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在的天国,笛声飞扬散文
今天是著名笛子演奏家,作曲家,国家一级演员涂传耀先生的忌日。
去年的今日,涂老师因病逝于南昌。乍得消息,起初是一万个的不肯相信,那个声若洪钟爽朗矍铄的老人,那个精力充沛活力十足让我们常常忘了他年岁的老人,真去了吗?打电话,发信息,问询了几个朋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忍不住号啕大哭。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里,我总会因了某事某物而想念起他。今夜,因了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孑,想念更浓到无以复加,似乎不诉诸文字便无以宣泄。
我和丈夫一直都认为涂老师是有恩于我的,他是我事业上的大恩人。当年从北京学筝归来,踌躇满志,信心百倍要闯出一番天地。埋头教学,不黯世事,天真地以为世界就像我醉心的音乐一样美好。待做出点成绩后,却发现,自己处处受排挤处处被打压。我是个倔脾气认死理的人,偏不肯服了人的软,就这样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地前行,很辛酸很艰难。涂老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他像一缕温暖的阳光扫清了我前行路上的阴霾,不遗余力地提携扶持我这个后生晚辈,先是吸纳我加入省民族管弦乐学会,设立考级点,后来因为我在专业上和工作上的优秀表现,给我申报考级考官,把我从会员一步步提到常务理事。在他的帮助下,我的事业得到了蓬勃发展。这份知遇之恩,提携扶助之恩,无以为报,唯有努力工作,为他所钟爱的民乐事业多出力。
涂老师晚年一直致力于江西民乐的复兴与大发展,七十高龄奔走于京城与省内各地,组建了江西省民族器乐研究会(今江西省民族管弦乐学会前身),团结了一大批江西省民乐教育工作者和爱好者。无论是院派科班还是民间乡土他一视同仁,从不耍大牌甩老资格,对于求教者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我们这些后生晚辈更是爱护有加,提携扶助,从不打压轻视。在这个冷漠强势的社会,这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涂老师的脾气很耿直,甚至有些火爆,他嫉恶如仇,看不惯的就会直说,对于不平之事不齿之行更是直接跳脚骂娘。他身边的许多人对此都深有体会。有时候我们工作上不给力,他也会急得嚷嚷,过后平静下来又会给我们道歉。他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可爱老人。
每年的考级都在严夏,他总要亲临各个考点,亲自主持亲自点评,有些地方条件差些,他也从不挑剔。我很喜欢跟涂老师一起工作,跟他在一起总能学到很多。每年的监考级我都当是一次进修学习,由涂老师领着言传身教,我的业务水平才一步步走向娴熟,一步步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涂老师爱笛子到了痴迷的程度,无论什么时侯都是笛不离身。所以每年的考级,除了能跟他学习业务外,最大的享受就是能听到他的`笛声。他的笛声有一种魔力,总会把我带进他的世界里,陪他一起哭陪他一起笑陪他一起悲陪他一起喜。有时候就我们大小两个痴人,他吹得泪流满面,我听得也泪流满面。他说,搞音乐的人,如果连自己都感动不了,如何感动别人。
迄今为止,涂老师走了整整一年了,可我总觉得他还在。他手执心爱的竹笛,吹起了《冷月》,吹着《南词》。
夜风里,前几日买回的几盆茉莉芳香四溢。月凉如水,茉莉的小白花在冷月的光里轻轻摇曳。涂老师,你看到了么,你闻到了么,这是我献给你的心香一瓣。愿你在的天国,苿莉花开,笛声飞扬。
寅夜缓缓而就,思绪飘忽,涂老师音容笑貌如在眼前犹在耳边。一路好行,天国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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