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雪谷斗严寒金坑穿越核伙沟散文
一路严寒凛冽,冰封雪覆,满目银妆。
峡谷奇观,石怪崖险盘肠。
野茫茫,梨花树挂。
途漫漫,步履匆忙。
发凝霜。
长河乍泄,落瀑霓裳。
风狂。
陡坡高远,缠绵深陷,九曲成行。
浩瀚山林,天蓝云少映红阳。
冷刺骨,如何潜藏?
冻衣裂,难觅春光?
盼温房。
焦心急旅,眺望村乡。
——题记
原本以为第一天的劳累与忙碌会影响第二天出队的状态,事实也全非如此。十二月二十二日的穿八峰是一个强度极大的线路,特别是在这种冰雪覆盖的严寒天气。我在高强度穿越六个小时后和大队分开,与另一位队友先行下山,去完成一个录像任务;然后就是喘不过气的忙碌,直到凌晨才睡下。
十二月二十三日凌晨五时,在听到一阵闹铃声后,我急速的弹起床来。先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闭目体验了一下,还好,没有眩晕,也没有任何不适,原有的担心全都放了下来。
因为时间很充裕,我不紧不慢的穿衣,收拾行囊。考虑到连续两天出队,昨天的状态不佳,体能基本消耗殆尽。便又做了早饭,避免和昨天一样出来身体虚弱的状况。
早饭做得时间长了些,其间还把昨天的大号登山鞋拾掇了一下,然后收起来,准备再走强线时用。等我灌好了开水,吃好早饭,发现时间并非我想象中的充裕。
人一急便容易出错,特别是我这种注重和善于做前期准备的人。等匆忙出得门来,猛然发现,最重要的帽子和钥匙都忘到家里。想回身敲门去取,又考虑到老父亲睡得正酣,便只能做罢。
坐在出租车上,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包。还好,里面放着三个面罩,在天气实在严寒时,可以抵挡一下。按照计划,今天是低强度的休闲游,中午便能结束。三个面罩完全可以帮助我和外挂“慕容小意”撑过去。背包内还有一件我特意准备的抓绒衣,是在危急时刻给慕容小意用的。
车上,我再次接到慕容小意的电话。为了节省时间,我只得让她替我买票。
凌晨六时零五分,我到达集结地,找到了队友,并和很多熟识又多日未曾见面的队友打着招呼。
凌晨六时十分左右,我们全体队友进入候车室;因为没有时间停留,我们又直接进入站台乘车。上车不久,火车便启动了……
〖一
半月前的金坑大峡谷之行中,我就已经乘坐过这列火车了,所以一切显得非常熟悉。唯一不同的是,半月前的火车上,我的状态非常糟糕,连服用药物都没能彻底缓解眩晕症状。今天我的状态不错,精力很充沛,也能不时的和身边队友胡侃,瞎扯。
七时二十分左右(天气过于严寒,便不再看表),我们在小小的金坑火车站做着徒步准备,在点齐了人数后,便如半月前那样,开始公路徒步。
这段五六公里的公路没有任何难度,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注意安全。我状态虽然不错,但需要适应整支队伍,特别要适应慕容小意的节奏。我选择较慢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中间。
严格来说,这次金坑之行与半月前相比,条件要恶劣得多。严寒和冰雪覆盖程度,都是半月前不能相比的。很多严实包裹队友的头上、眉毛上和面罩上,都给严冬涂抹了一层亮晶晶的白霜,远处一看,霎时好看。
我由于只戴了单层布连衣帽,手套又是透风手套,身上的衣物也很单薄;所以,严寒对我的考验更大一些。为了适应大队的节奏,我选择的是与自身相比较慢的节奏;这样的弊端非常明显,我不得不采用间歇性向前奔跑的变速方法来产生热量,以支撑我能够顺利的完成大峡谷之行。
八时多,我们开始进入大峡谷。寒风顿时凛冽起来。我在先前的奔跑中产生了一定的热量,并一直保持微微出汗状态。在严寒状态下,过量的奔跑虽然能够产生更多的热量,但大量的汗水很快会成为严寒的帮凶,为自己带来伤害,甚至能够造成体温过低,给生命带来威胁。
凛冽的寒风不断的侵蚀我的身体,幸好是从背后刮来,并没有对我脸部裸露的皮肤带来伤害;而且,我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带上了第一个面罩。
相同的景色因为心境的不同,而带了不同的感受。
峡谷两侧依旧崖壁耸立,怪石嶙峋,只是冰雪的点缀要浓重了许多。除了山风扫荡过的地方,更多冰雪积存在沟壑与石缝之间,或者隐藏在山阴的背后,覆盖住山腰处所有地貌的真实面目。
在这些奇异景观里,即使是曾经深深刻画的某处震撼,在新的眼界里,也有变化。队友们情不自禁的受到了感染,纷纷用相机记录下每一处精彩瞬间。在快门儿的闪动间,大家或惊叹,或感慨,或讶然……
这类较为轻松的路段对我来说是比较自由的。本着自己的外挂自己负责的原则,慕容小意能否顺利完成全程,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也只有在这个轻松自由的时刻,我才可以随意离开她,留连于峡谷之中。不过,严格的说,如果单纯以摄影的角度衡量,慕容小意的技术要比我出色得多。
在这样走走停停之间,整支队伍前后已经拉开了较大的距离。我处于队尾,而慕容小意则在队伍的前列。在峡谷的深处,队伍分成了两支。前面的队伍继续顺峡谷而行,我们后面的队伍则斜线穿插,跨越了一个小河床。走了许久才发现,原来我们这支包括众多识路者的队伍却走了错路。只是错进错出,反正是在峡谷中。这样我又庆幸了,幸好慕容小意没和我走到一起,因为我们选择的路要难走得多,而且这条路的积雪很深,连我的鞋内也灌入了少许的雪。
在曲折间,等我们来到滴水湖,前面的队伍已经在滴水湖的冰川下踟躇了许久。
此时滴水湖的冰川与半月前又有不同。半月前尚可见一瀑飞泄,现在则难现旧景,见到的全是冰壁和雪崖了。万幸,崖壁内凹,还藏有些许本色。
在任何时候,这里始终是欢乐之所,即使没有看到一瀑飞泄的奇观,队友们仍然与此留连,拍摄与嬉戏……
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大约有二十分钟,便开始沿左侧高坡攀登而上。
按照半月前的经验,剩下的路段是难行路段,我需要时刻跟在慕容小意身边,借用我的经验帮助她完成最后的路段。
当初帮助慕容小意选择着装时,便要求她以保暖为主,特别在鞋的选择上,我没有让她选择登山鞋,因为她那双登山鞋不仅鞋腰不够高,容易灌雪;而且也单薄,容易给雪水浸透。给雪水浸透鞋子的经历我有过两次,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那需要顽强的意志和超强的忍耐力才可以。她穿的棉靴子虽然鞋底的要求不够,但在保暖与防雪方面很好,而且在冬天的雪坡上,紧跟前面队友踩出的脚印和借用厚厚积雪较强的附着力,完全可以达到攀登的目的。
由于慕容小意并不适应雪地登山,走起来要消耗更多的体能,这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所以,我要求她放缓节奏,采用慢慢跟随的方法。
登上高坡之后,沿着盘山路来到顶峰,然后回望大峡谷,景色依旧清新迷人。
抬头仰望,天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这种蔚蓝是那种独特的蓝,可以驱除心头抑郁,让人变得舒畅。
极目远眺,丘陵上的.耕地覆着白雪,均匀间隔的柴草垛斑驳点缀;耕地倚着雪坡,雪坡承托着村落。
回首转望,峡谷曲折如蛇,映衬了晨阳的亮色,一切都变得那样幽静。不仅山色,也包括我们每名队友的内心。
如我所料,大家纷纷滞留拍摄。
在拍摄的经验上,我并不如慕容小意,所以,相机便转到她的手里,我希望能够借助她的独特眼光,留下最美丽的瞬间。
我们停留了少许之后,便沿路盘旋而行。我和慕容小意因为贪恋深冬秀色,便落在了队伍后面。跟随间,猛然发现,我们走的并非我半月前的路,按我的预计,可能会离台沟很远,当然也很难找到我们预订的“寇姐饭店”了。
思考间,隐隐感觉到,或许今天的路要比半月前艰难。踌躇之下,我决定选择相信队友,哪怕是错了,也要把路走对。
〖二
我们在盘山路的中途沿左侧覆满积雪的乡路进入到一个小村庄,然后顺村庄小路再次进山。
这时的山路全为大雪覆盖,我们身处队尾的人还可以顺着前面队友踩踏出的小路前进,而走在最前面的队友则需要开辟道路。我有过在雪山开辟道路的经历和经验,极为消耗体力。我因为需要照看慕容小意,而且并没有带上雪套(准备在关键时刻给慕容小意用);所以并没有走在前面趟路。这多少让我内心有点儿愧疚。
我们在跨越过山林地带后,再次找到一条没有多少人迹的路。这时走在最后的飞鱼体力早已透支,几乎无法坚持。在面对一个距离较长的雪坡时,有点几乎晕倒的情绪。
面对飞鱼体能消耗过甚的状况,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这时无论是支持、鼓励,甚至恐吓都无法给他力量。我没法陪在他的身边帮助他,只能接过他的背包,减轻他的负荷,也减少他的体能消耗。
飞鱼感觉到不好意思和难堪,极力拒绝。其实这样的状况我在户外徒步中几次经历过。在体能无法支撑的情况下,向队友求助是最恰当的选择,这样不仅能够让自己支撑下去,同样可以帮助全队达到目的。否则,在体能不支而出来脱力,眩晕等严重状况时,只能拖累全队,反而影响更大。
在轻松等人的劝说下,飞鱼最终还是妥协了。为了能够支撑下去,他没有选择攀登高坡,而是循路绕行。这是一个恰当的选择,为后面更长的路途做好积累和体能储备。
高坡上的积雪很厚,已经没膝。如果不是踩着前面队友的脚印行走,估计我又要经历冰雪浸透鞋子的痛苦。为了保证鞋内不进冰雪,我走得很慢。队友几次劝我带上雪套,我犹豫了一下,隐隐感觉这还不是最艰苦的时候,还是为慕容小意预留一个自保的机会更恰当。便坚持着,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
克服了高坡之后,道路好走了一些。只是这时我没带帽子的弊端彻底的显现出来。单层布的连衣帽只能阻挡部分风势,寒风不时透过布丝袭击隐藏在内部的头脸。由于左侧有阳光照射,右侧则没有;所以整个右侧的头脸给冻得僵硬麻木。为了缓解,我不时用手搓揉右侧头脸或者转身停留一会儿,让阳光温暖一下右侧麻木的头脸。
走过这段山路之后,并没有遇到体能稍差队友们盼望中的村庄,而是一片更浓郁的森林。
这时慕容小意不适应雪地跋涉的问题也出现了,她已经极度劳累了,现在能按照我给出的节奏行走,完全凭借一股意志来支撑。至于落到后面很远的飞鱼,我根本观察不到他的状况。
在克服山林之后,我们停留在一处山脊休整。这时时间已经过午,大部分队友已经饥饿不堪。由于原定是A餐,包括我在内的绝大部分队友基本没带任何食物。这时准备更充分的闫姐拿出了煎饼,供给体能不支的队友。我拒绝了闫姐和慕容小意分给我那一份,虽然我也感觉到了饥饿,但我还能坚持,这时最需要补充的是体能弱的队友,因为一支队伍能否走完全程并不取决于强者。而且在我背包里还有一大块巧克力,在最危机的时刻还可以救急。
负责联系的队友忽然招呼我,询问寇姐饭店的位置。我当然无法回答,因为这条路根本就不是我半月前的台沟方向。早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便清楚,我们已经不可能到达台沟了,因为我隐隐感觉到,前面指路的队友所说的方向和目标并非我想象中的目标与方向。在切断和寇姐饭店的联系之后,我们全队的希望全都压在了当初指路的队友身上,虽然与预定的方向不同,但他的路毕竟也是一条熟识的路线。
我感觉了一下,觉得后面的路虽然还很远,但并不会影响慕容小意的棉靴,便首次带上了雪套,以保护自己的鞋子和双脚,避免自己成为别人照顾的对象。
在飞鱼和轻松赶上大队之后,我们再次前行,继续穿越这莽莽林海和无边雪山。
幸运的是,在大家的帮助与自我调整下,飞鱼已经彻底调整过来,能够跟在大队的后面,不致落后太远了。
后面的路对于慕容小意来说,极为艰难。过度劳累,装备不足全都显现出来,即使有我的帮助,她依然不时的摔倒。不仅是她,如军锹、静怡轩等人,体能也消耗到极限,还能坚持,全凭一口气。因为大家都很清楚,目标已经很近了。
相对来看,我强多了,目前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敌人是严寒,因为我的手、脚和脸全是麻木的,不断搓揉已经不起任何效果了。先前带的面罩根本就是个摆设了,变成一块冰布挂在我的脖子上。慕容小意再次劝我带上面罩。为了给她留下更多的安全保障,我拒绝了,因为我还可以坚持。
穿过了这片林海雪原,基本上算是翻过了这座大山,前面是一顺水的下坡路,并且看到了领路人所说的草地。这时大家的情绪才又高涨起来,似乎前面的艰难跋涉并存在一般。
严格来说,其实这段下坡路并不算好走,大家不断的滑倒,连我都没能幸免,只是高涨的情绪,让大家忽略了一切。
下坡之后,我们进入到了山下的村庄。我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一切危机都过去了。
为了确认目前的位置,我进入到一家农舍问路,一问之下,吃了一惊。原来这里叫核伙沟,地属辽阳地界,与我想象中的台沟差距极大。
我连忙询问怎样才能到台沟……
老农给出没有一天时间,根本到不了台沟的答案。
我没敢向队友透露这个消息,便等待后面的轻松,准备和他商量一下,怎么安排后面的行程。
后面的轻松抱了和我相同的心思,也在问路,从脸上的表情看,估计和我的答案差不多。
没奈何之下,我们决定赶奔寒岭。在寒岭乘坐火车返回市内。关于午饭的安排,那也只能随机应变了。至于有关“寇姐饭店”的事情,我们都很有默契的选择忘掉这件事……
对于大多数又冷又饿的队友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意见分歧很大,坚持不住的队友主张就地寻找饭店开伙,还能坚持的队友主张干脆返回市内A餐。
事实上,我们一直都不算顺利,探询之下,我们根本找不到可以开伙的饭店。无奈之下,大家挤到小卖店去买食物应急。结果小卖店并没有多少东西可卖,甚至连最后一袋酥饼也给我们买走了。
我再次拒绝了大家的食物,因为我还能坚持,而那些体能差的队友更需要这些食物,好帮助他们撑过最后一段路。在我的内心,感觉到这最后一段路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在饥饿和严寒的威胁下,大多数队友很难坚持原来的速度走个把小时。而且,在严寒中,人的意识会受到干扰,严重影响判断力。大多数队友会弱化难度,从而带来伤害。
我们在这个画家村做了简单的休整之后,沿公路而行,穿越这个寒风凛冽的峡谷,赶到村口,寻找开往寒岭的小客车。同时,大多数队友都抱着能够在路上遇到饭店的心思,踏上了这最后一段旅途……
〖三
此时,已经到了十三时多。我们全队二十多人沿着公路拉开了一公里以上的距离,三三两两的顺着峡谷向村口走去。
下行不久,我们果然遇到了饭店。很不幸,并没有可供给我们的食物和休整的环境。大家在饭店温暖了十余分钟之后,开始一心一意的向村口徒步。
由于是公路地段,冰雪覆盖着路面。慕容小意的棉靴在上面很难立足,不得不挽着我走。
由于是峡谷,寒风凛冽,严寒对我的伤害极大。我只戴着单层连衣帽,整个头都冻得麻木了。透风的手套也抵挡不住严寒,双手早已冻得僵硬。虽然不停的走动,但鞋子还是过于单薄,连鞋内的双脚也开始不听使唤了。
这时最好的办法是奔跑,剧烈运动产生热量,这会让我好过些,并且不会因为体温过低而造成意识混乱。
但这时,我并不能奔跑,因为慕容小意还需要我的照顾。我不断的活动双耳,以缓解头部麻木;同时将带着手套的双手整个塞在衣兜内,以舒缓双手;徒步过程中,十个脚趾不停的舒张,以加快双脚的血液循环。
可以说,这是我整个行程中最为艰难的一段路,严寒对我造成的伤害要远远高于别人。我极为怀念忘在家中的那顶带有面罩的套帽,有了那个帽子,我便不会遭受如此大的威胁了。
在寒风的摧残下,慕容小意也终于无法忍受了。只是她拒绝了我的面罩,估计是要把面罩留给我。她解下围巾,将羽绒连衣帽扣紧锁好,再用围巾包住脸部,系紧,这样她的顾虑就全部解除了。
考虑到后面的路不远了,慕容小意的防护没有任何问题。而我再不带要面罩,将会出现意识混乱。那就不是我照顾别人了,而是需要别人照顾我了。我因此选择带上面罩。
带上面罩之后,我好多了,只是那个面罩也是单层布的,并不能真正抵挡刺骨的寒风。现在唯一解除严寒威胁的办法就是尽快结束这段最艰难的旅程。只是,这段旅程显得格外漫长。
为了缓解严寒伤害和防止思维出现混乱,我刻意改变徒步节奏,在背阴处加快脚步,产生热量;在阳光下,则放缓脚步,尽量保证自己在阳光照射下的时间更长一些。
或许每位队友都是与我相同的内心,我们徒步的速度相对较快(或许是严寒造成了我思维的混乱,这种判断是否准确,事后我也无法确认)。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走出了峡谷,风势也变得小了一些;但是,现在的风势仍然能够穿透我的连衣帽和面罩,气温也依然很低;所以严寒对我们的摧残并没有减弱。
我回头察看了一下后面队友的情况,发现大部分队友已经可见身影。这说明我和慕容小意的徒步速度较以往慢一些,或者说,队友们的速度比以往更快。可究竟是哪一种情况,我并不能肯定,这更说明我的意识和判断已经受到了严寒的干扰。在内心深处,我既庆幸又自责;因为这最后的艰难原本可以避免。
又徒步了几十分钟,远远的看到最前面的队友向一个中型巴士奔跑,我松了一口气。这也意味着我们即将结束这段艰难之旅,也意味着本次户外活动接近尾声。
很快,我和慕容小意看到远处的中型巴士开始向我们走来的方向缓缓的倒车,大约是前面的队友考虑到了后面队友的艰难,让巴士来接我们这些还在严寒中苦撑的队友了。
看到路已经没有那么滑了,我便拉着慕容小意向巴士的方向奔跑。一边产生热量,一边尽快结束寒风的侵袭。几分钟之后,我和慕容小意终于登上了中型巴士。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温暖,我彻底的放松了。
刚坐到巴士的后座上,便感觉到一阵眩晕袭来。我知道这不是晕车的症状,而是严寒的影响。不过这种眩晕很容易转化成晕车重症,我顿感慌乱起来,便在慕容小意的劝说下,坐到最前面的座位。
巴士车仍然不停的倒车,将一位位还在寒风下奋斗的队友接上车。而车上的队友也不断的做着司机与乘务员的工作,一面要求巴士倒车或者等待,以便能够拉上我们每一位队友,一面希望能够为我们提供最大的便利。
看到后面的队友陆陆续续上车,大家的心情明显变得轻松起来,笑声与调侃声此起彼伏。
为了防止晕车,我不停的和大家开着玩笑,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原本我的背包里是有药的,但这时吃药来不及了。早在峡谷的中途,我便考虑过晕车的问题,只是那时我背包里的最后一壶热水是我准备应急用的,不想消耗。而后来的严寒又影响了我的判断,也就把吃药的事儿遗忘了。
接上我们所有队友后,巴士加快速度,赶往寒岭火车站。
我观察了一下队友,发现严寒给每位队友都带来了不小的伤害,有的脸色红紫,有的心有余悸,也有的赌咒发誓不再走这样的路。
十四时三十分左右,我们赶到寒岭火车站。这时距离登车时间还早,大部分队友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商议之下,除两位队友有急事堵拦开往本溪的长途巴士外,其余队友全都钻进火车站对面的饭店,去填补早就应当填补的“五脏庙”。
在饭店里,急需要补充的队友只简单的要了面条和快餐菜。在等待过程中,大家完全沉浸在欢乐之中。
我把一直携带的那壶白酒拿了出来,不想酒壶外壁仍然附着一层白霜,酒仍然冷得很。由此可见,我们一直是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苦苦支撑了六个半小时。
随着“午餐”的开始,大家全然没有往日的潇洒和文雅,全都狼吞虎咽般的完成这顿最美味的午餐。
十六时多,我们登上返程的列车。在火车的摇曳中,大家聊天、侃大山、玩朴克,或者如我一般倚着车窗小睡,似乎全然忘记了这深刻的一天。但我深信,每位队友的内心都经受了一番磨砺和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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