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的1996
1996年5月25日,在襄阳农校图书馆的一侧,有代表毕业与永恒的合影产生了。照片上的文字是:湖北省襄阳农业学校农学9201班毕业留影。这里面坐着的是我们班的8个女生,我们的老师,和经常扣我们分的学校的领导们。站着的是我们班的42位男生。
在学校大门口的路旁,我不晓得是和谁送走了最后一个非随州籍的同学,在上车的瞬间,他回头挥手再见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他眼中涌出的'泪水,我们的泪水终于是不再克制了,这泪水不同于我们全班在宾馆进行毕业晚餐时的男生的泪水,那次的泪水里有太多的酒类存在。这次不同,没有声音,只是挥手。1992年10月,陌生的我们在襄阳农校汇合了,1996年6月,熟悉的我们又从这里分开了。我明白,有的人也许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我在这一年经历了同学的离别。
回到了镇上我父亲单位分的二间平房里,开始了我的又一个生活。很不幸的是各处市,县的同学们在1996年9月陆续的上了班,转入了另外的一种人生轨迹。而我们随州的同学们,不知道是因为何种原因,得在家待业,不能够上班。我们的力量太小太小,不懂这个社会。我一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百无聊赖般地等待着。而在6月,我的侄儿出生了,母亲得去襄樊照料他。家里就有我和父亲了。从小我就害怕他那种冷淡而又严肃的面孔。我们很少说话。我只喜欢他去上课,以便可以是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慢慢地,他的脾气坏起来了,莫名地发脾气,我晓得是对我的。我选择沉默。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的不能够上班,他心里烦透了。他惟有日复一日地对我发脾气。我惟有日复一日的沉默着。他总是对我说:“外国人的父母是养到16岁就不管了的,你今年多少岁了?”我惟有的是把我的近视眼镜从我的鼻梁上取下来并慢慢用我的手捏碎了它,只到我的手流出了血为止。我很想说:“爸爸,你晓得我内心的苦吗?”但我没说一句话。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我不晓得我应该是往哪里去。只到我哥哥一家人从襄樊回来,给了我一百元钱。他们晓得我的苦。
在我确信上班没了什么指望的时候,我决定了和李奎出去打工了。他答应了我。我们便一起离开了,带着被子。他带了250元,我的母亲给了我25元,我根本不敢问我父亲要钱。到了襄樊,我们找了很多地方,但不如人意。身上的钱不多了的时候,我们决定再回去。然而我们在公共汽车上看到了杨俊婷。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工作。给一个保健品做广告及推销的工作。所以我们留下来了。之后的工作是办一些应聘的手续。当天的晚上,我们去租屋。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那天晚上我们只睡了一会儿,五点多我们起来做饭。是我们来到了襄樊的第一次。第二天是我们为公司发宣传报纸的时间,我们每个人背着一个包,里面有800张广告纸。我们从襄樊二桥开始,一家家的发,插到人家的家门上。也有正插的时候,主人出来了,骂我。我只有红着脸,离开了。当走到一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我没地方吃饭。就买了一个面包。在一个十字路口把它掏了出来,放到我的嘴里,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我一口一口地吃,以便有体力下午继续发报纸。到了晚上,我刚好到了中医院,就到了哥哥的家里,我对他说“我的脚好像磨出了泡,很痛。”他没做声。我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度过了我的1996年。我不再想回忆的1996年。离我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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