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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我的深爱散文
不明欣赏,怎懂世美?
我承认,镇中一切都不如年少时新奇。
难得的假期,我随母亲走入市场,听她说我该学习如何生活了。
街和街边的所有建筑都显得有些沉重,像被布上了很厚的一层灰,像我家对面的那栋修好了很久的新房子,厚厚的灰尘向冬季的灰白的天空阐述着的事实是,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是否环境依旧,只是我自己的双眼发生了病变,蒙骗了我自己?当然,只是有时候。
我站在山的高处,将镜头对着前方,拍下傍晚时模糊的小镇。
我站在那棵老树前,拍下路过了数不清的次数的它,多么孤傲,立在高处。听着平和梅讨论着它的年龄,想起来第一次爬到它的枝桠上,见到了被刻在它身上的初恋的名字,那一刻傻笑着相信了缘分。也想起来当初躲在小学教学楼旁远远望着它时的心情,看着它满身刺眼的红点,憧憬过许多。想起来的还有当年亲手系过的红线和用心做过的祈祷。
你没见过苍老而又新鲜的面容,你不会懂的我的心情,也不会理解小镇带给我的感受,在这个冬季。
我路过年幼时住过的地方,看着那道窄而小的门,再没有兴致走进去。记忆里回家走进去时是自由自在的,下楼梯时能闻到很强烈的尿臭味,那是邻居婆婆的味道,她老了,每天都要喝很多次中药,所以院子里能闻到很强的中药味,然而现在没有了,很久前一切都结束了。
时间真的很和善,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清理掉,留下了太多新的模样。
当我和母亲俩站在外婆家楼下等待着有人来开门时,我看到那小块石板,是小时候和妹妹一起“煮饭”或是“卖菜”的地方。那时候石板下会躺着一条狗,散发出强烈的味道,却一点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丝毫。如今,舅舅将房子重新修过了,连地坝都用水泥重新敷过。不过还好,它还在。我已经很难再想起,它原来所处怎样的地位。
要是春天来了的话,镇上的一切是否还能足够澄澈?
尽管一切都不如年幼时称心,像是长大后世界就变小了一样,但我终究是记得原来的一切,并且深深爱着它们。
像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我看着她变老看着她死去,直到我身边有了新相好,在我用心疼爱她时,她一定很难想象我曾多么单纯的去体味过爱情。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滋味,与其说要信仰爱情,我倒不如说要追求自由。像小时候用洗发精兑水吹出的泡泡,散发着浓厚的香气,无拘无束的游荡着,安静破裂在没有预兆的地方。
一四年最后一个晚上我梦见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的生活,外婆家下面还是一大片的竹林,竹林下面还是一片田地,我从用两块板铺成的路走了下来。是真的,我清楚的看到,那里是一片田地,而不是今天看见的那栋计生办的楼。大概也正因为这样,它才只能够是个梦。
在梦里,是蒲公英正开的季节。
我跟着父亲的脚步走,路过那丛蒲公英后又急忙跑回去,蹲下身用力吹散了它们,看蒲公英子叶纷纷扬扬飘散在明媚的阳光里。
但我知道,那真的是个梦,简单的梦。
梦与现实最大的差距就是,不论自己如何沉迷于其中,当深夜过去,梦终会结束。
是深夜,是凉夜。
是一天结束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是一天开始时的沉默。
你不懂得,我如何深爱,这安静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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