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神品《兰亭集序》赏析

时间:2023-04-17 11:33:41 兰亭集序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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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神品《兰亭集序》赏析

  导语:《兰亭集序》文描绘了兰亭的景致和王羲之等人集会的乐趣,抒发了作者盛事不常、“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的感叹。

  书法神品《兰亭集序》赏析

  在中国书法史上,为一件书法作品引起激烈的争论除了王狡之的《兰亭序》之外便无与之相提并论者。(兰亭》问世一千多年来,希风绪妙者不绝、交口称烦者不断,步其理武,含英咀华者不衰,甚至连现代首先挑起(兰亭》真伪之争,一口咬定《兰亭》为伪作的郸沫若也承认受过《兰亭》极深的影响。历数中国书法史上的名家,受过《兰亭》形响,心攀手追者则更不胜枚举了,诸如隋之智永、唐之澳世南、褚遂良、欧旧询、唐太宗,五代的杨凝式,宋代的米带、蔡京,元代的赵松雪,李士弘(李倜),明代的文征明、笙其昌及现代的启功、沙孟海诸大家,无

  不把书圣王羲之这件杰作当作书法艺术宝库中之瑰宝。这种事实向我们证明着(兰亭序》那种征服人心摄人心魄的超凡的艺术魅力,历代书法大家潜心砚田之际也会深刻地体味它的真正价值{何况虞世南、米带诸人都是造诣极深的书法鉴赏家,如果《兰亭》为膺品,如何逃过他们的慧眼?这一切都在向我们证明着《兰亭》的真实性!

  书论云:“晋人尚韵”,而《兰亭》一帖在在都体现着“晋韵”—一种崇尚自然、潇洒出尘的精神;一种光风界月的胸襟,宠辱不惊的处世态度,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与体现高度文化修养的典雅作风—这一切与王右军其他作品相对照,无不形貌皆合,王羲之当年与一群文人学士“引以为流筋曲水”的修楔仪式之中,因饮酒徽醉,又兼“此地有祟山.峻岭、茂林修竹”,当时春光旖旎“天朗气清,惠风和杨”,因而挥毫浴墨直写胸脸,方有此神来之笔,而据说事后王羲之想再写一幅以追《兰亭》帖之风雄_,终未能遂意!看来名作不可“再现”与“复制”。郭沫若断为散之七世孙智水所为,而智永之书风貌与“晋韵’,相去远矣!

  《兰亭》在王书中虽不及其行草书札,、但作为一种典雅、双逸、潇酒的时代风格是无人能超越或与之相伴的。那种硫朗有致的布局,挺秀双逸的风神,变化多端的笔法,纵横自如的取势,使后世学书者感到面对的是一座既平凡又神秘莫侧的城楼,往住不得其门而人,单看其用笔的丰富,就有藏锋、称饰、挂笔回锋,牵丝、映带、由方转圆、由圆转方等种种奇妙变化,有些横与波挑又带有隶书遗意,这些都是智永书所不及万一的,变化典侧,时出新愈,平和之中见奇纵,这也是‘兰亭》永久的艺术魅力所在,所谓“不激不励,风规自远”(唐·孙过庭语)正应是对《兰亭》之神最恰当的评语。

  我以为,定夺《兰亭》真伪的最重要手段是对作品风格,意境(笔法至结体特点)的鉴定。郭沫若重新挑起“(兰亭)真伪”之争不但大有无是生非之嫌,而且也使人对这位著名文物鉴定家的眼力发生了怀疑。他引李文田之语,认为王羲之书必与“二异”相似而后可,又以王谢墓志为据,认为处东晋之书风必带隶惫(见(中国书法全集)卷十八、二王卷所附王玉池文章)这些都是置王羲之大童行草书作品于不顾而有意标新立异。到了王彼之的时代,其楷书、行草书多已脱尽隶意,王羲之于书法之发展创造亦在于此,为何必欲让其向前人看齐方能承认其作品的真实性?作为历史学家的郭沫若鉴定书法的思想方法是机械唯物史观还是辩证唯物史观呢?况且,碑刻书风与手写书风是大不相同的,这点常识郭沫若岂能没有?可是他硬要肯定李文田的脸断,实在令人莫名其妙。我以为断定(兰亭)真伪的重要鉴别手法就是将它与王筱之其他作品诸一比较,我们以冯幕本为依据,与王羲之《奉桔》、《快雪时晴》、《姨母》等贴诸一比较,发现其笔法风神在在相似,其笔法结体之变化也为智永所不能企及。由此我们毫不怀疑(兰亭)的真实性。1993年,承中国佛教协会周绍良先生寄来他于6U年代写的(从老庄思想论《兰亭序》之真伪一文,其中不点名地反驳郭氏请条极为雄辨。周先生的办法之一便是比较法:将《兰亭》之字与王羲之其他帖宇仔细比较,认为《禊帖》必出逸少无疑。后又读台烤徐复观先生在《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辨《兰亭》真伪的文章,尤确信不疑矣。

  (兰亭)的真伪争论了二十多年,对《兰亭)的种种怀疑影响了一些人对《兰亭》的欣赏与学习。但拨开关于《兰亭》之争的种种疑云迷雾我们可以对诸种布本(纸本)出于同一范本深信不疑,而这同一范本当是被成世南,褚遂良鉴定为王氏真迹的《兰亭序》。至于郭氏“智永伪托”之说板为荒谬:岂有奕世之孙而假托先祖为文欺世之事?况隋之文风大不同于晋,能学其书则可,能模其文风不露破绽则难矣。又兼智永乃一禅师,本为奉佛之人反要硬装模作样,说一大堆道家之言,岂非荒诞不经;近年有学者对“《兰亭)真伪”之争大加赞赏,甚而认为其意义远远超过了‘(兰亭》真伪”这件事本身。这场争论涉及历史、宗教、考古、书法史等诸方面,对书法研究的视野开拓固然大有益处,但《兰亭)真伪问题是不能回避的,否则这争论便成了“大道以岐路亡羊”。

  (兰亭序)就书风、文风、思想三方面来说都难断为后世所托,它具有的永久魅力已证明了他的艺术生命力及其真实性。

  文学之美

  古往今来,人们多关注《兰亭集序》的书法艺术之美,往往忽视了文章本身的价值。其实,这篇散文短小精炼,审美价值颇高,也因此得到了教材编者的青睐,人教版与苏教版都列在必修课文中,文章具有文学与哲学之美,值得我们品味探究。

  一.文字凝炼 语言恬淡隽永

  《兰亭集序》短小精悍,语言清隽恬淡,不失为一篇佳作。文章开头简单交代了兰亭集会的时间、地点、事件及人物,接着将笔锋转向了写景。宗白华先生言:“晋人以虚灵的胸襟、玄学的意味体会自然,乃能表里澄澈,一片空明,建立最高的晶莹的美的意境!”[1]P211我们在此文中就可以欣赏到开阔美妙的意境。作者并没有大肆渲染,而是采用白描的手法,描绘了兰亭的曼妙景色。如用“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来描写山,仅八个字就将山峰的高耸、树多的特点表现了出来;又如写水“清流激湍,映带左右”,给读者展现了溪流清澈、汩汩流淌的画面;再如描写天气为“天朗气清”,语言精简,表现力较强,让我们感受到了作者快乐轻松的心情。基于这篇散文四字短语和对仗句较多,节奏感特强,教师在授课时可采用诵读法,让学生在诵读中感知文意,体会作者的高妙笔法。文中多用反复的手法,在“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只盛”、“俯仰一世”、“俯仰之间”中,“俯”和“仰”共出现了三次,一唱三叹,增强了散文的音乐性和节奏感,便于抒情。本文仅324个字,但将叙事、写景、抒情、议论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情景交融,由乐到痛再到悲,体现了作者对于人的觉醒,对自己的生命和意义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和追求。

  二.悲伤而又豁达,胸襟大美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气温与人们的心绪都并不高亢热烈。作为文人雅集,以文会友,并不讲究官位、门第的高低,而是彻底的平等主义。文中对参与人物的介绍仅有八个字:“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摒弃了一般介绍官职的庸俗手法。这首先表现出王羲之清高旷达的品性与心胸。景色的描绘,他只提山、水、林、竹。花季三月的姹紫嫣红,繁花似锦,在文中却不见踪影。这充分表明王羲之的美学情趣,排斥浓妆艳抹,追求清淡雅洁。描写宴饮,曲水流觞,迥异于豪饮大觞,浮白大觞。这鲜明表示文人之雅。在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之时,“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沉浸于大自然之中,面对宇宙辽廓,万物踊动,既有襟怀的宽阔与开拓,又有勃勃生机之感悟。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美皆备,简直是天造地设,亘古难遇的好机会。这种阔大无比的景象其实就是作者王羲之胸襟的写照。虽然文中屡见“岂不痛哉”“悲夫”之类的悲慨感伤之词句,但是作者是从昔、今、后这样无限阔大的时间背景和天地之宽、宇宙之大的空间背景中来发感慨的,给人的却是豁达宽阔,无穷无尽的无限境界,是作者俯仰宇宙,巡察古今之后产生的人生之感,大哉壮矣!

  这种胸襟与境界是魏晋名士们,经过建安、西晋的玄学淘炼,融合儒家、道家、佛家的思想精髓,经历汉魏、魏晋、渡江等朝代、历史的频繁更替和痛苦探寻之后,对自然、历史、人生有了极为透彻领悟之后的平淡与深刻,阔大与悲壮。

  三.瞬间永恒之间的深刻

  生命无常、人生易老本是古往今来一个普遍命题,魏晋诗篇中这一永恒命题的咏叹之所以具有如此感人的审美魅力而千古传诵,也是与这种思绪感情中所包含的具体时代内容不可分的。在这次天朗气清的兰亭集会中,他由广阔的自然想到了人生,大自然生生不息,而人的寿命却有限,这与苏轼在《赤壁赋》中的“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表达的情感相似。作者深知生命的宝贵,在生活中,他通过服食丹药以求长寿,“服足下五色石膏散,身轻行动如分也”。他并不赞同庄子所认为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否定虚无主义的思想,他提出“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生与死有分别,人不可能长生不老,作者作此文时已有50多岁,在当时可算高龄,他对生死问题有着自己的理解,对死亡有清醒的认识,他的思考闪烁着智慧与哲理的光芒。

  具体来说,《兰亭集序》中蕴含的哲思反映了魏晋文人生死观的矛盾性。王羲之的兰亭诗中有这样两句“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宗白华对此的评价是“写出了晋人以新鲜活泼自由自在的心灵领悟这世界,使触着一切呈露新的灵魂、新的生命。于是‘寓目理自成’,这理不是机械的陈腐的理,乃是活泼泼的宇宙生机中所含至深的理”按照宗白华的说法,王羲之所理解的自然的本质是“理”,这同道家崇尚的“道”应当是不谋而合的,联系到在魏晋文人中盛行的服药求仙的生活方式,我们不难发现包括王羲之在内的魏晋文人应当是深受道家思想影响的。此外,道家认为死生应当是统一整体,而不是对立面,《庄周梦蝶》通过梦境与现实的交织,提出了“物化”的观点,从某种程度上说,生与死同样是“物化”,并统一于自然之道中,死生对于我们来说也就无所谓悲喜了。

  然而,王羲之又发出了“固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的悲叹,一方面对客观“理”的深入认识,另一方面则是对生死的强烈感伤,明显的前后矛盾,郭沫若因此贬斥王羲之“无病呻吟的绝顶了”,王羲之被认为是贪生怕死之徒,虽说有些片面,但总的来说我们可以了解到王羲之对生死的理解是远没有老庄澄澈的,其中原因大致如下:王羲之身处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自然是具备儒家入世情结的,同时社会动荡不安,对生死存亡的重视,人生短暂的感叹成为当时的时代主题,这样来看,求仙访道本是追求精神上归于永恒的自然,如今却渐受世俗影响演化为追求肉体长存的手段,魏晋文人因而兼具儒家入世与道家出世的情结,王羲之在自然中也有着自己对生命及死生问题的思考,文中情与景、情与理交融为一。据《晋书・王羲之传》记载,王羲之曾多次向朝廷提出解决民族矛盾的建议,但未得到官员的重视、采纳,他虽有着儒家的入世精神,但现实往往残酷,他心中仍有着无法排解的苦闷与感伤,正如李泽厚所说:“既关心政治、热衷仕途而又不感兴趣或不得不退出和躲避这样一种矛盾双重性。”仕途的理想与现实往往存在很大的差异,但也无可奈何,王羲之人生观的矛盾也就能够解释了。当然,文学批评总是随着时代发展而发展的我们也不能忽略了批评家自身所处的特定时期,郭沫若、宗白华的观点总是存在时代局限性的。

  《兰亭序》中体现的人生观虽不纯粹,却真实反映了魏晋时期文人艰难的生活现实。在现实中无力抗争动荡的社会现实,无奈死亡的不期而至,在精神上却始终追求自由达观,这是魏晋文人心态的真实写照。而全文这种思考,升华了作品主题,给人深刻的启示和思考。

  综上所述,《兰亭集序》文质兼美,具有较高的文学和哲学价值,让我们看到了晋人以新鲜活泼自由自在的心灵领悟这世界,使触着的一切呈露新的灵魂,新的生命。王羲之不仅以他的书法名扬后世,他的文学才能,也同样值得我们敬佩。

  情感

  第一至第二自然段,记叙了集会的时间、地点、事由、人物,由“此地有崇山峻岭”引出四周环境及场面的铺叙,最后由“是日也”领起描写游人的心境,抒发集会的心情。本文第一、二自然段作者对这次宴集环境的描述素淡雅致,摄其神韵,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些都看出作者快乐的心情和对自然美的热爱之情。

  第三自然段,由兰亭集会联想到现今人们的相处往来,即便为人处世方法各异,静躁不同,但从中提示了人生忧患的来源。首先来自生命本体永不满足的内在欲望,“欣于所遇”便“快然自足”,及其“所之既倦”“感慨系之矣”。其次来自外在世界的流转不定,难以依持,即“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第三来自个体生命的短暂有限,即“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最后以“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作结。第三自然段,虽然作者对时光飞逝,人生短暂大发感慨,但字里行间暗含对人生的眷恋和热爱之情。正因为作者对人生忧患有清醒的认识,才可扬长避短,在有限人生中进行无限的价值创造。

  第四自然段:由读古人“兴感”之作时的体验“若合一契”说明古人也有感于死生;然后转入人生世事的深入抒写,批判当前士大夫“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表现了王羲之抗拒人生虚幻的执著努力,随之又发出“后之视今,亦由今视昔,悲乎”的慨叹,可见作者对人生敏锐、深刻的感受中有一份对人生特别的热爱和执著,接着作者交代了《兰亭集》的成因“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总结全文。第四自然段,作者在尽述古人、今人、后人慨叹人生无常的同时,批判了庄周“一死生”“齐彭殇”的虚无主义,当然应该看作是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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