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阴会成色的经典散文
南方的天气很冷,风温柔得能刺人疼,尽管没有雪花遍地,银装素裹,没有树干萧条,光秃树枝,但那一抹绿依旧悄然绽放树尖,青苔布满了那岁月痕迹的阶石,小院里的长廊野草疯长,年年现重景,岁岁道沧桑。
杏花二月,大地吐绿,万物迎新,杏花含苞待放,一切都是新的开始,那么美,那么绿,让人心动不已。二月,我刚好结束了实习的时间,将行李一一打包好,打算北上,见见外面的世界,顺便完成心里的小小夙愿。一切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父母说,今年要在老家起一座房子,希望我回来帮忙照料。鸟儿长大了,总是拼命地想要飞出巢穴,不顾外面的世界是否安逸。我曾和自己做过一段子的思想斗争,回家还是北上,最终不忍父母本身的忙碌更加忙碌,我将那计划好的纸条拼命的撕碎,丢在垃圾桶,从此,埋在心里,任时间流逝。
回家的日子,我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毕竟此次归来并非我心甘情愿,每天早睡早起,忙着同一件事,日日复一日,年年复一年。心里总是在催眠着自己,用心甘情愿的态度,过随意而安的生活。时间长了,也不知自己真的已被催眠还是真的心甘情愿,渐渐的,我竟莫名喜欢上了这种忙碌,静和,安宁,洗衣做饭,缝缝补补,简衣素食,居家女子的生活。
相处久了,难免有些拌嘴。我不记得这次在家的日子和父母拌过几次拌嘴,应该有好几次吧,多的连我自己都记不得。许是因为父母对我的食言,我坚决的想要为自己争取当初的诺言。有些事,听多了,也会心生害怕,因为拥有,所以害怕失去。那个诺言,是我的旅行。刚好碰巧,那段时间,又听到有女子被人拐骗,死于非命的风声。风声起,急令下,父母说什么都不要我一人独自旅行。努力的沟通,使劲的保证,都无济于事,那时候的我,也因此事和父母拌过多次嘴。后来岁月如潮,带走了我那份旅行的心愿。
哼着一些自己极为喜欢的歌谣,岁月是那么真,那么暖,忽想起槐树绽开的黄白花瓣的四月,亦是那般暖。那个下雨天,我那一身雨水的狼狈样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个考毕业试的日子,凌晨的客车因故障而不发车,我看着天亮,也许这次真的要补考吧。后来父亲知道,不顾天气的恶劣与工作,硬是开车送我回到学校参加考试,一路上,他说了很多话,但我唯一能记住一句的是,不怕,爸爸一定准时把你送进考场,那句话,一直是他送我回学校话不离嘴的。后来,我如愿地完成了毕业试。
八月桂花遍地香,花好月圆其乐融。说起八月,我能记得也只有新居乔迁和那一刻的恨。我只是一个红尘女子,有着世间的七情六欲,爱、恨、悲、欢,一一尝过。从桃花三月开始着手建房子的基础到八月的`乔迁,我从未回到过家乡,不,准确来说,自从小学毕业后就再无踏进乡土,有人说,家乡是最容易能勾起人类心里最弱的那根弦,于我来说,家,只有父母在的地方处处可为家。我没有留恋家乡,反而有一股恨。是的,那里有我与生俱来的恨意,此生永恨的人,不死不休。这份恨,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说,甚至是喊出来。哪怕世人说我无情,我都毫不在乎。对于我所恨的那些人,以前有过想打一场架念头,而此时的我,我还一直恨着他们,但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对他们,是完全做到不伤不痛,不闻不望,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犹如陌路人。
见过葬礼,听过亡戏,那阴阳相隔的画面是那么令人惶恐不安。我听过亡戏有好多场,那声音,竟能活生生的把完好无缺的心硬扯出一道伤口,心怀感伤,尽管那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路人啊。原来,生死真的由天不由已,命数已尽,总会死亡。明明前眼还见到的人,后眼就听到了逝去的字眼,从此,再无消息。我不知道死亡到底多恐怖,我只知,生死只在那一瞬之间,对啊,生活就是这般戏剧化,唱尽悲伤三百。
生活处处充满着惊喜,总会在无意间能给你带来意外的欢喜。在这一年里,我见到了一些故人与少许的踏过千山万水来相见的人儿,这些,都足以让我感动。岁月太长,离别太久,那些最熟悉的脸庞渐消模糊,待再见时,轻风作伴,轻唤一声,故人,你可曾安好。我该小小的幸福,在那艾叶于门上的五月,见到几年未见的故人,相诉经年的变化。也曾在脑海中无数次的想过,隔着天涯海角的人儿,在梦中的地方见到时的那种情景。后来如愿见到时,所有的开场白都换成了一个拥抱,相视而笑即是千言万语,那是一场久别重逢的遇见,一场红尘的相约。
缘分来了,你终究抵挡不住。曾何时和她人讨论过,结婚生子的的年龄,现在看来也低不过一个缘字,与我同龄或大点的姑娘也有少许的向我发来喜事和宝宝的消息,这点,是让人欢喜的。谈到自己时,我依然说着那一句,我和我的那个他的缘分还未到,到了就会来的,会给我的岁月带来一场惊艳的风景,所以我在等。
一年的时间,很长很长,沿途的风景,很多很多,能真正被记住也只不过是那寥寥无几的风景,那是种刻骨铭心愿被岁月收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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