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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滴水散文
一滴水折射的不仅仅是成像的月华;生命之旅中,这一滴水,这人生的一滴水折射着每个人的道德与底线,还有人生的历史。
正月初三上午,外甥阿双听说我们要下乡走亲属,主动驾车送我们吉祥三宝。车窗外的一路风景伴着久久浪漫的雪花,每年熟悉的景色今春却那么生疏,心绪也不再那么平静……
雄鸡唤醒了晨曦,太阳托着曙光慢慢爬上了树梢,喜鹊喳喳觅食忙。忙碌了一夜的雪花盖满田野,狂风赶走了遮阳的乌云,阳光映射着希望之地,清爽宜人的景象映入眼帘。久违了,美丽的乡村早晨。自不平凡的2013年后,这是2014年第一次走进乡村的感受。
曾经几何时,我用我的脚趾铸就桩桩,与爱人阿云用心灵寻觅那远方的光芒。走过风雨,走过波澜,走过了人生的浪涛;我们用心雨洗去了坎坎坷坷的尘埃,无悔无愧,从此人生不再迷茫。
回望一滴水的人生,苦过累过也痛过。车窗外风景掠过我的视线,故乡就在眼前,多年少有的感受今又冲击着我内心的深处。
装扮了我大半生的故乡熟悉又陌生。知交半零落的伙伴今又何方?那块黑黑的土地渗透着熟悉的泥土芳香。
阳光底下,祖父常常抱着羸弱的我,那时只有三、四岁的我依稀记得往事。只因幼年的我体质虚弱,祖父认准太阳会给予我足够的能量,让我从此健康平安。
六十年代中期,父亲每天为广播事业宣传工作忙碌着,母亲常常到社里参加劳动。我经常为祖父做的饭不好吃而向母亲诉苦:“爷爷做饭不好吃。”实际我是心里想让妈妈在家陪我。
童年的时光给我印象较深的就是那种无以言表的亲情与友情,人与人之间仿佛都是一颗心脏共同跳动着,没有过多的思想,活得那么轻松,人与人亲如兄弟姐妹。就在那样的年代里,记得左邻右舍常到我家借米面等生活用品。我善良的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尽其所能,人家就是有借无还,母亲也不去计较。那时远方的亲属也是时不常来家里串亲,我的父母经常是实心实意待承遥远的亲属。那个年代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常常回放,生活的贫困没有让亲情疏远,人生的友情是越苦越亲近。
人生的那一滴水,永远在折射着历史。八十年代中期,成年的我准备去参军。慈祥的祖父听后对我说:“你去当兵,你知道爷爷得咋想你啊?”就在我穿上军装的前日,祖父或许是因我的参军思虑过度,在难舍难离中走向了天堂。当然,祖父在我的人生道路中给予了很大的影响,今生难忘。
红色的学校锻造了一代又一代新人。戎装在身,走进绿色的海洋,走进无愧无悔的军营世界。自从我当兵后,父母亲几乎每周两封家书。父亲信中总是说家中一切均好,接着就是语调高昂,指导思想明确,让我集中思想学习军事,服从部队领导,一切行动听指挥……
直到复原后才知道,自我参军后,为了让我安心服役,爸爸总是报喜不报忧。父母想儿经常夜不能寐,爸爸常常借酒消愁,妈妈思儿过度因病入院好几次。让我感动不已,也埋怨了父母的不曾与我说真心话。事实证明,当时我在部队着实践行了父母的思想教诲。
风雨人生,人生风雨。大千世界总是在风雨中走过,在风雨中成长。结束了铁打营盘的生活,又开始了媒体人生。我珍爱人生的每一步,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九十年代初期,我结识了善良聪慧的阿云,共同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人生从此更加浪漫且充实。而此时,我年迈的父母早已不再硬朗,只能在我和阿云的照顾下生活着。后来我们有了伶俐的女儿,家有父母、有妻儿那是再完美不过的了。女儿聪明,阿云孝顺,父母也总是体贴着我们。生活中一道又一道美的风景让我们如醉如痴。
从田园风光里的土平房走进砖房,伴着岁月的更迁,我们三代同堂之家幸福地住进了宽敞的楼宇。父母每天总是说不完的兴奋。随着时光的流逝,父母的身体伴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脆弱。我们极尽所能维护者父母的健康,阿云也是经常给我的父母买回各种老年营养品,还有我的姐姐也是时常来帮我们照顾老态的父母,当时真是只争朝夕孝顺着耄耋的父母。
可是无论怎么挽留,死神还是悄悄溜进了父母的身边。20XX年8月23日清晨,我买回了早餐,妈妈急忙就要起床,我说你再躺一会吧,也没什么事。妈妈是个勤劳的人,很少懒床,于是妈妈穿好了衣服,接着又干咳了一声,后来又接连吐了几口血。紧接着就听坐在沙发上的妈妈说“这回妈是不行了……”这是妈妈留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等送到医院时妈妈已经离开了她热爱的儿孙,还有我可怜的老父亲。我的妈妈平凡的人生,可亲可敬,从不麻烦儿女,我们还不曾为之回报几何。此后,爸爸思念我的妈妈,常常吵得我夜不能寐,一个月的时间里,最后的三天父亲身体状况急剧下降,无论如何挽留,他还是挣脱不了死神,妈妈去世后的一个月,爸爸也去天堂与我的妈妈团聚了。
没有了父母的家,心里总是空落落,一夜间我又仿佛从童年走向成年。历历往事层出不穷,难说难道的人生怎么扑朔迷离呢?
人生的一滴水只能折射昨天的历史,假如人生可以复制,我一定会将童年再次粘贴到今日,回到天真,让人生的七彩涂满我快乐的时光。望故乡思亲人,故乡明月在,斯人已远去。人生莫要留遗憾,孝父母只争朝夕;利毓双亲藏私心,百年身后心安否?身后长痛不如生前常孝。铭记先恩,没齿不忘。
那一滴水时时刻刻都在你我的身边折射,行为是艺术,艺术是人生的折射,我们不够成熟,但是天真有时比某些才华更重要,今朝的小聪明或许就是你明日最惨痛的结局。人生在世善良为本,宽大为怀。短短的人生,无论兄弟姐妹还是亲朋好友,走到一起就是缘分的相遇,不要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失去为人的品德。
雪花复又乡间飘荡,美丽难忘的往事洒满的还是那片黑黝黝的土地。七彩的人间还在延续着她多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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