的背影,店里的人们纷纷开骂:“什么东西么,剃头也想搞特权!”“当官了不起啊!”“日他娘,他们这帮王八,住宾馆有vip套间,上银行有vip专柜,去医院有vip病房,剪头也想要vip!老万,你干脆也学那些美容院搞个vip金卡得了,反正他们是公款消费,不赚白不赚!”

  老万闻言,笑着摇摇头:“我学不来这些vip的,钱够花就行了。”

  老万不想挣大钱,有人想。没多久,他的得意门生顺子终于另起炉灶,在南关的一处小区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店。顺子在发扬光大了老万的传统手艺的同时,也没忘了和潮流接轨,千奇百怪的摩登发型,五颜六色的时尚靓发,传统的板寸头,怀旧的偏分头,都极其和谐从顺子的发屋里走出来,传统和时尚在顺子的手中得到矛盾的统一。这就是顺子的本事。顺子不像是个理发师,倒像个行为艺术大师。当然,他在大搞行为艺术的同时,也赚了个盘满钵满,这其中就包括师傅老万不愿意搞的vip会员收入。那些有着怀旧情结的公仆们终于能够不用排队就能剪到自己满意的发型了。他们纷纷夸还是顺子会办事,老万太死板,有钱都不知道赚哦!再说了,我们这些人日理万机,分分秒秒都是钱,能和那些升斗小民挤在一条冷板凳上耗时间么?

  顺子走后,被带走一部分客源的老万理发店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但老万不急也不恼,他一如既往地接待着始终支持着他的这些铁杆粉丝,围着转椅挥动剪刀,悠悠然,如闲庭信步。对于顺子的做法他表示理解。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嘛,谁没年轻过呢。老万这样说他的徒弟,对他背叛师门的行为没有半句责怪之词。

  不媚官,不媚俗,踏踏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这就是老万,一个平凡而朴实的理发师。他理了一辈子的发,接待过形形色色的人,接待过成千上万的客。无论你地位显赫还是身份卑贱,在老万眼里都是平常的一颗颗脑袋。给每一位进门的弹冠客剪出最满意的头型,这是老万作为一个草根理发师最淳朴的职业道德准则。

  “虽是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用这句话用来形容老万最合适不过了。

  “嗨,想啥呢?到你啦。”老万的催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听话地坐到转椅上去,把满脑袋被外乡人打理了很久的乱蓬蓬的头发,交给这位可敬的同乡长辈修理。

  老万不慌不忙地围着转椅忙活着,在咔嚓咔嚓声里,时不时我闲聊几句。我脑袋不能转动,只好看着墙上镜子里的老万和他说话。这才发现,镜子里的老万,不知从何时起,鸭舌帽下的头发竟然一根根白透。唉!老万真的老了!也许再过二三十年,这些纯粹的手艺人就会带着他们的淳朴和纯正永远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后人只能从小说和影视剧里看到他们。但是,这些曾经的城市手艺人的形象,会生动地镂刻在眼下的市井百态画卷里,他们转身离去那一瞬间的背影将会给人们留下永远的回忆!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11

  六十年代中旬,故乡的小镇上有一家理发店,开在小镇中间的一条小河边。理发店建造得很独特,房子的一半用石柱横挑出河岸,约有二米,靠河的墙除了下面砌一点砖外,其余都用木板和雕了花纹的窗格子拦着,人站在窗口,可以看到脚下淙淙流动的河水,看到打渔的小船,还有戏嘻的鸭子,很有江南风味。

  理发店靠河的窗口下留着一个洞,那是用来提水用的,把栓着绳的水桶放下去,就可以把清凉凉的河水拎上来,成为理发店天然的用水宝地。许多人都说理发店不仅选的地点好,而且风景也好。

  小镇上只有一家理发店,所以方圆十里路内的大人小孩,大多喜欢到这里理发。有时人多了,还要排上大半天队。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的师傅理发不仅很有水平,而且服务态度又好。理发店里的设备很简单,二把会旋转的座椅算是高档的,没有电,镜台上摆放的是手推理发剪和闪亮的剃刀。理发店里只有一位姓丁的老师傅,据说小时候在上海南京路的老法师店学过艺,他既会用手推剪理发,又会用剃刀剃,五十多岁时才收了一个小徒弟,授艺、授品,要求相当严格。

  乡村小镇中的人们理发式样很简单,除了青年和学生爱理青春头和少年头外,其他的老人爱理光头。理光头其实是一件很难的活,顾客常常爱请丁师傅操刀,每次,丁师傅常常是笑着亲自出手,先用围兜帮客人围好,然后用肥皂和温热水帮客人洗发,洗干净后再用热毛巾包裹,一二遍后,等头发软着了,丁师傅就操起理发刀慢慢地剃着,还不时地把剃刀放在刀布上擦,刀布上亮晶晶的。大约经过半个多小时,光头就理好了,用手摸上去十分光滑,像脱了皮的芋艿头在阳光下会闪出光亮。

  丁师傅有个小徒弟姓王,名一。在丁师傅的`传授和指导下,技艺也有了不少进步。丁师傅常常叮嘱他:干活时不能多讲话,注意力要高度集中。小徒弟在他的门下,显得也老实规矩。然而,丁师傅仍很不放心,每当小徒弟帮人理发的时候,他总会站在旁边看一会,发现稍有偏差,他会“咕哝”几句,以示教育。

  一次,一位老者让小徒弟帮着理发,小徒弟学着师傅的样,先理光头,再剃须,也许是这位老者须太硬的缘故,小徒弟用热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但理毕后还有胡楂子没刮净,当老者用手反复摸着下巴的时候,丁师傅已经明白这是为什么了,见那老者虽不响,但仍在皱眉头。丁师傅一边打招呼,一边让老者坐下,自已亲自操刀剃须,他让小徒弟站在旁边着,这对小徒弟是一次严肃的面授教育。小徒弟呢,一句话也不说,十分认真地看着师傅手中滑动的刀,不一会,师傅用剃刀把老者剩余的须刮得干干净净。接着,又让徒弟递来热毛巾,蒙在老者嘴唇上下,然后轻轻地帮着按摩,令老者乐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站在边上看热闹的茶客,也一个个朝丁师傅翹起了大拇指。丁师傅笑着说:干我们这一行,不仅仅只是靠手艺,更重要的还要把大家服务好。

  这一句句话,说的小徒弟脸红红的。这以后,小徒弟的手艺也开始精起来,服务的水平也提高了不少,小镇理发店的名声从此传开,慕名前来理发的人越来越多。

  理发店除了为男士服务外,还开设了女士烫发、剪发系列。那时候,烫发是用铁夹子的,铁夹子要放在煤球炉子上烤热,且要掌握适当的温度,这对丁师傅来说十分拿手,早年在上海拜杨州师傅学艺时,他就是在眼泪和欢笑中炼成功的。为了学烫发,他一发恒心就是苦练三年,经过岁月磨砺后,他的手艺博得了女士认可。在这个小镇上,每逢年末或过节,总会有不少出嫁的姑娘找上门来,就连城里的姑娘也慕名而来。每当这时,丁师傅就会根据她们的头形,设计烫发的式样,把她们妆扮得分外美丽。

  丁师傅的手艺被县城里一家凤凰理发厅的烫发大师傅黄豹子知道了,;他不相信小镇上会有这样高手艺的理发师,扮了个客人,摇头晃脑地来到小镇探个究竟,想在丁师傅面前挑挑刺,摆摆大师架子。然而,当他扑在窗外的石柱上看了丁师傅熟练的理发和烫发技艺后,深感自已不能和其相比而害羞不已,二话没说就灰溜溜地走了。后来,丁师傅知道了这件事,他笑着说:我一生靠技艺吃饭,从来反对自吹自擂,像黄豹子这样的做法其实也不可取,不过我是欢迎他来切磋的。

  从那以后,到小镇理发店理发的人越来越多,名声大振。后来,丁师傅又一连收了三个不同年龄的徒弟,理发店凭着声誉、技艺、信誉,干得红红火火。多少年过去了,每每想起故乡的理发店,眼前就会浮现起丁师傅那带皱纹的脸上的笑容。我想,现在有些理发店外表装潢得十分华丽,室内灯明几重,理发员似乎也在摆出一付功架,但是技艺十分差劲。有的只剪不理,有的只理不剃,还有的连剃刀也不会用,令人大跌眼镜。岁月流不走对小镇理发店的怀恋,这种记忆应该不只属于我的,他应该属于每一个想要理发的人们所羡慕和追求的。

  其实,要做好任何一件事,不在乎环境和设备的好坏,重要的就是把被服务者服务好,不仅要有高超的技术,而且更需要一种认真。理发是这样,其他行业也是这样。忘不了,我心中久藏的小镇理发店。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12

  随着新宾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这里人们不但讲究穿戴,而且注重形象。闲暇时免不了要到理发店里做做头型,理理发。

  苇子峪有多家理发店,理发师都各怀绝技,理发水平远近闻名。我经常到爽爽理发店理发。店老板爽爽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对人热情。爽爽人美,手艺高超,特别是给男顾客理短发,我们称之为小平头,理得又快又好。前几日,我去爽爽理发店准备理发烫头。只见爽爽正在为一个8岁的小女孩理发,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电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着,很快就把头发剪好了。爽爽微笑着对小女孩子说:“小朋友,你照照镜子,看一看,满意吗?”小姑娘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发型很漂亮。就高兴地说:“剪得很好!谢谢阿姨。”这个头发染成栗棕色发型时尚38岁的理发师爽爽,言谈举止优雅,态度和蔼可亲,显示着多年来社会历练带给她的自信和智慧。

  爽爽热情地招呼我坐下,然后手法娴熟地为我理发烫发。与她攀谈中,我了解到爽爽与美发行业结缘于22年前,她的老家原本不住在这里,父母为了生活得好一些举家搬过来,他们以种地为生,家中有年迈生病的爷爷,奶奶的身体也不太好。懂事的爽爽为了挣钱贴补家用,毅然放弃学业,来到抚顺打工。刚开始她在一家理发店做学徒,工作繁琐又辛苦。每天长时间地站立,使她腰酸背痛。一双手常常泡在水里,有几处皲裂出血,为顾客烫发时,在化学药水腐蚀下,一碰就疼。冬天时,手冻得红肿,最严重的时候手不能弯曲。可是爽爽从没放弃理发这门手艺,爽爽每天洗头、烫头、染发、吹头虽然枯燥,但却磨练出她吃苦耐劳的性格,慢慢地,她剪头、烫头手艺有了很大的进步。爽爽开始不满足于在小理发店里打杂,不但很累,而且挣得又少。她想接轨时尚前沿,再三思索,她踏上了前往沈阳花都美容美发学校学艺的路途。

  作为辽宁省的'省会沈阳,集结着美容美发第一资讯,在沈阳刻苦学习的几年,爽爽不仅磨练了技术,开阔了眼界,对时尚的概念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感悟。没去之前,爽爽一直觉得理发是很普通的服务行业,算是一份养家糊口,改善生活的一门手艺,可到了沈阳,看到许多大发型师为高端客户美发,随便动动手就是几百元、几千元,这才明白,理发已经上升为一门艺术。爽爽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认真学习和磨练着自己。靠着勤奋和坚强的意志,爽爽的理发、烫发技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充满开拓精神的她决定回苇子峪干一番事业。

  二十六岁那一年,爽爽来到苇子峪创业。爽爽说“选定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一是自己的娘家就在附近,很好的朋友在这里,另外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市场。”爽爽认为苇子峪镇人口多,消费能力强,每十天赶一次集,最重要的是,她通过考察市场发现,这里个别理发店做发型的观念还很传统,没有充分地调动客户的主动性,她觉得这一块很有市场。定下了准确的方向,爽爽理发店很快就开张了,主打形象设计理念,从顾客本身的特点要求出发做整体造型,而不单单是剪头烫发。很快,爽爽的理发事业闯出了名气,许多人慕名而来,爽爽对待顾客一视同仁,理发烫发价格合理。爽爽渐渐地在这个行业做出了口碑和信心。

  最近几年,爽爽与多才多艺能拉会唱当老师的爱人花了几十万元买了商品房和轿车。楼上住人,楼下开店。她在理发店里又个人投资了精美护发系列和美容产品又把他的美发事业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爽爽说:“现在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我希望把自己学到的更多新鲜理念带给顾客。”新店从装修到器材用品选择,再到理发师的招聘培训,每件事她都亲力亲为。爽爽在苇子峪打造一个自己的全新的世界,更多的人通过爽爽的手更加了解爽爽的能力与为人。

  如今,爽爽理发店生意红红火火,对理发工作早已游刃有余的她除了理发烫发护发外,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她打算定期搞促销活动。搞活动时,可以为一些人义务理发。“大家都在为社会做好事,我们有技术,也想做点实实在在的善事。”爽爽表示,她的店里经常为5岁以下的儿童或65岁以上的老人免费理发,她和自己店里的理发师将用双手修剪出快乐如意、美好幸福的人生。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13

  张志全很少逛集,今天却逛集去了。原因是张志全昨天卖了一千多斤小麦,有一千多元钱在兜里揣着。今天他去集上有两件事要办,一是剃头,本来儿子回来给他推一推就行了,家里有理发推子,可他想进理发店,原因是躺着刮脸挺舒服的,他也想享受享受;二是买一件衣服,儿媳今天也要回来,他要穿得好一点儿。

  张志全走进一家理发店,理发的女人正在给一个女人烫发。张志全看那烫发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想走,理发的女人却客气地让他坐在椅子上等等,说:“快好了。”张志全听话地坐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理发的女人指了指另外一张理发椅让张志全坐上去。理发的女人正要给张志全系围裙,张志全问:“剃头多少钱?”理发的女人答道:“8元。”张志全说:“听说是5元。”理发的女人说:“早就涨了。”张志全说:“我不剃了。”

  出了理发店,张志全在集上逛了逛,与几个认识的人拉了一阵儿闲话,又走进了一家服装店。天气转凉了,他要买一件新夹克,好与身上的这件夹克换着穿。店里衣服挂得不少,看得张志全眼花缭乱。一个女孩笑着走上前,问:“您想买哪一件?”张志全指了指眼前的一件,女孩取了下来。女孩要张志全穿上试试,张志全就脱了他的夹克,女孩拿起新夹克,帮着提袖子、系扣子,让张志全到大镜子前照一照。女孩说:“挺合适的。”张志全问:“多少钱?”女孩说:“160元。”张志全赶紧脱了衣服,说:“太贵了。”女孩问:“您要买多少钱的?有100元的,有80元的,最便宜的40元。”张志全摇着手说:“贵。”女孩笑着说:“再便宜的没有了。”张志全说:“我能找到更便宜的.。”说着,就出了店门。

  刚出店门,张志全就看到文化站广场那边有衣服摊子,便走了过去。“15元,l5元,全都15元!”有人大声喊着。张志全被吸引了过去,他很快挑好了一件灰黄色的夹克,掂在手里还沉甸甸的。张志全掏出15元钱给了摊主,摊主说:“这是城里人穿过的。”张志全说:“没关系。”

  张志全回家后,刚放下他买的衣服,门开了,儿子和儿媳提着包进门了。张志全迎上来,问怎么才回来,儿子说理了个发。儿媳说:“爸,您的头发那么长,也该理理了。”张志全没有接儿媳的话茬儿,却问儿子理一个发多少钱。儿子说:“30元。”张志全的眼睛瞪得老大。儿媳看张志全不高兴,忙取出给公公买的衣服递了过去。张志全问儿媳:“多少钱?”儿媳笑着说:“350元。”张志全听后,拿衣服的手不由一颤,那件衣服掉在了地上。儿子忙拾起衣服,瞅了媳妇一眼,对老爸说:“她说错了,150元。”张志全依旧不说话,沉着脸。儿媳忙对丈夫说:“你先陪爸去理个发吧,理了发,人就轻松了。”

  儿子牵着老爸的手要走,张志全却甩掉儿子的手,进屋拿出理发推子,对儿子说:“小时候,爸给你推,现在你妈不在世了,爸也老了,你给爸推。”看老爸执意要在家里推,儿媳忙拉了把椅子让老爸坐下,又取下门帘给老爸披上,儿子就拿着理发推子推起来。

  刚推了一下,张志全就大叫起来:“哎哟!”儿子忙问老爸是不是推子夹头发了,老爸不吭声。儿子忙将推子拆开,吹了吹上边的头发,又重新拧好继续推。“哎哟!”老爸又叫了起来,儿子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

  张志全不断喊叫,不单是因为理发推子夹头发弄疼了他,更因儿子、儿媳大手大脚花钱,他心疼呀!

  理发师散文随笔 篇14

  路过小城一个叫黄山园小区的地方,见小区出入口落地有一块“黄山园理发店”招牌,想着头发已经长了该剃头了,于是我就折进小区。

  小区没有保安值班室,属于开放式的那种。

  理发店就在小区出入口的一侧。理发师正在给一个抱在老奶奶怀中的小男孩剃头,见有人进来,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头,并没用眼睛看一下来人,说道:“来剃头啊”。我说“是的”。“那你先坐下,等3、4分钟样子。”理发师还是没抬头看人。

  我一时没坐下就这么站着看着,并没因为理发师不抬头看人而有什么看法,相反倒是有所好感:做手艺的人就应该心无旁骛,专心致志才是。看来理发师属于这一款。理发师岁数不小了,一头的银发,1米6上下的个子,身架骨还很厚实,年轻应是属于板汉一类人。3月份的天还带着儿焐子,透过镜子,看到他脸膛泛着许些红色,这是一般老人中很少见的,说明老实人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在给小男孩剃头的时候,一双脚步是微颤颤挪动的,像是舞台上演员走碎步一样,只是节奏缓慢了许多,显示老人已是垂暮之年。

  理发店十分简陋。长形状,七、八平方样子,两台老款式理发椅子,就是那种男人刮胡子,要在椅子靠背上头插上枕头托杆,再弯腰松动座椅部位处插销、放下靠背的那种椅子。贴墙撑着一块窄窄的长案板,靠墙贴着两块镜子,镜子对面放置一张长板凳。进门对面是一般人家用的那一款极其简单的洗脸池,上面挂着一个半圆形的白铁皮水箱,上口接着一根自来水管,底沿口接着一个镀锌水龙头。洗脸池贴墙的沿口上放置一只热水瓶和一只肥皂盒,盒里面有一把竖式小毛刷……。总之看上去,一切设施显得不很清爽,甚至有些蹩脚。如今街面上、里巷里理发店多如牛毛,随便挑上一家比,这里简直是丑陋不堪。我有些后悔走进这家理发店。

  “好了,到你了。”理发师在叫我。

  “你是第一次来剃头吧?怎么剃,你讲。”坐上椅子,理发师给我搭上围布、掖好领口后问我,声音居然有些洪亮。“老师傅,你看吧,随便。”

  我闭上眼睛,任凭理发师上下左右摆弄脑袋。理发推子“嗡嗡”地游走在耳际,梳头梳子耕耘在茂密的发丛中,五个手指头变换着按着叫不上名字的穴位,我且受用着如同按摩一般的惬意。

  这些年,我对理发几乎没有美学意义上的要求,只要头发清爽、不给人以邋遢的.感觉就可以了,所以一坐上理发店的椅子我都是闭上眼睛,头毛交由人家全权处理。想当年,我可绝对不是这样,受日本电影《追捕》里杜丘检察官和警视厅矢村警长的影响,我的发型就是养大鬓角、留大包头。当然,那时受杜丘和矢村影响的不是我一个,而是一代年轻男子,以致成为一种时尚。因此,那些年,我一坐上理发店椅子,一双眼睛总是睁得大大的望着镜子,即便是头被按下,也还是努力上翻眼睑吃力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啊呀,好了,头毛太长了,剃了就清爽多了!”理发师将我从杜丘和矢村的影像中拽出来。我睁开眼睛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果然清爽。

  我问多少线。理发师说十块。十块钱算是便宜的了。

  谢过理发师。理发师说“那你走好,下次再来啊。”我记起,刚才那位奶奶搀着小孙子走的时候,理发师也是这么说的。

  走出理发店,我闻到一阵阵混合型的怪怪的香味。原来小区出口处的路边上有两个小吃摊子。一个是油炸臭干子、一个是油焖旺鸡蛋。摊主会做生意,都打了“本地名小吃”的招牌。经不住美食的诱惑,很快我就将四个旺鸡蛋加上调料统统装进了肚里。

  记住了黄山园这家理发店。因为住的小区离这里不远,骑车也就30分钟。所以之后,我就舍近求远地将头毛交给这家理发店打理。

  时间一长,我同理发师熟悉了。

  我断断续续地告诉了自己的经历,比如小时后在哪所学校上的学、什么时候下的放、什么时候上调回来进了什么单位、什么时候失业后来又在什么地方打工。这期间,我也在询问中断断续续知道了理发师的一些情况。实话说,理发师可能对我是不太会在意的,一来他年事已高、二来他每天都要剃不少的头毛,时间长了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偶尔,而我却记住了他。他一定是这所城市最老的理发师,而且在生活境况不是太好的情况下依然乐观豁达,以一技之长服务群众。

  理发师今年83岁了,他家原来住在东郊路铁道口,有一栋两层楼房和一个大院子。1953年18岁开始理发,1954年市微型电机厂成立时,理发师就在厂理发室跟着师傅给工人剃头,就是退休后也没舍得甩掉剃头的家伙。早些年电机厂改制整体搬迁,市里就在厂址上建成黄山园小区。理发师没有挪地方就租下来现在的房子继续着老本行,屈指算来至今已有65年之久。理发师的私宅大约在15年前因为道路改造部位拆迁,他就带着儿子一家搬到了这个小区,用理发师的话说:“这样就用不着一早就要往店里赶,晚上七八点钟又要往家里跑了”。

  理发师夫妇育有一双儿女,女儿在40多岁的时候病故了。理发师说女儿得的是和原来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主持人罗京一样的病。这种病是治不好的。罗京名气大不大?大得很!他要找什么好医生找不到?他的病都看不好,何况我们老百姓?理发师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认命的口吻的。 本来,理发师退休后就一直和老伴一起开店,他主刀剃头刮胡子,老伴做下手给理发师递热毛巾、给人家洗头、收钱找零等等,夫妻相濡以沫干了不少年,哪想到早几年老伴也得了不治之症走了,理发师就只得在店里演起独角戏。理发师儿子前几年退休了,但他不愿宅在家里就到一个小区里做保安了。如此一来,理发师一个人独撑店面,一天要剃二十来个人的头毛,这个劳动量对一个年逾八旬老人来说是够大的了。

  我问过理发师:“你老中饭怎么吃啊?”理发师告诉我:“中饭儿子媳妇做,儿子不当班儿子送到店里,儿子当班媳妇送。”我还同理发师说过:“你老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儿子退休了,到店里来帮老爷子打打下手,或是媳妇过来照应照应,这该有多好啊?你老有退休金,还有高龄补贴,吃不掉也用不掉的,收益的还不是儿子一家?”理发师就回我说:“哪不这么想嘛,要像你这样讲就好了,儿子不愿意过来,要再打工,我也随他去;媳妇就不能多说了,把饭菜做好送来已经不错了,她还要接送孙子,又喜欢打打麻将,你也不能干涉她叫她不打,只要他们小两口过得好不吵嘴、把小孩子培养好,我也就满足了。”

  我私下替理发师算过账,除掉理发店每月700元租金,保守计算,月稳定收入4000元以上,加上退休金,收入还是不错的。老人在为社会尽力为群众剃头的同时,也还在为儿子一家积累着钞票,一直要到这黄山园理发店易主或是改换门庭。

  我不愿看到这种情形,就只得默默祝愿理发师每日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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