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人物形象及评价

时间:2023-06-25 03:03:34 白居易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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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人物形象及评价

  白居易(772年-846年),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山西太原,到其曾祖父时迁居下邽,生于河南新郑。白居易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白居易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与刘禹锡并称“刘白”。下面是小编整理的白居易人物形象及评价,一起来看看吧。

白居易人物形象及评价

  人生哲学

  白居易在《与元九书》里,描述他的人生哲学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认为应当坚守自己的理想,以等待适当时机到来。当时机来临时,就要努力实践自己的理想,反映在诗文上,就是“讽谕诗”的创作;时机没有来临,就好好修养自己,反映在诗文上,就是知足保和的“闲适诗”的创作。

  白居易的个人修养,可用“知足”二字概括。陈寅恪认为白居易的“知足”思想,是源于老子“知足不辱”的想法。白居易的知足思想也常表现在诗文之中,例如当他担任校书郎时“俸钱万六千,月给亦有余”,其后官职调动而调整俸禄时,白居易也多有诗文记载,大多也都能反映其知足常乐之情,例如:任左拾遗“月惭谏纸二千张,岁愧俸钱三十万”、任太子宾客分司“俸钱八 九万,给受无虚月”、任太子少傅“月俸百千官二品,朝廷雇我做闲人”,退休(致仕)后领取半俸“全家遁此曾无闷,半俸资身亦有余”“寿及七十五,俸占五十千”。从最初的月俸一万六千钱,至最高的月俸十万钱,以及退休后的月俸五万钱,白居易大多都表现出知足的心态。即使是被贬谪至江州司马,处于极不得志的时期,他仍能说出“今虽谪在远郡,而官品至第五,月俸四五万,寒有衣、饥有食,给身之外施及家人,亦可谓不负白氏之子矣!”以此自我宽解。

  交友

  白居易与元稹是好友,两人对于诗文的功能有相似的认识,故而成为新乐府运动的战友;同时两人作诗才能相匹敌,因而常以唱和为戏。白居易曾用“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来形容两人的交情。白居易晚年常居洛阳,与刘禹锡时常唱和往来。

  风流韵事

  唐时社会风气开放,官员宴饮之时以歌妓陪伴的风气兴盛,当时政令风气与后世大不相同。白居易曾蓄有多名歌妓,最出名的是樊素,见于《旧唐书?白居易传》。白居易本身对歌妓并不忌讳,关于歌妓的描述常见于他的诗歌之中,如《与元九书》、《对酒吟》、《江南喜逢萧九彻,因话长安旧游,戏赠五十韵》等。白居易好友元稹、刘禹锡相互赠答诗文中,亦有关于歌妓的描绘:如元稹曾邀白居易的歌妓商玲珑至越州,商玲珑返回时,元稹并有诗赠白居易。白居易杭州刺史卸任后,曾带杭州的歌妓回洛阳,这些歌妓后来返回杭州,刘禹锡曾有“其奈钱塘苏小小,忆君泪点石榴裙”的诗句描绘这些歌妓对白居易的思念。

  白居易与歌妓的往来,也使他受到许多批评。宋朝的龚明之认为白居易与歌妓来往,代表他荒废政务。曾因胡风事件而广受争议的舒芜,指责白居易狎妓是不尊重女性,引起广泛讨论。石继航认为这些对白居易的指责“大有斗倒批臭之势”,且舒芜引用时看错字,可能因此而造成解读上的误解。石继航并且指出白居易与家妓樊素和小蛮感情良好,虽未知有否越轨事,然即使有,亦非狎玩,可说是两情相悦,故而白居易与妓之事,实非重要,且其时文人几乎皆有,不应独责白居易。晚年白居易将所有的歌妓放还,作了许多回忆的诗文,对这些歌妓多充满了浓厚的念旧之情。苏轼晚年被贬谪时,曾经嘉许王朝云能“不似杨枝别乐天”,愿意随着自己前往岭南。由此亦可见至少在宋朝,大多文人不将养歌妓视为卑猥之事。

  民间形象

  宋朝僧人惠洪在《冷斋夜话》记载:“白居易每次写诗,都让一位老太太先读。老太太能读懂,则将诗收录下来;若不能读懂,则改写其文句。因此唐末的诗鄙俗而多俚语。”关于这一则记事,历代不少人怀疑其真实性,例如《唐宋诗醇》、胡适、叶庆炳。然而胡适、叶庆炳亦引述这则记事,作为白居易有意以口语入诗的旁证。可能也是因为白居易诗歌具有浅显为大众了解的特性,张为在《诗人主客图序》中称白居易是广大教化主。

  唐代对白居易评价

  唐宣宗有吊白居易诗:“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此诗可作为白居易一生的概括。

  白居易的诗文流传很广泛,然而历代对其评价则不一致。元稹评价白居易的诗文:“大凡人之文各有所长,乐天之长,可以为多矣。夫讽谕之诗长于激,闲适之诗长于遣,感伤之诗长于切,五字律诗百言而上长于赡,五字、七字百言而下长于情,赋、赞、箴、戒之类长于当,碑、记、叙、事、制诰长于实,启、奏、表,状长于直,书、檄、词、策、剖判长于尽。总而言之,不亦多乎哉。”对白居易推崇备至。然而杜牧为李戡所作的墓志铭,就记载了李戡对元、白的批评:“诗者可以歌,可以流于竹,鼓于丝,妇人小儿,皆欲讽诵,国俗薄厚,扇之于诗,如风之疾速。尝痛自元和以来,有元白诗者,纤艳不逞,非庄士雅人,多为其所破坏,流于民间,疏于屏壁,子父女母,交口教授,淫言媟语,冬寒夏热,入人肌骨,不可除去。吾无位,不得用法以治之。”后世许多人批评杜牧自己的“淫言媟语”也非常多,为白居易抱不平,甚至认为杜牧是假托李戡之言,挟怨报复。然而亦由此可见在唐代,对白居易的评价已有不一致的状况。

  五代、宋元对白居易评价

  新、旧唐书对于白居易的评价亦有不同。旧唐书对于白居易的文学成就给予高度的肯定:“昔建安才子,始定霸于曹、刘;永明辞宗,先让功于沈、谢。元和主盟,微之、乐天而已。臣观元之制策,白之奏议,极文章之壶奥,尽治乱之根荄。非徒谣颂之片言,盘盂之小说。就文观行,居易为优,放心于自得之场,置器于必安之地,优游卒岁,不亦贤乎。”新唐书描述白居易“于文章精切,然最工诗。”又说:“居易在元和、长庆时,与元稹俱有名,最长于诗,它文未能称是也。”然而新唐书对白居易的人品则给予极高的肯定:“观居易始以直道奋,在天子前争安危,冀以立功,虽中被斥,晚益不衰。当宗闵时,权势震赫,终不附离为进取计,完节自高。而稹中道徼险得宰相,名望漼然。鸣呼,居易其贤哉!”这种评价的变迁可能与宋代古文运动的兴起有密切的关系。

  苏轼对白居易的评价也有不一致处。苏轼曾提出“元轻白俗”的说法,对元白的诗风颇有微词。然而后来却常以白居易自比,例如“定似香山老居士,世缘终浅道根深。”又如“予去杭十六年,而复来留二年而去。平生自觉出处老少粗似乐天,虽才名相远,而安分寡求亦庶几焉。”苏轼对白居易的诗作,也有“白公晚年诗极高妙。”的评语。

  辽朝皇帝曾亲自将白居易的讽谕诗翻译为契丹文字,命臣子阅读。金代,元好问对白居易的诗作给予很高的评价,他说:“并州未是风流域,五百年中一乐天。”在《论诗三十首》“一语天然万古新”句下,元好问自注:“陶渊明,晋之白乐天。”

  明清对白居易评价

  明代后七子的王世贞、清代神韵派的王士祯不喜爱白居易的诗作。

  相对的,公安派的三袁对白居易的评价相当高。袁宗道以“白苏斋”为斋名,并有《咏怀效白》的诗作;袁宏道将元白欧苏与李杜班马相提并论;袁中道亦赞同兄长们的意见。清代主张性灵说的袁枚亦给予白居易极高的评价。此外,清乾隆皇帝敕编的《唐宋诗醇》对白居易的诗文与为人均给予极高的评价,认为白居易“实具经世之才”,并认为官员应以白居易的诗“救烦无若静,补拙莫如勤”作为座右铭。

  明末清初的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对白居易、元稹等的生活方式、政治态度、道家学问甚持批评。说到白居易、元稹等沉迷于酒肆嬉游书画诗歌,虽然称名士,实则非国家之栋梁、君王之心膂。“此数子者,类皆酒肉以溺其志,嬉游以荡其情,服饰玩好书画以丧其守。凡此,非得美官厚利,则不足以厌其所欲。而精魄既摇,廉耻遂泯,方且号于人以为清流之津迳,而轻薄淫泆之士乐依之,以标榜为名士。如此,而能自树立以为君之心膂、国之桢干、民之荫藉者,万不得一。”

  中国近现代对白居易评价

  胡适赞扬以白居易与元稹为领袖的文学革新运动,认为可以达到以诗歌造成舆论,而有助于改善政治。因为陈独秀与胡适提倡新文学运动,在提倡白话、不避俗字俗语的风气下,白居易的诗歌因而很受推崇。包括陈寅恪、刘大杰、钱基博等,都给予白居易极高的评价。然而钱锺书对白居易的评价则不高。

  日本对白居易评价

  白居易的文集在日本受到高度评价。平安时代,菅原道真写汉诗,当时渤海国的人见道真的诗,认为与白居易的诗很像,这评语令道真很高兴,还特别记载下来,引以为荣。

  主要成就

  官场

  翰林学士

  前期是兼济天下时期,后期是独善其身时期。白居易贞元十六年(800年)29岁时中进士,先后任秘书省校书郎、盩至尉、翰林学士,元和年间任左拾遗,写了大量讽喻诗,代表作是《秦中吟》十首,和《新乐府》五十首,这些诗使权贵切齿、扼腕、变色。元和六年,白居易母亲因患神经失常病死在长安,白居易按当时的规矩,回故乡守孝三年,服孝结束后回到长安,皇帝安排他做了左赞善大夫。

  江州司马

  元和十年六月,白居易44岁时,宰相武元衡和御史中丞裴度遭人暗杀,武元衡当场身死,裴度受了重伤。对如此大事,当时掌权的宦官集团和旧官僚集团居然保持镇静,不急于处理。白居易十分气愤,便上书力主严缉凶手,以肃法纪。可是那些掌权者非但不褒奖他热心国事,反而说他是东宫官,抢在谏官之前议论朝政是一种僭越行为;于是被贬谪为州刺史。王涯说他母亲是看花的时候掉到井里死的,他写赏花的诗和关于井的诗,有伤孝道,这样的人不配治郡,于是他被贬为江州司马。实际上他得罪的原因还是那些讽喻诗。

  贬官江州(现九江)给白居易以沉重的打击,他说自己是 “面上灭除忧喜色,胸中消尽是非心”,早年的佛道思想滋长。三年后由于好友崔群的帮助他升任忠州刺史。

  杭州刺史

  元和十五年,唐宪宗暴死在长安,唐穆宗继位,穆宗爱他的才华,把他召回了长安,先后做司门员外郎、主客郎中知制诰、中书舍人等。但当时朝中很乱,大臣间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穆宗政治荒怠,不听劝谏。于是他极力请求外放。822年,白居易被任命为杭州刺史。在杭州任职期间,他见杭州一带的农田经常受到旱灾威胁,官吏们却不肯利用西湖水灌田,就排除重重阻力和非议,发动民工加高湖堤,修筑堤坝水闸,增加了湖水容量,解决了钱塘(今杭州)、盐官(今海宁)之间数十万亩农田的灌溉问题。白居易还规定,西湖的大小水闸、斗门在不灌溉农田时,要及时封闭;发现有漏水之处,要及时修补。白居易还组织群众重新浚治了唐朝大历年间杭州刺史李泌在钱塘门、涌金门一带开凿的六口井,改善了居民的用水条件。

  文学

  白居易是中唐时期影响极大的大诗人,他的诗歌主张和诗歌创作,以其对通俗性、写实性的突出强调和全力表现,在中国诗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与元九书》中,他明确说:“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讽喻、闲适、感伤、杂律四类诗中,前二类体现着他 “奉而始终之”的兼济、独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视。同时提出了自己的文学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而他的诗歌主张,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讽谕诗的创作而发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现出重写实、尚通俗、强调讽喻的倾向:“今褒贬之文无核实,则惩劝之道缺矣;美刺之诗不稽政,则补察之义废矣。……俾辞赋合炯戒讽喻者,虽质虽野,采而奖之。”(六十八《议文章》)诗的功能是惩恶劝善,补察时政,诗的手段是美刺褒贬,炯戒讽喻,所以他主张: “立采诗之官,开讽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六十九《采诗》)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宫律高”、“文字奇”,更反对齐梁以来“嘲风月、弄花草”的艳丽诗风。在《新乐府序》中,他明确指出作诗的标准是:“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这里的“质而径”、“直而切”、 “核而实”、“顺而肆”,分别强调了语言须质朴通俗,议论须直白显露,写事须绝假纯真,形式须流利畅达,具有歌谣色彩。也就是说,诗歌必须既写得真实可信,又浅显易懂,还便于入乐歌唱,才算达到了极致。

  白居易对诗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补察时政。所以他紧接着说:“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 (《新乐府序》)在《与元九书》中,他回顾早年的创作情形说:“自登朝来,年齿渐长,阅事渐多,每与人言,多询时务;每读书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为时为事而作,首要的还是“为君”而作。他也说:“但伤民病痛,不识时忌讳”(《伤唐衢二首》其二),并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讽谕诗,但总体指向却是“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因为只有将民情上达天听,皇帝开壅蔽、达人情,政治才会趋向休明。

  《琵琶行》与《长恨歌》是白居易写得最成功的作品,其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点是抒情因素的强化。与此前的叙事诗相比,这两篇作品虽也用叙述、描写来表现事件,但却把事件简到不能再简,只用一个中心事件和两三个主要人物来结构全篇,诸如颇具戏剧性的马嵬事变,作者寥寥数笔即将之带过,而在最便于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写和环境气氛渲染上,则泼墨如雨,务求尽情,即使《琵琶行》这种在乐声摹写和人物遭遇叙述上着墨较多的作品,也是用情把声和事紧紧联结在一起,声随情起,情随事迁,使诗的进程始终伴随着动人的情感力量。除此之外,这两篇作品的抒情性还表现在以精选的意象来营造恰当的氛围、烘托诗歌的意境上。如《长恨歌》中“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琵琶行》中 “枫叶荻花秋瑟瑟”“别时茫茫江浸月”等类诗句,或将凄冷的月色、淅沥的夜雨、断肠的铃声组合成令人销魂的场景,或以瑟瑟作响的枫叶、荻花和茫茫江月构成哀凉孤寂的画面,其中透露的凄楚、感伤、怅惘意绪为诗中人物、事件统统染色,也使读者面对如此意境、氛围而心灵摇荡,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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