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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恋散文
她像一匹没被驯服的野马,从不在任何困难下低头。
但从记事起,她就交了一个朋友,她追寻着他的足迹,爱恋着他的容貌,忠诚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可他并不在乎她,他常常给她开玩笑。
他约她出来散步。
她受宠若惊,憧憬着那幸福的时刻,盘算着见面后要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细小的、亲昵的动作。
她把自己打扮得像春天里佩戴着五彩花环的天使,笑着、跳着、唱着在约会的地点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笑声变得越来越甜。然而,他始终没有出现,只有阵阵冷风捎来他细微的嘲笑:“看来,你真的专注于我。”
她圆圆的笑脸拉长了,热辣辣的心变凉了,但还是不肯离去,还要永远地等下去。
她眼角含着泪水睡着了。
他在梦中告诉她:“对不起,我生来爱捉弄人,回家吧,把我忘了,好好地生活。”
她醒了,想起他的话,心里好纳闷:他让她忘了他,办得到吗?她早把心交给了他,就是他捉弄她一百回,她也会原谅他。
于是,这样的捉弄一次又一次地重演。
她终于不能再忍受下去,在梦里抓住他的衣角,苦苦地哀求:“只要你能属于我,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一睁眼能看到你,能实实在在地感到你的存在,别无他求。”他冷冷地说:“可我不会钟情于你。我有时向你招手,那是看你可怜,给你一点点问候。世上比你优秀的人多得很,你认为我真会看上你?”
她为他的话和他一次次的行为伤透了心,她说:“那你永远离开我把,但愿你从我心中死去,我受伤的心或许会慢慢平静下来。”
他嘴角依旧挂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那我们好见好散。祝你今后生活得自由自在。”
他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冲她潇洒地挥了挥手,那神情像是勇士为垂死的病人去寻起死回生的药,那目光里充满爱怜。
她望着他,久久地呆立着,像一株失去了知觉的木桩。
时间还在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风吹、日晒、雨淋、霜打,她又恢复了生命。
他走了,但上天要她独自活下去。
他早就成了她生命的全部,没了他她好像没了支架,但她还是挣扎着活下去。
他叫希望,他是属于她的希望,他给她太多的承诺,却从没真正实现过诺言。
他让她在他的话里激奋、憧憬,又让她在失望里以泪洗面。她离不开他,又得不到他,常常被他折磨的精疲力尽。
但她心里明白,只要她活着,他就不会真正远去,除非她要与他同归于尽。
她盼他,怨他,恨他,但永远拿他没办法。
我心依旧
当你的眼睛启开了我的未眠心,你就惊扰了我。我以为你就是为我而生的,你是我的那个彩色的梦。
我自作多情地认为:我是你的唯一。
天空飘来几朵白云,有雨点落下来,有风来细细地吹,偶尔还莫名地响几声雷。我的梦不醒,因为我的心在希望着。
温湿的心在多情的梦里,不知季节在变化,不知没有阳光、没有理智的梦,会怎样肆意地蔓延,更不知现实早已板起冰冷的面孔,用世俗的眼光等待着看我们苏醒时的尴尬。
风花雪夜,过眼云烟,当我们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化为虚无了吗?
我想起了你的话:“虽然眼前的路很窄、很难走,但毕竟是条路了。忍着,鼓足勇气走下去,总会走出这条窄胡同,看到希望和宽阔的前景。……”
现在,我从那条小路上走出来了。我是怀着有你相伴的甜蜜,不得不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在汗水的流淌中走出来的。
我失去了什么?天真、憧憬、多彩的梦;
我得到了什么?一条长长的、通往远方的路。
虽然我一直寄希望于你,但最终不得不把希望重新藏在心中。
我与你无缘了吗?
不,这缘是解不了、脱不掉的。因你切切实实地是我人生路上的转折点,是我前进路上不可缺少的过渡。
从何时起,我们不再受自己支配,成了上帝手中的两粒棋子。我们测不出对方的体温,听不见对方的心跳。你身不由己地走,我迷迷糊糊地转。你越走越远,我看不见了你的背影;我越转越晕,晕得停不住自己的脚步。
不同轨道的我们再得不到对方的消息。
不知风儿怎样对你描述我的踪迹,我只看到雨儿打湿你走过的路。
突然我听见了你的话,虽然不知来自何方,但真真切切:“还记得这首歌吗?《爱拼才会赢》。”“当然记得,第一次相约后分手时你为我唱了这首歌,然后对我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你很在意我的话吗?一句话记了这么多年。”
我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答你,就开始沉默。
季节的轮回让我的心结了冰。你的眼神却似太阳,让我结冰的心融化。
你失去了很多很多,但并没失去我对你的信任。
世俗眼光的评判我不会苟同。
别具一格的我依旧相信别具一格的你。
我的心变成冰再化成水,又从水变成冰。
我心依旧,你心何为!
你的眼睛改变了我
我曾经很坚强,没有眼泪,没有懊悔,只有勇往直前的进取精神。
我也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也具有平常人的七情六欲,也有感到累的时候。
这个世界就这么奇怪,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里,会表现出不同的性格。
在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我渴望做一个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照亮整个的世界,温暖所有孤寂、冷漠的心。幼稚的我不知道,不会发光的物体,想成为太阳是多么可笑的事。我只想挣脱那个牵引我的绳索,只想和浑浊的世界分离。只想升入高空去发光。
牵引我的绳索断了,我成了自由自在,随风飘扬的风筝。但我有了一颗想发光的灵魂。我的心日益沉重,结果我没升入高空,反而重重地摔下来,摔倒在生我养我的黄土地的怀抱里,摔倒在和我一样有血有肉、在红尘中挣扎的人群中。
我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渴望柔情,渴望温饱,渴望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小家,渴望儿女灯前,父母膝下来享受人世间的天伦。
有了人世间最基本的渴求,也就有了人世间最基本的弱点。因此,我也叹息,也流泪、也绝望,也无缘无故地冲别人发脾气,也用伪装的话把自己包裹起来,违心地去挑别人的刺。我把自己融化在周围人的喜怒哀乐里,感到自己的生命好像已不复存在。我的想发光的灵魂,找不到它所栖的位置,几乎要离我而去。
一个年轻的生命没了生机,人生何求?前途何在?我开始心灰意冷,开始把希望寄托在投胎转世中。
我回顾自己坎坎坷坷的经历,寻找自己所留恋的东西,发现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我的存在与否也无关紧要。
当我要放弃自己,与世沉浮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你那双诚挚的眼睛。
你的眼神,是一团伙,溶化了结在我胸中的冰冻,让它化成无休止的泪水,成双成对地流下来,滴落在你宽大的掌心里。你那有力的手掌,不但能抚平我心中的伤痕,还能把我心底的泪水,变成一个个成熟的信念还给我。
你的眼神,不只是一团火,它也是一股强风,吹散了我心头的阴云,让我重新站在阳光下。
我不再想升入高空,不再想去发光照亮别人,我变成像你一样踏踏实实,在同类的相互搀扶下承担责任,充实自我,演好自己角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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