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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今年中秋为题目的散文
不经意间,今年的中秋又到了,这几日,凉意已经浸透了内蒙和东北大地。恰逢今天又是“9.18”,唉!真不知道1931年我的东北先辈们是怎样过中秋节的。
晚上的活忙完后,打开电脑,发现空间“说说”对话框里已经出现了中秋的黄叶和月饼的图像。在提醒着人们:中秋到了,你写点什么呢?
“是啊!写点什么呢?”我在想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自然出现了一幅画面:深蓝的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月光笼罩着一个小小村落,家家土围墙的小院里传来阵阵喧闹声,那是孩子们在打闹叫喊,大人们则抽着浓辣的旱烟在说着什么。有的人家还燃起一堆篝火,火光和月光交相辉映。这就是我头脑里抹不去的童年过中秋的一般映像。
我家也是和别人家一样的,八月节那天,母亲也会做上一顿荤菜,有时也许会杀一只鸡呢。父亲则会从供销社买回一点糖果之类,弄得好,我们哥几个会每人吃到一只月饼呢。做晚饭时,母亲照例会同时用小铁锅煮上一锅毛豆。晚饭后,母亲会把一盆毛豆连同饭桌端到院里,我们几个小孩子张着油光光的小脸,油腻腻的小手里攥着毛豆,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在院里围着篝火跑啊、闹啊、喊啊、笑啊,渲泄着我们正在“拔节”的身体 。大人们则坐在小凳子上,絮絮地说着生计。母亲一会儿就到堂屋里去了,在挂有一张“黄仙”和一张“常仙”的黄裱纸前焚香磕头,嘴里默默地叨念着什么 ,疯够了的我们在后面看着,看着那供板上吃的东西。
弹指一挥间,现在已经跨过“不惑”,行走在通往“天命”的途中。有时一想,这些年做了些什么呢?好像什么也没做呀!少年时的那宏伟理想,青年时的那雄心壮志,都像现在对话框里的黄叶一样,渐渐褪色,枯萎脱落了,只剩下那不再年轻的身体了,有了些什么呢?无非是身边有了个伴,膝下有了女儿了,原来这就是我仅有的“存头”啊。那如果再“弹指一挥间”不把我弹回到“那个小匣”里去了吗?呵呵。
这样想着,忽然我感觉到自己非常自私了,父母已是古稀之年,女儿远在西安读书,大哥远在新疆生计,我应该多想想他们,多惦念他们,多照顾他们,我怎么对镜相照、顾影自怜了?算是自恋吧!何况才是人到中年,并不算老呀!苏东坡的“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正是用来比喻人到中年,虽已青春流逝,但也是人生成熟、大有作为的黄金阶段。说明 应该珍惜这大好时光,乐观向上、努力不懈,不要意志消沉、妄自菲薄呀。再要论起曹操“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来,更是自愧不如了。想到这里,心里释然了许多。
快到九点了,我伸了个懒腰,踱出屋外,大半个金黄的月亮挂在偏南的当空,那清冽的月光笼罩着大地,秋虫的叫声时断时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谧的秋夜同样充满生机,同样是这样美好的!那大半个月亮像人的侧面脸庞,该不是苏东坡或曹操的化形在看着我、嘲笑我吧!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愿我的所有亲人们、朋友们,尤其是我的二老和远方的亲人,共享此时,身体康健,一切如愿,善待自己,善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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