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的爱情诗集

时间:2023-03-22 23:38:52 情诗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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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徐志摩的爱情诗集

  徐志摩的诗大多都为爱情诗,诗中很少用华丽的言语,就算诗中是平淡朴实的字句,也能给人眼前一亮感觉。

关于徐志摩的爱情诗集

  徐志摩爱情诗集

  《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有一个恋爱》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它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

  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

  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

  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

  万万里外闪烁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碎的灵魂,

  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

  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

  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伤,逼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献爱与一天的明星。

  任凭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存在或是消泯——

  太空中永远不昧的明星!

  《恋爱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太阳为我照上了二十几个年头,

  我只是个孩子,认不识半点愁;

  忽然有一天——我又爱又恨那一天

  我心坎里痒齐齐的有些不连牵,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的上当,

  有人说是受伤——你摸摸我的.胸膛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这来我变了,一只没笼头的马

  跑遍了荒凉的人生的旷野:

  又像那古时间献璞玉的楚人,

  手指着心窝,说这里面有真有真,

  你不信时一刀拉破我的心头肉,

  看那血淋淋的一掬是玉不是玉;

  血!那无情的宰割,我的灵魂!

  是谁逼迫我发最后的疑问?

  疑问!这回我自己幸喜我的梦醒,

  上帝,我没有病,再不来对你呻吟!

  我再不想成仙,蓬莱不是我的分;

  我只要这地面,情愿安分的做人,

  从此再不问恋爱是什么一回事,

  反正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再不见雷峰》

  再不见雷峰,

  雷峰坍成了一座大荒冢,

  顶上有不少交抱的青葱;

  顶上有不少交抱的青葱,

  再不见雷峰,

  雷峰坍成了一座大荒冢。

  为什么感慨,

  对着这光阴应分的摧残?

  世上多的是不应分的变态,

  世上多的是不应分的变态;

  为什么感慨,

  对着这光阴应分的摧残?

  为什么感慨:这塔是镇压,这坟是掩埋,

  镇压还不如掩埋来得痛快!

  镇压还不如掩埋来得痛快,

  为什么感慨:这塔是镇压,这坟是掩埋。

  再没有雷峰;

  雷峰从此掩埋在人的记忆中:

  象曾经的幻梦,曾经的爱宠;

  象曾经的幻梦,曾经的爱宠,

  再没有雷峰;

  雷峰从此掩埋在人的记忆中。

  徐志摩爱情诗集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有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最后的那一天》

  在春风不再回来的那一年,

  在枯枝不再青条的那一天,

  那时间天空再没有光照,

  只黑蒙蒙的妖氛弥漫着

  太阳,月亮,星光死去了的空间;

  在一切标准推翻的那一天,

  在一切价值重估的那时间:

  暴露在最后审判的威灵中

  一切的虚伪与虚荣与虚空:

  赤裸裸的灵魂们匍匐在主的跟前;

  我爱,那时间你我再不必张皇,

  更不须声诉,辨冤,再不必隐藏,

  你我的心,象一朵雪白的并蒂莲。

  《沙扬娜拉——赠日本世纪女郎》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我来扬子江边买一把莲蓬》

  我来扬子江边买一把莲蓬;

  手剥一层层莲衣,

  看江鸥在眼前飞,

  忍含着一眼悲泪——

  我想着你,我想着你,啊小龙!

  我尝一尝莲瓤,回味曾经的温存:——

  那阶前不卷的重帘,

  掩护着同心的欢恋:

  我又听着你的盟言,

  “永远是你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我尝一尝莲心,我的心比莲心苦;

  我长夜里怔忡,

  挣不开的恶梦,

  谁知我的苦痛?

  你害了我,爱,这日子叫我如何过?

  但我不能责你负,我不忍猜你变,

  我心肠只是一片柔:

  你是我的!我依旧

  将你紧紧的抱搂——

  除非是天翻——

  但谁能想象那一天?

  《云游》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

  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

  你更不经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一流涧水,虽则你的明艳

  在过路时点染了他的空灵,

  使他惊醒,将你的倩影抱紧。

  他抱紧的是绵密的忧愁,

  因为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

  他要,你已飞渡万重的山头,

  去更阔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

  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飞回!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我等候你》

  我等侯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的火焰似的笑,

  要你的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问,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患都不客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躯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也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的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碟碎一个生命的纤微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阵心酸,

  竟许一半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到

  她的心里如同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他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问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是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徐志摩爱情诗集

  《雪花的快乐》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在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任凭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残春》

  昨天我瓶子里斜插着的桃花

  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边挂;

  今儿它们全低了头,全变了相:——

  红的白的尸体倒悬在青条上。

  窗外的风雨报告残春的运命,

  丧钟似的音响在黑夜里叮咛:

  “你那生命的瓶子里的鲜花也

  变了样:艳丽的尸体,谁给收殓?”

  《见与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拓展阅读徐志摩人物简介

  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浙江海宁硖石人,现代诗人、散文家。原名章垿,字槱森,留学英国时改名志摩。曾经用过的笔名:南湖、诗哲、海谷、谷、大兵、云中鹤、仙鹤、删我、心手、黄狗、谔谔等。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诗人,新月诗社成员 。

  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 1918年赴美国克拉克大学学习银行学。十个月即告毕业,获学士学位,得一等荣誉奖。同年,转入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院,进经济系。 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奠定其浪漫主义诗风。1923年成立新月社。1924年任北京大学教授。1926年任光华大学(西南财经大学前身)、大夏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前身)和南京中央大学(1949年更名为南京大学)教授。1930年辞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职务,应胡适之邀,再度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1931年11月19日因飞机失事罹难。代表作品有《再别康桥》,《翡冷翠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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