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江印象记抒情散文
东北雪
今年七月,我随团游览四川。在成都下了飞机,再乘大巴去黄龙。游完黄龙便去九寨。汽车沿着崎岖的山路迤逦而行。不知从何时开始,发现有一条绿幽幽的河流如影随形地跟踪着我们。河面不很宽阔,水流不急不躁,极为舒缓平静。导游告诉我们:这便是岷江。当地人把它称作母亲河。
岷江不像长江那样巨浪滔天,气势磅礴,也不像黄河那样浪涛狂放,易暴易怒。只是平缓地流淌着,仿佛一位安静慈祥的母性,不愧为名副其实的母亲河。江两岸重重叠叠地耸立着峥嵘的山峦,灰蒙蒙的山上盛长着葱茏的树木,地面爬满了苔藓之类的植被。山坡上偶有一幢幢散落的石木房屋。那房子造型精美别致,而又不乏古朴。墙壁上雕刻着牛羊形状的图案。想必这就是羌寨臧村了。这里便是羌藏后裔世代生息繁衍的所在,这充满了原始气息的莽莽山林便是他们长年累月劳作栖息的地方。
这江名曰岷江,而有的江段几乎称不上江,叫它小河或小溪更为贴切些。水面极为狭窄,细流如线,干枯的河床上裸露着奇形怪状的巨大礁石,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以及山体滑坡时堆积的碎石。岷江被挤压得又窄又细,几乎断流。稍微留神,就不难发现地震时的遗址。废墟上满是残垣断壁,碎石瓦砾。满目疮痍,令人震惊。由此可以想见地震时的'凄惨景象了。山崩地裂,泥沙泛起,江水裹挟着残枝败叶翻滚。一片狼藉。山岳为之变色,草木为之颤栗,江水为之呜咽。走过一程,忽而发现江面又宽阔起来了,清冽的江水稍作湍急,浩浩汤汤,闪耀着粼粼的波光,滚滚滔滔地向前流去。
我不由得遐想,岷江承载着它特殊的使命前行。尽管历尽坎坷曲折,沧桑之变,但它始终未能停止前行的步伐。不舍昼夜,不辞艰辛地穿山越岭,倔强而执着地追寻着波澜壮阔的大海奔流。这就是岷江性格,这就是岷江的精神。
岷江——母亲河,它以乳汁般的江水滋润着两岸的土地,孕育着山上山下的草木,哺育着一代又一代的羌藏山民。正是这江水养育了山民强健的体魄,造就了山民顽强的性格,赋予了山民坚定不渝的信念,引领着满怀千年梦想的山民们向着太阳,向着神圣的天堂阔步前行。
啊,岷江,羌藏同胞,扎西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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