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散文欣赏

时间:2022-08-03 11:45:41 散文 我要投稿

煤油灯散文欣赏(精选28篇)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常用记叙、说明、抒情、议论、描写等表达方式。你知道写散文的精髓是什么吗?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煤油灯散文欣赏,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煤油灯散文欣赏(精选28篇)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

  初冬,夜半晚归,邻居家的灯还亮着。这隔着窗帘的一幕橘红灯光,让冷风瑟瑟的黑夜平添了一份温暖。

  进门开灯,满屋的荧光让人觉得寒意缠绕。现在的照明灯都高级了,光源煞白,如同白昼。记得以前的电灯光是模糊的橘黄色,再往前追溯,没有电的时代,就只有煤油灯用来照明了。这煤油灯的一团橘红火苗,现在想来,倒是觉得暖融融的了。

  小时候经常往外婆家跑,一呆就是十天半月。每当夜幕降临,外公外婆就不允许我再到屋外玩耍,强制我上床睡觉。当时的煤油是要花钱,或用鸡蛋到代销店购买的,是金贵的东西。所以,煤油灯也得省着点用。

  晚饭过后,不像现在这样有电视打发时光,就熄灯上床睡觉。小孩儿玩性大,心火旺,哪能睡着?这黑灯瞎火的猫在床上感到害怕,囔囔着要点灯。外公呵斥着不肯,“睡觉了点什么灯?”每每此刻,外婆总会摸索着起床,火柴噗哧一声一划,随即点亮了煤油灯。并责怪我外公,“小孩家怕黑,哪像你,倒床上就呼噜连天了!”等到我天上地下,老牛鬼怪的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后,外婆才会吹灭了煤油灯。

  到了我上学堂念书后,礼拜天去外婆家,晚上做作业时,外婆家唯一的一盏煤油灯,便成了我的专用。外公也出奇的开明,把灯蕊拔得兀立,火苗蹿得旺盛,满屋子亮堂堂的橘黄色。我埋头做作业,外公就坐在我身后默默抽着烟杆。直到我作业做完,外公还一个劲的嘱咐,“再看看书,看看簿子上写错了没有……”

  记得当年我们大队一位县城里来的知青,脖子有点歪,头老是偏向右肩膀一面,听人说是自小生下就这样的。他姓黄,大家就习惯叫他黄歪头。黄歪头的爷爷在城里是有点名气的郞中,他也祖传学得了扎银针的活儿。大队里看他有这本事,便安排他进了大队卫生室,当了一名走村串户的赤脚医生。

  我娘有经常头痛的老毛病,发足起来,痛得蹲在灶台旁,头直往墙上不停地撞,娘说这样觉得好受些。有一次,我父亲看着心急,便请来黄歪头。黄歪头在我娘头上几根银针扎下去,奇迹便出现,娘的头痛顿时就减轻了大半,直惹得我父亲跺脚懊恼,怎么以前没想到请黄歪头来使这绝活!这样的去痛妙技,我依稀记得有好几回。

  父亲感恩于黄歪头,往后便改口称呼黄医生,也不允许我们再戏称黄歪头。那时家里穷,也没什么招待感谢黄医生的。我娘左邻右舍,东借西凑的弄来几个鸡蛋,要烧荷包蛋给黄医生吃。可待荷包蛋起锅装碗时,黄医生便收拾完银针药棉,笑呵呵地招呼着起身离去,连我父亲也拽不住他。这难得的荷包蛋美味,倒是成了我们姐弟三个的口福。我娘一声叹息,“黄医生好人啊!”

  当年,我和弟弟俩晚上做作业时所用的煤油灯,是用黄医生给的药瓶子做的。家里原来仅有一盏老油灯,我们姐弟三人拥挤在一张灯下做作业,拥挤自然不言而喻。父亲便到卫生室讨来了一个玻璃药瓶子,给我们做了一盏煤油灯。这样晚上做作业时,我姐姐一人一盏灯,在一张台子上做作业,我和弟弟两人合用一盏灯,挤在一起写字。煤油灯灯光暗,我和弟弟只能很靠近煤油灯埋头写字,两人不是头发烧着了,就是鼻子里沾了满满的黑烟灰。

  不记得是哪一天了,黄医生再来给我娘治头痛时,带来了一盏已经用药瓶子和纱布蕊子做好的煤油灯。这盏煤油灯后来就一直有我专用着,再也不用和弟弟两人挤在一盏灯下做作业了。直到后来村上有了电,家中拉上了电灯,这盏煤油灯才完成使命,悄然“退休”。

  父亲当年被生产队轮流委派,安排在大队副业队干活。副业队的蚕豆荚荚成熟饱满时,父亲念着黄医生的好,一时糊涂,私自摘了半篮子蚕豆,悄悄塞给了黄医生,他捎回城里给家人吃了。这事后来不知怎么的,让外人知道了,父亲被大队罚了二十天工分,取消了副业队劳动资格。大队主任在高音喇叭里,也点名对黄医生连着批评教育了三天。主任开口闭口地叫嚷着:"黄歪头思想有问题,必须作出深刻检查,必须严肃处理,必须……"这高亢刺耳的几个"必须",撩拨得人心里发怵。

  后来传说,大队本来是准备推荐黄歪头到人民医院学习深造的,因为这蚕豆之事,这好事就黄了!父亲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虽然很多年过去了,黄医生也早已经回城,和我家也没有什么联系了。现在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他住城里何处了,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但是,我父母亲却是一直在惦记着他,老是念叨着他的好。当然,成年后的我也是没有忘记他的……

  简陋的煤油灯,橘红的火苗,照亮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绪涌动,觉得温暖。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

  不知怎的,倒是突然十分想念起煤油灯来。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飘来,橘色的背景里,如豆般昏黄的灯光在我的眼前闪动,暖暖的,柔柔的,在曾经乡村漆黑的夜晚诉说着远去的寂寞和冷暖。

  我的老家就坐落在群山之间的山旮旯里,那几间算不上气派的老屋像几个灯笼,不规则地斜挂在山坡上。如歌的岁月里,镌刻着久远的记忆。那时的乡村没有电灯,每到了夜晚,就会漆黑一片,祖传下来的煤油灯便成了唯一能够用来照明的工具。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寂寞的山村添了些许神秘,也给我的童年生活升起一道霞光。遇着每个月的十五,倘若天晴,月亮的银辉便会如水般从窗户泻下,在我和奶奶的身边轻轻地流淌。那个时候,我总会吹灭煤油灯,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依偎在奶奶温暖的怀里,听她给我讲许许多多让我惊叹不已的故事,奶奶讲的每一个故事都很好听,时间彷佛就停止了,静悄悄的夜晚,只有奶奶和我以及故事里的万物,奶奶轻轻地拍打着我,她的声音常常会伴随着我渐渐浓厚的睡意而越来越小,直到我进入梦乡。

  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家乡没有电。煤油灯是农村必须的照明用具,个别家境好一点的家庭用罩子灯,但大多数人家用的煤油灯是自制的。煤油灯的做法比较简单,在小西药瓶或者墨水瓶的盖子上钻出一个小孔,用薄薄的铁皮卷一个筷子一般粗细、两寸左右长的铁筒,然后插进瓶盖的孔里面,再在铁筒里面穿上“捻子”,往瓶子里倒上煤油,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就做好了。所谓的“捻子”是用棉花拧成的细绳,棉花最好是新的,要是实在没有,就从穿过的旧棉袄或是被褥里掏一点,但必须要干净,不然影响灯的亮度,将新的白色的棉线拧在一起也可以做成“捻子”,但是这种做法很浪费线,所以大多数人用棉花。

  煤油灯可拴了细铁丝挂在墙上,放在窗台上、柜子上、灶台上、饭桌上,也可装在纸糊的灯笼里在户外用来照明。那弱弱的灯光在黑戚戚的夜晚映照着乡亲们的苦乐生活。煤油灯的烟很大,屋子里用报纸糊的墙壁上,常常会被熏出一块块的黑色斑点。

  山乡的冬夜寒冷而漫长,也正好赶上农闲时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煤油灯就亮了。我会早早地吃了晚饭,爬上热烘烘的土炕,摊开作业本写作业,温习功课。这时,妈妈会将煤油灯拨到最亮,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她娴熟地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有时缝补我穿破的鞋袜和衣物,有时用细麻绳纳着鞋底,纳鞋底时发出的“嗤嗤”的声响,现在想来依然那么熟悉。妈妈拧麻绳的手艺也很好,她将买来的麻丝挂在墙上,轻轻地抽下一根,一头捏在手里,一头拴在“拧车”上,用手腕不断转动拧车的同时添上麻丝,拧车“吱吱扭扭”的响声时常会伴着我进入梦乡。有时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中依然看见妈妈在煤油灯下忙着手中的活计。那时妈妈的眼睛非常好使,她做的一双双布鞋很好看,是我在同伴们跟前引以为傲的资本,一直陪伴我走完了求学之路。今天,我依然固执地认为妈妈做的布鞋是全世界最漂亮、最舒适的鞋子。

  在煤油灯下,我体验到了父辈们的艰辛,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的温暖。童年的记忆是难以忘怀的,那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小小的煤油灯一次次丰盈和温暖着我的梦境和人生,一次次驱散我心头的阴霾和寒冷,在我前行的路上划过一道道斑斓的彩虹!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3

  一方楼台,缺失的水榭,也曾情窦初开,用荒凉去诠释另类的繁华。无痕,无味,曾有过的凄迷,输给了回忆的书签,留下一盏煤油灯,守候在皎皎明月里,与时光为邻。匆匆照面,一生的温暖能否与它似水伊眸,静而不止?

  ——题记

  忠于梦的纯洁,天空变得辽阔无云,映衬彼此间的言语。紧握它,读懂它,凝视昔日的烟火,梦是一盏煤油灯的怀念,从未分离。当沉默成为一种默契时,不敢轻言的再见,已浸染了青春的热血。煤油灯,见证人生的绿意与自然,熔铸在骨髓深处,在每一次呐喊的瞬间,想起它,足迹在时光的眼中依然会流淌着感恩的泪滴,将那些内心的贫困,随风而逝。

  梦的云淡风轻,让人感受到蕴藏内心的真正快乐。那是一份床前无所顾虑的淡雅与纯真,在睁眼朦胧时,将眉头的渺茫和心灵的疼痛归于信念。自得其乐,拾起的浪漫遇见了永远,习惯做梦的日子,在任何角落,任何时刻,将使得每一粒尘埃都不会忘记它和煤油灯有过的约定,幸福而安宁。

  时光辗转,醒来,桌前,时隔多年,打开木匣子,弹去灰尘,我再次以熟悉的手指点亮那一盏煤油灯时,它就在那个固定的位置,熠熠,暖暖。黑夜给予的神秘感,在它的映衬下变得令人沉醉。不知不觉中,当我收敛凝滞的眼神时,我竟发觉到它陪伴我已度过漫长的岁月。藏于心间,那份美,那份情,不舍昼夜,依然这般照亮我的匆匆那年。

  这是一盏煤油灯。绿色玻璃质材,早已褪色,外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凸显着大大小小的裂痕,上面是个灯头,灯头一侧有个可把灯芯调进调出的旋钮,以控制灯的亮度,里面还有着一丝没耗尽的灯油痕迹。每一次点亮它的光芒,我都会默默地想起很多令人感动的时刻。

  记忆中乡村的夜晚,永远都是宁静且和谐。儿时的岁月,煤油灯的日子令人心生回忆。每当夕阳渐渐落下时,灯火阑珊,一点一点的汇集在眼角。这时,父母们会点起一盏煤油灯,把早已做好的饭菜放在桌前,冒着热气,香味四溢,自然馋透了孩子的胃口。家长都会站在家门口大声叫唤四处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饭,声音嘹亮,慈爱,令人熟悉。顺着灯光,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时。煤油灯的光亮映照着每个人的脸颊,此时窗外的月光早已洒进房檐,一切的喧嚣在皎洁中变得凝结成温馨的画面。

  那时的我,总是会在夜晚的时候,点亮一盏煤油灯,借助微弱的灯光写着作业,母亲则在一旁缝补衣服。我是调皮的,每次遇见难题时,我会故意玩起灯光的影子。用稚嫩的小手,做成老鹰的形状,让它在灯光下飞翔,还会用嘴说出不切实际的傻话。母亲有时会因此说我几句,生怕我把这一盏煤油灯弄翻。而每一次我的淘气,使得母亲都会把这盏灯放在她身边,以此隔离我的破坏。

  在乡村,每个像我这样大年龄的孩子,是幸运的。田野让儿时的天真提早接受土壤,雨露的洗礼。而陪伴我们黑夜的煤油灯,度过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教会的节俭与朴实亦让人隽永深刻。

  每年的丰收时节,乡村的稻浪翻滚,长势喜人。小时候的我总是在母亲的后面,帮母亲拿着镰刀和袋子,踉踉跄跄,跟着去田间收割稻子。那时的天还是漆黑一片的,为了赶在晌午烈日酷暑来临时,借着黎明前的几丝凉爽,我和母亲不得不迈着匆忙的脚步提早赶去田间。黑夜夹杂着露珠的清甜,牵牛花的紫色花瓣,在微风中显得耀眼迷人。当来到田间时,母亲拿出那一盏从家里带来的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将它点亮。黑暗中,它的光芒,除了温度是热的,连影子也是愈发高大。就这样,在煤油灯的陪伴下,连着割稻子的声音,时间总是悄无声息般流逝,黑夜中的所有汗水都是值得的。那一刻心间升起的光芒告诉我:它传递的辛勤更是一种以食为天的朴实。丰收,在煤油灯的相伴下,已然是心中一个期许的梦,珍贵无比。

  确切地来说,煤油灯是我密不可分的对象。童年时的黑夜总是漫长寂静的,自由是来自灯光中的信仰。在天真烂漫的日子里,它给予了诸多温馨的感受。譬如,春日里的争艳百花往往在一夜春雨中绽放,夏夜里纷飞的萤火虫也是心间的向往,秋天随风而落的树叶寂静无声,冬夜各自翩跹而舞的雪花,一簇一簇,晶莹生香。在这些景色中,有迷恋的芬芳,沁人心脾,有嬉戏的精灵,传送喜悦,有静美的生命,无憾无泣,有纯洁的情谊,令人感动。而四季的更迭不休,未离席的煤油灯,是黑夜之中的眷恋,将一池情愫悉数烘托,丰盈了成长的年轮,一圈连着一圈。

  如果一段回忆可以成为身体内的一部分,我会把它藏于心脏。每一次的颤动,都是我对它的怀念。那时的记忆,就像一盏煤油灯的光,无数次在梦中停歇。我的不舍,在脑海渐生胚芽。而时间的沧桑,无疑是对它一次次的涂抹。从我的寄宿生涯开始,乡村里的煤油灯也逐渐消失无影。

  相比之下,那时我的家庭依然还在用着那一盏煤油灯。当我疑惑不解的问母亲为何不使用灯泡的缘由时,况且家里的电线也已经安好,她却给予的回答是我已经上初中了,回家一趟不容易,更何况家里就我一个人呆着,我用煤油灯还更加省事,用灯泡的话太浪费了,还糟蹋钱。其实我知道,在我上初中后,全寄宿的生活,有时候几个月难得回家一次,而且家里隔学校确实太远了,山路崎岖,等车加上坐车少说都要一整天的时间。而我离家求学的日子,母亲每天工作回家后,就是点着那盏微亮的煤油灯,做菜,洗衣服,缝补衣服等。从生活的感悟中,那盏煤油灯不仅是母亲生活的必需品,无可替代,也是我想起家的载体,永远会给我一丝心灵的慰藉。

  煤油灯逐渐消失的时候,也是我离家越来越远的时候。高中的时候,由于自己的努力终于进了县重点中学。那一年,我从乡下小镇来到了偌大又陌生的县城,母亲既欣喜又担忧。再一次远离家乡,而且这三年几乎是每一个家长都心系万分的三年,意味着我将连暑寒假也会比较少回家,因为一个人忙着繁重的学习,备战高考。

  而我依稀记得,在我跨入高中这扇大门时,母亲把家里的煤油灯收藏起来了,放在一个木匣子里。她告诉我说,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她已经很难找到镇上贩卖煤油的人了,而且那盏煤油灯的确老了,都已经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痕了,再用可能会裂开,所以以后家里就要用灯泡照明。可当我看见母亲从袋子里掏出一盏台灯给我时,她微笑着说知道高中的学习要看书很晚,以前看见邻居家的孩子读书时也买了一盏台灯,所以就寻思着买了一盏。当我接过这盏美丽的台灯时,红色的外壳印证着母亲浓浓的关心。那一刻,我的喉咙竟然被卡住了,酸涩感使得我竟发觉到属于那盏煤油灯的岁月已经的确随风而逝了,我再不会看见它年轻的容颜。渐渐地,这种来自生活的改变让我明白煤油灯的老去,就像时间般无情且蹉跎。

  虽然现实是锋利的刀刃,我知道我的成长并没有缺少它的影子。但是,我的沉思让我独自承受青春的光景。多么不舍,那些点滴珍贵的日子。多么疼惜,那盏煤油灯支撑的生活。不分彼此,黑夜取暖,记忆是一粒尘埃拥抱的灯光,顺着发丝,已然苏醒。

  此刻,夜凉如水,寂静无声。当怀念只停歇在一盏煤油灯的记忆时,它的故事,也囊括了我的故事。从母亲的木匣子里,煤油灯独自面对的岁月,艰辛朴实,见证了生活水平的提高,让它被存放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被时光所腐蚀,阳光,空气,雨水,将它变得面目全非。剩下厚厚的灰尘,长在它的身上,亦如思念的情愫,模糊不清。于是,我取出了那一盏煤油灯,眼睛可以看见的模样,是儿时最初的画面,映入眼帘。譬如,一家人围坐桌前吃饭的温馨,闲谈起生活的琐碎;儿时坐在灯光下读书写字时的一丝不苟;丰收时,我和母亲挑灯割稻的艰辛岁月等。一切都在慢慢消失无踪,能够缅怀的,能够找寻的,在灯火阑珊深处,珍藏,又珍藏。

  有时,虽然我的心灵时刻怀着美丽和勇气,但是我的回忆仍然会把它想到流泪。可这些,都无法改变它是一个成长的纪念者。哪怕一抹微光,在没有星星的夜空里,它的承诺一样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每一次的光亮,都是灵魂对它的深爱。

  而今,我的每一次小假回家都会看看曾经的事物。无论是泛黄的书籍,还是栽种的花草树木,我都会习惯性的拍几张照片。好让离开的时候,满足内心的善意谎言,独自看着它们的容颜,并没有离我很远。我知道这样的方式,使得每一个念家之人足够长情,使得每一道亮丽之景足够不朽。所以,当我的指尖滑到这张照片时,关于煤油灯的回想,它存留的风韵依然还在。透过照片的另一端,深不见底的情感深渊,告诉我薄如蝉翼的记忆,在逐渐地褪去。那一刻,它给予的梦想,是让一个独自行走异乡土地的人,看清前方的路并没有太多障碍。

  一去不复返。一盏煤油灯独自面对的黑夜,让一颗心摩擦的火花,已经油然而生。点亮它,理解它,木心的《从前慢》也在煤油灯的细读之下,开始着陆。“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是的,洪荒与天涯,时间的指针越来越慢,唯有点灯来一次长谈。而情感是记忆的芬芳,一切都将平息。

  蓦然,取舍。灯光可以抵达的地面,让每一颗心都承受着风雨的洗礼。而我以灰尘堆积的山,一触即破,负载它的积雪,我的记忆多于手掌的时间。与日子无关,这是一盏煤油灯从小就埋藏的奇迹,如此唯一,而静悄悄。所以,一个独行者的浪漫,隔着深浅,消纳的言语,也让一盏灯愉悦而生,从未熄灭。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4

  一九七五年,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家从悬羊砬子搬到了现在的干沟子村,那时候电力供应极不稳定,经常断电,家中会常备一盏煤油灯,是农户家中不可或缺的照明工具,在很长时间内既是夜晚生活上照明,也是有学生的家庭学习必备的工具。

  这是一种极简陋的灯具,多半是用一个空的罐头瓶子,在盖子上开一个口,倒过来将棉线拧成的灯芯抽出来,用一个跟盖子口等长的薄铁片镶嵌着灯芯。然后将罐头瓶子里面装满煤油,用火点燃浸过油的灯芯后,一个煤油灯就开始工作了。

  搬到新的村庄,住的是三间草屋,到了晚上,停电的日子,一盏煤油灯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光源。灯火如豆随着潜入夜的风摇摇曳曳着,微弱的光晕散开来,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煤油味,一觉一觉地醒来,灯下多半是母亲辛劳的身影,看到印在墙上的有些变形的母亲清瘦的影子,便会翻个身沉沉地睡去。

  真正感觉到煤油灯的温暖是在七六年七月末,唐山大地震时期,父亲随队去大寨参观学习。因地震被隔于山东,母亲担心父亲的行程,又没有人可以讨个主意。恰好表姨家的大表哥从参场来探亲。到了夜晚,我独自一个人在西屋玩耍,突然停了电,白天就感觉到亲人对形势的紧张而压抑的情绪及对黑暗的恐惧,高声地嚎叫着,大表哥闻声从东屋赶来,一手端着煤油灯,一手把我抱起走到东屋。到了母亲的怀里,渐渐地抽噎着睡去。这件事情,开启了童年的心智,感觉从这个黑暗的夜晚开始,告别了稚童的懵懂混沌状态,同时也打开了对黑暗的恐惧心理,在接下来很长的时间内,不敢独自处于黑暗中。

  后期因物资渐丰,煤油灯多被装有蜡烛的灯笼代替。在我们家,那种灯笼有四根柱体的,柱体相邻的两个面中线的位置是刻好的细槽,固定住四面玻璃,这样的灯笼比煤油灯要亮一些,相对来讲不太经济,多会与煤油灯替换着使用。还可以在夜晚拎出去照着前行的道路。

  上了小学,父亲母亲张罗在村东处盖了四间新房子,那时候,煤油灯早已被弃用了,碰到偶尔停电也是多用蜡烛。大哥刚考上大学那年的寒假,晚上夜读时,点的是蜡烛,不小心把母亲新给我做的过年准备穿的新衣服燎着了,可惜新衣服的同时,却想起了煤油灯的样子,如果大哥看书时点的不是蜡烛而是煤油灯,我的衣服是不是会躲过一劫?

  端一杯清水立于窗前,对岸的灯光星星点点,回忆起煤油灯,或许在哥哥姐姐们的记忆中,是有着和我完全不同的无尽的故事吧。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5

  大雪节气已过,雪花并没有来到我的小城,终是有点辜负我对雪花的一往情深。此时不受欢迎的北风倒是经常光顾我的窗前,阵阵寒意封锁了许多外出的时光,懦弱将我囚禁于围墙之内,对着几窗天色,有些往事,总会在不经意间敲击着我的心房,时刻提醒我,常回家去看看,应该把记忆中的那些温暖铭刻于心间。

  夜深人静,一杯淡酒,偶尔会醉倒在过去那些忽明忽暗的影子里,有时候,回忆并不表示对过去的留恋与不舍,只是回想的时候,总能寻觅到有股从心底里涌出的暖流正在驱散着眼前的清冷。房间是小房间,电灯又是大功率,夜晚的明亮怎能藏得住埋在心底里的那些事。有些事,在一个人独处的日子里,拿出来凉晒并不会觉得孤独,反而增添了内心的许多踏实。

  面对比白昼还明亮的房间,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当年煤油灯的弱光以及冒着的那股黑烟。光是微弱的,微弱的亮度只能照亮周围一立方米吧,但是看书做针线活非得有这灯光不成。冒着的那股黑烟是难闻的,看书一不小心,就会烧掉头发,偶尔还会染黑脸蛋,但就在这么微弱的光明下,总会挤满许多忙碌的身影。

  煤油灯的制造比较简单,那时候的人们,几乎个个会做,而且做来不费材料也不用费太多的功夫。用写过的墨水瓶做灯身,所以那个时候用完的墨水瓶也是有回收利用价值的。然后再用牙膏支的外壳做成灯管,那时候牙膏的包装都是金属的,可以打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用这种牙膏皮的外壳缠在扫帚的一根竹竿上,就可以卷成圆形,然后做成灯管。接下来制作灯蕊,用棉花搓成绳子那样的形状,让它再穿过灯管,一端放在灯管外面,一端经过墨水瓶的瓶盖,直接住进瓶身里。为了防止火渣掉下来烧掉瓶盖,在瓶盖上加一枚铜钱,或者剪片圆形的牙膏皮中间打个孔,和瓶盖一起,让灯管穿过。再到灯身里面添些煤油,另一端点燃,一枚精致的煤油灯终于可以发光发热了。有时候,我们嫌那煤油灯黑烟熏绕,就用纸糊一个圈,套在火的周周,当然,纸灯笼终究是不可靠的,一不小心,烧个精光。

  曾经记得,煤油灯有时候点着点着,火势就会慢慢减弱,祖母说:这是灯花,打掉灯花灯光自然就会加强。一直在想,煤油灯刚想开花,为什么非得摘掉呢?现在才明白,是那棉花不纯,里面夹有化学物质,经过燃烧锈在了一起,影响煤油的燃烧。我们总嫌那灯光太暗,趁祖母不注意,把灯蕊拔得老高,可是亮一会儿还会暗下去的,祖母看见了总会责怪我,废煤油废灯蕊。一盏煤油灯下,有我们爬在周围看书的执着,还有母亲在灯光下拆补衣服的忙碌,就这么微弱的一点光,大家丝毫不允许有浪费的存在。

  不知道是那时的煤油灯光弱,还是荧火虫发出的光耀眼,总记得,在老屋门外的墙上会爬有很多荧火虫,这些荧火虫在黑暗里会散发出蓝色的光,因此它们的存在我们不难找到。于是,到了晚上,我们姐弟几人忙着捉那荧火虫,捉到很多,放在一起,还可以在光下看书呢。不知道是现在的灯光太强,还是那荧火虫深感自己已经无用,早就隐身于世界的角落。总之,自从有了灯泡的出现之后,我好像再也没有发现荧火虫的踪迹。

  后来,煤油灯经过进化,成为了一种罩子灯,当然,那只有商店里才能买到,我们是无法做出来的。感觉它的形状就像现在的大肚子酒瓶,肚子里面装得是煤油。这煤油罩子灯分两部分:底座和灯罩。底座分为灯托、油壶、灯捻三部分;灯罩呈鼓式,中间鼓起,两头略细。它的旁边装有一螺钉旋纽,可以手动升降灯蕊。它的进步足以让煤油灯抵御从四周吹来的风,也可以让那煤油燃烧的黑烟只往上窜,虽然可以熏黑窑顶,但不足以全部钻进我们的身体。

  后来,晚上出去实在不方便,手中端盏煤油灯总会被风吹灭或雨浇死。父亲便从镇上弄回一个灯笼,这灯笼的大小就是一个高不到20㎝的小长方体,长与宽超不过10cm,它的四周全是玻璃,油灯放进里面,上面还有一个留有气孔的玻璃盖子。这样的灯笼提在黑暗里绝不会被风欺负,就是提着这盏灯笼,母亲在放学回家的路口等了我好几个春秋。当然,当生活中走来了手电筒的时候,它就彻底被挂成了摆设,以至于发现它确实无用的时候,它也自觉地消逝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

  最初手电筒的模样我还有些印象,它的头较大,头部里面装有一个小灯泡,脸面是用玻璃做成的。手电筒的内部装有两节干电池,手电筒的外面还有一个开关,可以控制灯泡的亮度。当手电筒里面装上电池以后,再按上它的旋转尾部,一来防止电池掉出来,二则头部,电池,尾部形成一个完整的闭合电路。安装电池时一定看好正负极,否则电灯不会发光。记得那时,手电筒用的时候,才安装好它的内脏,不用的时候,祖母叮嘱我们取下电池,放在炕上,以免电池受潮,损失电能。虽然那种手电已经在电子产品更新很快的今天早被淘汰,但是在我们小时候的生活中,却是一个宝贝,是我们黑夜里最耀眼的一盏指明灯,陪伴我们在黑夜里走过了那么多春秋。

  栖居在记忆深处的那些灯光,虽然在今天黑夜如同白昼的节能灯的比较之下,相形见拙,但却成了一代人的记忆,也是一代人黑夜里最闪亮的一颗星。煤油灯早已写在了历史的素笺上,安装电池的手电筒已经消逝于岁月的长河中,历史总是在前进,有些东西终归要逃汰。我们无法回避时尚节能灯的高富帅,但我们也应该记住历史曾经留给我们的光明和温暖。

  寒风依然在窗前徘徊,雪花仍旧没有捎来音讯,只有室内的灯光忠实的陪在我的左右,足够的亮度直接透视着我的内心。我明白:该来得终究是会来的,离开的谁也无法挽留,离开了的留下的是记忆,要来的心里装满了期待。就像如今豪华的节能灯和那些逝去的煤油灯和安装电池的手电筒,煤油灯淡出了历史舞台,但是那抹光明却是心底里一朵温馨的小花,总会开放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即使它们早已不在发光发热,无论经过怎样的沧海桑田,总会在一代人的记忆深处随时点亮。也像这眼前的气候,寒冷终会主动离开,雪花也会开在那个不经意的夜晚,前方的春暖花开正在招手,前行路上,因为那些早已挂成了古董的灯光给予的光明和温暖,我依然会带着阳光的温度,执着的靠近前方那盏永不熄灭的心灯的方向。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6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深藏着一盏煤油灯。那一盏散发着异味的简陋的煤油灯,照亮了乡村的夜晚,也照亮了我的漫漫求学路。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煤油灯。我们人人都会做煤油灯。晚上学校上晚自习,每个人都得准备一盏煤油灯。做媒油灯其实很简单,找了一个墨水瓶,用铁钉在瓶盖上钻个洞,找点薄铁皮,卷一个细长的圆筒,从孔中穿过,然后取点瓤子(棉花)搓成细条从圆筒穿过,墨水瓶里倒上煤油,然后再瓶口系上一圈细铁丝,当提头,一个简陋的小煤油灯就诞生了。

  三十年前,村子里还没有通电,煤油灯是唯一的照明工具,她驱走了恐怖,带来了温馨。那点点灯光照亮了我的梦,也照亮了父亲额头的皱纹和母亲粗糙的双手。很多次我夜里醒来,见煤油灯依然亮着,灯光将母亲的身影拉得很长,母亲在微弱的灯光下纺线,那嗡嗡的纺车声常常伴我到半夜,朦胧中,我看到母亲佝偻而瘦弱的身影,常常让我感动。

  记得在煤油灯下,父亲教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他说,我们做人做事,要多为别人着想,就像这盏煤油灯,,虽然做工简陋,却时时刻刻在照亮别人。父亲是一名教师,他就像平淡简陋的煤油灯一样,一生耕耘,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这是父亲的命运,也是他的美德。

  童年的岁月,我在苦涩中甜蜜着。即使在那些惊雷激荡大雨倾盆的夜里,有灯光相伴,有父母的精心呵护,我就倍感踏实。如今,父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削过铅笔了,母亲的手已不再灵巧,他们的手在岁月的侵袭下长满了厚厚的老茧,煤油灯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不过只要想起童年的煤油灯,我依然会热泪盈眶。漂泊异乡的日子,父母的爱始终不离不弃地伴随着我,他们用血汗为我铺就的路不断延伸,也不断宽阔。

  现在,没有人会思考一盏煤油灯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但那盏照亮了我童年的煤油灯,连着父母的教诲和温情,早已深深地铭刻在我记忆的深处,永世芬芳。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7

  如今火柴这玩意儿,在市场上已是物以稀了!但却还是有的,也不贵。前不久我就买了一打,才一元钱。记得小时候大家都称其为洋火,据说是洋人生产的。

  当我第一次听说洋火是外国人做的,很是纳闷。为什么我们中国人不会生产呢?于是取出一根,用手指甲轻轻地刮了刮头上的硝。心想:“也不过如此!”上课后,我才慢慢地将“洋火”改说成“火柴”,意思是讲中国话,不说洋的。不过父辈们的生活习惯还是名曰“洋火”。因为洋火在父辈们的身上深深地烙上了耻辱的印记,记录了一段凋零落魄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大中国。

  和洋火最为接近的东西莫过于煤油灯了,它也是当时的日常用品之一。随便拿一个什么瓶瓶罐罐,在它的盖上钻上一个小孔,插上一根圆形的细铁管,管内接上一根棉纱做的灯芯,也就成了一个简易的轻便的照亮器具了。精细些的,则可以在商店里买到。不过现在是退出了商柜,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不知道偏远的地区还会不会用的上呢?不过,煤油在专卖店里是能够买得到的,因为有些人会拿煤油做那种打气式的炉子的燃料。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瞎灯熄火的,我随手摸了个搪瓷把缸,倒了满杯的冷开水。因为那个渴啊,所以就一口气把它喝下了肚子。之后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味道,这时母亲点着煤油灯过来了,我借着模糊的灯光,左看右瞧的,才明白自己拿到了一只装肥皂用的把缸。

  “你怎么那样蠢哦!”母亲笑着埋怨道:“第一口味道都吃不出来啊?”

  我知道是自作自受了,但作为小孩子的我还是甚觉后怕。赶紧慌慌张张地跑去问父亲要不要紧?会怎样?父亲见状,赶忙上前安慰,“不要紧了,就只当洗了一回肠!”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在一段时日内,我总觉着心里有那么的一个结,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可见,煤油灯在当时是多么的重要!

  而每当淫雨霏霏连夜不开的时候,四周都黑洞洞的,大家总喜欢坐在昏暗的灯光旁说说话。母亲则会做些针线活儿,有时也会用手上的剪刀剪去那烧焦的灯芯头,然后往上挑了挑,火光顿时会亮很多。可是,灯光却引来了一大群的飞蛾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紧接着就上演了一幕飞蛾扑火的表演。小飞虫们也争先恐后地撞击着火焰,也就时不时地听到喳喳的虫子被烧的声响了。时间一久,那一股烧焦的味儿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可最有趣的要算昏暗灯光下的影子了!方方的长长的,有时印在木壁上;有时挂在石灰墙上;有时又落在门槛上;有时又省在左猫在右了。虽然没有在皓月当空中的铺在大地上的柔影好看,但是它厚重也实在。它是乡下的那种原始生活的折射点,是那么得真切;是那么得纯朴;是那么地让人想起来就觉着舒心;是那么地叫人回味起来就甚感原汁原味。不知不觉也就对它有些神往了!也就喜欢上了这种的跟屁虫了!

  “我踩!我踩!”这是小伙伴们在玩相互地踩别人的影子的游戏。一方终于踩到了别人的影子,高兴地叫了起来,“我踩到了啊!我踩到了啊!”一方则不服气地也不认输地跟着追逐,一定要踩回来为止。那纯真的笑音在夜空中回荡,快乐是属于他们的!

  而今,这两种以前的日常必须品,随着岁月的流逝,已慢慢地退出了历史舞台,都快要被人遗忘了。年青一代,甚至连煤油灯都没有瞧过。我也曾听说过这样的一回事:一个从来都没有下过乡的城里小伙,有一次突然下乡了,亲眼目睹了母鸡下了一个蛋,兴奋的他抱起母鸡,左吻吻右吻吻,还伸出了舌头来舔那只母鸡身上的鸡毛,硬说做母亲的就是很伟大!

  当然,听后也只能是笑笑。想想也是,时过境迁,环境处人。不过闲暇的时候,我们也会偶尔谈及煤油灯和洋火的故事。比如说像我一样瞎灯熄火的拿错东西。

  总而言之,它们代表了一个岁月,是那个年代的特征,也是那个时代的记忆。因为它们就在父辈们的身旁、手边!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8

  煤油灯这个词,对于现在的孩子肯定是一个陌生的词语了。然而,对于经历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农村人来说,至今都仍是记忆犹新的。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我的家乡毗邻黄海边,是一个远离城市,交通落后,经济贫困,物质匮乏的偏远乡村。那时的农村人,对于电的陌生就如同现在的城里人对于煤油灯的陌生一样。全村四十多户人家可以说一盏煤油灯就是每家每户唯一的照明用具了。

  煤油灯的形状(当时乡下人也称洋油灯、罩子灯)其灯肚像灯笼,灯座像喇叭,灯嘴旁还有一个转轴,是用来调节灯光亮度的,灯座的上面用一个玻璃灯罩罩住。透明的玻璃灯罩,因火苗的熏烤容易发黑,因此煤油灯点过的第二天,父亲总要用柔软的废纸擦一擦它,在我的印象中,我家的那盏煤油灯总是那样的晶莹透亮。

  点燃煤油灯的夜晚总好像少了点喧闹和骚动,多了一份宁静和温暖,趴在煤油灯下做作业,似乎能让我的心安静了很多,我和弟弟在认真地写字、看书,而母亲则是坐在我们的身旁,借着昏黄的灯光在操劳家务,有时还为我和弟弟准备过年的新衣。

  时常,我和弟弟做完作业已近深夜了,但我们还要兴致勃勃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玻璃糖纸,凑着煤油灯发出的光亮,津津有味的一遍遍欣赏。这些玻璃糖纸大都是我们在期中和期末考试中成绩优秀,父母亲奖励给我们的,我们把吃糖后的糖纸搜集起来,然后用小剪刀刻上几个我们喜爱的图案,因此总会遭到母亲的制止。她说,在微弱的灯光下剪纸会伤眼睛的。其实,我和弟弟心里都很清楚,那时一毛钱一斤的煤油就是靠家里那几只母鸡下蛋换来的,母亲是想节省点煤油钱补贴家用。

  其实,趴在煤油灯下做作业,时间久了对身体也是有害的,煤油燃烧时产生的浓浓烟雾会把人的两个鼻孔熏得黑乎乎的。记得有一次我在做作业时,因身体离煤油灯太近了,前额的头发被烧焦了很多,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烟味,我竟全然不知。

  在当时的农村,还有一种叫做马灯的煤油灯,也是烧的煤油,只是这种马灯比正常家里用的煤油灯要珍贵些,光的亮度也比较明洁,它可以提在手里走晚路,也可以挂在树梢上或堂屋的中间,这种马灯耗油多,一般人家都舍不得用,除非是办些红白喜事或是请人吃饭时方才用上。

  如今的农村家家户户都通上了电,电灯照明如同白昼,人们再也不为用电照明发愁了。

  前几年我回老家时,看到老屋的柜子里还放着那盏落满灰尘的煤油灯,我不解地问母亲,为何还要保留它呢?母亲说:你们兄弟就是坐着这盏煤油灯下学习功课,走上社会,走进人生的,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可我们不能忘了过去的苦日子呀!听了母亲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看着白发苍苍的母亲,我听懂了她老人家这句话的含义。

  是的,现在的农村,昔日的煤油灯早已不见了踪影,家家户户都装上了电灯、电话和有线电视,有的还装上了宽带,但我却始终忘不了我那童年时代趴在昏黄的油灯下学习的情景,是它,那盏煤油灯陪伴我走过了童年多少个难忘的夜晚!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9

  煤油灯是二十多年前在农村常见的一件东西,如今早已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煤油灯的制作过程非常简单,通常是找一个药瓶或墨水瓶,去掉塑料瓶盖,找一块薄铁皮裁成比瓶口稍大一点的圆片儿,在圆铁片上打一个筷子头那么粗细的眼儿,用薄铁皮卷一根管子塞进眼儿里,再往管子里穿一根棉花捻的芯子,最后往瓶子里灌上煤油。如此,一个煤油灯就制成了。

  在过去,农村的夜晚突然停了电,人们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感到无所适从。于是,煤油灯派上了大用场。在我的记忆中,乡亲们很少使用蜡烛,嫌它价格高,用起来太费。因此,煤油灯的使用相对来说更普遍一些。而在平时,煤油灯是不会被人们瞧上一眼或想起来的,它总被塞在桌子下面或放在窗台的角落里;只有在停电的时候,人们才会想起它,把它端到炕墙上点燃。当煤油灯的棉芯头被点燃时,那如豆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跃,我们的心里总会涌出一丝温暖的情怀。父亲常常是斜靠在炕上记录着家里的流水账,母亲坐在炕头上纳鞋底儿,姐姐坐在炕上扎鞋垫,我就趴在炕边写作业……大家几乎很少说话,屋子里显得十分安静,只是偶尔听见煤油灯火苗呼呼上蹿的声音。在煤油灯的照耀下,一家人的身影在斑驳的灯光下交错重叠着,似乎要渐渐融为一体。

  那时候,我们不光在家里使用煤油灯,在学校里早读的时候也经常使用煤油灯。冬天,天亮的比较晚,五点多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学生就早早起床,披着晨月、踏着晨霜去学校了。来得太早或者没电的时候,学生们就从抽屉里拿出煤油灯点上,然后大声地朗读课文。课桌上的煤油灯渐次点燃,一个个小火苗在寒冷的空气里闪动,一片片灯光在教室里交相辉映,琅琅的读书声在灯影里回旋激荡着,飘出了窗外,回荡在校园里……我们就在这读书声中慢慢长大了。

  小学毕业后,我再没有使用过煤油灯,那两盏煤油灯也丢失了。如今,人们的生活日益富足起来,电灯已经普遍使用,家里的灯具也越来越讲究。于是,煤油灯便远离了我们的生活、退出了我们的视线,潜藏在我们的记忆中。当我每次回到农村老家,为再也寻不见儿时的煤油灯而叹息时,那些曾经在煤油灯的斑驳光影中的些许往事,就会在午夜梦回时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0

  童年时代,懵懂未开,留下深刻记忆的东西很多。但那时点煤油灯情境却历历在目:冬日的夜晚,一盏煤油灯,一家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吃着炉子里烤出的皮焦里黄的红薯,在炉盘上炕葵花籽,看姐姐坐在炉子旁掂着家里的铁锅炒黄豆,炒包谷豆,围坐在妈妈身边,妈妈纳着鞋底,讲着薛岗反唐的故事,姐姐、哥哥和我边吃边听,听的津津有味,吃的满嘴黑乎乎的。有时候躺在床上,听妈妈哼唱唱《刘巧儿自幼我许配赵家》的评剧片段就酣然入梦,过着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

  小学一年级,对周围的世界依旧新奇,留下了片断的记忆。记得最深的是我和哥哥晚上趴在小桌旁点着煤油灯前做作业的情境:昏黄的灯光,两个充满憧憬的少年。爸爸喜欢自己摆弄一些小发明。那时,我的家还在离团部很远的偏远连队,听大人们讲,团部开始用电灯了,一拉一关,一亮一灭,很是神往,爸爸用4节大号电池接了个小灯泡。据说这个灯泡还是找开解放汽车的一个叔叔要的,很金贵,爸爸一摆弄,灯泡发出炙白的光,跟连部开会用的汽灯一样亮眼,那个年龄的孩子,看什么都很神奇,不是吗?随着团场不断的变化,我所在连队也告别了烟熏火燎的时代,团里建起了发电站,派到连队的两个叔叔挨家挨户地打洞,布线,指挥着连队的叔叔们架电线杆子,连队终于用上了标志现代文明的电灯。

  标志现代文明的电灯为生活、工作带来了划时代的变化,星移斗转,时过境迁,现如今吊灯、壁灯、路灯、品种繁多,团场的夜晚也是灯火璀灿,五光十色,但在我内心深处还时不时会泛起对幼年时家里那盏煤油灯的怀念。它曾在我的面前发光燃烧,是温暖的,甚至是有情感的。当我凝思遐想,它静静地凝望着我,让我思绪飘摇;当我呼吸,它会随扰动的空气跳跃闪烁;它有时也会结一朵灯花献给我,让我在在漫长的冬夜里有一份油然的惊喜。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1

  老屋要拆了。

  我不想在听到轰隆隆墙倒屋塌的声响后再去说后悔,我想留住我童年、少年的回忆。

  踱进屋子,我看见布满蛛丝的纺棉车和嵌在窗口下凹槽里的煤油灯。

  母亲说过,纺棉车是同一个大红木箱子带来的陪嫁。那时候,这两样东西是屋里最耀眼的摆设和实用工具。箱子里除了母亲一身大红衣服外,就常把纺好的棉穗子和织好的老粗布放进去,防尘,防潮,防耗子啃咬。纺棉车的地位更优越些,它是母亲在娘家为姑娘时就不离不弃的朋友。母亲隔几天会给它掸去浮尘,检查有没有榫子松动的地方,倍加珍爱。

  在我学会调皮捣蛋的时候,箱子背了运。母亲瞧着四分五裂的木板片儿,冲我虚晃了几下巴掌。以后只好改用纸箱、包袱盛东西。

  纺棉车幸存下来,因为喜欢听它“吱呀,吱呀”、“嗡嗡嗡——嗡”的歌唱,喜欢瞧转轮动起来宛如大风车的旋转,更喜欢看母亲端坐于蒲团上,专注纺绵的样子。右手摇柄,三四下,左手趁势,棉条儿宛若吐着信子的小白蛇,脑袋一昂一昂的。稍顿,再摇一下,左手扬起,成型的线便缠在锭子上。“嗡嗡嗡——嗡”的节奏由此而来。不大会儿,一颗饱满的线穗儿便纺好了。母亲停下车子,小心地取下来,换下一个。我感到母亲特有能耐。央求她满足我的好奇心,教我操作要领,但我却屡试屡败。

  那时候的母亲和纺棉车一样年轻。父亲特意在窗子下的墙壁上挖了个四四方方的豁儿,放一盏煤油灯进去。这种灯制作不讲究,盛药丸、农药的瓶子均可,大小不定,只要盖子是铁的就行了。在盖子上投一个孔,把母亲纺棉用的棉条儿搓紧,搓细或者拿做好的棉线折起,捻成绳子,放进瓶里,从孔里引上半公分的头儿,灯芯就做好了。豆大的火苗跳跃时,一圈一圈的红晕照暖了屋子,照亮了母亲乌黑的头发、秀气的脸、红蓝格相间的粗布衣,也照亮了匆匆奔跑的棉条儿、摇柄、转轮清晰的纹理。

  父亲常去村小卖部打两毛钱的煤油,可以支撑好几个晚上。有时也买柴油,便宜些。我喜欢柴油,燃着了烟很浓,顺着凹槽弯出来,攀着墙面一个劲儿地窜,久而久之墙壁上便描画出一道浓黑的图案,很美丽。灯火跳跃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小屋里就会弥漫起淡淡的烟雾,微呛,又带点特别的香味,比父亲的老旱烟味道好闻多了,往往陶醉地闭上眼睛,深吸几鼻子。

  柴油做燃料易结灯花,所以母亲身边必备一根长点的铁丝。每隔一会,停下摇柄的手,拿铁丝挑去灯花,小屋霎时又变亮了。母亲映在红红的光晕里,脸庞红红的。我看看灯,看看纺车,看看母亲,在心中画成了一幅最和谐最动人的画。

  挑灯花的间隙她会望望趴在床头,歪着脑袋,直盯着她的我,嗔一句:“熊孩子,赶紧的,睡觉,明早上跟娘拔草去。”我吐了吐舌头,说:“讲故事。”她就讲添加了自己构思的神话:天上有位仙女叫织女,她也有一架跟娘一模一样的纺车。不过,她的棉条儿是水做的,纺出的穗儿更美、更轻柔。然后织成各种样儿,布到天上去,就成了我们看到的飘飘悠悠的白云。我很快被这个听过无数次的故事和纺棉车的嗡嗡声催眠了。不过,白天醒来我会特意观察天空,很想看看仙女在哪儿布云呢,她长得有没有母亲漂亮,可是总是失望。后来,村里上演牛郎织女的电影,我又想探究织女的纺车是不是真的和母亲的一模一样,但连车影子也没见着,有的只是一个悲摧的故事。我幼小的心灵开始领悟:神话就是神话,故事仅是故事,生活才是生活。就像母亲从来不会上心神话的美妙,只关心柴米油盐、亲人冷暖。

  忘了有一年我上几年级,班里有个同学穿了条的确良裤子,亮亮的,滑滑的`,手感极好。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厚重、粗糙的衣裤,自惭形秽。我小心地向母亲描述那条裤子的优越。母亲说:“乖,哪有咱的好呀,又吸水又透气,保养皮肤。要不,你咋长这么水灵呢!”我相信了,挺直腰板,断了念头。现在想起来,母亲安抚我的时候,手不自觉地捏捏自己的兜,里头的角角票票用来精打细算,买过盐巴、酱油……再无剩余。

  后来不上学了,我离开了家,离开了母亲,纺棉车和煤油灯渐渐淡出了我的思念。

  偶而回来,发现车子很旧了,支架、捻轴、摇柄开裂起不少细小的口子。在它伸长的脚窝里,父亲用尖木片、旧钉子当榫子固定住,还用布片包着,丑陋不堪。灰灰白白的残色,蒙上了厚厚的灰土,失去了年轻时的本真。它曾是母亲手里的神器呀!如今却如此朴拙。它产出的棉线,曾经捺成无与伦比的鞋子,不烧脚,不出汗,不硌脚,舒坦了我们很多年。织成布料,做成衣服温暖、舒适,让我们抵御了太多个冬寒。

  还有煤油灯,傻愣愣地呆在凹槽里,它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被主人冷落了太久太久。我吹下它身上的灰土,侥幸在窗台下找到一个盛着柴油的瓶儿,给油灯蓄点油,试着点燃。

  昏黄的光,浓黑的烟。随后跟来的母亲被呛得一阵猛咳。她老人家常年操劳,不注重保养身体,患了肺气肿。

  “小呀,甭管它!该去的会去,该来的会来。这些东西是咱们过苦日子的见证,但不要因为它们,拒绝好生活。”

  我竟没有母亲淡定!盯着她饱经沧桑的脸,努力想寻到哪怕一丝她年轻时的影子,终究一无所获,但是母亲是笑着的,依然美丽着呀!

  “嗯,娘。走,咱回家吃饭。”

  扶着母亲,反手带上屋门。我要把这里的一切尘封。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2

  我出生在九零年,恰好赶上煤油灯的末期。彼时,电灯还未在全国普及,特别是相对偏远的村落。在我的记忆中,煤油灯是那个年代的灯盏,几乎家家必备。去十几里外的镇上赶集时,也能看到售卖煤油灯的店家。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煤油灯时候,我在太平镇念六年级。之后由于手电筒的普及,轻松方便,煤油灯也就被彻底地取代了。

  前几年回外婆家时,几间熟悉的房间被搬一空,地上剩下一地凌乱的杂物,还有一些破烂的旧物。我是从厨房的那道门进去的,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物。就连厨房门口用来堆积柴物的地方也是空的。在我的印象里,外婆家这里十多年从未空过,都是满满的柴草。厨房左边是外公外婆的居室,靠门口的墙壁上修着一个红砖砌成的砖柜子,专门用来储藏稻谷的地方。砖柜子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坛罐,里面也是装满粮食的,有时是晒的干脆的玉米粒,有时是除去杂物的小麦。像这样的坛罐,靠着窗户的墙壁下也有几个,个头稍小一些,平日里都是用来储存蚕豆花生绿豆等粮食的。

  大坛罐上面压着一个破旧的老式的木制行李箱,这个行李箱是外婆的百宝箱,无论是外公去镇上赶集花钱,还是外婆每个星期给我和哥哥生活费,外婆都会从这里拿钱。虽然知道外婆放钱的地方,我却从来没有过偷过钱,甚至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在我的眼里,这个行李箱就是外婆家的银行,是一个只能朝拜的圣地。

  至于大坛罐子附近摆放的物品,那就有得一说了,外婆是个做泡菜的能手,外婆做的酸菜和酸豇豆等泡菜是我最喜欢的,母亲做的泡菜自然是比不上的,总觉得两者之间差点东西。每次外婆做菜,特别是在做鱼时,酸辣椒,酸姜和酸萝卜是必不可少的。我把那十来个泡菜的坛子称为酸菜区。酸菜区除了酸菜外,还有一坛是满满的豆瓣,外边的那个坛子是我最喜欢的,里面装的是外婆自制的醪糟。外婆是好客的,每次家里来客人,吃完饭后都会做上一锅醪糟鸡蛋。外婆做的醪糟酒味较重,我的酒量一直很差,念小学时就出过丑,午饭回外婆家吃了一碗外婆做的醪糟鸡蛋,竟然在去学校的路上睡着了。后来还是被其他人发现,把我叫醒了。外公外婆和哥哥一直拿这事取笑于我。

  酸菜区旁边就是外公外婆的床,其实小时候我和哥哥就跟外婆一起挤在这张床上,外公则是睡在依墙而搭建的简易棚子睡觉,主要是为了看守牛圈里的水牛,怕晚上有人来偷。

  床的正前面是两个靠着墙壁摆放的大木柜子,柜子旁边杂七杂八的堆放着一些衣物。外公外婆的那间屋是狭小的,有限的空间被占用的只有一条过路的通道。

  扯了这么远,还是来说说那盏挂在砖柜子边上的煤油灯吧!外婆家的所住的地方算是山上了,附近的邻居也就三户人家,离队里的其它人家还是有点距离,所以牵电线通电这事比较晚。

  外婆家通电时,我已经十来岁了吧!外婆家的电灯灯光永远那么暗,灯泡是只有几瓦的钨丝灯泡,一到晚上,总感觉昏昏暗暗,看不清。好在生活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即便后来通了电,煤油灯还是在用,因为有时候会停电,家里还是会储备一瓶煤油。煤油灯光线比较暗,所能照明的地方有限。煤油灯的造型有点像个茶壶,全身黑漆漆的,上面有煤油混合灰尘的杂质覆盖,整个煤油灯有铁丝做成的提手。只要点燃灯芯,就可以提着随意走动了。缺点是不防风,晚上风大了容易被吹灭。

  我的记忆里还有一种煤油灯,墨水瓶子大小,造型和墨水瓶也没多大区别,上面是个简易的装置,可以像墨水瓶盖子一样取下。这种煤油灯还有一个小小的设计,就是可以转动那个开关,能把灯芯往上拉,能调节火焰的大小。

  煤油灯的煤油味是刺鼻,我不太爱闻。以前母亲在家带着我和哥哥时,外婆家一旦杀鸡有肉吃时,就会叫上我们。吃完饭后,大伙围着一张桌子闲谈,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晚上十来点,也到了散场的时候,我们有时会留下来在外婆家过夜,有时候会回家。外婆家距离我家也就十多分钟路程,主要是路被路边田地的主人挖的太窄了,晚上行路稍有不慎就会摔倒,或者掉到田地里,虽然高度不高,但容易伤到脚。三个人走夜路一般是走在中间的那个人提着煤油灯,而且还得提得高一些,这样前后都能看得到路。我一般喜欢走在前面,一是那时的视力还不错,能借着天空上淡淡的余光走路,二是我走惯了这样的路,走起路来自然灵便。就如我前面所说的,煤油灯的天敌是风,有时候风大了,或者是提煤油灯的人走路太快,煤油灯都会熄灭。

  我很庆幸自己能在回到外婆家时还能看到一盏煤油灯,它歪倒在地上,像位晕厥的老人,侧着身子,右手和头一个方向摆放,左手贴紧胸口。远远看去,像是蜷缩着身体。是什么让它如此痛苦呢?是变迁的年月,还是人们的遗忘呢?我想两者都有。当然不排除自身的衰老与精神堕落。

  煤油灯照明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穿过外公外婆的居室,我又去看了堂屋,堂屋也是比较简单的。两张红釉的八仙桌,一般只会家里来的客人较多才会用上,比如一大家子吃团圆饭,比如外婆家卖了肥猪。堂屋最北面是一个老式的立式厨柜,一层放菜,一层放碗。堂屋的右面则是放着一个风车,此风车非彼风车。这种风车是专门用来给粮食去除杂物的。粮食倒进一个漏斗,风车有一个专门控制漏斗粮食放下多少的开关。打开那个开关,粮食就会缓缓落下,然后用手转动风车,较重的粮食会直接落下,而较轻的杂质就会被吹走。

  堂屋左边是最后一间房屋,最开始是老外公住的地方,老外公在世的最后几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之后我和哥哥就住在这里,等哥哥职高毕业后,就去了成都,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那时候的月亮是明亮的,每每月光落在窗前,夜深人静,屋外的风吹竹林的沙沙声不绝于耳。恬静的生活让我心安,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我所向往的。

  外婆家的四间主体房屋是并排而立的,而且大小相差无几。在这里,煤油灯曾照亮一切。煤油灯燃烧着,旧时岁月也一并燃烧着,剩下的你我,都在岁月中慢慢老去。

  那些走过的岁月啊!煤油灯从不曾熄灭过。我提着煤油灯,煤油灯的灯光照在外公外婆的脸上,外公外婆变得白发苍苍。煤油灯照在父亲母亲脸上,父亲母亲紧跟在外公外婆的后面。煤油灯照在哥哥身上,我发现哥哥手里有另一盏煤油灯。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3

  小学位于村口一处高岗上,村里的孩子上学都要过一条小河。河边的黄茅白苇十分茂盛,放眼望去能一洗尘目。河道里摆着几块垫脚的石墩,踩着可走到河的另一端,爬上斜坡就是那所不大的校园了。

  我读小学时,教室里没有电,每天晨读或者晚自习,都要点起煤油灯照明。煤油灯次第燃起,灯光连成一片,教室里亮堂堂的。风稍大一些豆大的火苗就开始跳跃,忽明忽暗,火苗拖着袅娜的黑尾巴在微风中摇摆不定,仿佛扶不起来的红脸醉汉。

  看校的老贵孤身一人,五十多岁,古铜色皮肤,黝黑的脸膛,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喜欢收集墨水瓶,他那间不大的宿舍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墨水瓶,圆的、方的,各种颜色的都有,每个瓶子他都揭去标签,清洗的干干净净。

  老贵好酒,工资基本上都用来买酒了,经常醉醺醺的,大老远就能闻到满嘴的酒气。但是他从来不会耽误正事,只要晚间的下课铃一响,他就会提着马灯准时出现在校门口,带着酒气和学生打招呼。

  那个时候,学校里大都是民办教师。他们一边教书,一边惦记着农活,只要一放学,纷纷找借口朝家赶。农忙时,老贵就负责看着我们上自习,他从不讲话,雕塑一般坐在讲台上,表情严肃,两只不停闪烁的眼睛捕捉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阵风吹过,桌上煤油灯微弱的火苗便闪闪烁烁,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他便赶紧伸出一只手来,用手巴掌挡住一股股冷风,煤油灯的火苗虽然还是惊恐地摇曳不定,却已安稳了许多……

  谁的煤油灯坏了,只要说一声,老贵很快就会用收集的墨水瓶做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煤油灯。他把牙膏皮下部剪去,留下管头和肩部,把剪去的牙膏皮剪开后卷成圆筒,然后穿过管头小孔,放进墨水瓶,一个简易的煤油灯就做成了,教室里的煤油灯就这样一盏一盏多了起来。棉线的灯芯,燃起后总给人带来明亮的心境,煤油灯下映出老贵脸上难得一见的微笑。

  乡村的夜晚,煤油灯是生活的主角。放学时,那闪闪的灯影,星星一般。老贵提着一盏马灯走在前面,把我们一个个送过河。落雨前的夜,星星也没有,小路就更无法辨认,有时,老贵还要背着胆小的女生过河。第二天一早,他还会站在村口,在老槐树下挂起马灯,只要看到村口昏黄的灯光,父母就知道该叫醒我们去上学了。看校是老贵的工作,接送我们是分外之事,但是他从不马虎,总和时钟一样准时出现在那里。

  深秋的早晨,踩着一层层金黄的树叶,端着煤油灯赶路,那光晕就像一个圈,始终把人罩在里面,随着身影慢慢移动,脚下的黄叶沙沙作响,黑漆漆的夜里,只能看到眼前的光明。看到村口老槐树下的马灯,我们心里就会温暖起来,昏暗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明亮和温暖。

  多年过去了,那朝聚暮散的灯火已经远去了,老贵也淡出了我的生活,但是那微弱的煤油灯曾经在岁月深处亮过,给我带来些许温暖的回忆。每当想起小学的生活,除了那些老师,我还会想起一瘸一拐的老贵,提着一盏马灯在夜空里守望。年代愈久,留下的印记就愈发显其光泽。

  一个人能给别人的生活带来哪怕一丝的光明,或许这已经够了。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4

  我们小时候的夜晚,是没有电的,长长的夜晚没有电怎么熬呢?

  去街上捉迷藏呀!月亮升起来了,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整个村子沐浴在如水的月光里,房舍的轮廓渐渐可见了,道路也清晰可辨了……吃过晚饭,三娘家大我两岁的玉枝姐就会站在街上喊:“捉迷藏喽, 捉迷藏喽”……嗓音清脆响亮,听到喊声,孩子们都匆匆把碗里的饭扒拉完,就飞跑出去了。

  来到街上,七八个孩子围成一圈儿,每人出一只手,齐喊:黑白……(就是手心朝上或手背朝上)以此来决定谁和谁一帮,然后再出剪子、包袱、锤决定哪一帮先藏,哪一帮负责抓。负责抓的孩子们靠墙跟儿站好,闭上眼睛开始数数儿:“一……二……先藏的孩子们迅速散开,各自寻找合适的藏身点;胡同深处、草垛后、门楼旁,废弃的猪栏里……凡是认为隐蔽的地方都被孩子们迅速占领,十八…… 十九……二十,开始抓了啊”?没有回应,都藏起来了!负责抓的开始认真地找,得把藏的孩子们都找出来才算赢。我飞快地跑到村东头的大草垛旁,那是一垛松软的麦草,我迅速从草垛上往外扯草,抠了一个洞躲进去,又把抠出来的草盖在洞口,老老实实坐在里面等着她们来抓,一听到有脚步声经过,就屏住呼吸,等脚步声远了,才呼一口气,过了很长时间,也没人找到我,我都快睡着了,才听见玉枝姐在喊:“走喽, 走喽, 回家啦!”我才猛然惊醒,赶紧爬出来,摘掉头上的草,跑回家了。二哥问我:“你到底藏哪儿去了”?我笑笑,不告诉他!

  没有月亮的晚上,就都聚在我家听娘讲评书,那时的娘三十七八岁的年纪,每逢范家村大集,娘就早早地去河沿儿边的大树底下占好地方,等着说评书的来,这是娘的一大爱好,直到说书的散场了,娘才意犹未尽地赶回家。

  到了晚上我们可就有耳福喽,孩子们早早地吃过饭,跑到我家,有的坐在炕沿儿上、有的坐在灶台边、还有的从自家捎来了凳子,娘等他们聚的差不多了就说:“都坐好,吹灯了啊”。那时候都是用煤油灯照亮,点着灯费油。

  娘开始讲了:“这时候,潘豹仔细端详眼前的杨七郎,见他二目炯炯有光,攥着双拳冲着他直叫劲,潘豹心里也害怕了:只剩最后一天了,真要败在这人手上,就太冤了。我何不用大话把他吓唬走,免去麻烦:“哎,朋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掌朝太师,我姐姐是西宫娘娘,当今天子是我姐夫,你敢动国舅一根毫毛,得跪着给我立旗杆。”七郎一听,哈哈大笑:“潘豹,你真不知害臊,不就是你姐姐模样好,仗势欺人吗?你有什么能耐?”……娘讲的是《杨家将第三回 杨七郎力劈潘豹》 黑暗里,孩子们都静静地坐着,听着 ……真不知道大字不识的娘怎么会记住那么复杂的故事和那么多的人名!她能把白天听过的评书大概地给我们讲下来。那时候听得最多的评书是《杨家将》、《岳飞传》、《燕王扫北》、《樊梨花》等 。

  夏天的夜晚,我们多数是睡在外边的。那时家里的老屋不通风,门窗又小,屋里太热睡不着!吃过晚饭,几乎全村的人都出来了,大人们提着马扎,拿着蒲扇,孩子们抱着用麦秸和稻草绳编的凉席,来到村子南头的大路上,有勤快的老人早在下午的时候就把路扫干净了,男人们马扎一放,点上一袋烟,开始了吞云吐雾,谈古论今;女人们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地议论着家长里短,我们把凉席铺在地上,躺在上面又软乎又透气,还散发着淡淡的麦草香味儿呢。可我们这帮孩子哪儿躺得住呀,一会儿跟着那一闪一闪的银光去捉萤火虫,一会儿又循着“唧唧唧”的声音去逮青草里的蛐蛐儿,在大路上追逐嬉戏,直到跑累了,在大人的呵斥下,才回到各家的凉席上,眼睛盯着夜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在母亲轻摇的蒲扇下,听大人们拉着呱,不知不觉睡着了……

  没电的夜晚,我们过得更有趣!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5

  当夜幕降临,那五彩缤纷的霓虹灯、装饰灯、路灯、照明灯汇成一片灯的海洋。翘望这绚丽多姿的灯光长河,我的视觉渐渐模糊了。朦胧中,一盏煤油灯又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1968年我下乡到辽宁岫岩山区,到了青年点才知道农村没有电,顿时傻了。好在生产队给我们准备了煤油灯,从此开始了原始的农村生活。

  煤油灯,我们从来没用过。看着挺亮,稍微离远一点就看不太清楚了,那时社员们下工回来,吃完饭就睡觉了。而我们还得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有时还要写信,所以睡的晚,灯油也费。有的时候一不注意没有油了,干烧捻,经常是捻烧没了,灯罩燻黑了。不知啥时,玻璃灯罩也碎了。我们就那么用,油烟都吸进了鼻孔,早上擤出鼻涕都是黑的。

  为了省煤油,我们向老乡学习,自制简易煤油灯,随便找个小瓶,灌上油,把捻泡在油里,然后把浸油的捻拖到瓶边,点上火,就可以用了。这种煤油灯简易、方便还省油,就是油烟大,灯亮小,晚上吃完饭,大家头对头,趴在桌上写信、做针线,只要有人大声说话或咳嗽,灯就被“扑”灭了;有人说句笑话,大家哈哈一笑,得,灯又“笑”灭了,我们索性先不找火柴点灯,在黑暗中笑个够;有人铺被,嗨,灯又灭了。这小小煤油灯真成了“祖宗”,得小心翼翼地供奉着。时间久了,大家慢慢习惯了,说话小声小气,想笑先捂住嘴,铺被前,先把它“请”到炕对面的箱柜上,被也轻拿轻放,都怕把煤油灯“吓”灭了。

  渐渐的我们也入乡随俗,只要没有像写信这样需要点灯的事,就尽量不用煤油灯。夏天,借着月光在院子里聊天、唱歌、讲笑话;冬天,像老乡一样,吃完饭就把灯吹灭,大家围坐在炕上,摸黑闲侃,回忆在校生活,回忆在父母身边的日子,有的同学想家还哭了;赶上农忙季节,经常是倒头就睡,根本也不用煤油灯。

  我回城后的第二年,听同学说生产队通电了,当晚,山村沸腾了。如今40年过去了,那个偏僻的山村有的老乡家还置上了电话、电视、电冰箱——抚今追昔,眼前那煤油灯的烟火就像昨夜发生的事情,许多往事在忽明忽暗的火苗中显现,蹉跎的岁月,蹉跎的人生,使我依然怀念在农村插队的日子,因为它让我成熟,让我懂得了人生,虽然失去了许多,但也收获了许多。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6

  我总是无端的喜欢黑夜,那种纯黑纯黑的山区的黑夜,没有星月,点一盏煤油灯,清清宁宁的,守着父亲从森林里打马归来。

  父亲的白鬃马踩着噗噗跳跃的灯花儿,从我的一个梦里走来,又从我的另一个梦里远去了。我在煤油灯下总是看不到父亲完整的身影,他牵着白鬃马,行色匆匆的来去着,悄悄留下一些稀奇的东西,极力让我的欢乐完整着。

  譬如皮球,一拍居然蹦起天高,我爬上泥墙垛子“拍”下来,除了鼻青脸肿,丝毫也弹不起来呀。譬如收音机,方方正正的盒子里居然有人说话,我在墙角里拆开它,哪有人走出来呀。这些神奇,让我痴迷了好一阵子,始终也猜不透其中的奥秘。后来皮球丢了,盒子也坏了,惟一陪伴我的只有那些画册书卷了。

  它们真好,没有那么多玄机,静静的躺在煤油灯下,牵着我的手,让我迫不急待从一册里进去,又穿越到另一册里酣然入眠了。

  那时候山区没电,没电的夜其实是很静谧很怕人的,满眼里仿佛都潜藏着黑黝黝的我所不明的怪物和生灵,它们瞪大眼睛盯着我,似乎随时要抢去白鬃马驮来的书册,我缠着母亲,催促她快快点灯,煤油稀缺呀,一般人家是不舍耗用的,实在是夜色浓稠了,才慢吞吞点亮,驱赶下难熬的静寞。

  父亲不会叫我失望,总能供应我们充足的煤油。灯光一亮,满室温暖。我静静趴在灯下,钻研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发誓一定要打败潜藏在暗夜里的妖魔。

  我真是个有心的人,按照灯下所学,寻来一根细细的竹竿,缠上些花花绿绿的烟盒纸,就做成七彩的金箍棒,依依呀呀,开始降妖除魔。许是法力不够吧,当我脱离煤油灯的光亮,壮胆走出黑漆漆的庄门时,总觉得头皮生凉,甚至,连发丝都有倒竖起来的嫌疑。咳,真是非常的失败。

  妖魔没有逮着,不过连续几晚,山洼那边刘家屋里的灯光却格外明亮。我敢保证,那绝不是一盏煤油灯的光亮,好奇在暗夜里翱翔,直到刘家新娶的媳妇吹吹打打抬进了门,我才顿悟了他们豪奢的缘由。

  我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瞧去,新娘子鲜红的衣裳和鲜红的脸蛋,在煤油灯下居然那么的好看。回到家里,我就躺在煤油灯下暗想,长大后一定要娶上这样的新娘。

  可是第二天,不知谁悄悄放出风来,说新娘子被白骨精附了身,她那白皙的脸蛋根本就不是人间的姿色。我法力不够,怎么也看不出来。不过白骨精,多么如雷贯耳的名字呀,我在煤油灯下拜读过她的,美貌无比,法力超强,连孙悟空都辛辛苦苦三打了的呀。我赶紧驻守煤油灯下,翻书潜炼,决心拯救刘家可怜的新娘。

  但我忽然发现,《西游记》里的妖魔都是低级的,心心念念,无非就为吃一口唐僧肉么。我们山里多的是牛肉羊肉,唯独没有唐僧肉,白骨精怎么会糊涂降临呢?

  这狂妄的结论并不是我发烧时的呓语。那夜煤油灯下,蒲松龄先生让我大开眼界。我在叹服里颤抖,这世界原来妖魔横行呀。她们一个个幻化着妩媚的外形,有情皆孽,无情皆怨,潜伏在荒寂的山野或衰败的寺庙里,暮来晓去,昼伏夜出,算计清秀的书生。

  我这个小小书生,不知合否她们胃口,但对面刘家的书生,定能大快朵颐吧?我不寒而栗,合上书页,哭闹着让母亲把煤油灯彻夜长明。母亲古怪的看着我,夺了书去,说我走火入魔了。

  我也暗自犹豫,是继续做灯下书生,还是去山洼里放羊?

  放羊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晃荡在天地里,不像我小小年纪便愁眉招展。就在我举棋不定时,放羊的羊倌领工钱时失败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看着他被村长奚落的满脸臊红,我决心继续修炼,做个会降妖会写字的书生,我要拯救我自己和刘家的新娘。

  然而令我苦恼的是,那些妖魔都有自己的结局,根本不需要我来降伏。这样的发现,让我沮丧不已,我在煤油灯下不断咒骂老蒲,他如此安排,害我失业无趣。不过也罢,人有人命,妖有妖命,顺其自然也许才是最好的归宿。

  山区的黑夜漫长又漫长。实在呆不住了,东家西家就串在煤油灯下,谈完天气,谈完收成,就要谈谈鬼了。堂叔说,他看见半夜的丫腰里,魏家去世两年多的老爷子总在走来走去。婶子说,那算啥,春上我身上夭折的那丫头,几回了,半夜里就坐在家里炕沿上啃馍哩……每当这时,我干咳几声,极力镇定地把这些怪异消化入耳。同时我坚信,我比叔婶更有灵气,一定能捕捉更大的灵异。

  千真万确。奶奶去世后不久,一个月朗星稀的秋夜,忽然有人拍窗,我在睡梦里爬起,借着月光瞧去,奶奶跪在窗台上,穿着去世时的那套黑棉袄,声音幽幽的呼唤我。我捅不醒沉睡的父母,急切的问奶奶怎么了,奶奶没有回答,只用瘦削的手一遍遍拍打窗棂,一如她在世时受尽的委屈,无法明晰的表述给疼爱的幼孙细听。

  这是我和奶奶最伟大的跨界沟通。我兴奋不已,窃喜自己功力飙升,要不怎能看见阴间的奶奶呢。我把这事讲给父母听时,他们纳罕之极,认定我在撒谎。我极力辩解,终无济于事。看来,他们并不知晓,煤油灯下浇灌的聊斋之花,早已在我心田恣肆怒放了。

  然而我还是大意了。

  那晚,刘家的媳妇被人手忙脚乱地抬走了,第二天又覆着白布抬回来,刘家人脸色冷青,间或带出几声干嚎,组织人手,匆匆下葬。山村再次被黑夜笼罩,到处漂浮着诡异的气息。叔婶们串在煤油灯下私语,说两口子吵了架,媳妇喝农药自尽了,留下个可怜的娃。

  不对,一定是白骨精下手了!望着幽冥的黑夜,我倍感挫败,把几个弟妹迅速召来,编入降妖队伍里,浩浩荡荡的遍游山野,搜寻一切可疑之物。

  几日一无所获后,我突然灵机一动,又把目标锁定在一切白色物体之上。白墙,白纸,白衣,白狗,甚至白毛驴,都成我们攻击的对象。这样憎恨的结果,导致我现在路遇面白风骚的美女,都有揪住想痛扁一顿的冲动,始终就觉得这白皙绝非人间颜色。

  寻寻觅觅,煤油灯清冷了山风。我愧疚难当,始终不敢向对面山洼投望一眼,就想,落花般凋谢的新娘,一定在阴凉里怨怪着降妖书生吧?

  那夜,忽有怪声在对面山洼叫响,是猫,是白猫!我血液沸腾,满腔愧恨顿有泄处。当即断定,白骨精一定附身于猫,猫又借机毒害了刘家的媳妇。要不,为什么我失落丧气的时候,它偏偏高昂得意的鸣叫呢?

  偏偏,父亲带来搬家城市的消息。我只好把这钜任转付几个弟妹,再三叮嘱他们铲除那只来路不明的白猫。可是我一走,山风就把叮咛吹散了,他们在煤油灯下欢畅地嬉闹着,居然把白猫变成玩伴了。

  我在城市的霓虹里捶胸顿足。

  城市的夜是暧昧的,灯火辉煌,却找不到一丝心宁的感觉。我在白炽灯下摊开《西游》与《聊斋》,却怎么也读不进去了。我常常回过头去凝望山村,怀念煤油灯下的清宁,以及清宁里走出庄门时倒竖起来的头发。我想,在明亮的城市里,那样的窘迫决计不会生发了。瞧瞧,灯光照亮了每一条街巷及角落,妖魔是无处藏身的。

  但很快我又发现自己错了。

  在雷台以及东关的一条长街上,每走几步,便有小摊。摊主舌吐莲花,能把你前世今生说个通透,她们名曰“神婆”,专为城市除魔。刚来时,我在暗处深情的迷恋过她们,也曾偷偷的模仿过她们“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离开”的术语,但如今在耀眼的城市灯光下,我已逐渐失却了降妖的兴趣。更重要的是,我明晰了“神婆”们赚钱的鹄的,她们早已沦为妖魔的朋友,甚或经纪人,我不能同流合污。

  我作别煤油灯,在城市的霓虹下茁壮成长,也终于正确参悟了蒲松龄先生以及聊斋的本真,想起煤油灯下的小小降妖少年,我偷偷一笑,那无可伦比的天真啊,多么美好的填塞了寂寞的青春。

  搬家时,煤油灯留在了老屋,而金箍棒,早也不知了去向。至此,我把自己打包,投寄在城市的滚滚红尘中,随波逐流。可我始终坚信,这世上一定有妖魔的。因为一些端庄的人,总是在煤油灯或者霓虹灯下,戴上面具走出门去,做一些妖魔的事。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7

  儿时夜晚照明一直用煤油灯。说起煤油灯,一丝光亮便挤进了我的心房,仿佛一下子又照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黄昏时,天边短暂出现的大片晚霞很快就被黑暗吞没了,村里便飘荡着星星点点、橘黄色的小火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煤油味。母亲踏着暮色,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农田回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从灶台上端出煤油灯,“哧啦——”划根火柴点燃,霎时,幽暗的小屋就亮了起来。煤油灯那微弱的火苗,在这无边无际的夜色里,显得那么冷清。

  两分钱一盒的火柴要数着慢慢用,不可以随便划上一根。母亲抓一把柴火凑到煤油灯上引燃,这可以省下一根火柴。等到锅里升腾起来了,一掀盖腾起的热气,能让那闪烁的灯头左右摇晃,那光亮就显得更加微小了。煤油灯就放在靠墙的一角,时间长了,墙上就会熏成一道黑黑的印迹,煤油灯烟大啊。

  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儿准备吃饭时,母亲就一只手端着灯,另一只手小心地罩护着灯头,从厨房来到堂屋,放在饭桌的正中,然后把饭菜端上饭桌。昏暗的灯光下,我们津津有味地喝着玉米粥,吃着用玉米面或是红署干面做成的窝头馍,“咯吱咯吱”啃着咸菜疙瘩,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一家人的幸福。

  晚上看书做作业时,把煤油灯放在倒扣过来的碗底上,时间长了,灯芯上会烧成硬硬的结块,吸上来的油很难透出来,灯头小了,光发暗,书上的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母亲会用针尖拨划一下,把那些硬结除去,让亮光变得稍大一些。灯头一大,黑烟带着煤油味呛得鼻子发黑,嗓子发干。奶奶是最疼煤油的,只要一见灯头大了,就唠叨着用针把灯头调小。

  母亲那时眼睛好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把鞋底上的针线排列得比我写的字还要整齐。我们全家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一针一线做的。白天,母亲买些白棉布,按照各人的脚剪好,晚上纳“千层底”儿,不时地把针在头皮上轻轻地擦一下,这是小时候我最熟悉的一道风景。有时,母亲会停下手中的活,美美地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母亲的脸上就溢满了幸福。母亲缝衣服、纳鞋底的声音,也成了催我奋进的鼓点。母亲总是让煤油灯离我更近一些,她说针线是熟路,不需要那么亮,小孩子读书费眼睛需要亮光。母亲的愿望很小,只是盼着我好好学习,将来能有出息。

  煤油灯点亮的不只是夜晚,也点亮了我的求知之路。上小学已认识了好多字,正是求知欲极其旺盛的年龄,于是饥不择食地阅读能够到手的一切文字。好在对于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我们家藏书是比较多的。就是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我读完了家藏的《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镜花缘》、《再生缘》、《儒林外史》、《一代风流》、《三家巷》、《苦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人生》、《平凡的世界》、当然,这是很肤浅的,很多地方读不懂,但足可以打发我苦涩而寂寞的童年时光。

  我喜欢深夜读书,没有人打扰,可以静下心来,灯光温暖柔和,不刺激熟睡人的眼睛。当周围酣声四起,晕黄摇曳的灯火便开始温暖我的思想。困了就趴在灯旁打盹儿,累了我就对着灯光天马行空地想,盯着这灯光,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温暖。晚上更是在煤油灯下读得如痴如醉。由于太投入,一串火苗从我左侧边一下子窜到蚊帐顶,一股煳味扑鼻而来,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用力把火苗打熄。那晚,我怎么也睡不踏实,父母知道后也没有训斥,只是母亲把缺口补上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把煤油离蚊帐太近了,那盏昏黄的煤油灯陪我走过了很多个充实的夜晚。

  那个年代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很紧张,煤油要凭油票到供销社去买,每人每月二两,那点煤油对于起早贪黑的庄户人家来说无疑是不多的。为了节约油,农户早吃晚饭早睡觉。要等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舍得点起它,煤油灯忽明忽暗,发出如豆的光芒,连灯下的人也模模糊糊,除非迫不得已才将光亮调高。每月发下的煤油票,没有学生的人家还能凑合过去,有学生的则不够用。有些户晚上纺棉从来不点灯。有月亮时到院子里借着月光纺,没月亮时就在屋子里摸着黑纺。由于我父亲在供销社工作,我们家用煤油不困难。现在想来,那时一家人围灯而坐,或吃饭,或干活,竟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在昏暗灯光的陪伴下,我度过了难忘的童年。

  四年级时,开始安排晚自习课。不到天黑,同学赶集似的往学校里云涌,迫不及待地点燃自己的煤油灯。刹那间,很多火蝴蝶在教室里飘舞起来,一股股黑烟也随之升腾开来,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燃油味。老师简要地布置一点儿作业便由我们自己温习,开始我们还能安静下来,渐渐地就交头结耳起来,嘤嘤的低谈演成了嗡嗡的嘈杂声,老师威严地咳一声,教室里又重新安静下来。有时候,风一刮,所有的灯都被吹灭了。女生们总喜欢惊叫,调皮的男生也总是喜欢跟着起哄,在黑暗中捣乱,踢男同学一脚,拽女同学一下长辫子,教室里乱成一锅粥。这时,有“嚓嚓嚓”的点火柴的声音,没有火柴的同学就会去借火。装满了油的煤油灯对火,容易流出油来。有的人就会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卷成条去点,可是还没到半路,就灭了;有的人把纸条伸进油灯里,沾点煤油去点,可是还没回到半路,火就烧到了手上,扔都来不及了;有的人一手拿灯,一手遮风,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回到座位上。不一会儿,煤油灯慢慢亮了起来,教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为了不让风再次把灯吹灭,我们常常把书对开,立在灯前,自己则靠近灯看书。有时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来,卷成筒儿用唾液粘起来套在灯上防风。由于纸薄易燃,很快就烧了。不爱学习的同学,用圆规上的铁尖不停地调长灯芯,这样煤油坚持不到下课就没了,正好给自己找一个不用看书的理由,一会儿要借油,一会儿又去借光……堂而皇之的消磨时间。有热心者将自己的灯油借给他一点儿,偶尔会撒了油引起不大不小的火灾,欢快的火苗窜得老高,周围的人慌作了一团。就这样,在嬉笑磨蹭中,一晚上就过去了。

  放学了,同学们大多成了花脸猫,两个鼻孔黑乎乎的,有的眉毛、头发都被灯火燎着了,发出一股焦味,天黑看不见他们揩出的鼻涕也是黑乎乎的呢!不过大家习以为常,见多不怪。

  也许现在的人看来,点煤油灯的年代是多么贫乏而落后。其实煤油灯下的生活是清贫,但更多的是单纯、质朴和快乐。

  有时,我会把点着煤油灯,放在距离墙壁不远的桌子上,然后把手放在灯与墙壁之间,将五个手指做出一张一合的动作,土墙上就会出现小狗张嘴、大雁展翅的形状,将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将指头一动一动的,墙壁上便会现出长角的小牛、长耳朵兔子、喜鹊理羽毛等图形来,逗得大家哄堂大笑。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煤油灯的亮度小,周围是昏暗的,反倒凸显了灯光效果。而白炽灯亮度大,整个屋子亮堂堂的,反而不易做到。

  有时,我们都做完了作业,就围着在灯下缝补着衣服的母亲,听她慢悠悠的讲故事。母亲不识字,讲的故事说不清时间、地点,也缺少跌宕起伏的情节,但母亲知道的可真多:董永与七仙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与许仙、嫦娥奔月、孟姜女哭长城……故事一个接一个,总也讲不完。虽说母亲讲的并不生动,可我们仍听得如痴如醉。偶尔,父亲也会给我们讲“匡衡凿壁偷光”、“车胤集萤夜读”、“孙康冬夜苦读”、“孔融让梨”等励志故事。在那个文化生活极其贫乏的年代,父母用那些连绵不断的故事,喂饱了我的童年,给了我无尽的欢乐,使我懂得了许多的人生哲理。弟弟们还小,还不知道故事是什么,母亲就给他唱“小巴狗上南山”、“吱吆拐,拉豆秸”的歌,感觉那时候母亲唱的歌是世上最动听的。

  光阴就在那煤油灯下静静的流淌,岁月也在煤油灯跳动的火苗中远去了,我们长大了,煤油灯已远离了我们的生活,它曾经的辉煌已被如虹的电灯淹没了,可是,煤油灯那小小的火苗,依旧固执地温暖着我的记忆,是它那星星之火,点燃了我的智慧;是它那如豆之光,照亮了我的人生。我心中的渴望,就像它的光芒一样,虽然微小却很执着,偶有飘摇却永远不灭!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8

  煤油,中国什么时候开始使用煤油灯的?在晚清开始使用自晚清以来,煤油灯被引入中国。美丽的灯具、先进的燃料、科学的燃烧方法和比旧油灯亮度高几倍的亮度吸引了中国人的注意。特别是,一些外国石油公司将煤油灯作为向中国人民推销自己石油产品的垫脚石。他们为中国人提供免费的煤油灯,甚至提供一些燃油供人们试用。

  解放初期以及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煤油灯被广泛用于没有电的农村地区。在计划经济时期,煤油是在供销合作社用票购买的,所以细心的女主人会及时调整灯的亮度。只有当孩子们做作业时才开灯。尽管如此,在微风中上下跳动的光仍然不能照射很远,几个孩子只能围着光坐着。时间长了,你的眼睛会变暗。勤奋的女主人不会让灯光白白浪费掉,所以她可以用胶合板来及时接收鞋底或缝制衣服。

  那时,每个家庭都很穷。为了省钱,几个房间通常只点一盏煤油灯。做饭时,灯在主房间里,全家人都被主房间包围着。晚饭后,把它带到后面的房间,灯会跟着它到桌子。

  煤油灯、酒精灯和煤油灯之间有什么区别酒精灯环保无污染,通常用于实验室实验。煤油灯产生煤焦油,这是刺激性的,使东西变黑。然而,没有灯光更亮,照明效果比酒精灯更好。通常,在农村没有电的时候会使用煤油灯

  一种是酒精,另一种是煤油。煤油价格低廉,但含有大量杂质。燃烧时,它会产生肉眼可见的黑烟。酒精的成本稍高,但燃烧产物相对清洁无烟,将用于一般的微生物实验。煤油灯只能在照明时使用。

  一个使用酒精,一个不使用,一个处于封闭状态,另一个暴露在空气体中

  一种产生二氧化碳和水,另一种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和其他一些气体

  煤油灯,煤油灯值得收藏吗民国时期煤油灯,时代的特征更加显著;正品具有收藏价值;如果你喜欢真品,你可以收集各种各样的。

  煤油灯值得收藏!但是在收集时要注意以下细节:

  1、选择纹理。传统的煤油灯由铁、铜、玻璃和其他材料制成。在收集煤油灯时,我们应该重点选择材料优良的煤油灯。毕竟,煤油灯作为一种民间用品,在世界上大量存在,其中大部分(如玻璃材质的机械制造的煤油灯)目前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藏价值。

  2、制造过程。以模具等统一方式生产的煤油灯不值得收藏,只能选择制作精良、造型美观的手工煤油灯收藏。

  3、保存外观。作为一种实用器具,频繁使用煤油灯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污垢和碰撞,从而破坏整体的完整性。因此,当选择收集煤油灯,我们应该仔细检查,以确保收集是完整的,而不是不完整的。

  因此,煤油灯的收藏价值主要体现在三个主要方面:材料精良、制作精美(非标模量产品)和保存完整,在选择收藏时需要仔细筛选。

  是的,这取决于喜欢这个东西的人,但是我见过收集灯笼的人。我从未听说过煤油灯。

  有一定的收藏价值!重要的是它保存完好!

  流动,留下记忆的“时代”,不要期望太多的价值。

  煤油灯,煤油灯值得收藏吗民国时期是的,科学技术已经在未来发展了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19

  在光芒四射的电灯面前,煤油灯早已失去了舞台,它已成为遥远的记忆,可在那个热闹的除夕,它却仍在发光发热……

  经常听到奶奶说起以前的岁月,说起她记忆中的煤油灯,她说煤油味很好闻,在那个物资缺少的年代,它给一家人带来光明与温暖。除夕那天,奶奶从仓库里找出了老旧的它,我看着柜台上那盏稍微有些锈迹、斑驳的煤油灯,真想闻闻它的气味。我在柜子里找来找去,希望看一下煤油,却一无所获。

  电灯忽闪忽闪的,我心里大呼不妙,在我们忐忑不安的注视中,电灯终于“啪”的一声灭了,电路坏了。“糟糕,这下怎么办呢?黑灯瞎火的,我菜还没炒好呢!”奶奶焦急的声音从我耳畔滑过,“用蜡烛代替一下吧。”妈妈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不行,灶房那边风大,蜡烛不好用。”奶奶越来越着急,大家却一筹莫展。

  “奶奶,可以用煤油灯吗?”我终于想起了它。“不行,蜡烛都经不起吹,那玩意儿怎么行?”哥哥不屑地说。“可以!快拿给我!”奶奶竟然激动起来。

  奶奶小心翼翼地拿起玻璃罩,没有煤油,她倒了点菜油,拿来了芯,点燃了它。风气呼呼地冲击着火苗,火苗在玻璃罩子里安稳地燃烧着。奶奶继续发挥着她的厨艺。

  我凑上前,使劲嗅着,空中满是菜香、菜油香,我真真切切地闻到了煤油灯那无与伦比的芬芳!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0

  我的童年,家里唯一的照明设备,就是两盏煤油灯。其中一盏,母亲烹煮饭菜以及我们晚上做功课时,轮流来照明,另外一盏就是摆在神明桌上,用来燃香之用。

  现代的人对于煤油灯相当陌生,然而我这个乡下出生的孩子,与煤油灯相伴的日子,至少也有15年之久。直至上初二时,家里才装设电灯,第一次享受“大放光明”,还遇到了“睁不开眼睛”的窘态呢。

  使用煤油灯,免不了闻到煤油发出的臭味,所以有人把煤油叫作“臭油”,也有人叫它“番仔油”。每当煤油用光,母亲都会叫我拿着空瓶子,到杂货店去“打油”。当年家贫,打回来的煤油,只能省点用。

  做家事、吃晚餐,灯光暗一点,没什么关系,碰到读书写字,光线太微弱,根本就看不清楚。于是,趁母亲不注意,将棉线做的灯芯挑高一点,灯光就变得亮一些,可是“吃油”太凶,一下子就被聪明的母亲发现了——要我们不能太浪费。

  当年念小学,老师有一个习惯,回家后的功课布置的特别多,生怕我们偷懒。偏偏农村的孩子,放学回到家里,忙于农事家务,只要在太阳光下的时间,都要配合大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刻不得闲。等到晚餐后,才有属于小孩子自己的时间。

  做功课时,只能用大大的四方型餐桌,外加四条长板凳。当年弟妹年纪小,还没入学,我与大姐、二姐生怕互相干扰,于是各自雄踞一方,独留一边给母亲——那是她忙完家事后,查勤时的特别座位。

  煤油灯的光实在太微弱,于是,抢夺煤油灯的戏码一再上演,为了看清楚书本上的字,谁也不肯让谁,哪管得了礼让的美德。为了公平起见,母亲当下裁定,将煤油灯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谁都不能擅自移动,否则就要受罚。我们只好使出看家本领,将身子拼命往前挪,希望能够靠近煤油灯一点,以便多分享一些光明。

  二姐有时靠得太近,一个不注意,火苗烧到头发,就发出难闻的焦味。我当年理个大光头,没有头发被烧焦的危机,却经常发生头皮被烫的意外,那阵阵疼痛现在还留在心里。

  一盏不起眼的煤油灯,驱散了阴霾。想要看得更清楚,全家人就必须紧紧地靠在一起,甚至于挤在一起,才能享受光明的洗礼。它不但凝聚了一家人的心,也写下童年诉说不尽的甜美回忆。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1

  那是寒假里的一天,我和爸爸妈妈去看灯光喷泉。那喷泉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绚丽无比。红色时,泉水拥簇在一起,如熊熊烈火,水喷涌而上,如火山爆发;水再次涌起,一排排水柱颜色各异,如斑斓的羽毛……看完喷泉,妈妈对我讲起了他们小时候用煤油灯照明的故事。

  煤油灯的外形如大嘴葫芦,腰宽口小,嘴巴其实就是一个玻璃罩子,腰缠万贯——装满了煤油。把罩子打开,划一根火柴,点着灯芯,如豆大的灯火就能照亮房间了,再将玻璃罩罩上,既能防风,又能聚光。灯的腰上有一个铁丝做的小圈圈,可以调节火焰的大小。

  那时的人们非常节省,毕竟煤油是要花钱买的。一家基本只有一盏灯,吃饭时,就把灯端到厨房;去堂屋时,再把灯端过去。妈妈说,小时候她写作业,我外婆就在旁边纳着千层底,不然煤油就白白浪费了。妈妈小时候穿的鞋都是外婆亲手做的,特别舒服,可是我出生不久外婆就去世了,我从没有见过外婆,好想看一看慈祥的外婆啊!妈妈珍藏了一双外婆做的布鞋,但是她从来不舍得穿……

  有一次,我爸爸去学校上晚自习,不小心把别人的油灯罩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人追着爸爸不放,爸爸只好把自己的灯给他,借着同桌的灯光做作业。为此,回家后爷爷还教育了他,让他以后小心点,不然又得花钱买灯了。好在我爸爸学习特别好,所以爷爷只是口头教育了他。那时候一盏灯也要五六块钱,一个星期的伙食费都够了。

  那时候的条件那么艰苦,孩子们在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下都能勤奋学习,而现在的我们不光有超级柔和且明亮的日光灯,寒暑还有空调,这样优越的条件,我们难道不应该珍惜并更加努力地学习吗?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2

  深红的檀木桌上放置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我轻轻挑起一根灯芯,微小的火光好似一个小精灵般蹿出舞动,颇是可爱。随即我又轻轻将它提到户外,与它一起共赏这晚秋美景。

  历经了岁月的打磨,这铁皮制成的煤油灯早已锈蚀斑斑,唯有中部的玻璃还保存的较为完好。这盏煤油灯是祖母的,祖母总是像雨露滋润大地一般呵护它,甚至连我的父母都不曾让碰。我曾问过这煤油灯的来历,祖母道:“那是土地改革是斗地主分得的罢。”

  第一次见到这煤油灯,便是在老家大院祖母的偏房。祖母不知是哪来了一股子想法,说要教我习诗。此时正值春困时节,祖母又总是在晚上教我,屋里只点着一盏煤油灯,在那小小的迷离的光晕下,奶奶便是讲的多么铿锵有力、振振有词,我也毫未听进几分。后来奶奶知悉后也并没有严厉斥责,只是哀叹了一声道:“这小兔崽子,想必不是当文人的料呀!让他干自己喜欢的吧,别辜负了这阳春三月。”自那以后奶奶便再也没提过这习诗之事了。

  四周突然陷入一阵黑暗,是煤油灯的灯芯烧完了罢,我连忙又挑来一根,有几滴煤油落下,我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那年夏天,学校组织了一次练胆量大赛。现在看起来就是让学生晚上在林间散步罢了。本来我是要拿蜡烛去的,但祖母仍不放心,硬是要我拿着她的煤油灯去,不好托辞,便只好拿着这煤油灯去了。夜晚的林间委实有几许恐怖,但手里握着的这盏煤油灯隐约的灯光里有着那满头银发且又慈祥的祖母的身影,有了祖母的陪伴,便尽管安全的走下去罢,可祖母在这相同的黑夜中失去了陪伴,会不会彻夜难眠呢……

  我提着灯走回了家中,将煤油灯放在窗前,换一个角度去观看这晚秋夜幕,总会有不同的感受吧,我望向窗外……

  四季中,祖母最喜欢的季节便是秋季了,她总是说秋有着独特的韵味。与祖母的最后一个秋天也是夜幕,她提着那盏煤油灯带着我去了村头的大榕树墩前。她将煤油灯挂在树头,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弯下腰拾起一片落叶,放在我的鼻尖,又抬起头望着那星空中的一轮满月道:“秋,是那么的深沉,又那么的稳重,我的生命也该是到了秋季罢,说是放得下,也又有着几许不舍,又问世间何人能真的放下啊。这晚秋虽美,但欣赏的角度不同,感受也就不同,与蛐蛐而言它是深不可测的;于鲸鱼而言,隔着海,它是朦胧的;幼时的我看这秋景也只想着玩罢了。乖孙,你要走了,我这煤油灯便许给你罢,明年的秋天也应很美,你记得来找我……”秋风习习,吹走了我鼻尖的枯叶,我抬起头望着祖母时,她早已泪流满面,树头上煤油灯里那仅存的最后一丝微光也没了。

  我哭着哭着,窗前那盏煤油灯便也灭了。

  那盏陪伴了我童年的煤油灯是那么的温暖,试曾想,祖母也何曾不像这煤油灯一般,在岁月的打磨下腐蚀了自己,却温暖照亮了我。我却狠心的带走了她一生中唯一的两个伙伴而一去不还,让她一个人孤独地躺在了第二年夏末的厚土之中。

  那煤油灯里祖母的灵魂啊,今年的秋依旧那么美丽,那明年……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3

  煤油灯是我外婆那个年代用的物件。现在已经很少见,比起客厅里的水晶吊灯,煤油灯一定显得很不起眼,它没有水晶灯漂亮,却有着一代人的记忆。

  煤油灯的上面和下面,分别有一个玻璃罩和一个玻璃瓶,上面的玻璃罩像个小酒瓶。下面的像一个玻璃糖盒。连接这两者的中间,是一根棉线。在下面玻璃瓶装上煤油,然后在棉线上点火。随着火光的传递,“呼”煤油灯就点亮了。这时的灯火难免会有些大,于是煤油灯上的“铁杆子”,就派上了用场。它可以控制灯火的大小,往左拧变大,往右拧变小。

  在那时候,煤油是很贵的,而且很稀少。有的时候就算你有钱,但是商店里经常断货,那你就的在黑暗中度过好几个长夜。所以,大人们会非常珍惜煤油灯。

  就像我爸爸小时候,家里穷,晚上吃饭舍不得点灯。在点燃煤油灯的时候,家里人都是围在一起干自己的事情。

  煤油灯,一个看似平平无奇,却有着一代人记忆的老物件。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4

  镇上住着一个古稀老翁,名字早已无人知晓,只晓得他落了个“瘸腿唐”的绰号,姑且叫他老唐罢了。

  老唐在街边开了一家杂货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老唐杂货店里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老唐有一盏煤油灯,是上世纪量产的型号。老唐爱他的煤油灯,将它视若珍宝。这灯也有段来历,据说是老唐腿刚瘸的那会儿,一个跟老唐交情深的朋友怕他晚上行路不便,就给他送了盏煤油灯。后来老唐的朋友们相继去世,孤零零的老唐就只剩下了这盏煤油灯。到现在,老唐和这煤油灯作伴也有几十余年了。认识老唐的人都知道,他从不允许别人触碰他的煤油灯,固执得像个小孩。久而久之,老唐和他的煤油灯成了人们饭前茶后消遣的话题,而老唐和那盏陈旧的灯,也成了小镇中一道独有的风景线。

  一天夜里,老唐提着灯在店里收拾杂物时,被地上的一道小沟槽绊了一跤,摔了个大趔趄。街坊邻居隐约听到了些声响,赶忙跑过来搀扶起摔倒在地的老唐,老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怀里紧紧地揣着什么。他的眼前迷迷糊糊的,脚腕上也是生疼。须臾,老唐稍稍缓过神来了,但眼前还是一片重影。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目光投向了怀中的煤油灯。他小心翼翼地将煤油灯检查了一遍,确认煤油灯并无大碍后,才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老唐摩挲着那盏煤油灯,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唐爱他的煤油灯,每当灯芯点亮时,他总是傻笑着,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托着煤油灯的灯座,灯芯散发出的微弱柔和的光芒映在老唐的脸上,老唐的笑意便愈发浓了,眼神如灯光一般柔和。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次,老唐外出采购,一个窃贼闯入了老唐的杂货店,在窃取钱财时,疏忽大意的窃贼一不小心把老唐的煤油灯打翻在地,煤油灯被砸了个粉碎。外出归来的老唐见杂货店一片狼藉,心下一惊,再一看,地上那盏煤油灯被砸得粉碎,他像是失了魂似的,慢慢地蹲下身来,失声痛哭。泪水混合着老唐对煤油灯的那份感情,一滴一滴地砸在那堆玻璃碎渣上,又滚落在地。

  自此以后,老唐仿佛人间蒸发了般,杳无音信了。人们只是在收拾老唐的杂货店时看到了满地的玻璃碎片,还有一颗碎裂的孤独的心。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5

  在奶奶老屋的阁楼上,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上依旧端正地摆着一盏光荣“退休”了的煤油灯。这灯外面罩着的玻璃早己发黄,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别看这盏灯不起眼,它却陪着爸爸度过了艰苦而又快乐的少年时光。 每当夜幕降临时,这盏灯就被点亮了,黄豆大的火苗,闪烁不定,昏昏暗暗。那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真比萤火虫强不了多少,看书时必须得凑得近一些。

  然而,它又像个娇羞的少女,不允许人靠得太近。要是谁不小心“越雷池”一步,它就会毫不留情地惩罚你,让你出尽洋相。 有一次,我那正在看书的爸爸把灯芯拔高了些,便凑在灯旁聚精会神地看起了书,忽然,一股刺鼻的怪味直钻小叔鼻里,当小叔抬头正要问爸爸时,哎呀!不妙!只见爸爸额前的一缕头发变成了焦黄色,还带着小卷卷。小叔急忙连比带划地向爸爸“报警”,爸爸一脸茫然,放下书拍手一摸,焦黄的头发灰烬马上从额头飘落下来,全家人大笑不已。

  一天傍晚,爷爷戴上老花镜,捧着一份新买的报纸,就着煤油灯,正读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中,天越来越黑。“咦?我怎么看不见报纸上的字了?”爷爷发话了,爸爸、小叔闻声望去,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反下巴笑掉了!原来爷爷的老花镜被煤油灯熏黑了,看上去让人觉得有“国宝”的嫌疑了。家人又是乐得直喘不过气来……奶奶叹口气说:“唉,如果有盏不烧焦头发、没有浓烟,而又亮堂堂的灯该多好啊!” 如今,奶奶的心愿早已实现多年了,煤油灯早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光荣地“退休”了,替代它是的亮堂的、各式各样美轮美奂的灯具。一到晚上,街道广场华灯璀璨,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是里里外外灯火通明,奶奶高兴得整天乐呵呵的! 前些年,爸爸特地把奶奶从老家接到县城。除夕之夜,爸爸带她老人家逛街。

  老人家念念不忘的是大街上那些五彩缤纷的、彩虹般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像天上调皮的星星在眨眼,太美了! 但是,节俭的奶奶还是不舍得丢掉古老昏暗的煤油灯。她说,这盏煤油灯是我们的传家宝!看着它,你们才会忆苦思甜! 的确,昏暗的煤油灯诉说着老一辈的故事,而多姿多彩的灯具闪耀着新一代的幸福!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6

  条纹状的玻璃灯托,透明的玻璃油肚,淡黄色的豆粒大小的火焰,在黑暗中静静地亮着,跳跃着。翻旧物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一盏儿时用过的玻璃煤油灯。

  小时候经常停电,孩童们在月光下的晒谷场玩得疯脱了形。一路走回家,漆黑黑的小巷,不禁毛骨悚然,远远地看着木房子里透出淡淡的灯光。推开门,大厅里的桌子上放着一盏透明的煤油灯,火焰在风中摇晃着。火光温暖,奶奶微笑着看着我们姐弟俩,拿出一块干毛巾帮我们擦汗,责备着说:“又出去疯玩,晚上又该做噩梦了。”

  停电的晚上,煤油用完了,奶奶会在我手里放五元钱,我牵着弟弟的手拎着一个啤酒瓶去商店里打煤油,找回的钱奶奶从来都不拿,留着我们买零嘴儿或文具。

  添过煤油的煤油灯火苗粗壮,我与弟弟拿出作业和书,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书写作业,奶奶则坐在旁边看着,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不时地给我们扇风。

  停电了,奶奶也要起早磨豆腐。于是油灯又被点燃。我从炎热中醒来,看奶奶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磨盘一圈圈地转动,磨盘上流下雪白的豆浆。我会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帮奶奶烧火,可奶奶却让我看看书。她说她小时候只念过一册书,当过班长,可她爷爷说她是女娃子念什么书,母亲又早早地逝去了,她只好回家照顾弟妹。她说:“上学机会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上学的。”

  家里有很多姑姑叔叔们留下的旧课本,在我念小学的时候,我已经在翻初中的课本。家里有一些旧书,我也会翻开看看。我想,那时候应该是我求知欲最强的时候。停电的时候,奶奶看着坐在煤油灯下看书,会给我煨两颗鸡蛋。鸡蛋在那个时候非常难得,我贫血,经常头晕,奶奶就攒着留给我吃。后来离家远了,到县城,到大城市,奶奶还是攒着鸡蛋,回家就煨给我吃。

  上初中时,蜡烛出现了。停电的时候我们都点蜡烛,煤油灯收起来了,放在角落里,落满了灰尘。

  现在修好了电网,很少停电。即便是停电,也有储电照明灯,煤油灯时代已经彻底地被替代了。

  我还是时常会想起那盏透明的、做工精致的煤油灯,它点亮了无知的童年,照亮了黑暗的路途,也点燃了农村85后和90后的希望。前路茫茫,不忘初心,才能走得更稳,走得更远,走得更踏实。只有在心里点亮那微微的火苗,这个世界才会更加温暖,更加光明,更加绚烂。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7

  小时候,爸妈就出门打工了,和其他大多数孩子一样,我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还记得爸妈出门的头几年,我每次问爷爷:“爸妈去哪了?是什么时候回来”

  爷爷慢慢划着了一根火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那颗刚刚燃起的火苗,点燃那盏挂在篱笆上的煤油灯,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他们去给你挣买糖的钱去了,等挣够给你买糖的钱他们就回来了。”这应该是那时很多爷爷奶奶回答他们孙儿此类问题的标准答案吧,多么甜蜜的回答。

  爸妈隔几年会回来一次,回来别的带不来,水果糖是少不了的。这样爷爷就会停下嘴里的烟杆,笑着说,爷爷没骗你吧。呆不上几天,他们又悄悄地走了。等我把眼泪擦干了,问爷爷他们什么时候才有回来?“等你上学了,他们就回来了。爷爷把烟杆杵到那盏煤油灯上“吧唧吧唧”抽几口,点燃嘴里的旱烟,然后望着远处的群山,若有所思地吞云吐雾起来。于是我开始向往学堂,想早点背上爸妈带回来的那个双肩包。

  爷爷有点儿文化,是村上的干部,所以对我们管的很严,吃完饭都会督促我和堂哥读书。一张小方桌,中间点一盏煤油灯,我和堂哥一人一边,一个泛着黄的光点打在书本上,一读就是个把小时。每每听到我们的读书声,爷爷都会端了杯刚熬好的苦茶站在我们中间,看着我们读。他注意到我们灯光不够亮后,就会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走到旁边的房间里,双手紧紧端出来一盏大灯,点了大灯,熄了小灯,然后再慢慢端起茶杯。这盏灯确实很亮,透过光,我分明可以看到他深深凹陷下去却又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渴望。但在平时如果点的是大灯,他都会换成小灯。每次赶集,不带烟,不捎酒,但爷爷都会拎回来一小瓶煤油。

  直到我的那个双肩包背烂了,该回来的人哪,他还没回来,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现在想想这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念想。

  暑假有机会和几个许久没回老家的村人一起回了一趟云南老家。大人们最先想看到的肯定是他们许久未谋面的孩子,家里的老人也会马上到处寻找在外玩耍的孩子,拉着孩子的手指着归来的人说,这是你爸爸,快叫爸爸。而那个孩子只会娇羞羞地躲到老人的后面,紧紧地抱着老人的大腿,只偷偷探出个脑袋羞涩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而那个爸爸僵硬地蹲在那里,久久的张开他的臂膀,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他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包糖,这才把孩子哄到怀里来。心里突然一震,鼻子不禁一震酸楚,这不是曾经的我么。那年我三岁,爸爸是来接我到杭州读书的。

  我不记得我们村是什么时候通电的,但好像是我来杭州之后吧。不记得离家几年了,只记得已有些年头没吃到家园子里的那些芭蕉了;已有些年头,没有尝到爷爷亲手泡的酸笋了;已有些年头,没有嚼到奶奶做的豆豉炒腊肉了。这次回老家想重新体验一下那种挑灯夜读的感觉,却只能在梦里了。就像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说的那样,“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现在在杭州,城市繁华闪烁的灯光令我睁不开眼,每当我迷茫的时候,前方总会出现一个泛着黄的灯光,引领着我,温暖着我,照亮着爷爷那条未走完的路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28

  小时候用的煤油灯大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制做的。因为那时候太缺钱了,煤油需要用现金限买,所以我们用煤油灯也不舍得放开了用,一切以节俭为目标。

  把用过的墨水瓶洗净控干,几分钱买一个白铁皮制作的灯芯管,在墨水瓶盖子的中间钻一个和灯芯管相应的圆孔,将灯芯管从上边穿进孔中,让灯芯管上的圆铁片盖在瓶盖上面。

  截一段母亲纳鞋底用的线绳折上几折,或缝被子用的棉线,轻轻搓几下,再折几折,穿进灯芯管里就是灯芯。别看这很简单的折几折,是关系着灯头亮不亮,省油不省油的关键。

  这用棉线做的灯芯不能太瓷实,也不能太虚、太松散。

  灯芯太瓷实煤油不易被吸上来,灯头的火苗就小,就不亮,并且上边容易炼结,动不动就得用针拨一拨,挑一挑,太麻烦;灯芯太虚太松散,灯头火苗就大,像写大字的大毛笔头,火苗上边还冒着一缕黑烟,你就会心疼,嫌它多燃了你的煤油,又要用针把那灯芯往下按、按……

  按到灯头火苗的大小到你满意为止。所以这一道工序我们特认真,会非常用心的穿进去、抽出来试上几试,直到不松不紧最合适为止。

  我小心翼翼地把煤油倒进洗净的墨水瓶里,捏着装上灯芯管的瓶盖,让它那长长的尾巴——棉线灯芯先钻进瓶内,让煤油能充分浸泡着它,把瓶盖一定要扭紧了,以免不小心让煤油洒出来。

  不一会儿,灯芯管上边白白的棉线灯芯被煤油浸润,湿漉漉的。“嚓”,火柴划出一道火线,燃起一个小小的火苗,凑近灯芯,“嘭”的一下,新做的煤油灯上燃起一个大大的橘红色火苗。“呀!太大了!”我会用剪刀把露出灯芯管的棉线剪掉。

  剪的瞬间,火苗不见了,当剪刀快速剪掉离开后,“腾”的一下,火苗又窜了出来,“毛笔”头不再尖也不再冒黑烟,并且比刚才更亮!

  平时教室里的窗台上几乎摆满了墨水瓶做的煤油灯,这是那个年代教室里一道独特的风景。

  为了防风,最简单的做法是用一张白纸把灯围起来,把接头一粘,就成了一个圆柱形的灯罩。有人不想用手端,就用细铁丝把墨水瓶拦腰缠一周,再从瓶底兜上来,和拦腰缠的铁丝两边对称连接固定起来,上边两个铁丝头延伸系在一起,外边再围上一张纸,呵!手提灯笼!这样如果天冷,天黑,早上上学,或晚上放学的路上就可以提着照路了。

  自制的煤油灯用它那微弱的亮光,漆黑之中与我同行,它照亮我的课本,伴着我伊伊呀呀的读书声,陪我度过了学生时代,是我童年抹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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