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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宴散》全诗鉴赏
《宴散》是白居易晚年时在洛阳所做的一首五言侓诗。以极平淡的语言,从极平常的生活场景里,表现了诗人不同寻常的感受,透露出诗人极为闲适的心情。
白居易《宴散》全诗鉴赏
宴散①
小宴追凉②散,平桥③步月回。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残暑蝉催尽,新秋雁戴④来。
将何⑤还睡兴,临卧举残杯⑥。
【注释】
①本诗作于大和五年(831),时在洛阳,任河南尹。诗句于自然之中含精致。
②追凉:乘凉。
③平桥:没有弧度的桥。
④戴:一作“带”。
⑤将何:拿什么。
⑥残杯:剩下的酒。
【白话译文】
小宴会随着凉夜的来临散了,自己从平桥上踏着月色回去。笙歌停止了,灯火熄灭了。残留的暑气已在蝉声中消失,新的秋天随着大雁南飞而到来。拿什么东西来催眠?那就是在临睡时把剩下的酒喝完。
【创作背景】
《宴散》一诗作于白居易晚年。白居易此时已不再以政事为念,终日以诗酒弦歌为乐。《宴散》诗写的就是一次平常的家庭宴会。
【赏析】
首联描写诗人尽情地领略着这凉爽的秋气。踏着美丽的月色,才觉得今晚的小宴结束得正是时候,似乎是“追凉”而散似的。一个“追”字,道出了诗人宴散步月平桥,沉浸在这新秋之夜的惬意心情。
颔联写的是宴会结束的景象,表现出诗人的意犹未尽。可见此次宴会是十分成功的,宾主都共同度过了一个愉快而难忘的夜晚。
颈联中,诗人抓住这种时令和物候的变化特征,把夏去秋来的自然界变化表现得十分富于诗意,称残暑是急切的蝉鸣之声催促而去尽,新秋季节是群雁从北方引来。五言律诗以第三字为诗眼。这两句以“蝉”、“雁”二字为诗眼,不仅使这两个诗句本身意象生动,警策动人,而且照亮了全诗,深化了诗的主题和意境,加强了全诗的艺术感染力。
尾联诗人用白描的手法,写出了对宴会的意犹未尽,全无睡意,只得以酒助眠。
这首诗以赴宴归来的情态为描写对象,表现了诗人用山水风月歌颂诗琴酒乐,传达出诗人晚年生活方式和精神状态,表现了诗人的闲适与自足。
白居易《宴散》全诗鉴赏
宴 散 白居易
小宴追凉散,
平桥步月迴。
笙歌归院落,
灯火下楼台。
残暑蝉催尽,
新秋雁戴来。
将何还睡兴,
临卧举残杯。
白居易诗鉴赏
青年时代曾以兼济天下为己任的白居易,慷慨创作了大量为民请命,使权贵显臣变色、切齿、 扼腕的新乐府诗。因触动了权贵的利益,在仕途上遭到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后,他被迫选择了全身避害、乐天安命的中隐之路。穆宗长庆四年,五十三岁的白居易开始谋求分司东都的闲职。到文宗大和三年,终于如愿以偿,太子宾客分司东都的诏令颁发了。省分知足的白居易自此不再以政事为念,终日以诗酒弦歌为乐。在洛阳度过了他的晚年。于是大量皆寄于酒,或取意于琴,闲适有余,游乐不暇的闲适诗代替了讽喻诗。《宴散》一诗正作于这个时期。
白居易介绍
唐代:白居易
忆在苏州日,常谙夏至筵。粽香筒竹嫩,炙脆子鹅鲜。
水国多台榭,吴风尚管弦。每家皆有酒,无处不过船。
交印君相次,褰帷我在前。此乡俱老矣,东望共依然。
洛下麦秋月,江南梅雨天。齐云楼上事,已上十三年。
白居易
白居易(772年-846年),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时迁居下邽,生于河南新郑。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白居易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与刘禹锡并称“刘白”。白居易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官至翰林学士、左赞善大夫。公元846年,白居易在洛阳逝世,葬于香山。有《白氏长庆集》传世,代表诗作有《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
鹦鹉(一作翦羽)
唐代:杜甫
鹦鹉含愁思,聪明忆别离。翠衿浑短尽,红觜漫多知。
未有开笼日,空残旧宿枝。世人怜复损,何用羽毛奇。
白居易哪个朝代的人
白居易是出生在一个唐朝的战乱的年代,刚出生不久,战火便四处燃起,在他三岁的时候为了躲避徐州战乱,父亲将他送到了宿州,白居易的童年时代就在异乡度过,他小的时候就非常的聪明,学习也非常的刻苦,读书导致了口腔都溃疡了,头发也早早的白了。
虽然战乱不断,但是白居易一心求取功名,24岁就进士及第走上仕途,而且,得到了当今皇上的赏识,白居易一心想通过自己的才华为朝廷做事,写下了一些反应社会事实的诗歌,可是这些诗歌皇上并不喜欢,白居易还当面指出了皇帝的过错,这让皇帝非常的不悦。也渐渐对白居易失去了赏识。
后来被贬官做了江州司马,这是白居易一生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之前的白居易一心报国,希望为天下人做点事,然而,他发现了仕途艰难,自己的作为太有限了,因而。从被贬官之后,白居易开始“独善其身”,不断的加强自身的修养,而著名的《琵琶行》就是在他走马上任的时候写下的,成为流传千古的诗章。
白居易一生做过很多官,曾经到杭州任官,至今杭州还有一个白堤,很多人认为那是白居易建的,其实不然,在白居易到杭州之前,这个堤就存在了,叫做白沙堤,可能是后人更喜欢白居易,将这个白沙堤改为白堤,也是对白居易的一种敬重和怀念。
白居易和唐朝其他的诗人相比,官至三品,也是上大夫的级别了,虽然他在官场上的建树不多,不过能做到这个官职,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更难的的是白居易不仅可以官职做到三品,他的诗也是名扬天下,尤其是他的长诗,在当时的唐朝无出其右,这是他留给后人的宝贵的财富。
我国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中国文学史上负有盛名且影响深远的诗人和文学家。他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
诗王的来历不清楚,诗魔一称是因为他吟诗已经达到了一种疯魔的地步,过分的诵读和书写,竟到了口舌生疮、手指成胝的地步。写诗非常刻苦,他写的诗中有:酒狂又引诗魔发,日午悲吟到日西的诗句。史书记载:他一生写了三千多首诗,以至于口舌成疮,手肘成胝。高产的诗人,及其沉迷于吟诗,所以后世送了他一个诗魔的称号。 说道白居易,就不得不提到《长恨歌》和《琵琶行》。
两个有名的长篇叙事诗,语文课文中只摘录了《琵琶行》部分,《长恨歌》完全没有,但是小编最爱的还是《长恨歌》,为同学推荐,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我最开始从这里得知。故事叙述了唐玄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我之所以爱长恨歌,只因为在这里,没有将安史之乱的罪过直接推到杨玉环身上,赞扬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批判了他俩的奢侈,尤其是唐明皇的不作为。 《长恨歌》,歌长恨,长恨是诗歌的主题,故事的焦点,也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
诗歌开卷第一句:汉皇重色思倾国,看来很寻常,好像故事原就应该从这里写起,不需要作者花什么心思似的,事实上这七个字含量极大,是全篇纲领,它既揭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 唐明皇重色,想要找美女,于是四方寻找,找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专宠其一人。白居易将整个故事笔诗化,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让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为何安史之乱会爆发?唐明皇和杨玉环的爱情为什么会是悲剧?究竟是美色倾国还是唐明皇的迷色误国? 《长恨歌》由于太长,咱们就不分析了,但是通俗易懂却又富有诗意,至少不用查翻译,基本能读懂。
白居易的诗歌成就,尤其是这两篇叙事诗的地位是无人可以辩驳的。那么,重点来了,这么出名的诗人,他有没有老婆呢?历史上没有多少记载,但是唐朝的诗人由于文风开放,再者寻找灵感源泉,都去青楼里逛过几圈。所以白居易自然也不能免俗,逛逛青楼,据说府里还养过好几个。但是都没有给过妻子的名分,后来白居易被贬,估计都跑了,毕竟没有名分,跟着受苦干什么。宋朝的苏轼就此还写诗,拿自己与白居易的结局作对比,同样是屡遭贬谪,苏轼身边有朝云一直相伴,白居易却是形单影只。
?至于,白居易是怎么死的。历史上说他75岁病逝,葬于洛阳龙门香山琵琶峰,李商隐为其撰写墓志铭。病死是极其有根据的,因为白居易本身患有眼病、肺病、足疾、风痹等多种疾病。这些疾病在其诗中都有描述。 白居易晚年患眼病,但是他却依然在写诗,眼病的诗达40多首,此外,还有许多描写眼病的诗句,真不愧是诗魔。关于肺病症状,诗人在《对酒自勉》、《自叹》、《东院》等诗中有描述。在《初病风》、《枕上作》描述患风痹之疾;在《足疾》及其他诗中叙述得足疾行动不便。在自己的诗中将自己的患病情况记载了下来,真的是生活中的任何素材都可以写入诗中,佩服佩服。不过,由此可见,他病死的几率非常高!
白居易主要成就
官场
翰林学士
前期是兼济天下时期,后期是独善其身时期。白居易贞元十六年(800年)29岁时中进士,先后任秘书省校书郎、盩至尉、翰林学士,元和年间任左拾遗,写了大量讽喻诗,代表作是《秦中吟》十首,和《新乐府》五十首,这些诗使权贵切齿、扼腕、变色。元和六年,白居易母亲因患神经失常病死在长安,白居易按当时的规矩,回故乡守孝三年,服孝结束后回到长安,皇帝安排他做了左赞善大夫。
江州司马
元和十年六月,白居易44岁时,宰相武元衡和御史中丞裴度遭人暗杀,武元衡当场身死,裴度受了重伤。对如此大事,当时掌权的宦官集团和旧官僚集团居然保持镇静,不急于处理。白居易十分气愤,便上书力主严缉凶手,以肃法纪。可是那些掌权者非但不褒奖他热心国事,反而说他是东宫官,抢在谏官之前议论朝政是一种僭越行为;于是被贬谪为州刺史。王涯说他母亲是看花的时候掉到井里死的,他写赏花的诗和关于井的诗,有伤孝道,这样的人不配治郡,于是他被贬为江州司马。实际上他得罪的原因还是那些讽喻诗。
贬官江州(现九江)给白居易以沉重的打击,他说自己是 “面上灭除忧喜色,胸中消尽是非心”,早年的佛道思想滋长。三年后由于好友崔群的帮助他升任忠州刺史。
杭州刺史
元和十五年,唐宪宗暴死在长安,唐穆宗继位,穆宗爱他的才华,把他召回了长安,先后做司门员外郎、主客郎中知制诰、中书舍人等。但当时朝中很乱,大臣间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穆宗政治荒怠,不听劝谏。于是他极力请求外放。822年,白居易被任命为杭州刺史。在杭州任职期间,他见杭州一带的农田经常受到旱灾威胁,官吏们却不肯利用西湖水灌田,就排除重重阻力和非议,发动民工加高湖堤,修筑堤坝水闸,增加了湖水容量,解决了钱塘(今杭州)、盐官(今海宁)之间数十万亩农田的灌溉问题。白居易还规定,西湖的大小水闸、斗门在不灌溉农田时,要及时封闭;发现有漏水之处,要及时修补。白居易还组织群众重新浚治了唐朝大历年间杭州刺史李泌在钱塘门、涌金门一带开凿的六口井,改善了居民的用水条件。
文学
居易是中唐时期影响极大的大诗人,他的诗歌主张和诗歌创作,以其对通俗性、写实性的突出强调和全力表现,在中国诗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与元九书》中,他明确说:“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讽喻、闲适、感伤、杂律四类诗中,前二类体现着他 “奉而始终之”的兼济、独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视。同时提出了自己的文学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而他的诗歌主张,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讽谕诗的创作而发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现出重写实、尚通俗、强调讽喻的倾向:“今褒贬之文无核实,则惩劝之道缺矣;美刺之诗不稽政,则补察之义废矣。……俾辞赋合炯戒讽喻者,虽质虽野,采而奖之。”(六十八《议文章》)诗的功能是惩恶劝善,补察时政,诗的手段是美刺褒贬,炯戒讽喻,所以他主张: “立采诗之官,开讽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六十九《采诗》)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宫律高”、“文字奇”,更反对齐梁以来“嘲风月、弄花草”的艳丽诗风。在《新乐府序》中,他明确指出作诗的标准是:“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这里的“质而径”、“直而切”、 “核而实”、“顺而肆”,分别强调了语言须质朴通俗,议论须直白显露,写事须绝假纯真,形式须流利畅达,具有歌谣色彩。也就是说,诗歌必须既写得真实可信,又浅显易懂,还便于入乐歌唱,才算达到了极致。
白居易对诗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补察时政。所以他紧接着说:“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 (《新乐府序》)在《与元九书》中,他回顾早年的创作情形说:“自登朝来,年齿渐长,阅事渐多,每与人言,多询时务;每读书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为时为事而作,首要的还是“为君”而作。他也说:“但伤民病痛,不识时忌讳”(《伤唐衢二首》其二),并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讽谕诗,但总体指向却是“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因为只有将民情上达天听,皇帝开壅蔽、达人情,政治才会趋向休明。
《琵琶行》与《长恨歌》是白居易写得最成功的作品,其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点是抒情因素的强化。与此前的叙事诗相比,这两篇作品虽也用叙述、描写来表现事件,但却把事件简到不能再简,只用一个中心事件和两三个主要人物来结构全篇,诸如颇具戏剧性的马嵬事变,作者寥寥数笔即将之带过,而在最便于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写和环境气氛渲染上,则泼墨如雨,务求尽情,即使《琵琶行》这种在乐声摹写和人物遭遇叙述上着墨较多的作品,也是用情把声和事紧紧联结在一起,声随情起,情随事迁,使诗的进程始终伴随着动人的情感力量。除此之外,这两篇作品的抒情性还表现在以精选的意象来营造恰当的氛围、烘托诗歌的意境上。如《长恨歌》中“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琵琶行》中 “枫叶荻花秋瑟瑟”“别时茫茫江浸月”等类诗句,或将凄冷的月色、淅沥的夜雨、断肠的铃声组合成令人销魂的场景,或以瑟瑟作响的枫叶、荻花和茫茫江月构成哀凉孤寂的画面,其中透露的凄楚、感伤、怅惘意绪为诗中人物、事件统统染色,也使读者面对如此意境、氛围而心灵摇荡,不能自已。
白居易的故事
大唐帝国是一个诗的国度,不到300年的历史,崛起了诗的群峰,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是其中之一。
白居易认为,为文或歌诗,之于朝廷,旨在“补察时政”、“泄导人情”;之于社会,旨在“救济人病”、“裨补时阙”,并写下了“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千古名句。语虽简短,却是白居易的文学宗旨与创作总纲。文中的“时”与“事”,与今之“时事”相去不远。“为时而著”,强调创作要顺应时代,与时俱进;“为事而作”,强调创作要因事而发,裨补世事。文学创作囿于“时”而基于“事”,文学作品应于“时”而及于“事”。作为“社会意识”的“诗”、“文”反作用于作为“社会存在”的“时”、“事”,“诗”、“文”为“时”、“事”而创作,也就顺理成章了。
白居易的“时”与“事”,似乎隐含了统治者及其行为的文学客体地位。文学能否发挥作用,完全取决于统治者是否允许创作,能否倾听民声。白居易以上古帝王作譬喻,说明文学与政治之关系,“‘元首明、股肱良’之歌,则知虞道(舜)昌矣。闻‘五子洛汭’之歌,则知夏政(桀)荒矣。”只有在“为时而著”、“为事而作”能够保证的情况下,“政有毫发之善,下必知也;教有锱铢之失,上必闻也”的上下关系才会形成,通过“政之废者修之、阙者补之,人之忧者乐之、劳者逸之”,才能“上下通而一气泰,忧乐合而百志熙”。
文人当然是文学的主体,白居易却表示了深深的忧虑。他认为,文人中存在两大倾向,一是阿谀逢迎、谀时媚世。在当时,“书事者罕闻于直笔,褒美者多睹其虚辞(《策林》)”,“郊庙登歌赞君美,乐府艳词悦君意。若求兴谕规刺言,万句千章无一字(《采诗官》)”。一些御用文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昧着良心唱赞歌,歌功颂德,粉饰太平,“救失之道”遁迹,“谄成之风”大炽。他担心,如此下去,统治者不见弊端丛生,只道歌舞升平,不闻啼饥号寒,只知琴瑟钟磬,必然导致施政失误,国运衰微。这种虚美媚世、取悦邀宠之作,“若行于时,则诬善恶而惑当代;若传于后,则混真伪而疑将来。”二是沉溺风月、逍遥山水。白居易认为,大约从谢灵运、陶渊明开始,文学的锋芒已销蚀殆尽,“以康乐之奥博,多溺于山水,以渊明之高古,偏放于田园。”至于谢朓的“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鲍照的“离花先委露,别叶乍辞风”,文学造诣华丽上乘,然而,“丽则丽矣,吾不知其所讽焉”,不过“嘲风雪,弄花草”而已,这样的作品,于世道人生何益?他甚至对作为本朝早期大家的李杜,也深感缺憾。李白之作,虽然“才矣,奇矣,人不逮矣”,然则“索其风雅比兴,十无一焉”;而杜甫之作“可传者千余首”,而像“三吏”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作品,“不过三四十首”。在专制政体下,由于创作空间逼仄,创作风险高悬,一些文人雅士“避席畏闻文字狱”,只好退隐山林,避居乡间,对于国难民瘼置若罔闻,整日吟风弄月、卿卿我我,或在古籍中淘生活,或在琐碎中觅生机,醉心于铜臭女色,止步于搜奇猎怪,满足于追名逐利,诚可谓“著书只为稻粱谋”了。
白居易赋予文学以强烈的使命感,他认为,作为文学介入、干预社会之手段,“文士褒贬”执掌着“惩劝善恶”之柄,“诗人美刺”秉持着“补察得失”之功。因此,文人不应逃避现实,自废武功。白居易笔下的“褒贬”、“美刺”,近于当代的“歌德”与“缺德”之争。他并不认为“褒”与“贬”、“美”与“刺”是对立的。“褒”、“美”属于“扬清”、“鼎新”的范畴,而“贬”、“刺”属于“激浊”、“革故”的范畴,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他痛心于“今褒贬之文无核实,则惩劝之道缺矣!美刺之诗不稽政,则补察之义废矣”。在文学实践中,他积极推动新乐府运动,大量创作直指时事政治、世道人心的讽喻诗。白居易的50篇新乐府诗作,如果以美刺两类粗分,属于“美”者有8篇,属于“刺”者有30篇,介于二者之间的也带有劝诫、警策、辨析等内容。比如,其中的《卖炭翁》、《骊宫高》批评的是皇室;《黑潭龙》、《官牛》挞伐的是官吏;《杜陵叟》、《缭绫》披露的则是民瘼。他的作品的确力行了“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宗旨。
白居易自嘲,“始得名于文章,终得罪于文章。”他明知写风花雪月可保身,书谀词谄语能升官,却不屑为之,终因写诗受到诬陷,并被削职罢官。《与元九书》,就是被贬江州时所写。晚年的白居易变“聪明”了,他放弃了“兼济天下”,只求“独善其身”,仕途是顺利了,但在创作上却失去了早期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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