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乌苏里散文

时间:2022-08-29 18:07:00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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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乌苏里散文

  我在乌苏里江只钓过一次鱼,但那次钓鱼却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至今想起来仍旧记忆犹新,仿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令人十分怀念。

垂钓乌苏里散文

  当时我被借调到农场宣传部帮忙,这年的深秋和宣传部的小李奉命去采访在乌苏里江捕捞大马哈鱼的几位渔民,回来以后要给省、市日报写一组通讯稿,配合当时的宣传工作。凑巧的是,我俩到索吉网坛的那天正赶上打前站的大马哈鱼已经游过去了,而后面的大批鲑鱼还没有上来。江里除了有几只渔船在打探鱼情外,剩下的渔船全都停泊在江岸边。采访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只用了两天就把原本计划需要一周的工作进行完了。

  索吉网滩南面是乌苏里江,西边有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从南面荒无人烟的草甸子里蜿蜒地流过来,悄悄地注入乌苏里江。河西岸的草甸子里长满了野山楂和山丁子树。深秋,野果子成熟了,一嘟噜,一嘟噜地挂在落光叶子的树上,特别显眼。河里生长着许多野菱角。金秋时节,野菱成熟了,拎起菱角秧,上面挂满了黑褐色的菱角。一天,有位渔民划船送我俩到河西岸,小半天的工夫采了一盆子野山楂回来。吃着酸甜的野果,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总好像在这静静的河边还缺少点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到这里已经两三天了,竟没有钓过一次鱼。

  在这条静谧的小河边不钓一次鱼,岂不是暴殄天物吗?可是,索吉网滩只是一处荒野的网滩,别说这里找不到人家,就是附近几十里地也没有一户人家。农场的几十个渔民到这儿打鱼,把一栋不知道是什么朝代、什么人留下来的破草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改做了临时食堂,那些下江打鱼的渔民只能住在江边临时搭起来的棉帐篷里。想在这样的地方钓鱼,谈何容易!我们没带任何渔具不说,附近也找不到卖钓鱼钩的。那天中午去食堂吃饭时,无意中在食堂的房檐下发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鱼钩,我觉得简直是如获至宝,赶紧把渔钩摘下来,到江边找块石头把上面的红锈磨掉,又把已经钝了的钩尖磨锋利了,又兴冲冲地找人要了根两三米长的网线,把这把来之不易的鱼钩拴好,去了河边。

  没有下江的渔船多数停泊在河的东岸,几乎一只挨着一只。随意找只渔船跳上去,也不用钓鱼竿,坐在船头,手里拎着钓鱼线,把鱼钩垂到河里。

  这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奇特的一次钓鱼,鱼钩是捡来的,朝渔民要了一段鱼线,还没有钓鱼竿。除此之外,连鱼饵也找不到(没有铁锹,无法挖蚯蚓),只好从渔船上找了几块已经风干的大马哈鱼血,用小刀割下来一块挂在渔钩上。同来的小李见我用干大马哈鱼血钓鱼,直说风凉话:“你要是能钓到鱼,我就能把它生着吞了!”

  说实话,那天我根本没有指望能钓到鱼,只不过觉得在这么好的地方不钓钓鱼,实在是太可惜了。谁知道,鱼钩垂到河里时间不长,竟有鱼咬钩了,而且咬得很凶,连逗钩都没逗,直接咬上了。我连忙往上提鱼线,两三把就把渔线倒腾了上来,钓到一条半斤多重的嘎牙子鱼。把钓的鱼从渔钩上摘下来,换上鱼饵,又把鱼钩垂到河水里。

  看见钓上来一条鱼,我可来劲了,让小李把鱼活吞了。小李吓得跑掉了。这条河里的鱼真的特别多,隔一会儿就能钓上来一条,都是半斤多重黑黄花的虎皮嘎牙子鱼。在这儿钓鱼确实和在别的地方钓鱼有所不同。在江里钓鱼一般都是甩底钩,在河里钓漂竿,可在这儿却是用手直接提着钓鱼线钓鱼,而且连着往上提。小李见我钓到鱼,再不说风凉话了,到处帮我寻找大马哈鱼血。这工夫,我已经钓上来不少条嘎牙子鱼,扔在船舱里。那些鱼聚在船底汪的一小片水洼里,互相挤来挤去。

  小李很快便回来了,他不仅找到几块风干的鱼血,还找到了一块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比较新鲜的大马哈鱼肝。他割下一小块鱼肝,让我钩在鱼钩上,试试能不能钓到别的鱼?我把鱼钩换上新的鱼饵,重新垂放到河里。

  可能是换了新的饵,鱼没有品尝过,好长时间没有鱼来咬钩。正准备把渔钩提起来,再换上鱼血,终于有鱼咬钩了。

  这次咬钩和以往每次咬钩不同,挣得特别厉害。虽然不知道咬钩的是什么鱼,但我知道这条鱼肯定比较大,鱼线把手勒得生疼。我没有往船上硬拽,想好好遛遛它,再把鱼拽上来。没想到,咬钩的鱼却趁机钻到渔船下面躲了起来,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它重新弄出来。反正河里的鱼特别多,咬钩也快,不在乎跑一条两条的!我提着鱼线,硬把这条鱼从河里拽上船,是条五六斤重的鲶鱼。

  生活在黑龙江边的人都不喜欢吃鲶鱼,但钓到大鱼毕竟还是比较过瘾,况且往上提线时的感觉也大不一样。我把这条鲶鱼从渔钩上摘下来,又换上了一小块鱼肝。很快又有鱼咬钩了,不过这次咬钩的既不是鲶鱼,也不是嘎牙子鱼,而是一条大白鱼,没等到鱼钩沉到河底就咬上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咬钩的是条大白鱼,以为钓的还是一条鲶鱼呢,往上提钩时也是漫不经心,直到看见鱼头从河面露出来,才知道坏了!忙喊坐在身边的小李,赶紧拿抄罗子过来。但这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条大白鱼猛地一摆头,窜跳起来,又重重地落回水里。抓在手里沉甸甸的钓鱼线顿时松弛下来,变得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分量。这条大白鱼竟把我在乌苏里江唯一的一把钓鱼钩给别断了,它也摆脱了被钓上来的厄运。过后我常这么想: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不去拼死努力,可能只能等待到的只有死亡的降临!

  我沮丧地拎着轻飘飘钓鱼线,看着上面已经断了的鱼钩,懊悔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小李这次可找到报复机会了,阴阳怪气地说:“往往可能一个人最最得意的时候,便是他要栽跟头了的时候!”

  我狠狠地瞪了小李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不过那天我的垂钓还是收获颇丰,小李和在旁边看热闹的两个渔民把船舱里的鱼收拾到一起,又到食堂拎来一只洗菜用的大盆。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竟钓了多半盆鱼,足有二三十斤。

  几个人把鱼收拾干净,交到了食堂。那天晚上大家吃的是新蒸的大馒头,还有炖的嘎牙子、鲶鱼汤。

  那次乌苏里垂钓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却一直记忆犹新。真的,我再没有过用那么短的时间,一次钓过那么多,那么好的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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