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谷城三中 胡文勇
我并不奇怪,你会找到我。你要问我《秋夜》的意思吗?我看得出来你不满足于已有的解释,而且对他们的看法有怀疑。来来来,搬个凳儿坐下,我很喜欢你这不满足而怀疑的目光。
如果你读过我的《〈呐喊〉自序》,很熟悉,是吗?那就好。那你肯定记得我提到过一个“铁屋子”,好,我就不再解释。那“铁屋子”到《秋夜》里就变成了奇怪而高的夜的天空。对,就是压抑人性、根深蒂固的传统、习俗、世道之类。在我做着好梦的年代,我隐隐觉得它存在;当我为着好梦去奋斗,一点点感受到它的时候,我惊奇,痛恨,藐视,我四处出击,与他搏斗拼杀多年,却没有看到它的皮毛。对,小粉红花就是做梦的我,你说为什么“瑟缩”?一个幼儿面对陌生的世界,步入人生的开端,从乡下到大城市,或者你再想想,我家从小康人家坠入困顿,我频繁出入当铺和药店,我“瑟缩瑟缩”,对,情理之中。
枣树与秋夜搏斗,不错,也是我与“铁屋子”的搏斗。“铁屋子”空若无物,似乎看得见,又摸不到,然而如钢似铁坚硬而实在。我从昏睡中醒来,发现大家处于危险之中,便叫醒大家,结果没当成救世主,却被醒来而惊恐的人们好一顿揍,还有几个疯子抢走了我的物品,有人没抢到,恨恨地把我的衣服剥了去,你问我有没有王胡等人?或许有吧。但我并不生气,我本为拯救他们啊,我掩住伤,站成一棵千针万刺的枣树,我要和铁屋子拼,和奇而高的秋夜的天空斗,刺穿它们,扎破它们。外伤加内伤,我怎么不痛苦?可是我要做英雄,我是超人啊,我清醒,我不能倒下!我也不再是小粉红花,我是枣树!我舞我刺我扎,我舞我刺我扎,扎扎扎!刺刺刺!慷慨激昂以至疯狂。四季变迁,星月更替,我才发现我是唐吉珂德,我根本是在和空气斗和魔鬼斗,对了,跟你一样,小傻一个。我好像打败了对手,可对手一直无视我的存在;我好像听到了胜利的笑声,可也好像是对手的冷笑,由昏睡转醒者的嘲笑,好像还有另一个我对我的嘲笑。
外人看来我依然是我,但我不再是小粉红花,也不再是枣树,我感觉我变成了一只小青虫。你是说我在S会馆?我想想,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地落在头颈上,啊,情随事迁,那时怎么没觉得这懒散之美啊。哦说到哪儿了?对,我为槐蚕还是槐蚕为我,你问我那时是否也庄周梦蝶,没有,物我分明呢。我分明感到自己的存在,像小青虫一样存在于铁屋子里,存在于秋夜的天空下。然而我还有本能的追求与向往啊,我化了青虫也是只扑火的青虫。似乎很幸运,我总扑而苟活,因而得以看到许多同伴,他们像我一样,在奇怪而高的夜空下,是一只清醒或麻木的小青虫,或甘愿或莽撞或习惯地扑火,或牺牲或侥幸苟活。我想我应该为它们做点什么,于是我便收捡起它们的尸骸,为它们祭奠,啊,也为死去的自己祭奠。
对,有一条叫夏瑜,它是很可爱很可怜的一只啊。我很熟悉它,我祭奠它的时候,我想,它一定也像我一样,也曾经是瑟缩的小粉红花,做过一些瑟缩的好梦,然后站成一棵自不量力而想刺天的枣树,所幸的是它并没怎么感到小青虫的寂寞与无助,因为它早早地牺牲在了扑火中。
是啊,《秋夜》是《〈呐喊〉自序》的含蓄表达,换个你们时新的词语,叫另类表达。我做着小青虫的时候,又将是猩红的栀子花开的时候啊,我希望小粉红花们别再走我们的老路,而可以好梦成真;当然那还需要有人如同枣树一样去搏斗,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让那些勇敢的小粉红花们,不至于孤单、盲目和悲观。
你说谁?弗洛伊德现在也传入了中国?我这儿,弗氏传播遍及每一个老鼠洞。哦,我并没觉得潜意识对《秋夜》的影响,我并不太相信弗氏学说。我想,人的意识是潜意识与显意识的混杂,能进行分析的,就是显意识;潜意识是无法分析的,你别说现代科技,它在人的意识面前也束手无策。
你说什么?以前文字上的印象与今天面谈的印象大不相同?人不是有多种面孔吗?因交往的人不同而使用不同的面孔啊,我这张面孔是对你使用的哦,小傻啊小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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