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乡愁散文

时间:2022-07-08 08:55:18 散文 我要投稿

我的乡愁散文(精选11篇)

  在平时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散文对作者主观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体中仅次于诗歌的。什么样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我的乡愁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的乡愁散文(精选11篇)

  我的乡愁散文 篇1

  我们一切的努力,仿佛都是为了逃离,仿佛我们离她愈远,我们才算有“出息”。仔细反思,我们今日的“出息”,哪些是她当初的期盼和指望?哪些悖离了她的初衷,甚至走得很远很远?然而,她很木纳,宽容,只要是她的子民,不管或优或劣,或贵或贱,她都全部接纳。——摘自笔记

  我终于看见了老宅的那三间南房。

  只见靠东一间的屋顶已经塌陷,腐朽的椽子有的耷拉着,有的跌落到地下的砖块瓦砾堆里;透过破损的窗户,我看见了我们一家人睡过的土炕,墙上我幼年用铅笔画的不成比例的人物和汽车……我瞬间闻到了几十年前的柴烟和饭菜的香味;父母的欢笑和叹息的碎片在眼前像漫天的雪花一样飞舞……

  我忽然有了一种感动,一份愧疚;也就在这一刻,我倏忽之间找到了自己归来的又一理由,准确地说是深层次的理由。

  十八岁我负笈第一次离开这块土地,外出求学,原始的动机其实就是为了逃离;二十八岁举家搬往县城,不能不说内心是怀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打算的。然而,三四十年过去了,自己的职业几经转换,地位逐渐攀升,但我非常清楚,我一直没有真正融入城市,“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时不时地就会显露出来。疏离感像颗种子,岁月催化它发芽,拔节,开花。工作赋闲后,这种感觉急剧强烈。我在一篇随笔中这样写:

  或许我就是我爷爷那条黄狗转生的吧,只要睡不着,我的意念就会乘着夜色,飘飘荡荡寻摸到我家那座老宅子里去。是哪顿饭菜的香味,哪种难忘的体验,或哪段深埋心底的往事,牵引着它,使它情不自禁地返回这残垣断壁的院子?不知道。狗的心思人不好捉摸。只眊见,它到了那儿,就把长长的嘴巴搁在交叉的前爪上,闭阖眼睛,偶尔痉挛似的支隆起耳朵听一听,旋即又放下,耽于静寂。显然,它的内心并不安静。它不知在等待着什么。它不知要完成怎样的使命。我不知过了多久,烟囱里最后一缕柴烟溶入了灰蓝的星空,猪、羊、鸡们还有西边那两棵粗大的椿树上的鸟雀也都安静下来了;院子里唯一的动静就是东南角上张木匠屋子发出的叮叮咣咣的声音。约莫时候到了,它便缓缓地站立起来,抖抖浑身的皮毛,像鹅毛一样轻地迈动四爪,向院外走去。

  第一步它要跨出大门。那门,村里人唤作“车门”。门框就是一间房屋的尺寸。两扇椿树木门足有二寸来厚。平素只开一扇,另一扇门老是紧闭,后面由一根碗口粗的木株顶着,只在收秋打夏车辆拉运庄稼时全部敞开。我的意念是从门缝溜出去的。出去很容易,因为那大门年久失修,松松垮垮的,它能挡住一个人,一只狗,可它拿一阵风,一股气有什么办法呢?但麻烦还是有的。因为,出了我家的大门就是一个十字路口,究竟往哪里走,就存在个抉择的问题。

  意念真是神秘莫测的东西。它来到这个十字路口,只往东、西、南三条巷瞥了一眼,就大步往北走了。它为何这么笃定?不得而知。但过后琢磨,它这么做或许有这么做的理由:过十字,一直向西,有一座古庙,村里人叫“老爷庙”,其实就是“关帝庙”,我在那里上初中时,庙里的戏台、献殿、主殿、配殿以及附属建筑都还很齐全,我们教室窗前矗立着高大的石碑,油光可鉴,我父亲说,他挨了先生的戒尺,时常在那上面“冰”(消肿)。我们才不怕任何人呢,在墙报壁板上我们想把“当权派”的鼻子画多高就多高,我们想给哪位“老九”贴大字报就贴;不过,我们也有“静板”和发呆的时候,那是《青春之歌》中的林道静和《林海雪原》里的小白鸽造得孽。长辫子的穿枣红灯芯绒的学习班长,老在人脑子里晃荡。一个小土块飞过去,咱装作对着黑板思考。两三次过后,被长辫子捉住吐了一脸唾沫……老爷庙前几年不知卖给了什么人,现在踪迹荡然。沧桑里透出苍凉,能不触动它柔软的地方?十字往南是张家巷。张家在清末民初出过七位县长(知县),老辈人说,张家有“七颗印在外面飞”。官宦人家的宅院自然威武。但我自小却不大愿意路过那里。原因是,张家有个人叫三狗,他的小舅子是个民兵,被阎锡山手下的一个团长叫麻子丑怪的抓住活埋了,后来麻子丑怪在我们村被五花大绑,开了“砖头会”。三狗婆姨为弟弟报仇,一剪刀将麻子丑怪的眼睛剜了出来。走到张家巷,麻子丑怪流血的眼窟窿就会盯着我,尤其是天黑后,我绕多远的路,都要避过这里;往东,走不了多远就是大半个村子人吃水的井。这口井就凿在一个高台子上面,据说原先那里是个菩萨庙。那是个村里人端上碗扎堆吃饭谈笑的场所,也是我们孩子们登高爬低,玩儿泥巴的好去处。但自从巧娥跳井后,我再没去过那里。尽管当时巧娥为了辖制“工作队的人”跳井时,是抓着井绳跳下去的,人并没有死,但她披头散发的形象还是时不时地将我惊醒;往北去呢?寻思来寻思去,我实在找不出不去的理由!

  于是,梅英家“凹”字形院子的碎片,就先从岁月的幽微处纷纷地飘来。梅英是我当民办教师时的同事。她与我教同一个班,她教数学,我教语文。晚自习后,漆黑的夜幕里,两颗年轻的心嗵嗵地跳着,一问一答,都言不及义。我高考复习时,她经常替我教学生上自习,替我在学生的作文上用红笔批个大大的“阅”字。后来,她嫁给了一位外地木匠,不知什么原因,终究没有转为公办教师。她白皙丰满的脸盘,大而忧郁的眼睛经常在夜的深邃处浮现。记得她家大门的门楣上镌刻着“唐风古俗”几个字。不知还在吗?在她家那墁砖的院子里转上一圈,其实心里也畅快不到哪儿去。你想,那个女人曾与你一块儿心跳过,现在她却与另一个男人发出了那样的呻吟,你有权干涉吗?你能做的恐怕不外乎是,摘几颗葡萄、石榴尝尝,要酸就吐掉;再嗅嗅她家的房门,最多是假装你是风,拍拍锈迹斑斑的门管什么的,你还能咋?

  梅英家榆树的枝杈往北伸向砖墙那边的狗娃家。狗娃家的后院有十几棵很粗的枣树,七月中旬,红彤彤的枣儿压弯了树枝,那里是我们偷袭的重要目标。还记得,他家有一个宽大的打麦场,我父亲与他很“对撇子”,我家的麦子年年就在那里碾打。毒辣的太阳下,我总要恼怒地吼父亲。麦绳由好多股细蔴绳绞成,一个麦季下来,有些细绳就断了一节子。父亲是个“懒散”人,凡事能拖则拖。一捆麦子解开了,他瞅见有绳子损坏了,就蹲在麦场里不慌不忙地修理那根绳子。我一边拿块土疙瘩塞流鼻血的鼻孔,一边怒斥父亲:“那会儿干什么去了!”父亲不动神色地编着绳子嘟囔:“急什么,急什么,该了的时候自然就了啦。这娃!”多年过去,麦子和打麦子的人都成了遥远的往事,只有我在发呆的日子还能偶尔忆起麦秸上闪烁的阳光,碾麦子的老黄牛突出的眼睛和嘴巴吐出的白沫。

  我逗留时间最长的应该是狗娃家斜对过的子康家。子康婆姨是他在刘家垣一家钱铺当掌柜先生时结识的。人称她“刘家垣的”。她大手大足,说话高嗓门,与我母亲很“相好”。放假期间下地劳动,社员集中前,我经常在她家等候。记得她家北面墙上的年画是工人打扮的两口子与他们的孩子。那孩子穿着背带裤,蹲在草地上摆弄一个鸭子玩具。年画,色彩自然绚烂夺目,后来我对色彩的痴迷,说不定就是从那里发芽的。她家的土炕上有本没头也没尾的小说,里面有插图,好像是些军人。现在想来,应该是辛亥革命时的北伐军。子康算是我们村有学问的人,据说有点“历史问题”,一直抑郁寡欢。他指头蘸着唾沫,一页一页地翻着那本书,也不多搭理我们,队长喊“上工”,他将书一合,叹口气,说“走”,就扛起农具懒洋洋地走了。锄草、割麦子的当儿,我有意凑到他跟前,问他一些诸如“台湾多会儿就解放了”“非洲人也种庄稼吗”的疑问。他一脸苍茫,愣一会儿,突然朝手心里吐口唾沫,用更大的幅度抡起了手里的镰刀或锄头,将我甩在后头。他的坟与我父母的坟只隔一畦地。活着一块劳作,死了又相距咫尺,不能不说是缘分。

  再往北,那些人我就叫不上名字了。

  恍惚记得,有一盘石碾,有两三个车门,槐树、椿树、皂荚树、杨树在院子的上空枝柯交叉,为村子增添了蓬勃的生机。

  村庄绵延到北门就算终止了。北门是个古门洞,上面没了建筑,长着些杂草;门眉上是“毓秀”两字,笔迹遒劲有力。门洞右边嵌着块石碣,“明嘉靖”几个字漫漶不清。夏天,门洞下风很大,过往的行人,常常坐在下面乘凉。

  坐在北门的门洞里,就可以远远望见我们队的打麦场。父亲是个直性子人,做事爱认死理,母亲说他“噙住狗屎糕米也换不下”,队里就推举他年年当场长。像山一样的玉米、麦子、豆子堆子上,为了防盗,下工时,都要盖印。那印板上刻着一个大大的阴文“董”字。是我家姓董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我一直没有搞清楚。父亲撂下耙儿捞扫帚,又担心有人小偷小摸,一天三顿饭都吃在场上。中午饭大都是我放了学提着瓷罐给他送。我现在还能想起,秋雨沥沥地下着,父亲戴顶破草帽顾不上吃饭,遮苫成堆的谷子、豆子、糜粟的忙活劲儿。父亲开始皱着眉头心不在焉地吃饭了,我则盯着草庵子前面场地上一串一串的雨泡,打着旋儿,幽幽地往远处漂。

  实际上,雨泡再漂也始终没有漂出我的梦去。只是有一些雨泡在中途,漂进了我们队菜园旁的那条河。那河,村里人叫官渠。是从汾河引过来的一条人工河,可以浇灌十八个村的地。我们队的菜园是近水楼台。除了茄子辣椒韭菜葱比别的队长得肥硕,菜园边上那片芦苇在方远几十里也是独一份儿。我们经常借分菜之便,溜进芦苇丛折苇杆做“水溅子”。有一种水鸟,会发出金属般的叫声。我们凝神屏气,披开稠密的芦苇,寻声摸去,想捉只看看它的模样儿。但始终没有如愿。离菜园不远,渠上架着一座桥,桥前头渠道宽,水浅,是我们夏天游泳玩水的地方。同时,那里也是我们队灰水牛的乐园。不知什么来由,那一年,我们队从南方买了一头水牛。它力大无比,独自可以拉一张犁。但它本性难移,见了河水就不听使唤了。有一年,它拉着一车麦子过菜园边的桥,赶车人不防备,灰水牛发疯似的跳了下去……

  灰水牛昂着头,自得其乐地拉着那车麦子顺流漂去。

  我们也嬉笑着尾随其后。

  水波荡漾,柔软而滑腻的感觉直抵我的心底……河畔掠过阡陌纵横的庄稼地,蛛网似的路和小溪……路上,有车辙,有高高低低的野草,草丛里蛐蛐儿叫着,蟋蟀跳着;溪里,青蛙后腿一蹬一蹬的,蝌蚪一片一片的,一眨眼就长出了纤细的腿和尾巴,它们游啊游……

  睁开眼,我的脸盘就嫣红一片。

  乡愁或许就是疗伤的药。

  我要回到孕育我生命、承载了我的懵懂和青涩、馈赠我无限欢乐的故乡。

  世界上的许多事物都是个“圆”,人生也不例外。我漂泊大半生,又回到了“原点”,这没什么不正常的。适宜你的才是最好的。我这样做,“幸甚至哉”。

  我的乡愁散文 篇2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当列车一路呼啸驶过原野,城镇村庄,一颗恋家的情感终于如愿以偿,激动、幸福,千里迢迢,踏上回家的路程。一颗归乡的心怀,像展翅飞翔的小鸟,奔向故乡母亲的怀抱。故乡近了,迎面扑来的还有故乡问候,我迫不及待地推开家门,与母亲慈祥的目光相拥……

  母亲总会问长问短,心疼我旅途辛苦。此时,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总会掩盖一脸倦意,牵起母亲的手:“妈,回家的感觉真好!”这时候的母亲总会露出安慰的笑容。

  呼吸着故乡的空气,看哪都亲,终于能够走在日思夜想的土地上散步,在自己曾经描述的文字中寻觅那一抹乡愁。慢慢前行,偶遇一户农家小院,院子里的积雪没有被扫过的痕迹,一打听才知道,这户人家已经到城里打工,带着一家三口,举家搬迁,老屋,只有在风雪中静静守候。

  回家真好,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到村里走走看看,当自己走在那一条条洁净的小巷子时,就如同穿行在自己的文字中,乡愁,就在身边,此时,不仅仅是幸福,更多的还是感动,欢快的脚步一路追随,终于可以在我热恋的故乡,安放一颗游子念家的情怀。

  母亲每天都是大包小包往家里倒腾,生怕落下一样好吃的。而我,依旧喜欢站在老屋前,看院子里嬉戏的鸡鸭,感受细细碎碎的风吹扬起秀发。那一刻的情感飞扬,无法言状……

  故乡变了,变得自己都不敢认了,街边新盖的砖瓦房,齐整整的篱笆院让红色的彩钢瓦代替了,每一家小院里里、的布局都十分讲究,房前是菜园子,房子与菜园之间隔着一层铁丝网,鸡鸭鹅的小窝分布在院子西墙根,猪圈搭建在房子东面。房后的院子宽敞,都铺设一条笔直的红砖路,院子两侧都建有长长的耳房,东面作为柴房,西面作为农用车库房,闲下来的地方放粮食,还有储藏室。小院布局紧凑,又美观大方。因此,家家户户房前屋后居住面积都很宽敞,是城里人望洋兴叹的。

  冬天的乡村是静怡的,成群的麻雀在村子上空转悠,一会东去,一会又穿进这家院子。特别是在清晨,村里鸡鸣狗跳,炊烟袅袅,锅碗瓢盆的撞击声叮当山响,更有买豆腐的小贩吆喝声在村子上空飘荡。

  吃过早饭,母亲带我去前村亲亲家串门,前村距离我家不到二里路,走一会路就到了。今冬雪大,远山近景都披上了银装,雪白的四野,亭亭的树木,像是静待出发的战士,等待春风的指令,顷刻就会满树碧绿。

  自己漂泊在外,总是报喜不报忧,母亲又何尝不是呢。每次接母亲打来的电话,相互问好之后,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好事情“妈,您身体好吗,要多吃蔬菜水果。”母亲总会笑声朗朗地回答:“放心丫头,家里好吃的一大堆,身体好着那。”

  有一次自己感冒发烧38度,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没有,当时心想,要是母亲在身边该有多好,只能孤单地享受着疾病的折磨。不知为什么,与母亲总是心有灵犀,手机响了,我急忙拿起电话,果然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说昨晚梦见我病了,因此不放心,听到母亲的声音,电话这头的我,早已泪眼朦胧。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强装镇静,嘻嘻哈哈说笑,母亲听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放下电话,泪水奔涌而出。那时候,多么希望能有母亲的痛爱和陪伴啊,可是,千里迢迢,我又怎忍心让母亲为我担心着急?

  记得小时候也是感冒发烧,不吃不喝,眼看就要过年了,母亲每天都在忙碌着置办过年吃的嚼磕。我只能躺在炕上,听着窗外热闹的锣鼓声,每天只吃几口冻梨,双目紧闭,不愿看见一切景物,感觉世界任何物件都那么讨厌,看见就会头晕。母亲劝我吃下感冒药,因为我最讨厌吃药了,宁可身上难受,也不愿吃苦药。母亲就会耐心地开导我:“恨病吃苦药”,听母亲劝慰,总算把药吃下去,每次吃完药,母亲就都会给我吃一块糖,来缓解嘴里的苦味。

  一次半夜醒来,看见窗台边隐隐约约一个晃动的人影,我胆子特别小,妈呀一声转进被窝,母亲听到后,召唤我别害怕,原来晃动的黑影是母亲,母亲牙疼病犯了,疼得厉害,睡不着觉,又不能出声,担心吵醒我们,就一个人忍着剧痛,坐在窗前,默默看着窗外的星星。

  当时自己特别害怕失去母亲,就静静地陪伴着母亲到天亮。母亲经常讲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母亲说:“我出生的日子是秋天,天气凉爽,我总是恋着母亲温暖的怀抱,不让母亲下地干活,因此,母亲整天抱着我,母亲的裤子经常是湿漉漉的,因为尿尿都不离开母亲的怀抱。母亲只能在我睡觉的时候做些家务活,还得喂猪做饭,还得照顾我。

  一晃我长大了,变成了母亲眼里可爱的胡蝶。有一天我对着镜子梳头,母亲坐在炕头上看着镜子里的我。我问母亲:“妈妈,我长得好看吗?”母亲微笑地说:“好看,年轻就好看。”然后我又问母亲:“您年轻过吗?”母亲说:“这孩子,谁还没年轻过呢。”我又问:“人为什么会老呢?”母亲说:“多少年的大道走成河,多少年的媳妇熬成婆,你长大了,妈妈就老了。”我说:“我不相信,你看我这么年轻,我不相信人会老,从哪天老的?”母亲说:“悠悠岁月,人都会从少年走到老年,慢慢你就明白了。”我说:“我才不会老呢,我要永远这么年轻美丽!”然后听见母亲喃喃自语:“黑头莫笑白头翁,花开花落几时红。”

  对于母亲的话只是似懂非懂,现在想起母亲当时说的话,句句在理,字字箴言。可以说,母亲是我人生第一位老师,母亲不仅养育我成长,还要教育我如何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善良的人。其实,我懂得母亲“疼爱妈妈,就是要听妈妈的话。”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不发脾气,性格总是那么和蔼可亲,无论是对待长辈,还是待人接物,母亲总是做得十分得体。村里人都夸奖母亲手巧,人又及其善良,好特别聪明。

  每次回家,跟母亲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母亲总是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有一天,我看见母亲买回一瓶定型发乳,并且笑盈盈地捧在手中给我看:“丫头,是不是你用的发乳,看见你那瓶没有多少了,正好碰见就买了一瓶。”看着母亲手中小巧漂亮的小瓶子,我的眼泪在打转,急忙说:“谢谢妈妈。”急忙转过身去。

  母亲给我买的这瓶发乳,早已经用完了,这个精巧的小瓶子,我一直珍藏着,人在他乡,看见这个小瓶子,就像看见母亲在身边,就会为您温暖幸福,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

  母亲老了,头发两鬓开始有丝丝缕缕的白发,每次看见母亲头上的白发,心里就会一阵疼痛,多么希望母亲永远年轻,永远陪伴着我向前走。

  记得母亲节那天,我给母亲打电话,祝福母亲节日快乐!并且让母亲猜猜我给她寄去的礼物是什么?母亲不加思索地回答:“是金戒指。”不能吧妈妈,我大声的囔囔,您简直太神了,我与母亲就是心有灵犀,我给母亲买了一枚金戒指,母亲看见我发给她的戒指照片特别高兴,连忙说:“好孩子,谢谢女儿。”让母亲开心,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给予孩子的养育之恩,是永远无法报答的,只想在母亲的有生之年让她生活的开心舒心,就是对女儿最好的安慰。

  母亲走路有时候膝盖会疼,在家的时候,我每天都要给母亲按摩膝盖,帮助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给母亲买了磁疗灯,每天晚上帮助母亲用电磁疗灯暖暖腿,母亲的膝盖就会舒服很多。

  生活在一个村子的乡亲,几十年了,大家相互帮衬,对于一个村子住着的每一个人都十分了解。村里人对于母亲及其尊重,都夸母亲善良大度,母亲从来不会生气,因为母亲从来不计较得失吃亏,母亲愿意吃亏,母亲说:“吃亏是福”,因此母亲活的很洒脱。乡亲们就会在我面前夸奖母亲,说母亲心好,特别勤快,谁家有的大事小情求到母亲,母亲总会爽快答应下来,并且尽自己的所能,尽心尽力去做好。乡亲们还夸将母亲特别聪明,能分辨出轻重,知足常乐等等。

  “慈母千叮咛、游子行路苦。”母亲是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母亲的恩情无以回报,只有好好学习,用积极的心态去看待一切事物,认定的目标就要全力以赴,用乐观热情的心态去做一切事情,做好自己,不让母亲担心。记得离开母亲那天,母亲语重心长地说过一段话:“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就要去尽量去做好。”面对母亲的期盼,我总是这样回答母亲:“好的,相信您的女儿不会给你丢脸的。”我知道母亲相信她的女儿,因为,世上有句话“知女莫如母”。

  “慈母手中线,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最纠结的事情就是离开家的那一刻,母亲总是舍不得我离开她,每次启程,都要送我到村口很远很远的地方,我频频回头招手,最不忍看见母亲泪水涟涟。那一刻心里特别矛盾,不想离开母亲。我懂得,母亲的泪水是鼓励,是一种温暖,更是一种期盼。期盼她的孩子有个好的收获,无论是学业还是爱情,我深深地懂得,母亲的痛爱,是世界上最无私的爱。

  远离故乡,心里总会念起母亲的嘱托,母亲常常教导我:“做人要正,要懂得感恩,看人,别总看人家的短处,要记住那些好处,每个人不可能照书本说话,要说会宽容,要记住别人对你的好,哪怕一丁点的好也是珍贵的。”母亲的话时时刻刻记在心坎中。有时候自己有解不开的困扰时,就会温习一下母亲讲过的话,心里就会豁然开朗。

  如今远离家乡,远离母亲的呵护,一个人在外漂泊,已经习惯了没有母亲在身边,习惯了独立,更习惯了想家的那份愁苦与美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童年时光画面总会出现在眼前,在记忆中流连,享受着母亲的疼爱,真的好幸福。

  时光的脚步不会停留,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宝贵的青春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来不及梳理过去,只能将那些珍贵的过往存留在心底,让渴望充盈着理想,充盈着期待。感恩故乡,感恩母亲,唯有继续努力,为梦想起航,让乡愁继续,想家继续……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此时身在异乡,家乡的景色又一次出现在记忆中,思绪悄悄蔓延,追随着我熟悉的故乡,抚摸着村头那几棵老杨树,老树尽管沧桑,树干依旧挺拔,默默伫立在故乡,似乎轻轻拥抱着粗壮的树干,拥抱着童年的时光,拥抱着那些金子般的岁月,不由地哼唱起那首老歌:“我深深地爱着你这片多情的土地,我拥抱着村头的大树杨槐,就像拥抱妈妈的身躯……”

  拥抱乡愁,感恩乡愁,乡愁、真好……

  我的乡愁散文 篇3

  06年春节,我回故乡的时候,老石油成叔给他八十多岁高龄的双亲带了两千块钱和一套橘黄色的工衣。一再的嘱托我除了让我替他向老人问候和解释外,让我去看看他年少时开出的所谓的田地,山上的那些核桃树,还有长年不息的渭河……

  在他父亲的眼里,一套橘黄色的工衣就是石油工人的象征,就是一个有出息人的象征。他反复摩擦着,像抚摸他的儿子。临走的时候,两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让我背上十斤核桃和十双布鞋。这些核桃是成叔的父母一颗颗挑出来的,这些布鞋,他的母亲已经做好了好久好久了。在漫漫的归途上,我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些东西。我知道这些东西的重量和意义。它们不只是一些物品,它是父母的心,是故土的情,是万般的思念和牵挂,是一种日积月累的沉甸甸的爱啊。

  当我把这些物品交到成叔手上的时候,成叔颤抖着捂着胸口。他把布鞋一双一双的试穿,左右上下翻看。我知道他想找到母亲的血泽,找到母亲的味道。他把核桃一颗一颗地摆到桌子上,一颗一颗地仔细的审视。我知道他是在审视故乡,审视父老的沧桑,审视阔别已久的大山。审视那条母亲河渭河。

  看着成叔默默无语地摆弄着这些物品,我实在不忍心地告诉他,他的母亲眼睛早已看不见了,他的父亲身体也不好,他家的窑洞已经很久没有修了,已经漏水了,他开垦的所谓田地早已长不出土豆,也快被大风吹的没有了。山上和他一起长大的核桃树饱经风雨,有的也已经老了,死去了。只有渭河的水还是流经山下,河水还是那样的黄色,黄土高原的黄色。

  成叔把一双布鞋抱在胸前,把几个核桃抓在手里,颤抖着走到窗前,望着远方,泪水冲垮了他的岸堤。透过雨的夜幕,我想成叔不但望见了故乡的大山,望见了故乡的父老,望见了成片的核桃树,流淌不息的渭河,还有他打的第一口油井,他住过的临时帐篷。油井和乡愁都淤积在他的胸口,任这春雨怎样的敲打也冲淡不去。

  余光中先生说: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是一张小小的船票,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是一条弯弯的海峡。

  我想成叔的乡愁又是什么呢?是一口老旧的窑洞背着绿绿的大山?是母亲的瞎眼眶?是父亲的驼背?是渭河昏黄的水浇灌了的他的童年?还是他钻的第一口油井?

  我出生在陕西省甘泉县一个偏远的小小村落里,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成叔的宿命。这儿群山连绵不断。除了春天的烂漫花朵,夏天树木的茂密青翠,秋天树木的片片黄叶,冬天山峦的无边积雪之外,再就是山脚下的渭河在淘尽时光。看不见蜂拥的人群,没有像样的公路,也没有起眼的房舍,更没有所谓的梯田而言,只有十几口窑洞,在子子孙孙的传承中接受着风雨人的抽打。也许我是一个不服从命运的人,成叔也是,也许我们想的一样:就是逃出大山,去看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就是在吃土豆,吃山果,吃为数不多的粮食的情况下,我和成叔从山那面的学校都读完了初中,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小村落,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静静流淌的渭河啊,哪知道少年的向往和忧伤。

  成叔是在一个凌晨忽然发现山坳里立起了高高的铁架,轰隆隆的声音把村落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他们看着这个铁家伙发呆,看着有些人在铁架上来回的走动而发呆,也看着他们碗里的几块肥肉和手中白色的馒头发呆。就像那些在井架上来回走动的人是从天而降,这铁家伙忽然的从地下冒出来一样。我读书的时候知道石油是重要的资源,是一个国家重要的经济支柱,但真的不知道这群人就是把藏在地下几万年的石油挖出来的人。

  1970年9月26日,3208钻井队在甘肃马岭所打的庆一井喜获日产32点2方,是长庆油田的发现井。以后他们所在的陕北也开始了油井的勘探和全面开发。我们国家早已经结束了无油的历史,奔向了全面开发石油的征程。

  一个井架上的人去村里问谁愿意上井架干活,一个月十块钱,包吃包住。但是条件必须是初中以上文化程度。

  一个月十块钱!在村人的眼里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娶一个媳妇也用不了十块钱,这是多少人朝思暮想的数字。包吃包住,减轻家里的负担,谁不愿意!成叔理所当然地当上了钻井工人,也成了村里的头条新闻,也是唯一一个走出村落,走到高高的井架上的人,走到井架上,就可以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这条新闻被传了几代人。随便问村里的人,都知道成叔出息了,成叔成了石油工人,成叔以后还可能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城市人。

  带着对于人生美好的憧憬,成叔开始了他的钻井生涯。也开始了他在石油战场上漂泊的路程。由于缺少人手,交通不便,他们一个月才能换一次班。才能回到驻地洗洗澡,换换衣服,理理发,刮刮胡子。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班几个人相同的面孔,“轰隆隆”的钻塔指向了高远的天空。四周没有人家,也没有来回走路的人,因为这附近根本就没有路可言,哪里来的人烟。春季还好些,他们除了和这硬硬的铁家伙打交道以外,还可以看到满山的绿芽和开放的小花,可是到了冬天,光秃秃的山一座连着一座,几乎连只飞鸟也藏不住。他们这些在井架上“叮叮当当”敲打的人就是整个陕北的冬天黑色的飞鸟。他们相互问候,相互温暖,相互说着家乡的话,相互打赌:过了这座山,再过一座山,山的那边会不会有窑洞!会不会有一个说话的人!然后就是沉默,因为他们根本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尤其是陕北冬天那夜里的风,带着狼一般凄厉的嚎叫,带着冰冷的刀子。它们从西伯利亚翻山越岭,烈性不减,把井架上的成叔捶打得摇摇晃晃,冰冷彻骨。这个时候是不能朝井架下的兄弟喊的,也不能朝着远方喊,恐怕声音未等出口,就被寒风裹挟而去,结成冰层,从遥远的地方摔下来。他们在冬天的季节里很少说话,只有朝井架下的兄弟打着它们自己熟悉的手势。他们和夜晚一样孤寂,和井架一样的冰冷。

  一个打井的人是大地之上的流浪者,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有使命。在一个山坳的井打完了,安装上抽油机,就又去另外的地方打井,陕北是石油储藏丰富的地区。我们要把藏在地下的石油挖出来。我们的汽车才能跑起来,我们的火车才会走南闯北,我们的飞机才能飞上天空……是队长告诉成叔这些的。成叔没有想到打井还有这么大的用处。成叔干活像在山坡上种土豆一样一步一个坑,实实在在的,再加上不断地向师傅请教。很快就被选拔为班组的班长。努力苦干就能改变命运,这也是老队长告诉他的。成叔也一直记得临走时父亲的那句话,咱山里人不怕风雨,做人干活要象咱的窑洞一样牢牢靠靠的。队上忙有工作就不能回家。成叔也很少回家,有时在山沟里打井的时候,望着静静的夜空也想念渭河的水,会想念那口承载他成长的窑洞,那些大山,他在山的半腰上开出的种土豆的田地,当然还有我这个抱着一些理想仍然飞不出大山的燕子。成叔离开家六年中间只回去过一次。就是把一个村里的女孩领到自家的窑洞里。并给了女孩的父母十元钱。

  成叔转战陕北的各个角落,打了无数的油井,爬过无数的井架。

  他们走后,身后是无数一棵棵的立起的采油树,采油树唱着唱着歌就把石油送向了远方。当他看到偶尔从路上行驶过来一辆汽车,他就想象车的发动机里一定有他打出的石油吧,从而非常的自豪。

  打井的人,是流浪的人,是有家也不能回的人。转眼就是背井离乡,转眼就是天各一方。

  1961年4月16日,在山东东营村附近打的华8井,原油日产81吨,成立了胜利油田。胜利油田被誉为“石油地质大观园”,地质构造极为复杂,断层密布,落差悬殊。因此需要大批有勘探经验,钻井经验丰富的工人共同开发这个具有无限潜力的大油田。

  1968年5月18日,3205钻井队钻探的渤2井,获日产13.2吨工业油流,从而发现了孤岛油田。孤岛油田储藏丰富,是胜利油田的重要油田,因此,必须加大勘探和开发的力度。这就是胜利油田有名的石油大会战。

  成叔所在的长庆油田承包公司接到转战胜利油田的使命,于1983年春落脚孤岛,参加了胜利油田全面会战。那年成叔35岁,已是打井的老手啦,因为技术全面,经验丰富,被提拔为陕钻1800队长,和3205钻井队一起并肩作战。并被称为雄狮钻井队,为孤岛会战,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并为孤岛采油厂顺利组建扩展奠定了丰厚的基础。可以说他从黄河的上游走到了黄河的入海口。

  谁成想,在山东,在朝思暮想的平原地区,在黄河入海口的'地方,陈叔竟然看到的是满目的荒凉,万亩荒滩,无边无际,远远望去,不见一个人影,只看到几只飞鸟低回盘旋。最多的植物除了大片大片的槐树,就是低低矮矮的红柳,一望无际的芦苇。不像大山上有核桃树、桃树和柳树等各种树木比比皆是。这就是所谓的黄河入海口,这就是所谓的藏油大区,在大山里打井的时候,吃不饱的时候可以摘一些野果吃。可是在这儿是不会有野果的,红柳长不大,更不会结果,结果的树不会从这儿扎根,也不会从这儿发芽开花结果。大片大片的盐碱滩早就把飘落而来的种子淹死了。寂寞的时候,想家的时候,成叔会带着他的徒弟们在河滩里抓鱼,抓螃蟹,回来煮着吃,吃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想家了。因为这野水里有渭河的水,最起码有几滴是。在孤岛会战三年,这淤积的野水冲淡了成叔心里的乡愁,虽然一直带着咸咸的味道。

  可由于长期的野外作业,超负荷的劳动,成叔的双腿患了严重的风湿病,一到下雨阴天膝盖疼的不行,连走路都困难。其实类似风湿腰间盘脱出之类的病也算是钻井工的通病吧。他们以四海为家,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家,风餐露宿,风吹雨打已是平常的事。组织上考虑,成叔努力苦干,爱岗敬业,年龄也不小了,就把他调到了作业队当了队长。等孤岛油田全面开发,会战也全面结束的时候,正逢纯梁采油厂刚刚建厂不久,他又服从组织分配,于1986年,辗转来到了纯梁采油厂,从而结束了他的漂泊生涯,开始了他的修井生涯。那一年他把妻子和孩子也接过来了,从此成叔有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也是在那一年,我和他队上一个陕北作业工喜结良缘,从而也逃离了大山,逃离了窑洞,也逃离了静静的渭河,成了一个实际意义上的油田家属。成叔说,作为一个油田人,就得和石油打交道,和油井打交道,不然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的油田人,就像他不能舍弃故乡一样不能舍弃石油。当我看到他和老公身上黑黑的粘糊糊的石油,还乐呵呵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我在给老公搓背的时候,发现他的背上全是黑色的油点,说是油污长年累月的积淀一点也不夸张,我想成叔一定背着比老公背上更多的石油。

  由于成叔文化程度不高,只能做基层的小队领导,否则也是科级干部了。成叔说他不在意,只要有石油,他的生命就是充实的。在他干作业基层队队长的许多年里,他把自己积累的经验和技术都传授给了工人。让他们学习基本操作规程,安全施工,绿色施工,减少成本,提高产量,连续生产二十年没有重大的安全事故。在这二十年中,他只回过一次家,大队规定离家远的工人是四年一次探亲假,一次错过就是八年以后的事。成叔也是一次次的推迟探亲的时间,等他想回去时,他却因为一次晚上带领工人在现场施工,又碰风雨交加感冒而患了心肌炎,诱发了心脏病,就在去年才做的心脏搭桥手术。他时常地捂着心脏喃喃自语。他打过的油井在心口的位置,他修过的油井在他心口的位置;他故乡的父老在他心口的位置,

  他故乡的窑洞、大山、核桃树、还有那静静的渭河都在他心口的位置,他的心太沉重,一边是石油,一边是故乡,哪一边也不能舍弃。但不舍终不舍,故乡他是不能回去了。那回乡的路只有在他的心里盘结,蜿蜒,无边。

  我的乡愁散文 篇4

  总感叹时间太漫长,日子太久远,可时光又似风来了又走,抓不住。

  ——题记

  仿佛昨天还是春节热闹的光景,一转眼,又走到了2016年的尾声。十二月的钟声刚敲响,大街上,已有了些许过年的气息,行色匆匆的人们,流水一样的车辆,商场里的张灯结彩,一切都好像变戏法一样,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欢笑着……

  回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词汇,而新年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外出的游子们在这特定的时间,整理行囊准备踏上归乡的路途。汽车站,火车站,长途的,短途的,男女老少,都拿着沉重的行李。在售票口,在进站口,在天桥上,在每一块空地上,站着、坐着、蹲着、靠着……甚至有早在一个月前就算好抢票时间的,有在火车站冰冷的长椅上等一晚上的。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人们,或是面无表情急着赶路的,或是一群人欢声笑语的,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但我想,此刻他们都怀着同样的信念,那就是“回家”,因为在路的那一头,是我们最温暖的避风港,是我们心心念念的家乡,那有我们最爱的亲人和朋友。

  年轻的时候总想逃离家乡到远方去,像急于摆脱牢笼的小鸟,以为那样就是自己最想要的,于是报考外地的学校,去外地工作,离家乡十万八千里最好。可慢慢地,我才明白有一种血缘关系是永远扯不断的,就像一根脐带,供于我们血液和营养。与此同时,每一次妈妈送我到桥头坐车,我都特想让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车晚一点再晚一点,可时间永远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的,坐上离开家的公车,回头看这块土地总会鼻子发酸,眼泪多次在眼眶里打转,说不出的感情,不能言语。

  在外面生活的时间久了,工作开始忙碌了,环境开始适应了,不再是那个刚刚毕业脆弱敏感的小女孩了,渐渐的就没有了天天往家里打电话的需要,也少了一到节假日就想回家的冲动。打电话回家的对话从“妈,我想吃……妈,我想回家”变成了“妈,今天我们去了……今天上班……”同时从家里打来的电话也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以前妈妈总是问:“下班了吗?累吗?开心吗?吃了吗?”而现在更多的是“下次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想吃什么?”家里的电话开始掐着时间打来,这一次刚回家就开始算着下一次回家的时间,还没到家就已计划好在家几天的所有菜谱。以前小时候我们是孩子,总想着妈妈陪我玩,而现在,妈妈更像我们的孩子,期望我们能多多陪伴在他们身边。

  2016年1月,第一次体会到了离家远的无可奈何。半年前,外婆被确诊为盆腔肿瘤晚期,从腹部积水到全身水肿,几次在医院里周旋,医生说,现在能做的只有帮她减轻痛苦,尽可能的让寿命能维持到半年。得到这样的消息,全家人都不敢告诉外婆,而是带着她回了家,告诉她定期抽腹水就没事了,外婆微笑着答应。直到三个月后,外婆的左手和左脚水肿的厉害,生活难以自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周六早晨,我醒来后打开手机,短信里提示十几个来至家里的未接电话,它们像无数个恶魔精灵在眼前盘旋,尖叫——外婆在凌晨去世了。而在外地工作的我和弟弟,在外婆在世的最后一刻也没能陪在她的身边,最后的离别是在殡仪馆,和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都说,远嫁的女儿是父母丢失的小孩,无论你身处何地,哪个父母不希望在他们暮年时,有儿女相陪,能常回家吃饭,有大把的时间说家长里短。而作为儿女的我们呢?在他们有限的生命里,给予他们的却是无限的等待,“等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回家……”“下次带你们去……”不要等到来不及时才说对不起,珍惜现在,陪伴才是过年最好的礼物。

  我的乡愁散文 篇5

  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久了,才明白亲情的真谛,那是一种遗忘不了、割舍不下的血一般的情感,比爱情平淡,比友情淳朴。

  在我们这个网络信息发展迅速的时代,表达思念的方法有千万种,手机、微信、电话、QQ……相见只是两个屏幕的事情,想念只是一根电话线的事情。因此,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回家不再是因为想念,更像一种传统,一种义务,甚至我们开始害怕回家,不因为别的,只因一种莫名的恐慌。

  说是回家,其实我们真正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短短几天假期,每天都被挤满了,与各种人的约会,家人的拜访,同学的聚会,朋友的饭局。然而所有活动的讨论中心不过是谁家孩子有出息,哪位同学买了房!哪个朋友结了婚,一切寒暄的背后不过是好奇心和虚荣心在作祟。

  所以害怕回家,就是害怕面对那些和想象里不一样的场景。因为我们想要的回家,只是简单地和家人在一起,早上能睡个懒觉,中午能和家人晒着太阳聊聊家常,晚饭后一家人围在一起看看电视。而不是,被催着结婚,催着相亲,催着赚钱,这些比面对工作更让人闹心。

  我们总是在儿时盼望着长大,又在长大后想念小时候。我们怀旧,我们多愁善感,我们害怕面对,我们害怕离别。每一次假期倒计时,我就像一个恋家癖患者,朋友约哪都不去,只为能在家多呆一会儿。但时间不会停止,不想到来的终会到来,每一次假装若无其事的道别,转头看着妈妈渐渐缩小的身影,又一次止不住地哭出声来。

  一个人生活久了,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所以努力地在家人面前展示自己过得很好。即便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是淡淡地说一声“我还好”,只为家人不担心。可是,无论我们多么努力的筑建心中的堡垒,都抵不过家人的一句关心和问候。父母又何尝不是呢?为了我们工作不分心,每一次都只会笑呵呵的说“我很好,你放心吧”。

  所以我们害怕回家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害怕离别,害怕自己对于温暖的贪念。

  于是一到年底,千千万万颗沉寂坚硬了一整年的心,终于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绪:一边焦虑着即将面临的烦恼,一边又暗暗地期待着这一天快些到来。然后在某一天,收拾好行囊,跨过一层又一层的人山,越过一波又一波的人海,风尘仆仆地奔赴远方的家乡。

  这个壮阔的跋山涉水的过程,就叫做“回家”。

  你从春天走来

  笑靥如花

  裙摆带着花香

  旋转,跳跃

  留下一首愉悦的歌

  你从夏天走来

  热情似火

  双脚踏着浪花

  奔跑,打闹

  留下一段美好的故事

  你从秋天走来

  温暖向阳

  发梢是麦穗的金黄

  欢笑,歌唱

  留下一首喜悦的诗

  你从冬天走来

  面若寒霜

  指尖轻触微凉

  拥抱,离别

  留下一句悄悄话

  你从四季走来

  安之若素

  身披朝霞暮色

  淡然,优雅

  一段关于家乡的情。

  我的乡愁散文 篇6

  “乡音未改,鬓发已衰,踏入荒芜残破的老宅,感怀生命的起点,生于斯,长于斯……”读着妈妈在朋友圈里发的文字,回想起前几日去妈妈曾经住过的老房子,恍然间思绪翻涌。

  五一那天,妈妈开车载着我从市里回到家乡,一路上,她和我讲了很多关于她小时候的事,并说,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怀念小时候,怀念老房子。快到县城的时候,妈妈竟然提议要带我去她的老家看看,高兴得我差点欢呼起来,我终于要去见那个想象过无数次的地方。

  从宽敞的公路到狭窄的水泥路,从高楼林立的市区到县城再到乡居人家,我眼前的景物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汽车爬过了一座山,经过了一大片田野,顺着弯弯弯曲曲的乡村小路,进了一个小山村。又过了一些人家,终于到了妈妈所说的老房子。老房子紧挨着村里的主路,已经十余年没有人住。道路的整改,邻居家房子的翻修,都使它显得那么低矮和陈旧。

  打开一道没有上锁的铁栅栏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很典型的老式房屋,窗户下面是白色的墙,墙上非常醒目写着几个字——新年好!是用黑色颜料写的,看上去充满了稚气。开始我还以为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孩子来这里玩儿,在新年的时候写上的,我随口问了妈妈,答案却让我惊讶不已。原来,这是我姨小时候写上去的!那字的年龄说不定比我都大啊!当年写字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走进老房子,因为已经多年无人居住,屋内有些凌乱。最先进入的是“窗户地”,这是俗称,其实,类似于厨房,东西两边各垒着一个灶台。我常听妈妈讲她儿时的事:在月光下读书,放学后去拾柴,边烧火边背书……自然看到灶台,就仿佛看见妈妈边添柴边看书的情景。走进西边的小屋,正对门的是一面挂在墙上的大镜子,镜子下是一个红色的木板柜。妈妈说,以前经济条件不好,姥姥会把苹果、点心之类的东西藏到柜子里,免得孩子们一口气吃完,所以柜子总会溢出一股香气。小屋的东对面是一间宽敞的大屋子,大屋子里有一个火炕,妈妈说,当时姥姥生舅舅的时候,就是在这个炕头上生的,还大出血了,差点丢了性命。我不禁感叹母爱的深沉和伟大,突然想到一个词——“饮水思源”,又想到一句诗——“寸草难报三春晖”。妈妈们要受多少苦、多少累、多少危险,才能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啊!

  姥爷年轻时当兵,后来在山西工作,是姥姥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姥姥既要照顾婆婆又要照顾三个孩子,我无法想象她有多么辛苦和艰难,只能说,姥姥有超乎常人的坚强和毅力。二零零零年,姥姥得了脑血栓,四年后病情严重,到了不能自理的程度,姥爷便提前离开工作岗位,回到家照顾姥姥,十几年来,一直毫无怨言。有时候姥姥会意识模糊,连我妈妈都不记得是谁,又有谁能够想象,这是曾经撑起了一个家的女人。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年轻时的姥姥在灶台前忙碌,手脚勤快,可一眨眼,又不见了……

  走出院子,走在街上,我充满了好奇。看得出,这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小村子,在妈妈小时候这里应该很贫穷吧,可她和弟弟、妹妹都考上了大学,都有了不错的工作,是名副其实的“鸡窝里飞出金凤凰”,是全村人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妈妈经常用她的亲身经历鼓励我,把她的座右铭送给我,“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之高翔”,激励我树立远大的目标。妈妈就是我的榜样,她勤奋刻苦、拼搏上进的精神永远值得我学习。

  人们常说,友谊是一杯茶,愈品愈浓,而乡愁,又何尝不是呢?在外奔波的儿女,又怎会不想念自己的家呢?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谁又不想念最初那个温暖快乐的港湾呢?

  母亲的乡愁,像一个粥铺,我喝了一碗,恍然间思绪翻涌,想起那个老房子,想起院子里那棵山楂树,想起那充满快乐气息的“新年好!”构思此篇文章,送给当年奋力拼搏、如今激励我努力上进的妈妈,也送给我自己:知来处,懂感恩!

  我的乡愁散文 篇7

  每年几次的匆匆忙忙,回家似乎变成了一种仪式,或是一种应酬。故乡的一切在意识里变得朦朦胧胧、渐行渐远,我努力去追寻,却感觉流失的太多,拾回的太少。于是,渐渐害怕,害怕在路上碰到故人却叫不上名,因而评头论足;害怕在酒桌上与发小失去共同语言,因而嫌自己高傲;更害怕在这片生我育我的故土里找不出关于自己的点点滴滴。

  当溪水送走了浣衣的农妇,当迷蒙的夜幕笼罩了山头;当夜莺唤回了晚归的农夫,当天空请来了星月,家乡就像谢幕了的舞会,一切都变得轻轻悄悄的,除了宁静还是宁静,静谧的夜空似乎能听到流星滑落的声音。当月光散落在一座座平静的院落,此时,似乎感觉到村民们幸福的生活在香甜的米酒,以及美味的佳肴中映出,祥和也便充斥着他们一颗颗谦卑的心灵,就连那栖息枝头的鸟儿也似乎沉醉于这一方恬静。然而,在唯美的夜空下,却隐约能听到年轻人喝酒划拳的声音,气势磅礴,如泣如诉。询问得知,这伙年轻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大的有40来岁,小的有20几岁,这其中也有和我一起长大的。里面有结过婚后老婆跑了的,有没谈过女朋友的。在大人们看来,他们无所事事,好吃懒做。但在我看来他们志同道合,为了排解心中的烦恼,为了宣泄彼此灵魂深处那份孤独与寂寞,他们故作猖狂,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脆弱。试想,有谁不想花前月下、功成名就,又有谁愿意把自己浸泡在酒精之中呢?于是,想到了我的童年朋友,顿时黯然伤神,每次回家遇到时他们躲闪的眼神,让我感觉到稍微靠近,会给他们造成不适与不安。短短的十几年,物是人非,是什么让我们既熟悉有陌生,也许在他们看来,在人生道路上,我们已分道扬镳,青春,过往,也许正如村边流淌的小溪,早已没有当年的清澈,也缺少了当年的澎湃,它犹如一个感伤的老人,似乎在诉说着关于岁月的故事。然而,关于青春的故事,在我们的记忆里却渐渐缥缈,曾经发生的将不再发生,就像我们的童年,在这里丝毫看不到影子,也无从追忆曾经水中嬉戏的你我,曾经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片段在脑海里连接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从小都得到亲人们的庇护,现在长大了,说不上远离故土,但与亲人总是聚少离多,也谈不上工作繁忙,但回家的日子也总是推了又推,以至于每次回家父母总是问:这次回来住多久。每每被问,也总是含糊回答,怕兑现不了伤了他们的心。虽然父母年纪不算大,但也能深深感觉到他们心中那份对子女的不舍,这份不舍体现在每次回家他们都忙上忙下,把深藏在哪个角落里的美味折腾出来,体现在自己离家时他们往包里塞这塞那,生怕自己在外面挨饿。世上有一种人,和你在一起时,总是千嘱咐万叮咛,要吃好穿暖,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可能觉得很烦,但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总会挺身而出,竭尽全力,这就是父母。如果有一天,发现,用餐时,他们爱吃煮得烂烂的饭菜;天气变化时,他们总是咳个不停;走路时,他们脚步变得蹒跚、身躯弯成月牙……。然后恐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记得有一次要回城,我和表弟去跟80多岁的祖母道别,看到她从鸡窝里抓住一只早就预备好的母鸡,想送给我们回城,我百般推辞,总算推回,但我却异常难过,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了还是错了。看到满脸皱纹,日益衰老的祖母,一辈子拉扯着父亲他们7兄妹长大,多不容易啊,现在还心疼孙辈们。当转身离开时,眼泪夺眶而出,害怕某一天自己的一个转身怕是诀别。

  人的一生渺小而短暂,犹如沙尘般地飘忽和微小,生命的无常总是让人不知所措,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正因为如此,要趁父母未老,多爱他们。也许明年,也许今后,他们是否还在我们的身边,一切都只是未知。

  只有祈祷,只有祝福,那村那人,一切安好。

  我的乡愁散文 篇8

  眨眼已届天命之年,我的最大变化是,每到周末总想回趟老家。为什么要回老家,还真没有仔细想过。 是看望母亲吗?母亲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妹四个抚养成人,促其上学,帮其成家,带其子女,十分不易。回想二十多年前母亲来洛阳帮我们带孩子,当时也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然而那时就觉得她有点苍老甚至笨拙。虽然苍老笨拙,但母亲对我们一家的饮食起居关心备至,那种小心翼翼的举止、战战兢兢的言谈,让我记忆犹新。在她不习惯的城市,母亲尽着她的绵薄之力。现在,她的孙子已二十多岁,母亲也八十多岁了,进入耄耋之年。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子女责任,让母亲颐养天年,周末常回家看看。母亲每每看见我从车上下来,就会小步趋跑过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笑逐颜开,边走边高声说,回来啦!孙子哩?咋带恁多东西嘞!当媳妇递给她每月的孝敬钱时,她会用手让着说,有!有!你拿着!你拿着!当我们围着桌子吃饭时,她会笑呵呵地不断提醒我们吃这吃那。

  是看望妹子吗?我有两个妹子,分住在相邻的两个村子。不管去哪个妹子家,媳妇总会提前打个电话说,我们现在从洛阳出发,约一个钟头到家,你哥想吃手擀面,做蒜面条吧。俩妹子家条件尚可,也知道我在吃上随意,但卫生要求高。她们得信儿会提前准备。到家了,地面整洁,光可鉴人,客厅整齐,窗明几净。落座片刻,手擀面就会端上来,面里会有几片绿绿的菠菜或红薯叶,浇勺蒜汁后再堆放厚厚一层金黄的炒鸡蛋,吃起来“呼呼”的相当爽口。一两碗面下肚后,再喝碗面条汤,这顿饭就功德圆满了。

  是想念叔婶吗?七叔八婶二十兄弟八姐妹及其三四十个晚辈,是我们这个大家的基本构成。当你踏进村里,跨进家门,“回来啦”的问询声,“四哥四嫂”(我排行老四)、“四伯四娘”的呼唤声,句句真挚,声声实诚,还有乡邻乡亲的招呼声,拖拉机、摩托车、电动车穿梭声,这一切声响可能就是我们回味无穷绵延不绝的乡音乡情。到四叔家里,四叔会问寒问暖,四婶会拿出刚出笼的包子。到五叔家里,五叔会吆喝当厨师的儿子做菜,五婶会央五叔下窖装满一整袋红薯让我们带走。这红薯是旱地红薯,皮红肉面,或蒸或煮,味道甜美。到六叔的地里采摘时令蔬菜和桃子,那蔬菜和鲜桃带回洛阳后能让我们吃上好几天。

  是想念老家的沟沟坎坎吗?我在邙岭深处的坑子院里长大,这个院子养育一大家后又衍生六大家三四十口人。小时候,上学要爬几个陡坡到邙岭之巅的学校,这个学校让我与两百个同龄人一起读了小学读了初中。我们要下到沟地,上到东咀、庙咀、北梁、东梁的梯田里劳作,在麦田里拾麦穗,在玉米地里点化肥,在棉地里摘棉花,从沟底井里往坡上旱地抬水点红薯苗。我们曾顺着山坡飞奔而下,然后在梦中跃起飞翔;我们曾在庄稼地里欢呼着追狗撵兔,在水沟里摸鳖抓泥鳅,在生产队果园里偷桃摘梨。二十多年后我曾和朋友多次回到老家,上坡下坎,登高望远,跋山涉水,指点沟壑,给他们讲这儿曾是眼老深井,那儿曾有棵老槐树,这儿是谁家,那儿又是谁住。看窑洞仍在,想物是人非,看村民新居,想沧桑巨变,时不时地感慨万千、唏嘘再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我魂牵梦绕的乡愁。

  我的乡愁散文 篇9

  你若来余干,我在汤源等你。

  最好是在七八月。那时,汤源十亩百合园里的百合开,白如玉、黄似金,朵朵百合沐浴着阳光随风摇曳,娇柔的花瓣,宛如亭亭玉立的仙女翩翩起舞,高贵典雅,婀娜多姿。满村清香花袭人,村里村外,香车宝马,车如流水马如龙,红男绿女,酒侣诗朋。等你的人不见了身影,怕是醉在了百合花海。

  最好是在雨天。那时,汤源百亩荷塘里的荷花开了,顺着潺潺的水声,踩着卵石小道,穿过如茵芳草地,看流水从假山泻入湖中,撑着花伞从拱桥款款而下,踏上杉木铺就的长廊,迷失在藕花深处。风吹莲舞,清荷婆娑,雨滴荷叶,散珠泻玉。回廊曲折,大红灯笼高挂,点缀荷塘间。荷叶绿,荷花粉,灯笼红,远山青,还有旗袍女子撑伞曼妙的身影,用什么水粉才能绘出这样一幅让人惊艳的绝美图画?这时,有观荷亭前,莲叶何田田,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鱼戏莲叶间,人在红尘外。莫非天上人间?

  赏花罢,我在乡愁园一米阳光茶吧等你。庭院深深,竹林幽幽。乡间竹屋,可品茶听琴,品尝汤源特色小吃。茶水洗心,心如明镜。看庐山云雾泡在水中沉浮,想起诗句“茶亦醉人何必酒,书能香我无须花”,绿茶便仿佛有了万千滋味,融入了世事与情感。浮燥的心顿时静下来,时光顿然慢下来,用心品茶,从容享受飞云过天、绿水无波的静美。

  我在陋室陶居等你。斯是陋室,唯吾陶然。古井,流水竹筒,一方磨盘,时光仿佛在这里定格。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舀一瓢信江水,和着北窑的陶泥,捏一个我,捏一个你。汤源人还把那些被时光打磨的陶器摆放在一起,满屋子都是记忆。那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北窑,见证了余干陶文化的古老。不仅是北窑,我想起余干当代陈森林大师薄如蛋壳的黑陶、天然无釉的金陶,想起仙人洞世界上最早的陶器,明代之前,都应写进余干的历史。

  我在乡愁书苑等你。带环的斑驳木门,静静的老房子,别具特色的吊灯。桔色的灯光晕染着墨香。从砖墙边木架上随意抽出一本,或中外名著,或心灵鸡汤,或水煮三国,横梁上的灯光淡淡的照着,随意翻看,忘却世界的喧嚣,分享人生中难得的美妙时光。管理员邻家小妹般浅浅的笑,更见一分亲切,感觉这就是你的家。你怎么还没来?

  茅草搭就的门楼,石块垒成的短墙,爬满藤蔓的老房子,乡愁园里处处写满乡愁。你若来,我将以古井里汲起的清泉酿成美酒,就着置放在竹林间的天下第一坛,用这里大小散乱的陶罐作酒杯,与你喝个一醉方休,慰我如烟的乡愁。

  我的乡愁散文 篇10

  曾记得那年秋天,我怀着改变命运的梦想离开故乡,象杨花柳絮一样四处飘荡,最终飘落到远在东北的松花江畔。还曾记得,离开故乡时父母为我送行的情景。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到了外面好好干,为家里争光争气。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希望与期待。母亲把热乎乎的几张油饼塞进我那已经装的鼓鼓的背包里,紧紧的盯着我,千叮咛,万嘱咐,眼睛里噙满了晶莹的泪花。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深情。

  光阴荏苒,岁月更迭,恍惚之间,十年的光景过去了。在这十年当中,我时刻谨记父母的期望与嘱托,努力工作,奋力拼搏,从未敢懈怠过。每天随着太阳出,伴着星星归,夹在行色匆匆的人流里上下班。腰包渐渐鼓起来,便忘了工作的艰辛。如今,总算在北方这座冰城拼出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拥有了一席栖身之地。然而始终没有“家”的感觉,总觉得不像在老家那样踏实,以为这里只不过是旅途中暂以驻足的驿站,抑或是暂以停泊的港湾罢了。心海里时常时常地泛起难耐的乡愁。这乡愁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有时像丝丝缕缕的乱麻,扯不断,理还乱,死死地缠绕着我的心;有时像连连绵绵的秋雨,滴滴答答的飘落在身上,打湿了我的心,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状的苦涩;有时像漫无际涯的潮水,凶猛地向我的心扉涌来,将我的心冲击得时时翻滚,刻刻沸腾。这乡愁,历久弥新,与日俱增。闲暇的傍晚,我常常独自一个人徘徊到郊外,伫立在红枫树下,如痴如呆地眺望着西南方那浩渺的苍穹,凝望着那飘渺的夜空里若隐若现的星斗,谛听着星光下那似有似无的动静,想象着故乡的模样,父母生活的情景。想着想着,便不自禁地潸然泪下了。

  我的故乡说不上怎么美丽,没有南国水乡旖旎的风光,也没有川贵高原的青山秀水,有的只是大片的黄土地以及黄土地上勤劳而朴实的庄稼人。静静的村庄,绿绿的树木,潺潺的小河,弯弯的小路,袅袅的炊烟,如诗如画,相映成趣,同样给人以无限的欣慰。我爱我的故乡,正如孩儿不嫌娘丑,狗儿不嫌家贫。是故乡的水土养育我茁壮成长,造就了我朴实而坚强的性格,勉励我努力拼搏,鞭策我顽强奋进。在我的意念里,故乡是我的根,故乡便是世上最美的地方。

  在我刚出来的那几年,每到秋天,母亲总想着给我寄来故乡产的红枣,花生。有一回我偶然发现有个空花生壳里包裹着一粒黄土,感到分外的亲切,兴奋。似乎又看到了久违的黄土平原。我小心翼翼地把这粒黄土托在手掌心上,仔细地端详了许久许久,尔后又把它塑捏成一个小巧玲珑的泥人,放在我的床头。至今我依旧珍藏着这个黄土泥人。也曾为此写了一首小诗:

  黄土情

  在北方的黑土地上

  我收到了一粒

  花生壳里寄来的

  黄土平原

  我把这种植了童年的土地

  深深地移植到

  赤子的灵魂里

  它定会长出一条

  绵长的归途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话是千真万确的。年年中秋赏明月,岁岁中秋想亲人。月亮圆了,月饼也圆,唯有人不圆。独在异乡为异客,不能陪侍在父母身边尽一份人子的孝道,实在是无法弥补的遗憾。皓月千里,遥望故乡,心潮起伏,热泪盈眶。也许当初就不该出来闯荡,倘若守在父母身边尽享天伦,也免了天各一方,饱受相思之苦吧。记得那年我决意出来的那个秋天,本族里的大山爷爷就极力劝阻,语重心长地对我父亲说;“别叫春芽子出去啦,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家暂时困难也没事,咱院里都帮衬点,谁也不会看笑话。等春芽子结婚时,我这边闲着的那处土宅子就让他们住进去。等条件好了再盖新的……”我深深地感受到,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情了。

  每逢过年的时候,思念故乡的心情便愈发沉重了。不能亲自到坟茔地给祖先上坟潦草,便跑到郊外十字路口烧纸祭奠。恭恭敬敬地冲着西南方磕头作揖,给父母拜年。火光中,我依稀发现父亲的脊背弯曲了,母亲的头发斑白了,又隐约觉得此刻母亲正站在家门口朝东北方向眺望着,仿佛在叫着我的乳名呼唤着:“春芽子,回来吧,娘想你啊。”我只觉得腿一软,噗通跪下,匍匐着,手抓挠着地面,心里一阵发酸,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决堤似的汩汩而流了;“爹,娘,你们知道吗,儿子也该多么想念你们啊!”是啊,川流归海,叶落归根,迟早我也要回归故乡的。

  我极力想象着故乡的模样,想象着父母如今的生活情境,还有当年我亲手栽下的石榴树也该开花结果了吧,院子里那棵香椿芽树也该长高了吧,家里那可爱的小花狗今年已经十一岁了,如今它活得可健康快乐吗?想到这些,我心下一横,明年一定回家看看。真是归心似箭了。只盼明年春节马上到来,恨不得身插双翅,一翅子飞回故乡,回到父母身边,聆听父亲的谆谆教诲,品尝母亲做的可口饭菜。再走走那弯弯小路,看看那熟悉的小河,听听那亲切的乡音。

  这天夜里,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鸟,飞回了久别的故乡。发现故乡已经改变了模样:不知何时盖起了一撞撞的小洋楼,还有烟囱高耸的新工厂,也不知何时修好的柏油路,路两傍种着成排的梧桐,路灯一片辉煌。汽车川流不息地在马路上奔驰着。

  我默默祈祷,愿故乡越来越美,愿故乡父老“老有所终,幼有所长,壮有所用,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故乡,是我扯不断的牵挂。我是故乡放出的风筝。

  我的乡愁散文 篇11

  凉夏的夜深邃迷人,白云在蓝天上写诗,清风吹开一卷卷浩白的烟纸,在屋顶泼墨挥笔……

  我悠悠地望着窗外的夜,思绪万千,故乡的老屋此刻该是墙南果香悠悠、屋后饮绿潺潺了吧?

  一个人无论走多远,无论多长时间,总有一份情在牵着,让我时不时地在梦里回到从前;总有一个地方魂牵梦绕着,让我时不时回头看一看。它就叫故乡,那个连梦中都拥抱着我的地方……

  少时不知乡愁味,读懂已是不青青。儿时读《乡愁》,只是觉得它是念在口中一首美诗,如今再读《乡愁》,字字句句入心,未出口泪双流,掩卷泣不成声……

  老屋,旧时光,时刻行走在心头,萦绕在青石板的那个巷口……

  我生在最美四月天,屋前花香绕膝、万物凝绿,门前有一株老槐,树冠大如伞盖,它是我儿时的乐园,三月槐花摇铃蜂蝶翩翩,我和小伙伴们捉蜂扑蝶,母亲此时会端出香香的槐花饭来慰劳我们这些小调皮。

  院内有母亲亲手栽的六棵梧桐树,树冠大,叶子宽,夏天整个院子都笼罩在树荫下,清凉极了。

  西窗下有一丛大丽花、一丛秋菊,还有一株杏儿,那些都是我亲手栽种的,所以格外地亲切,我会经常给它们说话,还会给它们唱歌……

  南墙外是母亲的小菜园子,那里长着一家人吃的蔬菜,也长着母亲对家人的爱。

  当我背起行囊的那一刻,我的心底就种下了悠悠的乡愁。出外求学一个礼拜后,我就开始想家,想着老屋的一切,连那最不喜欢的雨天泥泞路,也成了很有趣的回忆。三年里,我离故乡越来越远了,而离乡愁越来越近了,对于家乡的印象越来越清晰了,因为那里有着我快乐的童年记忆,有着我少年开心的时光……

  江南水乡是我最梦想生活的地方,而多年后发现那个最梦想的地方依然是故乡。江南的美依然不能冲洗掉我的乡愁,烟雨濛濛下,我骨里子依然飘着浓浓的乡愁……

  人们总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它却无法治愈我的乡愁,而是越发加重了。我时常望着一些的老旧的东西发痴发呆,就如前日,我路过一家花店,吸引我的不是美丽的花草,而是门前那两个老旧的细口坛子,我的老家谁人家里都会有那么几个盛油盛盐什么的。我在门前站了很久,越看越美,古朴,亲切。老板出来了,我问卖不卖,她说这是她从老家带来的,是自己家以前的旧物,不卖的。我知道那里装着她的故乡,她的乡愁,她的美好从前,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我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向前走去……

  我恍然明白了,一些岁月的旧与尘,如今忆起便是暖、是爱、是情深……

  老屋藏着深深的母爱,藏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记得小时候我最高兴的事,下雨天时,母亲不用下地劳作,父亲不用披星戴月地跑生意,一家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围做在饭桌旁话着家常。母亲永远也闲不住,手里依然纳着鞋底。

  因爷爷去世早,父亲母上有老爷爷奶奶要养,还有二姑、小姑、叔叔他们要嫁要娶,那些岁月的风雨一并刻在了父母的白发间和额上。记得叔叔生病的那一年,父母一夜间就添了许多的白发。

  此刻想起,那时的父母何等的有担当,何等的重情重义,这是留给我人生的最宝贵的财富!

  忽然弟弟来电话说村子里老屋要改造了,恐怕我们的老屋也要拆了。听罢,我不禁潸然泪下……

  当我写下这文字时,我的老屋已不复存在了,但老屋依然是我最美的乡愁记忆,永远地存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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