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炊烟的抒情散文(通用5篇)
在生活、工作和学习中,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散文是一种常见的文学体裁,取材广泛,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样。那么你真的知道要怎么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不见炊烟的抒情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不见炊烟的抒情散文 篇1
脑海中,时常出现一副美纶美幻的乡村风景画。在葱绿的大树下,青灰色的瓦,青灰色的墙,屋顶的烟囱冒出青灰色的烟,烟在微风中慢慢飘散在葱郁的树林中,正个乡村镶嵌在夕阳和晚霞中,祥和宁静。
我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在临村上学,那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双脚。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老远就看见我的村庄,在村庄最左前一家就是我童年记忆的家。看到我家屋顶冒出的轻烟,就知道母亲在做晚饭。母亲正往灶膛里添柴草,柴草燃烧的火映红了母亲的笑脸。我这时的脚步格外轻松,走路总是蹦蹦跳跳,就像一只小麻雀,要回家的感觉总是这么美好。
刚推开简陋的木门,嘴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是:“娘做好饭了吗?"母亲总是带责骂又疼爱的语气回答:"就你知道饿,稍等一回,锅里热着甜地瓜,你先吃一个垫垫底,别饿坏了肚子。"甜甜的红瓤地瓜那时在贫穷的年代是我的最爱,母亲秋后出的地瓜总是能保存到来年的三月,隔三差五的就蒸几个给我吃,地瓜软烂,入口既化,香甜可口。我说:"先给我一个,我帮你添柴草吧"。母亲总是说:"娘就好听你说话,心里暖暖的。"我边吃地瓜边帮母亲添柴草,柴草燃烧冒出的火光也映红了我的笑脸。
现在已不再用柴草做饭了,用柴草做出饭的味道也消失了,炊烟不再从屋顶的烟囱冒出,炊烟伴随着母亲消失了,炊烟伴随着母亲却印在脑海里,终生不再忘记。
吃饭时,我眼前时常出现一副画面,母亲坐在灶膛前,正在添柴草,柴草燃烧冒出的火光映红了母亲那慈祥的笑脸。老婆看到我犯傻,总说一句,快吃,不然凉了。我弱弱的答应着,老婆做的饭虽然好吃,再也吃不出母亲做的味道。看到女儿美滋滋的吃饭,我不知她也是不是吃出了妈妈做的味道。
不见炊烟的抒情散文 篇2
那些暖暖的午后,忘记了归家的孩子,还在忘情地奔跑,乡间的小路,长满泽儿根的田梗,绕着池塘,绕着房前屋后,不知疲倦的奔跑。谁家的屋顶没了炊烟,知趣的孩子就该回家去了。可心急的母亲等不到那个时候,早早地站在屋前,高声地呼唤着自己孩儿的乳名,在这世上,只有她一人才能喊得如此的百转千回。
可小小的孩子哪里懂得,只当是烦人的催促,望望屋顶的炊烟,分明还有时间,等没了炊烟我才回来。屋定还冒着炊烟,可母亲的呼喊又在村子里回荡,那声音里到底有怎样的情感,竟能穿越重重叠障,提醒着孩子:该回家吃饭了。可孩子呢,明明还在冒烟,饭还没做好,这么早叫我干嘛?孩子啊,那是因为她时刻记挂着你,不然她早早地唤你干嘛?虽然孩儿心不甘情不愿,带着满声泥土,可母亲的责备都显得那么温柔,那温柔把孩子紧紧地包裹。-
孩子渐渐地长大,去了离家很远的地方。那些儿时的玩伴早已没了音信,或许多年之后,待到落叶归根,乡音不改鬓毛已衰的我们,说着天南地北的故事,回想着童年时种种的乐趣,却已是看到了人生的夕阳。我们注定只能在一起度过童年的时光,留给彼此最真的记忆。那屋顶的炊烟又何偿不是如此,留下的永远是暖暖的回忆。
每每想起,一股股温暖,情不自禁地在心头徘徊,多美啊,童年的炊烟。可母亲的呼唤,如今却成了电话那头殷勤地关怀,那些不变的台词,碎碎地念道,声音不再明亮,越过千山万水,却也能带给长大的孩儿无尽的温暖。孩子大了,母亲老了,距离远了。孩子学着去爱母亲,母亲的爱却变得内敛了。那曾经的张扬,停留在了还没长大的童年。-
风啊,吹散了屋顶的炊烟,也吹远了母亲的呼喊。
不见炊烟的抒情散文 篇3
我曾经是个扎着麻花辫,赤着脚在山乡田野间,四处疯跑的野丫头,那时的山乡真的是山青水秀,炊烟袅袅。早晨闻鸡啼,中午闻鸟叫。傍晚,老水牛从树林里走出来缓缓下山,牛脖子下的铃叮清脆悠扬。
夕阳隐退,暮霭从山谷中升起,星星钻出碧蓝的天幕,黑夜就那么降临。一点点光亮从那些关不严实的柴门里透出,整个山乡的夜晚静谧而安祥,这是我一直烙印在脑海里的山乡景象。
如今,我回到这片生我养我的故乡。心中有些惊喜,还有些忐忑不安,依然是我熟悉的山水,四周起伏的群山像青苍翠绿的屏障,不增不减,静默无言。响水河似乎瘦小了些,沿岸是刚返青的油菜和露出田埂的麦苗。
只有乡村变了模样,再也不是红泥巴的土坯墙。统一规划清一色的楼房,家家户户宽大的铁门,高高的院墙。再也看不到泥泞的村道和村口那棵大青树,还有我十分怀念的响水河旁的磨坊。我熟悉的山村似是而非,我是个熟悉的陌生人,重回这片我熟悉又日渐陌生的土地。
吃着那些记忆之中的美食,总觉得少了一些滋味。是我的味蕾不在适应辛辣了,还是曾经的美食不再鲜美?感觉胃每天都在饱和的状态下,缺乏对食物的欲望。
几个同学约我到四姑娘山庄吃烧烤。我有些诧异,是四姑娘山吗?在我的记忆中四姑娘山是个禁地,很少有人肯关顾,就算是放牛娃明知四姑娘山上水草丰美,也不敢把牛轻易赶进山。.
传说四姑娘姓吴,是吴家寨一大户人家的女儿,爱上家里的长工。但父母却把她许配给了舅舅家的表兄。四姑娘在出嫁前夜悬梁自尽,家里人觉得亏欠于她,将她重棺厚葬。
四姑娘年轻早夭,心中有所不甘和牵挂,魂灵经常回家闹腾,吵得家里鸡犬不宁,人畜不安,大户人家无奈,请来高僧震宅。
埋葬了三年的四姑娘被从地下挖了出来,在一个荒山坡上焚烧,户骨被胡乱的掩埋了,连个坟堆都没有。从此那个无名的荒山被人叫四姑娘坟,人们忌讳这种不洁之地,都绕道而行。荒山渐渐被树木掩盖,郁郁葱葱。听说林中三人合抱的大树都很多。但是,村里人砌房盖屋需要木材时,宁可多走几里路,也不应采伐四姑娘山上的树木!
就是这么一个充满神秘色彩,被人忌讳的地方,如今却开发成了森林公园,周边有很多的农家乐。四姑娘的故事年代久远到分不清真伪,只是作为地方传说一代代的流传下来。梅双的故事却是千真万确的,梅双比我大两岁,但我家辈分高,梅双管我叫孃孃。
那时候漫湾电站刚刚破土动工,梅双同邻村的青年男女,成了我们这小山区里第一批打工者。在工地上干活期间,她和邻村的子周好上了。回到家乡后,俩人的关系成了没有公开的秘密。
梅双的父母到也很开明,并没有过多干涉她的自由。可是子周家里的态度很暖昧,既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两人的关糸这么不咸不淡,不清不楚的纠葛着。
我们乡下的人规矩多,从来只有催讨的,没有催嫁的说法。如果男方不催着讨,女方父母没有催着要嫁的道理。这无关穷富,只关自尊。子周家里不请人上门说亲,梅双家人虽心有怨言,也不好发作,只能默默等待。
时间长了,村里自然会有些风言风语,哥嫂脸上挂不住。难免会有些言语轻重。作为母亲一边责怪女儿一边心痛女儿,却也无可奈何。
农历的五、六月是我们这里的雨季,太阳出来时热得全身冒汗,一旦下雨又会冷得手脚冰冷。田里的.秧苗己返青,正是薅头茬秧的季节。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干活的人经常蓑衣竹笠不离身。年轻的姑娘们嫌蓑衣笨重都不愿穿,喜欢买些花花绿绿的塑料布当雨衣披身上。塑料布虽轻柔,却是缺点多多,出太阳时闷得人透不过气来,下雨时贴在身上十分的冰冷,让人极不舒服。
蓑衣不仅保暖,还可防晒,而且透气性极好,休息时还可当座垫,唯一缺点就有些笨重。我自小怕冷,一下田蓑衣不离身。
记得那天刚到田里就下雨,淅淅沥沥的雨似哀愁的怨妇,没完没了。四周的山顶被乳白的浓雾笼罩,青青的秧苗在一层层的梯田中沐着雨露,远山近树,小河、人家、山道远处朦胧近处清晰。这泼墨山水丹青难描,画中的我们却是甘苦自知。
梅双在我和桂香身边,.已经冷得嘴唇发白。她先是和桂香商量,希望桂香把身上的簑衣和她身上的塑料布对换一下。桂香说她身上来了也怕冷。梅双转向我:"孃孃,把你的簑衣换我披一下吧,我太冷了。"我心中虽不情愿,但出于人情不好拒绝,还是把被我体温捂暖了的蓑衣解下与她对换。冰冷的塑料布披在身上时像一条冰冷的蛇,让我心里直哆嗦。
那天的雨没完没了的下,梅双紧紧裹着我的簑衣半点都没有打算还我的意思。我身体冰冷,手脚冰凉,几次话到嘴边想开口要又开不了口。心中却是老大的不乐意,埋怨梅双不识趣。调换一下下不就行了嘛,怎么还有借不还了呢。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红彤彤的太阳光挂在西天,依然光芒万丈,云开雾散,又是一派山青水秀的风光。鲜艳艳的彩虹挂在山脚下的村庄上,给低矮的木屋渡上了层金光。我们在晚霞的'余辉中走出秧田,梅双还我簑衣时脸上有些歉然。
那时候镇上已经有售票电影院了,我们总时磨蹭到电影开场后才去买票,等着票减半价。梅双因有男朋友,我们将她孤立,只是白天一道干活,晚上从不喊她一块看电影。
那天晚上我们看电影回家,已是十点多,村口却是电火通明。梅双死了,喝乐果死的。把我们吓得魂飞魄散,好好的人为何会死?梅双父母也有此疑问报了警。
解剖结果是梅双刚做完人流一个星期,梅双母亲哭得死去活来,梅双死在自己家里,与人无尤。梅双这种死法依我们这一带的说法,叫早夭。何况尸体被破坏,属横死。是不能葬在祖先身边的。还不能全尸入土,必须火化。梅双被抬到很远的后山火化,父兄给她用石头垒了坟。
听梅双家里人说,梅双心有不甘经常回家闹腾,她的妈妈一闭眼,就看到梅双站在床前。那段时间,我们吓得天一黑就不敢出门。后来她家请人作法,在四姑娘坟入口处,给梅双重建衣冠豕。梅双的魂灵这才得到了安宁!
时间有时候是漫长无涯的,有时候又犹如转瞬之间。历史有时如山岳一般厚重,你搬不动它一块石头。有时有如昨天的舞台,今天还在继续演绎昨天的故事。四姑娘和梅双相隔几代人,不同的命运相同的归宿。又是在同一块土地上找到了身心的宁静。
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幸福还是痛苦,时间的长河如东流之水一去不回,我们只是一朵随波逐流的浪花,是时间长河里微不足道的泡沫。
如今破初被当成一件时髦的衣服。男女都可以无所顾忌。男人炫耀女人如炫豪车,女人的情史可以获得连载传播的资格。你若有胆量高呼要走过世界睡男人。不仅不被耻笑,还有人会拍手称好。四姑娘和梅双若是生活在当下,大可不必死,她们应该有很多选择。梅双若不死,定然和我们众多儿时伙伴一样有儿有女了。
当时年幼无法理解梅双,只到结婚生子之后方才明白梅双的苦楚。一个女人在生儿育女时有多艰辛。特别是在生产后,无论是精神和肉体都是最虚弱的。梅双在刚做完人流后不仅得不到调养,而且每天还得下田干活,全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雨水中。每一天每一刻都是一种无望的折磨。强烈的羞耻之心让她到死都沒能对父母言明实情。无处可诉的痛楚又让她了无生趣。可怜的梅双有死的决心,却沒活下来的勇气。
曾经林木茂密的四姑娘坟,如今改名吴家寨度假村。集旅游餐饮娱乐为一体,还带动周边经济,农家乐如雨后春笋,招牌随处可见。当年梅双的衣冠冢处是一个超大广场。经常演出些民族舞。我们到达时,有一群佤族少女在练习甩发舞。欢乐的木鼓晨得人心跳加快!
那遥远年代的四姑娘,还有二十多年前的梅双。你们的家园如今这般热闹,你们该不会寂寞了吧。
山脚下高速公路两旁,是退耕还林后从山林里搬迁来的农户。皆是红瓦白墙,绿荫掩映,此情此景,已是分不清塞外与江南了,城市村庄已经没什么两样。柏油马路曲曲弯弯。一成不变的山峦,变得似是而非的村庄。农田依稀。旧貌新颜,不见炊烟,不闻鸡犬,不见牛羊。
不见炊烟的抒情散文 篇4
近来常因身体不适,而把生活的格致调置到最低点,不敢思也不敢想,偶尔才会伫立窗前去感受一下远处的新绿。无意摒弃春的色彩,我在屋子里寻找春的气息。我的鼻子嗅寻着逸入窗棂的花香,我的眼眸追逐着漫飞窗前的彩蝶。然而景色最深处,依然是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尽管在远方,在虚拟的背景中。
它依着夕阳缓缓而起,随风而舞,随形而散。炊烟下,一位干瘦的老人,蹒跚着,顾盼着……
清澈的小溪水从门前流过,袅袅的炊烟从一家家的房顶升起。干瘦的老人,那是我的祖母,她总在黄昏的炊烟下等我放学……这些景象,在我童年司空见惯。
我并不喜欢烟,无论哪样的烟雾烟岚,总觉得有烟气。祖母却特别喜欢并乐意在她所制造的烟云中穿行忙碌。屋内一座干净的土灶头,屋顶上一根直直的烟囱。祖母蹲在灶膛前将柴火添进去,柴草烧得旺,炊烟就从祖母长满老茧的手中升起。
我偏爱的是那张被灶膛柴火映得红光灿灿的脸,慈祥,平和,满足,尽管它皱纹密布;我偏爱的是弥漫在灶前的一种收获与成熟的味道,比如谷的芬芳,比如甘薯的香甜……
也可以说小时候是为了逃脱做饭的苦差事而不喜欢炊烟,而一旦炊烟离我远去,它又丝丝缕缕地萦绕于我心头。它蒸腾、凝聚、飘逝,它抬升着农家每一个日子,也升腾着农人每一程希望……
往事一点点的从心底溢出,浸透了说不清的滋味。
童年离我远了,土灶头离我远了,我开始怀念炊烟。感受这东西真是一个调皮的怪物,以前明明不喜欢的,现在却特别特别的怀恋。好在祖母仍健在,乡间的土灶头也还倔强地留守着。
清明节前,祖母捎话来,说今年的清明节生一风俗:备好南瓜,配以枣、橘、莲“三籽”,合煮了同吃,可保平安。我说何不去乡下煮一大锅“三籽南瓜”,这样既可让家人多多的吃,也可让我重拾昔日记忆,再见炊烟。
打电话告知,祖父说知道了,并说祖母这会儿坐蒲藤去了,要坐到傍晚才回来。坐蒲藤,是信佛者初一、月半礼拜的一种形式。很难想像,八十多岁高龄的祖母能盘腿坐一下午的蒲藤。一定是内心存在了某种信念吧,而那个信念无外乎保佑子孙健康平安。
次日近黄昏才赶到乡下,村庄显得很安静。大凡事业有成的人家,都搬到镇上或更远的城市住了。高大葱郁的树木还在,青砖灰瓦的房子还在,我们的老屋也还掩映在房舍竹林间。一缕炊烟正袅袅升起,时浓时淡、时疏时密,缭绕其间,久久不歇……那不正是童年灶间燃起的炊烟么?
更近老屋一些,见祖母正站在水泥场上,向远处张望。夕阳的余辉把她的身影拉长,却让祖母的身板显得更小更小!疲惫的我热泪盈眶。我不明白养尊处优的我疲惫从何而来,又因何而潸然落泪?车一停下,未等听完祖母的唠叨,假作春风吹迷了双眼,掩面奔入狭小的厨房。
人到中年,凌乱的脚步踏着都市的茫然,铅华重重,心想沉沉。罕见炊烟,又见炊烟。炊烟纤纤,细细,绵绵。那炊烟里,飘扬着远逝的乡韵;那炊烟里,荡漾着久违的亲情。
一颗寂寂的心开始复原——归于宁静,归于平淡,归于满足。
不见炊烟的抒情散文 篇5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我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王菲的这首《又见炊烟》着实唱出了一种意境,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时,就仿佛又回到了故乡。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那里风景如画。暮色下,每当我放学归来,老远就能看到村庄上泛起的阵阵青烟,此时,我便知道母亲已在为我烧制可口的饭菜了,于是我会加快步伐,赶回家中享受美好的时光。
村里人常用谁家烟筒不冒烟了,来比喻这家人生活不下去了,因此这炊烟也就成了我们生活中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
为了让家里的炊烟天天升起,母亲每天都要打发我去地里去捡柴禾、上山砍柴,然后整齐地堆放在院子里。那时候山上光秃秃的,很难找到合适的树当柴烧。由于粮食产量也不高,地里根本就没多少玉米杆,即使有一些也不敢拿回家,因为被生产队抓住是要受处罚的。因此每次我只能捡到够当天烧的柴禾,母亲也经常会为做饭的柴禾犯愁。
在我家厨房被熏得乌黑的灶台边总是堆着一些木柴,但平时做饭是不会拿来烧的,因为这些木柴很珍贵,只有在蒸白面馒头时才会烧两根,而且烧完后的木炭还要立刻收集起来,放在一个不大的瓦罐里,但我并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还记得一年冬天,天气很冷,我和几个同学便偷偷地把瓦罐里的木炭拿出来,然后从家拿了两个老玉米,大家躲在一个角落里一边烤火一边吃烤玉米,弄的满脸乌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母亲从外面回来后发现她积攒一年的木炭竟然变成了一堆灰烬,顿时火冒三丈,把我好好教训了一顿。后来听母亲说收集的那些木炭是为了给爷爷晚上取暖用的,当时我真后悔。直到现在想起来,心里仍有一丝酸楚。
1978年,我上了高中。那时全国农村都在搞改革,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正在农村逐渐实行,各项农村的配套改革也顺利进行。自那以后,上好的木柴就找不到了,因为我的家乡率先实行了集体林权制度改革,每户都承包了一片山地来植树造林,山上的树就被保护起来了不让砍了。不过我家的烟筒并没有因此断了炊烟,因为那年我家承包了好几亩土地,一年的辛勤劳动换来了丰厚的回报。到了秋天,家里的玉米杆、高粱杆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从那时起,我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农闲时把田间地头的秸秆用驴车拉回家去。
1981年我考上了大学,便离开了家乡,只在节假日或农忙的时候回家住上几天。每次回家的路上都要翻过一个小山坳,在山坳的这边老远就看见阵阵青烟袅袅升起,此时心中的感觉是最好的。可是一次寒假回村里时,看到炊烟不仅变了颜色而且味道也不怎么好闻。进了家门发现原先堆放的柴禾被很大的一堆煤给代替了。
“娘,咱家咋不烧柴禾了?”“烧柴禾太费劲,做个饭把人热死了,这煤就是好,也耐烧,更方便。”母亲很得意地回答。母亲很快做好了饭,并招呼大家一起吃饭。从那以后我就不用往家里拉柴禾了,但我每次回到家中又多了一项倒煤渣的任务。有次我推着平车走在村里的路上,希望找到一个适合倾倒的地方,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位热心的大婶看到我一脸窘态,便对着我大声说:“倒在村边的河沟里吧。”
后来我才知道村里没有地方可以倒这些煤渣,大家就选择河沟、道路两旁作为倾倒煤渣的地方,时间一长,村里的小河沟竟让煤渣给截流了,道路也被煤渣挤压得只能通过一辆小汽车。也在那年冬天,村里很多人家都安装了锅炉,家里比以往暖和了许多,但天空似乎黯淡了许多。每次回家看到的不再是青烟袅袅,而是黑烟滚滚,再感受不到那恬静和自然了,母亲也开始抱怨说:“也不知道咋弄的,出门就一鼻子灰,喘气都不舒服了。”从那以后由于工作忙我就很少回家了,母亲不愿意跟我到城里住,还是住在村里。
转眼间我也步入了中年,时常会想起童年时的家乡,想起那让我曾备感幸福和温馨的炊烟。那炊烟承载着儿时的幸福,饱含着母亲的爱。今年我再次踏上了回家的旅途,希望再次看到家里的袅袅炊烟。一路的颠簸我终于回到了阔别很久的家乡,这时的家乡绿树成荫,道路宽阔整洁,小河边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但这里早已没有了炊烟。
母亲已经垂垂老矣,再不能给我们做美味可口的饭菜了,但老人的身体比那几年好多了。我问她现在村里做饭咋不冒烟了,她笑着说:“上面重视农业,关心咱农民,农村光景好过多了,原先大伙儿做饭用柴禾,把树都砍光了,山上光秃秃的不好看。后来用煤,想着方便,结果把天弄黑了,水弄脏了。现在好了,用电、用气,又省钱又干净。真好!”
母亲为我做了一个总结,虽然话语简单,但确实反映了我们农村能源结构的变化。这个变化不正反映出我们农村改革开放30年的变化吗?虽不见了炊烟,却看到了农民群众的幸福生活;虽不见了炊烟,却见到了父老乡亲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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