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幸福散文

时间:2022-07-23 19:04:22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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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的幸福散文

  无雪的冬天快要结束了,前几日春的气息已透过明媚的阳光,微湿的地气传递而来,漫步路上,居然发现一棵树已泛青。在这如春的冬日里怀想雪,盼望雪。忽然就想去南方看梅花,梅园里的花已盛开,这我从文友的文里已知道,岂一个美字形容。今年南方的雪勤,我对栊翠庵的白雪红梅,甄嬛的踏雪寻梅,以及“逆风如解意,轻易莫摧残”的情怀,是极其神往。而我居住的塞北大同,无梅,也觅不见雪的影子,是怎样也体会不到“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情致,未免怅然。

暖色的幸福散文

  过了破五,气象台预告要有降雪。前几次也是如此,但龙王偏偏绕过了大同,从未布云降雪,谱写了近年降雪迟的传奇。所幸今晨看见天果然阴霾,走在路上,听见老者谈论:“今年还不是降雪最迟的年份,六零年的降雪才叫迟哩”,我便带着半信半疑。只希望应时节瑞雪兆丰年,不要有二零一零年时那般的雪雨,那年三四月份还频繁降雪,空中是雪,落地成雨,一下就是高过鞋子,雨雪浆弄脏了裤子,到处是穿着雨鞋的人,躲避着行路,一不小心就被行车溅起的泥污喷个满身。也不要再有逆寒倒袭,苦了庄稼人。

  路边的松柏已不再是青灰色,白杨树挺拔着伸向空中,没有树叶的遮挡,显露出树干分叉处的鸟巢。偶尔有喜鹊立于巢上向里张望,见我走近,振翅跃空,怕是被我发现巢穴或者宝宝,精灵亦有它的聪明呵。夹道的馒头柳虽不是翠绿可人,配上几步一挂的六串灯笼,平添喜庆。桃树和杏树夹在花坛内,快要芳菲斗艳,报告北方的春讯了吧!转弯便是丁香树,每到春末,一树一树花开,白丁香和紫丁香竞吐芳香,那时配上微雨,再有青年男女雨中漫步,流动着诗意,任是无情亦动人。丁香花的香气氤氲了一夏,它刚谢,那边的香花槐就开始孕育一串一串的花蕾。秋天,香花槐的香气醉了心怀,是那种清香,没有丁香那样浓,粉紫色和黄色的花串下常有清妍的容颜拈花嗅香。像我,行走在林圃间,希望目睹雪从天而降,仿若柳絮因风起,遍洒人间慰苍生。闭了眼,仿佛听见大地的欢歌,地下各种生命欣然地等待。太阳一会儿钻出云层洒下万丈光芒,一会儿又钻进云里恢复阴沉,水在空中商量着,酝酿着。

  走过北都桥,桥下河水未完全冰封,还有船在桥洞里穿行。文瀛湖游人众多,人们拿着相机在寻觅天鹅的影踪。书载女皇武则天时期有一年除夕时百花盛开,史学家分析不可能,但如若象今年的冬天,再加上大棚,未尝不能实现。正在浮想联翩,朋友的短信来了,她在重庆过年,今日返回。现在交通发达,假期节日人们走出家门,遨游神州。我不大凑热闹,一是碎银有限,再者人多路堵。不过对于这位朋友,她已习惯旅游,这是她的情趣。想必,现在归途中,急迫地希望“千里庭缩”,久别归来,才会感到“审容膝之易安”的舒适。

  又想起亲朋同学在节日期间喜欢相聚,忧喜参半。平日里常来常往的什么时候相聚都是有说有笑,但为聚而聚的饭局就有些尴尬。让座,寒暄,落座。步入中年,有一些已现老态,鬓间的白发,额间的皱纹,陪着小心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发紧,不知聊些什么。有的脱离了愤青形象,容光焕发,生命的得意尽显于高谈阔论之间。虽说是同学,可主宾,座次,谈话的切入点,已经有了区分。加上形态的变化,不该凸的地方都凸了起来,挑拣着饭菜的营养,美容的忌讳,就少了无拘无束,畅所欲言。真是怀念少年的情感,时光改变的不只是容颜,穿越不回的那段青春,那种心态。

  也就喜欢和要好的朋友呆在家里品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杯接一杯地品茶,茶器是小小的,茶叶是上好的,香气漂浮,入口留香。一个下午就不知不觉过去了。她了解我的家世,了解我的情感,了解我所有的悲喜。我也如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她。友谊如茶,须得细细地品,岁月作证。

  或者就在电脑前抒发胸怀,任思绪天马行空。有些娉婷的小花停留在记忆的梗上,不思量,自难忘。那些青春的印记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不悲不喜,翻开是诗,合起成书。穿着白衣的少年成了作家,写过情诗的同桌当了执法官。历练改变了人的气质,作家是纯白的,法官是黝黑的,想起他们,惊奇于自己用色彩表达。还有些人,消失在时间的浪花中,再也没有他们的音信。

  快乐是短暂的,痛苦是永恒的,这一点,前辈作家已写过美文。又读到一句话,“人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王小波”。还有一次在一位名叫老怪的网友文里读到他对快乐和痛苦的阐释“情绪之感,因事而来,人虽自抑,但难以自主。忧伤如狗,无论你如何喝斥,甚至掷石驱之,它总是远远的跟随;即使不看见,但它仍停在那里并未转身。快乐似猫,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变化多端难于久持,往往是抱的越紧它挣扎摆脱的越快,并且总会留下一些伤痕。”这些见解,缓解了我处于消极时的萎靡,心痛自愈。就如我的心绪,前一刻欢欣,马上就感到忧伤,过一会又平和,充满期盼。

  楼上学古筝的少女弹起了民乐,悠扬清越,正合我的心境。阳台上,仿佛一个模子拓出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儿正对我绽开笑颜。烟火中的幸福是暖色的,拉着我继续走进岁月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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