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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之恋散文
在凤庆至腰街的途中,沿途必经一个叫四十八道河的地方。我第一次经过这里时,就觉得这里很有韵味。
这里属于箐,海拔较高。有时其它地方很热,到这里后,立刻觉得很是凉爽,非停下休息不可,可时间一长,又感觉有些寒意。有时三伏天的,只是天气有些阴沉,其他地方并不觉得冷,可到这里经常看到放养的人成群的在烤火。初见,甚觉好笑。
这里有一水库,面积颇大,平日常有人来垂钓、闲游,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风景区。但我不怎么喜欢,尤其不喜欢那潭深得近黑的水,那种颜色总让人感到沉闷和恐慌。我总把它和闻一多笔下的那一潭死水联系在一起。虽然它能养育出许多的鱼和其它生命。
我喜欢的是水库周围公路两旁的山茶花。从春始至秋末山茶花盛开的季节,远远望去,那鲜红的色泽十分惹眼,美得让人惊讶,美得突然。
走近一看,那朵朵艳红的山茶如同火一样,让人全身的热血加速,渴望把这两种红色融为一体。再看山茶树的根或枝干,就会被一种强烈的生命力所震撼,会有一种穿越千百年时空的感觉,因为他们的根枝上长满绿油油的青苔,这是其他树木没有的。就算没有青苔,那黑枯的颜色、婆娑的姿态,就足以让人肃然起敬,那是一种饱经沧桑的苍老气息。山茶的叶亦有特点,绿得发黑且较硬且脆,同样透露出一种苍劲。但就这老态龙钟的根枝,却开出如此鲜活艳丽的花。不禁让人想到啼血这个词语。或许是这老根曲枝的什么心愿寄托,它们才无私的供给养分、输送甘露,才有花红如血。这背后应该有一个惊心动魄的生命过程。
第一次见到这里的山茶花,我激动得如同一个懵懂的少年,在心底竟毫不犹豫地坚信,盛开的山茶,是一个坚贞的恋人,红得如此醒目,就是为了在风口等我,也许它已经等了一千年之久。于是我摘了许多许多红火的红山茶,插满整张摩托。我想用这种方式宣布,我们的这次亲密接触,我认为我能把它带走。但是我错了,它是带不走的。只有与根与枝,它才能永远的鲜活动人。
于是乎,我又读懂了山茶的孤独和寂寞。
孤独得啼血,寂寞得沧桑。
再次欣赏山茶,我如品读千百年来绝望的爱情的凄美。驻足远观近看,但我不再采折,只任神思飞扬:
一声声长箫吹响,一曲曲欢歌舞罢,蝴蝶来过,蜜蜂来过,飞鸟来过,风来过,雨来过……该来的都来过,只是整个过程轰轰烈烈、惊心动魄,却又和谐得悄无声息。
或许,谁都不寂寞,寂寞的是多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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