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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散文《忆夏》
忆夏
童年呵!
是梦中的真,
是真中的梦,
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繁星·春水》
一
李白曰:“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月,自古以来一直被人们所传颂。它高贵、清冷、圣洁,温婉如水,为神秘的夜笼上一袭白纱,月光流转,是那飘扬的白袖青衫。夏,是赏月最好的时段。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繁星璀璨,熠熠生辉,虽然美丽,但毕竟少了几分大气,不比那月,不论阴晴圆缺,始终如一,那么安静平和,淡然面对一切。
小时候,心里装不下琐事,每晚搬个板凳坐到院子里呆着,听夏虫聒聒,傍清冷之月,倒也自得其乐。以至我至今仍忘不了,昔年瞳孔中映出的清明的月。
曾以为月是快乐的,有众星陪伴,受世人赞颂,高挂苍穹,笑看红尘;现方知晓,月,原来一直是孤单的,受众星之捧,只不过因为它的与众不同而深受敬仰,看似温暖的簇拥下,其实相隔着千山万水。寂之心,无言泪,随风轻洒。
时间如白驹过隙,童年时的我渐行渐远。眼中的世界大了,也变了。如今很少能仰望夜空,默视那轮月,我想我已没有资格了,我,再不是当年的我了。
其实一切:月、星、夏都未曾改变,只不过,物是人非。
其实我们都没错,只不过在岁月的面前太无力。
二
夏,分隔着春秋,又藕断丝连地维系着两季。往往炙热到了顶峰,又渐渐回落到原点。落叶归根。恍然间,发觉人的感情也是如此。
只依稀记得,幼儿园毕业时大家抱在一起痛苦过,也许当时,我的小小的世界受到了极大的动荡,连天空也渲染成毫无生机的灰。
大家要分开了。
——这大概是我唯一记得的当时的心中默语。
那毕竟是幼小的我第一次领略到离别的伤感,除了眼泪,还是眼泪,淹没了心,囚于苦海。可现在想起来,也不是那么刻骨铭心了。
夏天,离别的夏天,划开了六年时光,铸出了新的彼岸,但还是不由得想起很多。
我记得,她拉得一手二胡,写得一手文章,温顺乖巧,轻言浅笑间流露出江南女子独有的柔美;我记得,他二年级时送我了一张手工贺卡,碧绿的草,湛蓝的云,美丽的公主,稚嫩的笔迹刻下了美好的时光,宛若蒲公英随风远去。
抬起头,仿佛是他们在向我微笑,虽已忆不起面容,但依然如沐春风,温暖依旧。手指轻点,瞬间如云烟般消散了,漫至眼角的泪终究没有落下,因为即使湿润了一方空间,也不代表可以留住过去。
怀念过去,埋葬过去,亦或留下过去,已不再重要。
童年呵!
是梦中的真,
是真中的梦,
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至少我们正值青春。花开花落,我们含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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