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雪天散文
立春过后,天气升了几日的温,如同夏天般温暖,人们欢欣。不料气温陡降,一场冰雪过后,有些年衰的水管,一冷一热,炸裂了。
接着继续降温,下冻雨,路面湿滑。小区里,人们大都要去几百米以外的地方提水使用。平时享惯了开了管子,就用水的福气,有些年岁的人,腿脚关节没有劲,这下真的就开始叫苦不迭了。
耳闻目睹,不光年纪大的叫苦,年轻的,在微信上也不停地嚷嚷,惊呼已经停水多少天了,再没水,就要要命似的;路上,遇到的人,怨声充满路道,俨然是谁故意把水管弄坏的情绪和表情。
我在心里呢喃,儿时农村老家,到了冬天,雪下得很大,每家每户的屋檐上,都挂满长长短短的冰棱,一排排的,看上去,晶莹剔透,很整齐、壮观,像凝固的瀑布和屏障一般。长的冰棱,起码有三尺多长。我们掰在手里,当棍棒、当玩具戏耍。玩得都不知道啥叫冷,脸手冻得通红,手拇指不能收缩,要上厕所,连裤子上的纽扣都解不开,还不想回家,可劲玩耍着,也不见谁就因此感冒啥的。
上学时,为了应对下雪过后的严寒,我们的脚上一般都套着两双鞋子,外面是大码子的水鞋,里面穿上母亲亲手工做的布鞋。踩着淹没到膝盖深的皑皑白雪,“嚓嚓”,一步一跌,乐呵呵去上学。有时嘴巴里还“咔嚓、咔嚓”嚼着天然的冰凌,可口甘甜。手上抓着雪团,你扔来打我,我扔去打你。举目望处,处处活跃着童年欢乐的身影,一路上飘洒着嬉闹喧杂的欢笑声。课堂上,依然传出我们朗朗的读书声,老师们敬业传道,学生们神情专注。
家里没有水用,大人们就把白雪铲到大锅里,加热变成水使用。记忆中,雪花飘飘,积雪覆盖大地的日子,从没有听到大人们叫苦喊烦,焦愁不休。如今感佩那时的人们真能吃苦,穿的少,吃的用的是那么差劣,人们却不轻易就叫苦。
我能清晰回忆起的是,一年之中,整个寒冷漫长的冬季,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到母亲在火塘边烤烤火,做做针线,有点清闲的日子过过。也只有这个时候,村中的妇女们,才会被母亲邀约来到家中,一边做针线,一边嗑瓜子、吃烧煮的土豆、豌豆、阴包谷一类自产自消的零食。她们聊着天,摆着白,不知讲到啥子有乐的事情,就都笑得歪来倒去,你靠着我,我推倒你,笑过之后,又再笑,笑声此起彼伏。
儿时就不明白,村里的妇女们何以那么可乐?我们只是跟着在一旁捡笑,凑热闹,大人们让出门自己玩,都撵不走。就想沾大人们的光,吃点零食,捡点笑。这个时候,是家中最热闹,最温暖,是我童年最幸福的时光。母亲因为高兴,也不会怎么斥责呵斥我们,或是让我们天寒地冻,还去干什么田野劳动。
母亲在这时候,把一年中最好的收成,做成食物,犒劳家人、邻居和亲戚朋友。我们因此也得了实惠,让饥肠辘辘的胃袋得以充实,童年总是喜欢下雪天阴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母亲才有时间做美味,喂饱我们儿时,时时刻刻,流着口水、馋涎欲滴的胃口。因此,就有人编出:“爹亲娘亲,不如下雪天阴”的应景顺口溜。
我当时就认为这些顺口溜,十分恰切,说出了我们的美好心声和愿景。现在觉得做为农人,没有啥文化水平的她们,才是最好最真实的作家,她们每时每刻都在用自己的双手和大脑,在天地间,辛勤、潇洒自在地写作,写出了生活最锦绣的篇章。她们是值得我们最敬重和佩服的人,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生活的真正主人和上帝。因为只要我们张着嘴,就要吃饭、穿衣、住行,没有农人的劳作,我们寸步难行,只有死路一条。
我在心里想,如今提高了文化素质的人们,如果当上农民,或是做了基层前沿一线的劳动者,他们更是杰出的作家。可以把艰苦的劳作,创意得轻松、简单、诗意。不必一定要离乡背井,奔波来到喧闹、拥挤的城市,过竞争压力山大,让人容易产生焦虑、自卑、抑郁失眠的`日子。
农人固守在农村的田园里,一年四季,自己当自己的老板,辛勤劳作之余,看山看水看花,哪样都是自己的。心随山水、白云一样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唯一要努力的,就是精心耕作,尽力不让家里老的小的肚皮饿着。我是真真正正向往这样的生活。可惜已经年老力衰,难以足愿。
年轻的人们,如果有这个愿望,并付诸实践,一定可以在农广的天地里,大有作为。何况如今党中央有一系列的惠农政策,将来的农民属于绿领阶层,一个新兴的职业,有远远超过白领和蓝领的发展优势和潜力。
年轻的人们,你准备好了吗?去做一个优秀、有出息的新式农民,所谓的绿领阶层,走在前头,去当排头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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