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小学散文
我在东安小学读四、五年级,大概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教室还是东西走向的一溜青砖黑瓦的平房,南面山脚下,住着两户农家。西南角是学校简陋的厨房,砖砌的方形烟囱笔直的矗在屋瓦上,临近中午的缕缕炊烟勾起我们无穷的食欲,人在教室,眼望烟囱,口咽唾沫,心在遐想。
四年级班主任,吴姓,是个帅哥,身材高大,可谓玉树临风,脸庞清秀,高挺的鼻梁,黑黑的短发。上课时,我虽是男孩子,依然痴痴地望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他的风流倜傥像磁石一样深深地吸引着我,我可不是同性恋,连这种倾向也丝毫没有,我只是羡慕,希望自己长大了,也像吴老师一样酷。他还有一绝招,谁见了谁服,那就是一手漂亮的粉笔字,板书流利洒脱,如行云流水、天马行空。那时不懂书法品鉴,就只觉得有力、好看,每个字活脱脱的有生命有个性。我值日的时候,总是拿着黑板擦舍不得擦掉,那个佩服啊!难怪,班上那些小丫头片子,整天叽叽喳喳的围着吴老师转,恨不得形影不离。
哦,对了,吴老师还有一本事,能骑着自行车,双手不扶龙头,还能脱下毛衣,那毛衣可是要兜头而脱的。校门口往北约50米,是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没有栏杆。桥北头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下面一溜石砌的码头。早上和黄昏,总有对面大路程村里的女人们在洗衣服。除了一些唠唠叨叨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们,还有不少年轻腼腆的姑娘在安静的洗着衣服,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这时那些女人们便成了观众,那座桥便成了舞台,经过的吴老师总是骑着他的.“永久牌”表演他的绝技,双手不扶车龙头,慢悠悠的兜头脱毛衣,自行车刚过桥,毛衣顺利脱了下来。妇人们不再絮叨目瞪口呆了,姑娘们停下手中的活直勾勾的望着,眼里满是崇拜。这似乎成了固定节目,经久不衰的一道亮丽风景,不亚于龙虎山不可思议的悬棺表演,不亚于巫峡高空走钢绳的惊险、话剧《屈原》无限循环的的精彩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