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和老太美文

时间:2023-08-21 09:18:26 玉华 经典美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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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和老太美文(通用27篇)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知道美文吧?随着网络文化的发展,美文的概念已经不限定于某种文体,或某类内容。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完成一篇优秀的美文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老头和老太美文(通用27篇),欢迎阅读与收藏。

老头和老太美文(通用27篇)

  老头和老太美文 1

  老头儿在铺上正睡得香,被老太太晃醒了。

  老头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车窗外透出极其微弱的晨光。老头儿问:快到了?

  老太太说:快了,还有40多分钟。

  还有40多分钟你叫我干吗?老头儿很生气,想躺下来再睡一会儿。

  老太太怒气冲冲地制止了他。就你瞌睡多,昨天晚上老早就睡下了,到现在还没睡够啊?赶紧起来吧,好好收拾收拾,洗刷洗刷。

  老头儿没好气地说,有啥收拾的,就那几个包,在铺底下塞着,下车时拿出来不就行了。说到这里,老头儿又恼怒地责怪老太太,你说,还有40多分钟才到站你把我叫醒干吗?

  睡在对面铺上的人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嘟嚷了一句。

  老太太轻轻地捅了一下老头儿,压低声音提醒他,你不洗脸刷牙吗?

  这回,老头儿不吭声了。

  老太太轻手轻脚地将梳洗的东西从塑料袋里摸出来:一条颜色有点儿发暗的白毛巾、一小块香皂、两支新牙刷。

  老太太将东西拿在手里,催促老头儿,快点儿吧,别坐着不动。

  老头儿想发火,望了望周围铺上熟睡的旅客,只好忍下了,十分不情愿地跟在老太太的身后。

  两个人洗了脸,老太太挤好牙膏,将牙刷递给老头儿。

  老头儿的气又来了。老头儿愤愤地说,一辈子没碰过这洋玩意,为了去自己的儿子家,竟然要破例了。

  老太太嘴里一口白沫,她把牙刷从嘴巴里掏出来,呜哩哇啦地数落老头儿。老头儿一个字儿也没听清楚。

  刷完牙,老太太整了整老头儿的'衣服,又用木梳梳理老头儿的花白头发。这一回,老头儿倒挺配合。他一动不动地任凭老太太打扮自己,脸色泛红,有些羞怯,有些幸福。

  老太太这时对老头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把新袜子给你拿来,你洗洗脚,换上。

  老头儿又生气了,老头儿说,这大白天的,洗脚干啥?

  老太太说,你那一双汗脚,隔几天不洗,就能把人臭死。到咱儿子家,一进门就得换拖鞋,你鞋子一脱,那气味儿,儿子当然不会说啥,可咱那儿媳妇是城里人,人家不嫌弃你?

  老头儿觉得自己理屈了,就不再反驳。

  老头儿颤巍巍地将脚伸到水龙头下,拧开,立时咧嘴吸溜起来——水太凉了,简直有点儿冰。

  洗完脚,换上新袜子,老头儿问老太太,那这双袜子呢?老头儿手里拎的是脏袜子。

  老太太简短干脆地给出了处理意见:扔了。

  袜子只是脚趾头处烂了个小洞,还能再穿,扔了有点儿可惜,可是,塞到包里带到儿子家又不合适,老头儿想了片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遵从了老太太的意见。

  火车就要进站了。老头儿将装了花生、红薯、黄豆、大米什么的大包小包从铺位底下拉出来,分给老太太一个小包,余下的,自己一股脑扛在肩上。

  快到出站口时,老太太叫住老头儿。

  老头儿问,又有啥事?

  老太太将一卷粗劣的卫生纸塞进老头儿的裤子口袋里,叮嘱他,你擤完鼻涕,不要用手乱抹,记住用卫生纸。

  快要见到儿子儿媳了,老头儿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他像个听话的孩子,对老太太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顿了顿,老头儿又问老太太,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老太太说,记住每天早上刷牙晚上洗脚,隔两三天洗一次澡。

  老头儿说,行。说完,望着老太太,鼓励她继续补充注意事项。

  老太太说,每次喝水,记住用咱带来的茶杯。

  老头儿说,行。还有吗?

  老太太低头想了片刻,说,没有了,就这些吧。

  老头儿说,那咱走吧。

  老太太说,行,咱走吧。

  老头和老太美文 2

  假日陪母亲随她们单位百多号人出去游玩。分乘两辆大客,一辆全是退休人员,母亲就在这辆,我则在全是年轻人的那辆,心里暗自高兴,和那些老头老太们呆在一起,想想都无聊。

  母亲单位的人我大多认识,刚上车,像一窝麻雀在开会,嘈杂不已。车子驶出城区,走上坎坷不平的'石子路,人被摇得左右晃动,渐渐地,车里没了声音,众人都疲惫地闭上眼,懒得再闹再开口,就这样一路颠簸到了目的地。

  下车时,母亲居然精神焕发,她看着我们疲惫不堪,问怎么了?我懒洋洋地说骨头都快被摇散架了。母亲笑着说,回去时就乘她坐的那辆吧。

  回去的行程我挤进了母亲她们那一大帮退休老人堆里。车子刚起步,坐车左边的人就开始起哄右边的人,右边那几个常跳舞的老太太酷酷地站起来,张嘴领着右边全体老头老太们唱“一条大河波浪宽”,唱罢,左边就有人领唱“洪湖水呀浪打浪”,看来敢情是左边与右边的人在对歌,几首下来,见难不倒左边人,右边居然唱了首本地民歌“久不到这方来,这方起青苔”,歌停,左边人顿时语塞,本地民歌太少了,有人急中生智,起头唱起湖南民歌“妹娃子过河”,中间念白处高声念道:“妹娃子要过河,哪个来推我嘛?”老头们声音特响,齐刷刷地接道:“我嘛!”车里顿时笑成一团,我更是笑疼了肚子,真没想到老头老太们居然如此地“享受”旅途,早已忍不住想加入其中,茉莉花、半个月亮爬上来、喜洋洋、刘三姐、唐伯虎点秋香、东方之珠、越剧红楼梦唱段、马路天使等等几十年来传唱的金曲,不停地响起,直到回到城里,我竟然还在咧着嘴笑,没有注意到车过石子路时那种被颠得晕乎乎的感觉。

  原以为年轻人应该比老年人更容易快乐一些,没想到正相反,老头老太们那种全身心投入的快乐极富感染力,又那么简单易行,唱得最好、唱得最跑调、唱得声音最响,都让人有忍不住的快乐。回到家中,我感慨地对母亲说,看来年轻人不如老年人快乐。母亲反驳道:什么都是心想事成,你心里不快乐,顾忌的东西又多,怎么能快乐起来呢,应该自己找乐子。

  老头和老太美文 3

  老头老太太的前半生,我没有参与。只是听村里的人,身边的亲戚朋友们说的。若要划分老头老太太的前后半生,就从老太太病了以后为分界线吧。

  话说,老太太是个精明干练的人,用村里人的话说,家里家外一把手。用家里的亲戚的话说,这么多年,这个家就是全凭老太太一个人撑着的。相比之下,老头就显得懒惰了许多,后来,也得知老头确实是个做事磨磨唧唧,不利索的人。

  村里人说,在老太太没病之前,老头就是个生性懒惰,墨迹的人。喜欢什么事都靠着老太太。老太太家里忙完,还得忙活地里。老头对家里的家务活一点也不插手。全靠老太太一个人,把家里收拾的利利索索,却丝毫不影响地里的干活。

  只是,后来,老太太突然间就脑血栓突发,给病倒了。虽说是花了很多钱救下了命,可还是吃喝拉撒都得看他人。比植物人稍微好些。

  老太太病倒以后的.日子,我是参与了的。刚开始,老头确实是家务活什么都不会,除了熬米汤,下挂面就什么都不会了。可是,孩子们又不可能一直在家伺候着,最后,在儿子伺候老太太一年以后,家里的经济越发紧张起来。还是决定让老头在家伺候老太太,孩子们出去外面干活。

  这下子,老头开始学着做饭,收拾家,照顾老太太,还偶尔下地干活。当初那个大家都不看好的老头,在老太太病倒之后,默默的撑起了家里的一切。

  如今,大家说起老头来,都说老头挺不错的。能坚持这么多年,还把老太太照顾的很好。

  有时候看到老头对老太太孩子般的宠爱,还是挺替老太太感到欣慰的。之前发生的事,都成为过往,今后的生活里,老头对老太太的悉心照料,也算得上是一种真爱了吧。

  当然,自己也并不羡慕老头和老太太般的爱情,两人都好好的时候,一个把一个依赖的如此过分,如今,把一个累倒了,另一个再来伺候。都说,上天是比较公平的,欠下的,总得要还的。

  自己所期待的爱情,是两人好好的时候,可以相互体贴,相互谅解。然后两人好好的,健健康康的相伴到老,才是最美的爱情。

  老头和老太美文 4

  老头喜欢狗,老太喜欢猫,两口子因为这没少干仗。双方也都妥协过,可养猫的时候猫叫他闹,养狗的时候狗跳她闹,最后只有放弃。到老了,旧话重提,又干起来了,老头说,狗懂事忠诚,啥动物能比?老太说,狗好你和狗过去,别让我伺候你!一赌气老头拎包走人了。

  两口子一辈子没孩子,倒是比别人多攒下套房子,老头手忙脚乱地过了几天后心里不是滋味起来。老伴管了我一辈子,可也照顾了我一辈子,到老了我咋就不能随她的愿,养只猫呢。老头四处打探,弄来了一只老太最喜欢的三花小奶猫养起来。老头用心,猫咪也乖,没事总围着老头转,老头这才体会到养猫也有养猫的好。

  觉得和老太讲和的.条件成熟了,老头捯饬一下自己,悄悄地等在每晚老太遛弯的必经之路。当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时,老头却怔在了那里…,老太的手里牵着一条狗!

  老头和老太美文 5

  我爷爷今年七十七岁,我奶奶比他大一岁。老两口已经过了翠玉婚,吵吵闹闹的一路走来,还是会互相嫌弃。

  这次端午节回去看他们,奶奶又偷偷地跟我说:“上次你给我买的牛奶和吃的,我都没给你爷爷吃。”

  “为啥呀?”我问。

  “老头子又跟我吵嘴,我没给他吃。”奶奶还很开心并且很自豪。

  我爷爷,大男子主义,这是自从我知道有这一说法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爷爷。爷爷在村里是有名气的一个人,除了有着一份铁饭碗令人羡慕,当然这是凭他自己努力得来的。爷爷经常说,他小时候成绩很好,只因家里穷,太爷爷没有再给他读书,如果读书了,那还不是清华北大随便挑。每每他说这个,都会迎来我无数个白眼,因为他接下去会说,那时候在学校有很多女人抢着给他洗衣服。

  呵呵,我只能呵呵送给他。这时候就该说他另外一个“出名”的,就是他的臭脾气,人尽皆知。就这臭脾气,哪个女生会喜欢。

  也不知道奶奶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爷爷和奶奶,那时候不会有什么自由恋爱,都是包办婚姻,父母看中了就相当于两人看中了,然后就是结婚就是过日子。

  我一直不明白爷爷的臭脾气怎么没有因为包办婚姻而造反,毕竟奶奶真的`在各方面都配不上他。学历不行,家境不行,换做现在可能会说,就是三观不和才会导致一直要吵架。

  但我知道,爷爷是爱奶奶的,爱这个字,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对方,而他们的表达方式就是吵架。

  我听隔壁阿婆说,当年我奶奶生我大伯,不知道为什么,月子里全身起疹子,去医院看了后,因为医疗水平欠缺,医生也无济于事。

  太爷爷是很宠爱我爷爷的,说要不就放弃吧,万一真是什么传染病,会害了一大家子。没想到我爷爷却一反常态,把我奶奶从大屋搬出来,两个人搬到了小屋,还竖起了一道栅栏,告诫所有的人,都不要过来。

  我爷爷本身就学了点医学知识,自己翻遍了能找到的医术,每天给奶奶擦身、涂药,一直坚持了两个月。

  也许老天也被这老头感动了吧,毕竟是一个石头心肠的人,奶奶居然好了。

  奶奶没有因为爷爷治好了病而感激爷爷,反而是怪我爷爷说为什么要救她。平时那么嫌弃她,要跟她吵架,还那么辛苦救,干啥呢?

  隔壁阿婆说:“你爷爷就那么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没有跟你奶奶吵架,听完奶奶说那话,直接出去抱着门口的大树哭了,他说终于还是救回来了,一个臭脾气又倔的人,哭的是那么令人心酸。”

  后来奶奶好了,两人又搬回来大屋,该吵架还是吵架,该冷战还是冷战,但从没有什么说过要离婚,也许在他们的观念里,都没有离婚这两字。

  这是我从别人那听到的关于我爷爷“爱”我奶奶,而我奶奶对我爷爷的“爱”,也是表现得那么“自然”。

  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爷爷因为单位里派遣,要去北京出差,一去就要半个多月,最关键的是,出差是坐飞机。

  二十多年前坐飞机,至少在我奶奶觉得是非常危险的事。

  我那几天都陪着奶奶,放学的时候,配奶奶在田里干活,只要有飞机从头顶飞过,奶奶都会说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爷爷的飞机。

  那时候年幼无知,不知道奶奶其实又担心着爷爷,又希望他早点回来,我就傻傻的说:“奶奶你忘啦,也要要出去半个月呢,这才几天。”

  这时候的奶奶,只会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天空,看着那远远离去的飞机,也许想借远去的飞机,寄托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

  但真当爷爷回来,老两口又会回到天天拌嘴的日子,真的是吵吵闹闹不分家。

  一直到老两口都荣升为太爷爷太奶奶,这生活的“乐趣”还是依然健在。现在吵架吵的要冷战,还得我三岁的儿子去做“和事佬”。

  这不,下雨路滑,我奶奶要去喂鸡,差点摔了一跤,爷爷看到连伞也不撑,直接跑过去抓起奶奶的手,边骂骂咧咧,边搀扶着奶奶往前走:“跟你说我去喂吧,偏要自己去,差点摔了吧,摔了我还要送你去医院,送你去医院还要照顾你。”

  呵呵,我又想送给我爷爷,这是在给我撒狗粮嘛!

  那时候的爱情,都是那么纯粹,那时候的爱情也没有太多的杂质。那时候的爱情单纯的像一杯透明的开水,虽然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却直暖人心。

  也许爷爷奶奶一辈子就会这样吵吵闹闹,但是,这就是他两对爱情的诠释。

  老头和老太美文 6

  老头和老太平时相处的还算和谐,注意我说的是“平时”,倘若遇到点儿什么事情,弄得两个人压力都比较大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这不,因为搬家时如何处置东西这件事,两个人又产生了分歧。

  按照老头的意思,马上要住新楼房了,好多东西都将用不着,比如一些农具啊,木柴啊,破旧家具啊、废旧衣服啥的,能扔就扔,能卖就卖,能送人就送人。

  老太却是啥也不舍得。看看那些成堆的破旧衣服,这一件是大女儿小时候穿过的倒倒褂,那一个是小儿子结婚时买的喜庆衬衣,还有小女儿刚刚参加工作时买的第一套毛料衣服……每一件都有纪念意义,哪一件也不舍得扔。

  于是,老头拣好了的东西,装在袋子里,老太又逐一翻出来再查找一遍……

  终于,老头生气了!——村里催着搬家,时间如此紧张,照老太这样子,啥时候能弄完?!

  老头一气之下,偷偷把老太的书包放到了屋后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一会儿,书包就不见了踪影。

  也是怪了,平时过一会儿就要看看手机的老太太,那一天直到下午四点,就没想起手机这回事。

  下午四点多,后门处想起了敲击声。老太打开门,看到是邻居老吴。

  老吴说,你们有没有丢一个书包?今上午我从你们屋后走,看到你们车旁边路上放着一个书包,也不知是不是你们的?我放在不远处的小卖部了。我刚刚看到,还在那里了。

  老太赶紧去小卖部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书包!书包里,手机和钥匙静静地躺在里面呢!

  眼看一场战争又要发生,正在帮忙的大女儿想帮忙化解一下,就拿着包去问老头,是他把老太的包扔在路上的吗?

  老头很生气,说,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大女儿放心的回身,去安慰老太,说,是老父亲忙糊涂了,把包拿出来放在那里,忘了拿,就别和他计较了,都是无意的!

  大女儿放心的回了家。

  第二天,一见面,老太对大女儿说,昨天晚上你爸坦白了,他是故意把书包扔在路上的!目的就是让我找不到,让我着急,他嫌我不听他的话,老是啥也不舍得扔!

  大女儿回想起昨天老父亲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的半天直不起腰来!

  唉,这老夫老妻……

  老头和老太美文 7

  奶奶总是抱怨爷爷吃饭太慢,每次喝酒的时间都太长,奶奶也会觉得爷爷走路越来越慢,腰有点弯了,爷爷总是抱怨奶奶做菜越来越马虎,平时也不做他爱吃的食物了。奶奶总是嫌弃爷爷太贪吃,这么大年纪了还总想着吃一些太甜的太油腻的食物,不利于健康。奶奶总没事在家大大太极拳,爷爷总是喜欢呆在电视跟前看电视,不喜欢活动,奶奶总是嫌弃爷爷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活动活动。爷爷总是觉得奶奶总是爱唠叨他活动。

  在我看来爷爷奶奶的日常就是相互嫌弃,一天小吵小闹,但也是老夫老妻的模样。两个人都互相了解,即使互相嫌弃却也是喜欢呆在一起吵吵闹闹。爷爷奶奶是老夫老妻了不再是年轻的小情侣了,年轻人的恋爱方式就是没事看一个电影或者是出门逛逛街,情人节的'时候送一把玫瑰,生日的时候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派对。老夫老妻的生活很普通平淡,甚至有点单调,酱米油盐,酸甜苦辣,一起为子女的幸福奋斗,生活逐渐回归了本色,没有特别艰难的遭遇了,也没有特别令人期待地惊喜了,平平淡淡的生活,细水长流的感情,还有在一起这么久的默契和相互照应,这可能就是真正的爱情吧。

  当爱情从轰轰烈烈到了细水长流,不是爱情变质了,而是这份爱成熟了,变得有担当了。这份爱情会在时光的酝酿下变成亲情,然后长久下去,像陈年老酒,时间越长,情感越浓郁。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其实老夫老妻背后也是真正伟大的爱情。

  老头和老太美文 8

  照实说,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妻,他们应当早就已经互相适应了对方,但实际的情况并不一定如此。有句老话就是这样说的,叫做:“家家都有难唱的曲”,适应不等于就没有矛盾。

  刚刚退休回家的路师夫,他现在前面就正好遇上一道迈不过去的门槛,而设置这道关卡的人正是他的结发妻子,也就是那个与他已经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路夫人。

  按照路夫人的话讲,人老了就不能再花一心。而路师夫也是有苦难言,什么叫花一心?如果话讲到这个份上,那我们就得理论理论,夫妻是什么意思你应当知道,总不能把不是都放在别人的身上吧!

  有些时候,路师夫认为自己就是不想和老伴记较。前些年,你到了更年期那会,我让着你的那些事情,你可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如果不是看在我们俩在一起生活几十年的份上,谁让着谁呀!你不缺吃不少穿的,离开我你也照样能活下去,这个日子完全可以就此散伙。那会我是觉得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男人就不能专挑身边的人欺负,所以我让着你了。另外你跟我讲的那些道理,你以为谁是三岁两岁的孩子呢?你更年期?我还更年期呢,就我这样的智商,那还用得着现去跟谁学吗?其实你就是老了老了就又长了一回脾气,就是你身边的那些狐月狗友没跟你讲什么好话,所以你也想反一回把,还要把自己的男人踩在脚下,那算是什么能耐!另外你自己也瞧一下,就你身边的那几个败类,她们哪有一个是好人?不是单身就是离异,女人身边如果连个男人都容不下,那她们活在这个世上还有意义吗?

  路师夫始终都认为自己没有花一心,我不就是和网友随便聊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吗,这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可是一次都没有去浴池找过别的女人。再说在网上聊天,谁都见不到对方,那也只能认为,是现实中的自己在和另外一个自己一起讲个心里话。谁心里有了苦闷,那都得找个对心思的人讲述一下自己的感受是不是。

  躲在公园里随便的溜达,路师夫觉得也挺开心,从今天开始我得想办法开始反攻,男人不能凭着力气欺负人,那我就和你打冷战,我就不理你行不行,从今天开始我一句话都不和你说。这样一路想着,路师夫便开始逐渐地冷静下来。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要求,我已经是过了六十的人了。我一辈子都惯着你、让着你,那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吗,另外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工作上太上进,以至于你在临生孩子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结果我们的孩子就没有保住,而你也因此失去做母亲的资格,那件事情我始终都不能原凉自己,我后悔死了!可时间却又不能因此就倒流回去。

  这样想着,路师夫就又掂记起了老伴,也不知道她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她都吃了些什么,就她那个病歪歪的身一子骨,如果她要是硬一挺什么都不吃,那还不得饿坏了?想到这里,路师夫赶紧起身朝回走,不管怎么样,生气归生气,毕竟是她和自己度过了这么多年,那自己现在就得再让上一步,你还想怎样地欺负我,那你就随意!我这辈子就低你一头,这样就能天下太平了吧?

  其实,有你能陪在身边搭个话,我就已经非常的满意,一辈子都已经快过去了。另外我也听人说过,男人也有更年期,难道我这会也是赶上心态不正常的时候了?

  路师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了一眼,原是老伴打过来的。路师夫赶紧回话,说我马上就到家了。可说完话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按下接听键。

  老头和老太美文 9

  最初听到这个称呼时,他们尚年轻。以老夫老妻自居的是一对比他们更年轻的情侣。他们没有一纸婚书的约束,却在一起生活了三年。那时,她想,老夫老妻描述的是一种很熟悉,很恩爱的感觉吧。

  多年以后的一天,不经意间,她在老公的鬓角发现了一根白发。他的头发一直长势良好,浓密黑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他一个劲儿低语。这个倔强自信的男人,在这一刻也不肯承认他的衰老。她的手温柔地向上捋去,接着又发现了几根白发。不要扯,越扯越多的,他的话没落音,她已经迅速扯下一根放在他面前。他盯着那根白发,突然就失语了。不知是他手中正在继续的电脑游戏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还是他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有句话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他吧。远远的,楼梯口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咳嗽的声音在岁月的更替里越来越大,是被烟草熏烤的喉咙,是被酒精浸泡的肝肺,是经年熬夜应酬换来的腰膝酸一软。他是整个楼道里常年的夜归人。他像一个瘾君子,明明咳得筛糠似的,还在吞云吐雾。她说,不要一抽一了,他的手还是倔强地伸向烟盒再燃一根。她恨不得煽自己一嘴巴,为她又说了一句废话。他有慢性支气管炎,是吸烟引起的。肺部像一个敏一感的接受器,稍微受点风寒,染一点烟尘就咳嗽不止。她担心他随时会把身一子咳散架,如果真散了架,不知他能不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自己?

  很多年,一直没有分床睡的习惯。可是,最近,她忽然就不能忍受了。她忍受不了他越来越大的鼾声和夜里没完没了的咳嗽声。她突然对母亲肃然起敬,从她有记忆开始,父亲就打鼾,并且鼾声如雷。她无法想像,母亲是如何挨过几十年漫漫长夜的.?

  他越来越不能忍受她的啰嗦了,一张嘴恨不得系在他和女儿身上,他知道她是为他好。生活习惯,各种喜好,他不愿去想背后隐藏的各种利弊和危害,人生苦短,开心就好,何必为难自己和他人呢?在时光的长河里,她什么时候由一个优雅内敛的女子变成现在这样琐碎,庸俗的一个妇人?是他的错吗?“时光像一把筛子,留下的总是他人的坏和自己的好”。他不愿承认自己有错,那么是日子吧,女人老了就自然而然开始啰嗦了,担心这个,忧心那个。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豁然开朗了。

  她想,年轻的恋人和夫妻,在对方眼里,像一道不曾到达的风景,心里充满着新奇,探索的欲|望。每一次愉快的体验和发现都令他们激动不已。她和他也曾有过那样的时光,那样的时光在记忆里时远时近,像在昨天,又仿佛遥远得令人模糊了记忆。他们的日子平淡甚至有些乏味。偶尔,她想改变一下,让日子丰盈滋润起来,不至于这样沉闷。但最终,她被这种庞大的日复一日程式化的日子淹没,被婚姻的惯性推着往前走,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最后索性缴械投降,甘于沉溺其中。他们的话越来越少,打电话,问,在哪里?在喝酒!少喝点,嗯!他们各自,对外人,说的话比家人要多得多,他们对陌生人客气,却对亲密的人苟刻。

  有一年,她全身关节疼痛,他带她上市里医院检查,医生要她做一个“红斑狼疮”的化验。两天之后,他告之她化验结果,一切正常。他轻轻地抱了抱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背。他们之间,已经多年不曾这样亲一昵,这个特别的举动,在她的心里划过一丝不安。他还是带她去了省城的医院。“红斑狼疮?简直胡闹!”教授拿着化验单,惊讶地说。教授的理由是,判断这种病很简单,她的脸上没有红斑,腰不痛,就绝不可能是。他不放心,还是央求医生开了全套的化验和检查项目。结果出来,一切正常。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再次紧紧地抱了抱她,压低了声音说,没事了,咱没事了,他高兴得像个孩子。她静静地看着他,眼泪夺眶而出。她终于明白,在来省城医院的前两天,她在卧室睡觉,他在陽台上打电话,声音很低,像在哀求,断断续续的——她听到他在向人借钱,数目是两万。

  结婚多年,他是为她遮风档雨的大树,替她撑起一片蓝天。手里捏着市医院的化验单,他必须在经济上做好强有力的准备。他是一家公司小小的业务员,薪水除了养家糊口,所剩无几。尽管他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但在病来如山倒的现实面前,他不得不屈服。一场虚惊之后,他们的生活重归平静。只是,她的内心像一棵剔除了枯枝断桠的老树,焕发出些许年轻和生机。她知道,这是一种生的希望和安稳。

  他们前年买了小汽车——榴红色的北京现代。她也考了驾照。有一天,两个人开车出去,车行驶在城市的大桥上,前面来了一辆大货车,货车像喝醉了酒,一路歪斜着快速前行。等到两车接近会车时,货车突然从左车道直冲他们而来,他本能地向左打方向盘,却感觉有力量在往右拉。但他很快就挣脱了这股力量。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货车从汽车右边擦身而过。惊魂未定时,他突然惊觉她特别的举动,原来,她是想把生的希望留给他,尽管她差点帮了倒忙;而他,同时也把危险留给自己——他准备撞上左边的大桥护栏。这件事之后,两个人依旧淡然的相处,但他们知道,心里有某个地方,到底是不同了。

  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她突然想起了那对小情侣,他们有老夫老妻的熟悉和恩爱,但当灾难困苦病痛来临时,他们不知是否也会在对方身边?彼此携手共进退,有宁愿舍弃自己生命也会保全对方的勇气?

  这才是人间之大爱吧,携手走过无数个春秋,经历过人生风风雨雨和世间惊涛骇浪的老夫老妻,有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使烧成灰烬,我也认得你的绝决。偶尔对望一眼,不需过多的语言,那份默契和坚守最令人动容。

  老头和老太美文 10

  他俩又吵架了。年近七十岁的老夫老妻,相依为命地生活了四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架,谁也记不得吵了多少次。但是不管吵得如何热闹,最多不过两小时就能和好。他俩仿佛倒在一起的两杯水,吵架就像在这水面上划道儿,无论划得多深,转眼连条痕迹也不会留下。

  可是今天的架吵得空前厉害,起因却很平常——就像大多数夫妻日常吵架那样,往往是从不值一提的小事上开始的——不过是老婆子把晚饭烧好了,老头儿还趴在桌上通烟嘴,弄得纸片呀,碎布条呀,粘着烟油子的纸捻子呀,满桌子都是。老婆子催他收拾桌子,老头儿偏偏不肯动。老婆子便像一般老太太们那样叨叨起来。老婆子们的唠唠叨叨是通向老头儿们肝脏里的导火线,不一会儿就把老头儿的肝火引着了。两人互相顶嘴,翻起许多陈年老账,话愈说愈狠。老婆儿气得上来一把夺去烟嘴塞在自己的衣兜里,惹得老头儿一怒之下,把烟盒扔在地上,还嫌不解气,手一撩,又将烟灰缸打落在地上。老婆子更不肯罢休,用那嘶哑、干巴巴的声音喊:

  “你摔呀!把茶壶也摔了才算有本事呢!”

  老头儿听了,竟像海豚那样从座椅上直蹿起来,还真的抓起桌上沏满热茶的大瓷壶,用力“啪”地摔在地上,老婆子吓得一声尖叫,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和溅在四处的水渍,直气得她冲着老头大叫:“离婚!马上离婚!”

  这是他俩都还年轻时,每次吵架吵到高潮,她必喊出来的一句话。这句话头几次曾把对方的火气压下去,后来由于总不兑现便失效了。六十岁以后她就不再喊这句话了。今天又喊出来,可见她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同样的怒火也在老头儿的心里翻腾着。只见他一边像火车喷气那样从嘴里不断发出声音,一边急速而无目的地在屋子中间转着圈。他转了两圈,站住,转过身又反方向转了两圈,然后冲到门口,猛地拉开门跑出去,还使劲带上门,好似从此一去就再不回来了。

  老婆子火气未消,站在原处,面对空空的屋子,还在不住地出声骂他。骂了一阵子,她累了,歪在床上,一种伤心和委屈爬上心头。她想,要不是自己年轻时得了那场病,她会有孩子的。有了孩子,她可以同孩子住去,何必跟这愈老愈混账的老东西生气?可是现在只得整天和他在一起,待见他,伺候他,还得看着他对自己耍脾气……她想得心里酸不溜秋,几滴老泪从布满细皱纹的眼眶里溢了出来。

  过了很长时间,墙上的挂钟当当响起来,已经八点钟了。正好过了两个小时。不知为什么,他们每次吵架过后两小时,她的心情就非常准时地发生变化,好像节气一进“七九”,封冻河面的冰就要化开那样。刚刚掀起大波大澜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变成浅浅的水纹。“离婚!马上离婚!”她忽然觉得这话又荒唐又可笑。哪有快七十的老夫老妻还闹离婚的?她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一笑,她心里一点皱褶也没了,之前的怒意、埋怨和委屈也都没了。她开始感到屋里空荡荡的,还有一种如同激战过后的战地那样的出奇的安静,静得叫人别扭、空虚,没着没落的`。于是,悔意便悄悄浸进她的心中。像刚才那么点儿小事还值得吵闹吗?——她每次吵过架冷静下来时都要想到这句话。可是……老头儿也应该回来了。他们以前吵架,他也跑出去过,但总是一个小时左右就悄悄回来了。但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仍没回来。外边正下大雪,老头儿没吃晚饭,没戴帽子、没围围巾就跑出去了,地又滑,瞧他临出门时气冲冲的样子,不会一不留神滑倒摔坏了吧?想到这儿,她竟在屋里待不住了,用手背揉揉泪水干后皱巴巴的眼皮,起身穿上外衣,从门后的挂衣钩上摘下老头儿的围巾、棉帽,走出了房子。

  雪正下得紧。夜色并不太暗。雪是夜的对比色,好像有人用一支大笔蘸足了白颜色,把所有树枝都复勾了一遍,使婆娑的树影在夜幕上白茸茸、远远近近、重重叠叠地显现出来。于是这普普通通、早已看惯了的世界,顷刻变得雄浑、静穆、高洁,充满鲜活的生气了。

  老头和老太美文 11

  很久很久以前,在巴比伦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一对没有孩子的年老夫妇。

  一天,老头子到森林里去砍柴,他来到一棵大树下,突然他发现树上有一个大鸟窝,几只小鸟儿探出了脑袋,一只大鸟在树干上停歇着。

  老头子想得到那窝鸟儿,就决定把这棵树砍下来。

  想到这里,老头子就举起斧头,刚要砍下去,突然树上的那只大鸟用人的声音对老头子说道:“你别砍这棵树。只要你不砍,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要求。”

  老头子一听,吃了一惊。他想:这必定是一只神奇的鸟。于是对它说:“好吧!你假如能使我变成一个有钱的人,我就不砍这棵树。”

  “可以!你现在回家去吧!你需要的东西,会应有尽有的。”

  老头子一听,马上往家里跑去。

  老头子回到家一看,原来破旧的房子变成了崭新的。家里的钱满满的一大缸,粮食多得十年也吃不完。牛、马、羊不计其数!

  老太婆一见老头子就问:“哎呀!我的`老头子!这些东西是什么地方弄来的?”

  老头子得意洋洋地把他的奇遇告诉了老太婆,老太婆也很高兴。从此他们成了有钱人。

  很快,老太婆对这样富足的生活就感到厌烦了,于是她对老头子说:“我们虽然有很多的钱,可是大家并不敬佩我们。这又有什么意思?这个村的首领一心血来潮就会赶我们去干活,还横挑鼻子竖挑眼,动不动就打棍子。你快去找那只鸟,叫它让你当这村庄的首领吧!”

  老头子听了老太婆的话,觉得有理。然后拿起斧头,找到了那棵老树。那只大鸟还守在鸟窝旁。老头子对大鸟说:“喂!大鸟,让我当这个村庄的首领吧!否则我要砍掉这棵树。”

  “好吧!你回去吧!你的愿望实现了!”大鸟对老头子说。

  老头子听了,收起斧头就往家里跑去。一到家,就有几个兵士在那里等他了。兵士们看见老头子,就齐声喊道:“你这个老鬼!刚才你去什么地方了?快给我们安排一所房子,而且要好的,舒适的,快点办!”

  兵士们还抽出明晃晃的宝剑逼着他。老太婆见状,想:当个村庄的首领也并不威风。就又对老头说:“当个村庄首领的妻子真没意思,连当兵的也敢欺负你。你快去找那棵树,叫那只大鸟让你当个贵族,我也好当个贵族夫人!过着安乐的生活。”

  老头子听了老太婆的话,又拿起斧头,找到那棵树,对大鸟说:“你让我当贵族吧!我的老婆想当贵族夫人。”

  “好吧!你回去吧!”大鸟爽快地说。

  老头子回到家以后,变成贵族,就和老太婆一起过着贵族的日子。

  过了一段时间,老婆又不满足贵族的生活了。对老头子说:“贵族的生活太平淡。要是你能够当上国王,那我就成了王后。你去找那只大鸟吧!让你当国王!”老头子听老太婆的话又拿起斧头,向那棵树走去,又向那只大鸟大叫道:“你快让我当这个国家的国王,我的老婆要当王后,不然我砍了这棵树!”

  大鸟依然爽快地接受了。

  老头子一下子成为国家的主宰者了,老太婆也成了王后。

  然而过了不久,老太婆对她王后的地位又不满足了,她对老头子说:“当个国家的国王有何了不起!天父安努随时都能把死亡降临到你的头上,把你埋到潮湿的土地里去。你再去找那只鸟,叫它让我们成为万物的统治者吧!”

  老头子一听老太婆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就拿起斧头,正准备去找那只大鸟。老太婆又说:“我也看看那只神奇的鸟儿,等到我们成为万物的统治者,我要让它来侍候我!”

  老头子带着老太婆走进了森林,来到那棵树的下面。老头子吃惊地发现:原来鸟窝里的小鸟都已经长大,并且在树上飞来飞去。老头子对大鸟说:“我要成为一切生灵的统治者,你务必满足我们的要求,不然我要砍掉这棵树!”那只大鸟听老头子狂妄的要求,气愤地说:“你贪婪的心,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的!”

  老太婆在一旁听了,愤怒地对老头子说:“这只大鸟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你就砍了这棵树吧!”

  老头子听了,举起斧头就砍树,树上的鸟儿都飞到了别的树上去了。

  老头子砍了很长时间,感到筋疲力尽了,便让老太婆帮他砍一会儿。自己坐在地上休息。

  老太婆抡起斧头狠狠地砍呀!砍呀!不一会儿,大树被砍倒了。因为树很大,在树下的老头子和老大婆来不及躲开,被大树压死了。

  贪婪的老头子和老太婆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老头和老太美文 12

  我家隔壁住着一对幸福的老夫妇,从没见过他们吵过架拌过嘴。每日黄昏他们都会相互搀扶绕着小区慢慢散步,幸福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拖得很长很长,让我羡慕又妒忌。

  哎!再看看我们,老公性子犟,我也不是善茬,经常火星撞地球般爆发强烈争吵,外加摔锅摔碗作为伴奏。

  一次我气急了吼他:“你真是错生年代,你应该生活在男尊女卑的时代,哼!”

  老公一听不怒反笑:“那多美,我可以三妻四妾,像你这样的悍妇我一定休了你。”

  我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使劲一摔围裙说:“好哇!你不是要休了我嘛!我还不做饭了哪!看你喝西北风去。”

  老公更乐,拉着女儿的手说:“走!老爸带你出去吃。”

  女儿一听兴奋得屁颠屁颠的跟着老公走了,我是又生又窝火,真纳闷这小叛徒是不是我生的,临出门女儿突然跑了回来,我以为是舍不得我,心里一阵感动。可是她瞄了我一眼之后,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瓶水,撒腿就跑。

  我的心瞬间碎了,眼泪倾巢而出,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听见外面一声闷雷,我顾不上哭,急忙跑出去收衣服。

  巧遇隔壁的老太太也出来收衣服,她见我眼圈红红的,好奇的问我怎么了。我一时忍不住说了和老公吵架的全过程,结束的时候,不忘说上一句,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太太听完呵呵笑着说:“别生气,不值得的。”

  我小声嘀咕着说:“你那么幸福当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

  老太太显然听见了我的话,她说:“我们年轻的时候也吵过,而且吵的很凶。不瞒你说,他年轻时花得很,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知道后当然不能忍受,又不甘心离婚,所有每天吵吵闹闹,家里的家具基本都砸了。”

  老太太顿了顿接着又说:“有一次我们吵的很凶,他气急了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脑袋重重的撞在了柜脚上,醒来后我就瘫了,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医生初步诊断是后脑淤血造成,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谁也不好说。

  这样一来我们不能吵了,不但不能吵,他还要整日伺候着我,我虽然不能说话不能走路,可是我能看见,能感受的到,他在我病了之后再也没去找那些女人,尽心尽力的伺候我。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天特别冷,家里没有煤了,晚上睡觉他怕我冷,紧紧的`抱着我。

  我就在那天突然好了,先是能发出声音,后来感觉腿有了力量,之后慢慢恢复成现在这样,等我好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吵过架。”

  老太太说到这里,整理着手中的衣服说:“夫妻间吵架是必然的,各自退让一步,好像吃了大亏,可真要是有一方有事,另一方是不会袖手旁观,幸福就是这么矫情,说不清理不明……”

  我愣愣的听着……突然一滴雨水掉在了我的脸上,我哎呀一声叫道:“这爷俩没带伞,我顾不上和老太太继续聊下去,急忙拿着衣服往家跑,随手把衣服扔在床上,拿着雨伞跑了出去,路上我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是老公和我的宝贝闺女,他们还没注意到我。

  老公对女儿说:“这些词的给你拿着回去就说你给妈妈买的。”

  女儿一蹦一跳的说:“爸!你自己给呗!我哪有钱,妈妈一听就穿帮。”

  我听了好笑道:“快下雨了,还不快走。”说着把雨伞照到了女儿头上,拿出另一把伞递给了老公。

  他没有接而是嘻嘻哈哈的挤进了我们的伞里,然后用力拥着我和女儿往家跑,这一刻我的心里充满着愉悦。

  老头和老太美文 13

  很久以前,在英国的乡村中,住着一对老夫妻。他们很恩爱,对生活也很满足,每天生活得都很快乐,老婆婆总是欣赏老公公做的每一件事。这天,老公公牵着马去集市,因为老婆婆想让他把这匹马卖掉,换点更有用的东西。刚到集市不久,老公公就将马换成了奶牛,见人叫卖绵羊,又将奶牛换成了绵羊,一会儿又将绵羊换成鹅,鹅又换成母鸡,最后,在往回家走的路上,又将母鸡换成了一袋烂苹果。两个过路的商人见了,就嘲笑他说:“老公公,等你回到家你的妻子一定会揍你一顿的。”可老公公却很自信地说:“她才不会揍我!她永远都认为我做得对,她还会给我一个吻呢。”二人不信,决定与老公公打赌,如果他们输了,就给老公公一袋子金币,老公公同意了。

  三人在傍晚时分来到了老公公的.小屋。老公公刚刚说用马换了奶牛,老婆婆就说:“这下我们有牛奶喝了!”老公公又说牛被换了绵羊,老婆婆又高兴地说:“好啊,我有毛线织袜子了!”直到最后,当老公公说今天带回来的是一袋烂苹果时,老婆婆上前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并且说:“太好了!我今天去隔壁借生菜,女主人却说她家什么也没有,连一个烂苹果也不能借给我,这回我们可以把烂苹果借给她了。”两个商人被深深地感动了,不禁对老夫妇的恩爱产生羡慕之情,心甘情愿地给老夫妻一袋金币。

  小朋友,善良、宽容、知足的人自然会感觉到快乐,其实幸福时刻都在我们身边。

  老头和老太美文 14

  就在当代今天,新婚夫妻动辄就离婚各奔东西而去,在小区却住着一对老夫妻,互相守着当年的誓言、爱的承诺,虽然坎坷,虽然风雨,不离不弃,也可能是世界上少有的仅存的唯一的一对老夫妻,方显示出稀少珍贵。

  一对空巢老夫妻。两人走过了相助的70多年。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男老翁姓邵,就叫老邵吧,妻子贵珍,生育有两个男丁,后来羡慕女儿收养了一个义女。三个孩子都不在小区里住。小儿子在市区住,大儿子在外市省会开饭店,女儿在外市省会开出租车。退休后老邵曾经去市区住了一阵子,吃饭习惯不方便与儿子儿媳妇,就回到小区来住,老伙计多,熟人多,根在小区。

  老邵大腹便便,血压高血脂稠,好吃红烧肉,好喝些小酒,喜欢与年轻人混在一起,时不时邀请年轻街坊到家里喝酒吃肉聊天,维持日子。老伴贵珍糖尿病、大脑硬化萎缩,自己可以自由活动,只是智力下降如同小孩子,有时间她自己对着电视机喊,“看我干什么!不要看。”最后啪把电视关掉,再也没有人看她。下楼在院子自己一人种地,拾塑料袋子、方便面袋子,拿往家里,老邵趁她不注意就扔回垃圾桶。她也不找。重拾,重扔,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有时候邻居从她的小片荒菜地经过,她不乐意,就驱赶经过的人,用凳子撵人,楼上的'老邵看到就对着人群大喊,“不要和他一样!”“一个精神残疾病人,有什么法子,有时间气得我大骂她一通,她呵呵笑,怎么办!就这样吧!”

  儿子们抽空回来,就给母亲洗澡,洗一遍衣裤、床单枕巾。孩子们回不来就找邻居们帮忙给他洗澡。

  老邵大部分时间就是老伴的法定监护人。大部分时间在家里。买菜购物出去,自己洗澡就需要把老伴锁在屋里,和老伙计去洗澡。害怕她一人走失迷,找不到家门。

  春节了,儿女们轮流回来照看。春去秋回,日子流失。

  昨天因为有事去看老邵。他让我们看了他平时在家里看的书籍刊物。眼花了,少看一会,看累了,就对着窗户下看。看过往行人。打招呼。谁家有婚丧嫁娶之事就去帮忙。每天看天空流云日子飘过。

  老夫妻双职工,不缺钱花。经济阔绰。就是健康,身体一天一天衰老下去。

  或许我们身边也有这样的老人们,有一天今天年轻的我们明天也会向他们二人一样老去。空巢。孩子在外市工作学习安家。

  就在小康社会来临,养老院还不可以普及,有些老夫妻不愿意住老年公寓,愿意住在自己家里,就是需要社会一些支持。有的地方在试点。有些地方却照旧纹丝不动。

  老头和老太美文 15

  又看见了那对老夫妻。

  我住的小区附近有条长长的巷子,我偶尔会路过那里。很喜欢那里的安详,温暖。也许,这样的感觉,只是因为住在巷口的那对老夫妻。

  我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住了多久,因为我搬进这个小区也还不到十年。但是,每一次看到他们,都让我感到一种潮一湿的温暖。

  她,看起来将近七十,却总是忙里忙外,拥有那样沧桑的一张脸,却总是对着丈夫温暖的笑着。

  他,看起来比她要大一些,白头发却没有她的多,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搬到这里以来,他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院门外,不能说话,什么活也不能干,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病,只知道,他病了。

  曾经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和邻居聊天,他则静静地在一边晒着太陽。她们聊了一会,他微微的咳嗽一声,动了动手指,动了动嘴。她说:等一下,这个老头子,又要一抽一烟了,怎么说也不改。明明是埋怨的言语,可我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一宠一溺。是啊。若非一宠一溺。怎么能明明不喜欢他一抽一烟,还是要去给他拿烟呢。回来以后她给他点着烟放在嘴边看着她夹好才继续谈话。有人和她说,像他现在这样不能说话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儿声音,你怎么能知道他要干什么呢。她笑了笑说:不用说的,我懂。一句话,就让我湿了眼睛。

  是啊,她懂。他老伴不能说甜言蜜语,不能用宽实的肩膀给她依靠,可是他只要一个动作,她就能懂,他想要和他说的。也许,只要彼此一个眼神,她就不怕继续活着,他就不怕失去语言不怕面对一切。他们把所有的情感都熔铸成了这样的默契。

  今天看到他们的时候,她正在用小棉签给他掏耳朵。

  他坐在木椅上微微的闭着眼,而她则在他的.左侧,缓缓缓缓的转动棉签。在这般晴暖的岁月里,她为他掏着耳朵,动作就像亲一吻那样的温柔认真。我总是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而这对老夫妻却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我,他们眼中,只有彼此。我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漾出的疼惜。掏完耳朵,他睁开了眼睛。那一刻,我哭了。他们的眼里,拥有同样的倾诉,就像在告诉对方,你辛苦了。

  她摸了摸她的头,仿佛是他乖乖配合的奖励。

  他就像一个家长,而他则像一个被照顾的孩子。

  他们是彼此认定的一辈子的伴儿,他们是生死不渝的夫妻,他们是默契的亲人。

  若五六十年后,能有这样的一个人,有如亲一吻般为我清理我的耳朵。

  于愿足矣。

  老头和老太美文 16

  珠海26路公交车上空调开的很凉,车内温度19度左右。

  一对大约60多岁斑白短发的老夫妻,头挨着头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坐在公交车后门的.第一排座位上。

  瘦削的老太太穿着黄色格子长袖衬衫,双手搂着老头的一条胳膊,老头另外一只手抚摸着老太太的手,一面对老太太轻声说着什么。

  这时老太太又伸手揉了几下自己的腿,老头把自己的腿挪着靠向老太太,示意老伴把她的腿搭放在自己的腿上,并给老太太揉捏按摩起腿来。

  老太太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头歪靠在老头的肩上,让自己的腿搭在老头的腿上也坐着更舒服一些,老头也让自己的头更歪向老太太的头上。

  后面看他们就象一对交颈而眠的白天鹅,彼此纠缠,互拥取暖。

  我恰好坐在他们后面斜对面的座位上,这一幕尽在我眼底,避无可避。

  却也慕煞了世人。

  这大概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吧。

  老头和老太美文 17

  我们当地有个货物很齐全的小商品市场,挨着一个集贸市场。各种各样卖菜的,卖杂货的,卖服装的,卖各种吃食的…,平日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我很喜欢逛这种烟火气十足的小市场,觉得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人生百态。不过大抵也与我的荷包有关,因为这里的价格都很平易近人,不是那种我看一眼就可以死心的高度。

  我进入一家看上去还顺眼的女装店铺,正在流连徘徊之际,突然听到一个老头的声音在问老板娘:这件衣服便宜一点,卖不卖?

  我诧异的转过头去,的确是个老头,只见那个老头正在对老板娘说:我的婆婆挺喜欢这件衣服的,你便宜点,卖了算了!

  我看了一眼那件衣服,是件中长的连衣裙,虽然不是什么大红大紫,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婆婆穿的衣服。

  老板娘很会说话,马上接着说:这件衣服你婆婆刚才穿的挺好的,衣服质量好,您婆婆身材又好,穿得好看!已经很便宜了!

  老头的脸上立刻舒展了皱纹,乐呵呵地说:那是,我婆婆长得可好看了!

  我的好奇心愈发甚了。也许是个年轻的`婆婆,我心里琢磨着。

  只见老头在喊:过来!婆婆,老板娘答应卖了!

  随着喊声,走过来一个和老头年龄相当的大妈,朴素的打扮,佝偻着腰,一看便可以知道是农村的老太太,虽然不丑,但也绝对和好看搭不上边。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老头眼里,他的老太婆大概是最好看的人了。两个老人逛集,想必老太太看中了这件裙子,又因为价格的原因有点舍不得,老头不愿意老太太不开心,平时大概就很宠的缘故,所以去而复返,花巨资要为老太太买这件衣服。

  男人至死仍少年,女人迟暮亦红颜!临到老了,有一个眼里有你,这样对你,仍然认为你最美的爱人,也是人生的一件幸事!

  老头和老太美文 18

  早上,在单位值班的老头老太和我说,他们走了,谢谢我这些年的关照。当时,我正在忙着整理党建材料,也就随意地答了声,没发现什么。

  后来,老头老太又来到我的办公室门口,冲我微笑着,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我这才注意到,他俩手提肩背的,像是离开的样子。我连忙站起来,“不干了?”

  老头一脸的笑容,“不干了。”他老伴也朝我微笑着,两人一样的敦厚善良。老头老太的话和笑容,让我有些触动,有些感慨。

  干得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知道了。

  08年,单位从凯旋宫搬到杨家山这边来,先后请过两个值班的。第一个也是老头,是同事的岳父。那老头瘦瘦的,不爱说话,但干活挺麻利,把单位打扫得非常干净整洁,让人看了非常舒服。后因家庭琐事,就没再接着干了。

  老头走了后,又来了个老头,一样的勤快,一样的.让人放心。

  这几年,老头带着老太,把单位当成了自己的家。值班期间,他俩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我们付出了很多。有个值班的,我们省了好多事,有更多的时间忙工作、干事业。

  看着老头老太要走,我还真有些不舍,心里空落落的。人,不管是陌生,还是熟悉,待久了,相互间就有了一些依赖,一些默契。这些年,我习惯了每天上班和他俩打招呼,看着他俩忙忙碌碌,心里特踏实。

  有一回,我晚上来单位加班,看见老头穿着背心短裤,在长长的走廊里推着大拖把拖地。走过他的身边,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眼前有光影闪过,那是老头干活流出的汗水。

  站在办公室门口,我没有急着开门,而是回头望着他略有些驼的背影。那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飘逸,有些温暖。有老头在,我感觉单位更像个家。

  单位不大,办公室不少,老头老太每晚都要进出每间房,收拾白天我和同事们留下的杂乱。擦桌子,倒茶渣,洗杯子;有时,还替我们整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在的时候,不记得念好。这是习以为常的事,却是一种劣根性,得改。否则,人就难以成长。

  以前,我们都数落过老头没把茶杯洗干净,桌子、电脑没擦,抱怨过他干活不认真。但此刻,看着老头老太一副感激的模样,我不由得有些羞愧。想替我和同事向他道歉,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我怕破坏了此刻分别的气氛,让老头带着遗憾和难过而走。

  老头说,我们走了。

  我连忙上前帮他俩拎东西,替他俩摁下电梯,送他俩进了电梯。在电梯门慢慢合上的时候,老头老太站在电梯里,一直朝我微笑着,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关照。我朝他俩挥挥手,希望他们有时间还能回来看看。

  送走老头老太,我望着眼前的空荡荡,心里不是滋味。

  人,无论贵贱,待在一起久了,总有几分感情。回想起以前,我总是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帮他们解决过一些实际问题,心里渐渐地平静了些。对他俩,我是友好的。能做到这样,算善莫大焉吗?

  回到办公室,看着眼前整洁的桌子,还有洗得非常干净的茶杯,我格外怀念有老头老太在的日子。以后,他俩不在了,我们这些人能把单位打理好吗?

  有些人,在的时候,未必能引人注意;一旦离开,他的重要性才会被我们念叨。但人生如过往,走了的,不会再回来,以后的,要继续,但愿以后会像从前的好。

  遇见,是缘,是最美。离开,是命,是最真。念想,是怀,只最善。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不能忘了这些。人生如此,工作如此,生活亦如此,当无遗憾也!

  老头和老太美文 19

  几年前手术后的疤痕已经在岁月的磨砺里淡去,连同那些身心交瘁的记忆,都淡成白色的印子,偶尔摩挲,似乎也没了痛感,而同病房的老夫妇却还清晰的在记忆里。

  住院手术前后一周多,基本都在疼痛难受沮丧中,偶尔好受一点,就听临床老太太唠叨,慢慢也熟悉起来。那是来自易县的一对60来岁老夫妇,老头耳聋,整天除了睡觉,打饭,就是联系借钱。老太太是南方人,瘦小枯干,面黑,微微凹陷的双眼却特别明亮,仿佛嵌在昏暗夜色里闪烁的灯盏。看人时很少直视,于是就给人感觉少了些坦率,多了些怀疑狡黠的神气。据她自己说在老家儿孙齐全,是因为生活苦而累,几年前改嫁到了这里,但话里话外似乎对这重新开始的新生活也并不满意。

  老太太是这个病房的老住户,因为手术后刀口长不好住了20多天了,医生的“营养跟不上”的推测,成了老太太的杀手锏,“医生说”是开头语,接着便提出吃鸡腿,这大概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吃,最有营养的了。一顿三,四个,吃的我目瞪口呆,两袋牛奶,每天半夜开灯再吃一顿,并吃花生豆若干,声音特别响亮,让我更加辗转难眠。老头很少说话,沧桑的脸上除了木然就是和无奈的交替更换。老头特别节俭,除了竭力满足老太太的需求,自己大部分是吃方便面,有时晚上不吃饭,竭力延长花完兜里那几张被他反复摩挲过的钞票的时间。先生见状常常多打点饭,试着以剩下的借口给他,每次他都爽快而感激的接受。有时老太太的自拟食谱严重超出老头的承受能力,他也会非暴力不合作,背过身躺着不理她,以示抗议,老太太也会知趣的改用怀柔政策,有一次竟然省下半个鸡腿给他。

  终于在老头打了许多电话后,一个亲戚送来了点钱,老太太两眼放光,却竭力忍住兴奋,特别关心的表示想念老头家里的每个人,说的情真意切,还一再表示,钱一定会还的,会节约花每一分钱,来人也客气说,想吃啥买啥。来人一走,老头特别迅捷的扒拉开老太太伸出的手,把钱收起来,据老头说,严防老太染指财政,是怕她有了私房钱说不定哪天跑了。老太太愤怒而又怯怯无奈的偷瞄着老头的脸色,不敢发作,便转而提醒老头刚才来人的话,接着便对吃提出更高标准,更严要求,这次轮到老头愤怒又无奈,磨磨蹭蹭一阵,只好满足。

  每次老头去买饭,老太太便不再是一副难受的样子,行动特别敏捷——很难相信,刀口还没长好,向病友抱怨老头对她的苛刻和提防,并咒骂老头的亲戚和女儿不来看她,一面又偷偷从枕头下摸出老头手机,拨通老头孩子的电话,说太想他们了,对方大概也不热情,敷衍着挂了,又引来老太太一顿咒骂。而每当家人来电话,老头就自己出门接,但谈话内容老太全掌握——老太掩在门边偷听,而老头因为耳聋,说话声音很大。电话之后便又是老太的咒骂,但声音掌握的恰到好处,既发泄了愤怒,又不让老头听清,老头老太都对自己的足智多谋和聪明沾沾自喜。

  大概是因为看到别的病人亲人簇拥的情景,老太太偶尔会流露出想家的神情,脸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但闲谈中的生活又多是琐碎贫穷,就连回忆也没给它赋予更多的温情。偶尔听见一部分内容的老头告诉病友,她做手术的消息也告诉了她南方的亲生孩子们,但得到的回音除了对她离家的未消的怨恨,就是一堆没钱的借口,仿佛嫁出去的老娘泼出去的水,爱莫能助,当然也就没有现身。

  老头似乎对我看的书报很感兴趣,借给他,很爱惜的用手抚平,凑近了仔细的读,书报似乎让他对我生出了更多的信赖,从他断断续续的讲述知道他和老太是半路夫妻。他年轻时因为家里太穷,一直喜欢的青梅竹马的漂亮女同学嫁给了别人,他很晚才好不容易成家。后来因为女同学被屡屡家暴,他一怒之下打上门去,因为伤害罪坐了几年牢,出狱后老婆和女同学都离他而去,和唯一的小女儿相依为命。他坦率平静的述说让我的惊讶掩去了微微的窥视别人隐私的尴尬,惊讶木讷沧桑底色下曾经如此惊心的故事。故事已经被岁月风干了爱恨,只剩下干巴巴的筋骨,这干巴巴的筋骨却如此清晰的.勾勒出那个爱情事故的繁复脉络,努力想象,眼前这个木讷沧桑的老人,一路沿着这脉络,踏了呼啸的时光重回为爱疯狂的血气方刚,然后又一点点萎顿,跌落庸常的尘埃。“那时候年轻莽撞,老觉得要不是穷,娶不起,她也不会嫁给别人,挨打受气。他喃喃自语。

  老头老太难得的和谐便是晚上抵足而眠时。其他陪床的人都租了垫子在地上睡,而老头在床上,老太也难得和气的心疼老头的老寒腿,每每一边数落一边尽力的蜷缩身体腾出更多的空间。有时心情好,老头也会难得的夸奖老太侍弄的红薯地的繁茂,商量出院马上去打工挣钱的计划,看老太太的眼神也难得的柔和。

  老太太的刀口又缝了一次,晚上,我们一块疼得睡不着,却又不能辗转反侧,她的夜半加餐如常,吃花生豆的间隙,不住的唠叨“不想活了”,一边偷窥了被吵醒假寐的老头,寻求安慰。我忍住笑小声逗她说,“干脆我俩一块别活了,真难受”。老太太当了真,疑惑的看看我,摇头拒绝,大概是舍不得她的鸡腿和花生豆吧,

  出院前晚的半夜,老太太大概起床起晕了,从卫生间出来摸到我床上,迷迷糊糊中看见一黑影,吓得我大叫起来,虚惊一场。她用这种方式最后给我加深了印象。

  我出院时,老太太还留在那,老头一路送到电梯口,搓着手,也只是局促的微笑。弹指几年已过,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

  老头和老太美文 20

  不知不觉我们这一辈的父母,已经成为老头老太太了。

  妈妈第一次进我家小区大门的时候,说“都是鸽子笼”,农村人都怕进城,因为城里太压抑,一家一户,紧闭家门,互不往来,没有朋友,不像农村都是敞开式的,大门一开,可以呼朋唤友,在稻谷场就可以围坐成一团,农闲时也可以串串门就在邻居家的院子里闲聊一上午。

  公公第一次来我们新家的时候,呆了一段时间,本来是呆不住的,结果有天回来,我居然看见右隔壁的老头老太太和他打起来招呼,要知道我从来没怎么看见他家长时间开过门。饭桌上,公公说,“隔壁老头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妇都很了不起,都是省里面的公务员,老家在合肥住,仔细算算离我们也挺近的。最近正在装修房子,孙女上小学……”

  我惊讶于公公的“本领”,他居然能和隔壁的叔叔阿姨熟络起来,而且聊天聊得已经互相底细清清楚楚,就像一个村的人,公公回老家的时候,隔壁的叔叔很不舍,总问公公什么时候再来?要知道我们从来没有进过对方家门,碰见叔叔阿姨也只是微笑一下,曾经和他的儿子楼道相逢,也只是讶异,居然和我在同一个楼层下,还一个方向拐弯,原来住我们隔壁,儿媳就几乎没照过面啊。

  由于公公的原因,我们双方打开了家门,叔叔阿姨对我们十分照顾,叔叔的儿子、儿媳也和我们成了朋友,非常热情,两家的小朋友也亲近起来,最后连我不在家时,婆婆搞不定的'开锁撬门也帮忙搞定……

  有天,左隔壁的叔叔提着菜非要让公公到他家吃饭,最后拗不过,是互相去对方家各吃了一顿,虽然因为孩子年龄相仿的原因,我们也打招呼,但是感情比起公公来的时候亲近程度差远了,公公一辈聊天都是“查户口”型的,什么家住哪?儿子、媳妇在哪上班?……双方也愿意互相交心。最后我和婆婆带小孩回老家的时候,叔叔一家是倾巢出动,给我们送行,叔叔更是朴实地把他的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上,塞在买好的桃子里递给我们。后来叔叔一家搬去儿子的建筑科大学校里住了,居然还回来看我们。

  之所以叙起这些事情,是因为昨天去师大看同学,被她的公公惊讶到了。我每次去师大车子一向都是停在家属院的西门,或者停到陕师大正门里,按小时计费,总之,从来没有进过家属院里面。没想到昨天我带了叔叔,居然堂而皇之的开进了家属院的大门,有种真正走亲戚的感觉。我看居安路居然没有一个停车的,估计不给停车,鉴于刚才在万科广场被贴条的经历,我让他们先回家,我再把车开回陕师大正门。叔叔说,不用,能开进去,他下去和保安说说就行。同学说老头子都不认识字,怎么行?结果叔叔下去和人家保安说了几句,还写了点什么,果然门开了,我就直接开进去了。后来送我们出门的时候,连家属院里的保洁大叔都主动和他打招呼,我不禁对这个瘦瘦高高,金寨大山里的老头子刮目相看,再接下去的话,几乎让我想掉眼泪,“你们都是从六安来的,都不容易,你和我家儿子是同学,媳妇不仅是同学,还住一个地方,要多走动,就像兄弟姐妹,要多照顾……”

  老头子过段时间也要回家,但是我还是说了假话,我说“叔叔下次也要和他们一起去我家走走”,他说好。

  这样的一群老头子,文化不高,见识不一定很多,都是为了孩子而长途跋涉来到城里短住,他们走到哪里他们的质朴没变,他们的人情味一直都在,他们按照他们的交往方式改造城里的孩子,相互取暖。

  老头和老太美文 21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微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看着他们那么温馨地牵着手坐着,望着,交流着,诉说着,我沉浸这首歌曲浪漫的旋律中,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题记

  有这样一对90岁的老人,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已走过了人生无数的沧桑和浮华,依旧每天早晨早早起来牵着手,在村里,在小区前边的路上慢慢踱着步,沐浴着晨露,迎着第一缕绚丽的云霞,静享着浪漫时光。每天傍晚,他们也彼此牵着手,在村头,在村后的田畴,在小区的长廊上坐着,一起守望着。

  黄昏的夕阳像喝过酒的脸庞一般,通红通红的,俯视着碧蓝的苍穹和寥廓大地上的一草一木,从高天的云外缓缓沉入无边的云海,在夕阳晚照里,两位老人微笑着,在夕阳和草树之间留下长长的影。他们回家的时候,有的人家张灯了,很远的天上已经是星辉斑斓,抑或是银月如华。

  那位老太很清瘦,满头银发,腿脚不灵便,已经走不了很远的路了。她换过一次牙,吃东西也需要慢慢一点一点嚼,月饼水果都咬不动了,吃饭时就喝点玉米粥,吃点松软的馒头,女儿知道老人爱吃桃酥,给她买了桃酥,虽然是一点一点咽,但老人家吃得津津有味,从她脸上知足安乐的微笑表情就能看出来。几年前,老人因病住院打针后不知伤了什么神经,影响了老人的听力,你说话不贴近了大声说,老人听不见。有时看到别人开怀舒心地笑,老人也会问:“你们笑啥呢,我咋听不见,你们说得高一点。”女儿就再高声重述一遍,听明白了,老人也会跟着会心地笑起来。

  老头的身体比老太太要好得多,每天都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说话声音洪亮。他的生活习惯好,在家里经常会到周围村子去赶集下棋。没事喜欢看书,他看的书有《三字经》、《三国演义》、《红楼梦》、《黄帝内经》、《创业史》、《青年文摘》,有的书被他翻看很多遍了。他还经常和孩子讲自己年轻时走南闯北的事,到黄河岸边出夫,到博山烧窑,到广北烧烟叶,在别人听来是故事,但那是他曾经的亲历。

  故乡老家院子里种满了四季应时的蔬菜和水果,长长的茄子、豆角、黄瓜在一畦一畦的架上垂着,那是他和老伴亲手栽下看着一天天长大的。老人腿脚很好,走起路来真不像已经90岁高龄的,饮食和很清淡,偶尔也会喝一点二锅头,那个时候,他会抿一小口,慢慢品,品酒的醇香,品人生的不易,品与老伴在流金岁月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耳朵虽然也有点背,说得慢了还是能够听得见,所以与孩子的话语交流还不是多么困难。

  平常的交流是一种语言和肢体的互动,但对于一起走过风,走过雨,走过了70年坎坎坷坷的两位老年人来说,交流更多也许是一种眼神和感觉。当耳朵背了,说话困难了,一个眼神,一份感知也许会唤起他们内心更多的往事,那些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往事。

  春天回老家,正是万物复苏,小院的菜地里种下的各类蔬菜瓜果开始发芽生长的时间,老头在院子的菜地里用铲子和剪子把那些生长的幼苗培着土,修剪着,嫁接着,老太太就坐了一个高脚的撑子在菜地的一角,离着老头不远的地方,一边看着,一边和老头絮叨着,你分辨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大约是那棵看着不像结果的,那棵有些蔫了,该浇点水,那些太密了,需要分分秧,老头一边忙碌着,一边抬头看看老太太,听了她的话,点点头,顺了她手指的方向把一棵幼苗或者挪挪地方,或者浇点水,或者搭个架。

  他们的交流就和地里生长的那些蔬菜瓜果的幼苗一样,彼此能够听得懂。蔬菜、瓜果、花草都有自己交流的方式,就和人们基于地域和方言的交流一样,是彼此之间的一种互动,有时这种互动与他人无涉,但他们彼此能够听得懂,能够感知得到。

  有时,两位老人坐在楼前小广场的木制长廊上,有风吹过,小区到处都是花团锦簇,绿树掩映,他们在花草和绿树围成的花海和青绿中在长廊上静静坐着,一支手搭在另一只手上,就那么握着,彼此手牵着手,身旁有白头翁、喜鹊飞来飞去,头上有洁白的云团飘来飘去。他们就那么坐着,牵着手,望着广场外面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和人来人往。无声有时是最懂你,最动听的交流。

  偶尔老太太也会咕囔一声“今天没有感到手脚麻,头也没有圆应(方言,头晕的意思)。”老头听得明白,也会回应一句“没啥事,多出来坐坐,走走,看看人,就好了,不是啥毛病,不用在心里总当个事。”他们彼此的交流不仅是在说话,更是一种鼓励和安慰,老头能给老太太当半个医生了。

  傍晚下班的那会,两位老人就伏在卧室和外面餐厅的阳台上,望着小区外面的路上依次驶过的定制公交,那是在市里上班的女儿和女婿下班的时间点。有时他们一起从窗子里往外看着,看着风景,看着车辆,看着走过的行人。等待的时间,看着北边的天空有火烧云如锦带伸展着,老太太就和孩童般嚷着,“快看,那边有降了(方言对彩虹的称呼)。”声音不大,老头听到了,笑着说:“那不是降,那是火烧云。”话音也不高,老太太也能听得懂,“哦”,那意思是老头的话是对的。

  那一刻,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女儿下车了,女婿从远处提着包和过来了,他们也看到了窗台上张望的老人,也看到了满天橘红的火烧云,赶紧掏出手机,拍一组火烧云的照片,拉近了镜头,拍一组两位老人从窗台张望的照片。两位老人赶紧走到门口,开了门等待着孩子上楼。“桑榆不晚,为霞满天”,那是一天最美的黄昏,也是两位老人最美的黄昏,一起拉进手机的镜头里,是黄昏最美的一道风景。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说着家常。有孩子在市里上班的公事,有老家来电话说到家里的农事,有两位老人白天在家里经历的趣事,有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往事,一家人有说有笑,就成了其乐融融的家事了。老头和女儿说起村里老蒯,铁磨,弯头等熟悉的村人的趣事,那些村人看似无厘头的事总会让人忍俊不禁,老太太就聚精会神看了老头和女儿女婿话语交流,她听不清,听不见,偶尔插话问一句,老头就再和她说一遍,她也知道村里那些人,然后就不失时机的插进话来,一起絮叨着,说着。

  有一次,老头和女儿女婿说起自己在生产队的时候给队里烧烟叶的往事。那时我生长的崔刘村和他们所在的梨园村都种烟,摘了烟叶后要烤,烤好后会有公社和县里的人来收。烤烟叶是个技术活,火候掌握最关键,烤不到位,烟叶烤不透,人家不要或者压价,烤过了,容易烤糊,县里和公社索性就不要了,所以烤烟叶的活责任很重。那时老头跟着别人学徒,烤烟叶的'也怕别人很快学了营生去,抢了自己的饭碗,所以在看火这个节骨眼往往会留一手。老头当时很年轻,淳朴,善良,好学,能成个知恩图报的好徒弟。很快,跟着学的那师傅就把如何掌握和拿捏火候的要领教给了他,他后来成了一个烤烟叶的技术熟练工。这些事,老头和老太太说过很多次,老太太早就入心入耳了,所以老头和女儿说得高低快慢老太太都能听得懂,每次老头讲,老太太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头,听着他绘声绘色地讲。

  还有一回,吃完饭,老头和女儿女婿说起了年轻时刨地瓜井存地瓜的事。早些年,每个村每个队都要种地瓜,家家户户都要分地瓜。分了地瓜有的存到很深的地瓜井里,有的就用地瓜刀切了地瓜片晒干了,那是一家人吃的最多的粮食。50岁以上的人,谁会不记得经常吃地瓜的那些日子呢!“那时,每家都要刨个地瓜井,在下面再往两边挖出2-3米,你娘给我递着,我一筐一筐把那地瓜放下去。一个地瓜井能放好几百斤地瓜呢!”听老人说着,女儿在一旁搭着话茬,“是啊,有时下去取地瓜,你就在我腰上拴了一根绳子,把我送到地瓜井下边,里面黑乎乎的,也是害怕呀!”这些话题,老太太都能听得懂,听完也会说:“是啊,你爷用绳子把你放下去,我就在井口看着,喊着,直到把你和地瓜筐拉上来,心才放下。”一边说着,一家人说笑声荡漾成一片,向着窗子外面飘过去。

  除了和孩子在一起的那些白天和夜晚,他们兴高采烈地话着家常,更多的时间两位老人相依偎着,守望着,陪伴着,无声有声的交流着内心涌动的情感和波澜。坐在卧室的窗台边,各人说各人的,他们能听得懂,是一种交流。躺在床上,听着老太太咕咕囔囔的梦话,老头听得懂,有时会给老伴掖一下被单,有时会爬起来把北面的窗户关上,从年轻时起老太太就怕冷,关上窗子就暖了,睡得就踏实了。

  有时老太太给老头理发,这么多年了,都是老太太一把推子给老头推头,一边推,老太太一边自言自语着,老头听着老太的自言自语,听着推子的嗡嗡声,那也是一种交流,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每隔20天,老太太就给他推一次头,所以老头天天也是板板正正,镜子前照来照去,咋看也不像90岁的人。有时在饭桌前,老头把菜夹到老太太的饭碗里,老太太和了粥很香地喝着,一脸的甜蜜和温馨,有人疼的感觉真好,那也是一种最知心,最贴心的交流,那是不需要语言的。

  在城里住的时间不长,两位老人又很想家了。那个年龄,怎么也舍不得村里那哥他们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依旧遮风挡雨的家。和女儿女婿说了好几次,女儿女婿只是应着,也没给个准信。夜里躺在床上,老太太就跟老头说:“我们出来时间不断了,这也是雨季,也不知道家里的屋漏不漏,咱不在,院子里种的菜他们也管不上。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能总在这里拖累他们。”老太太声音不高,老头听懂了,答应了一声“好的,这个周末让他们把咱送回去。”翻了个身,老头听到了老太太亲切熟悉的呼吸和梦里的呓语。

  早晨很早他们就起床了,穿得干净整洁,床上铺的单子也叠得整整齐齐,两人到小区的广场坐了一刻钟,回到楼上坐在窗边,老头握着老太太的手,望着彼此,望着窗外的晴明,望着天外翻卷过来的云涛,用他们能听得懂的语言絮叨着这么多年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

  我给他们拍了一组手牵着手,彼此守望,微笑的照片,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心头浮起了“白头偕老,守望相助,相濡以沫,烟雨平生”等词汇,怎么形容,也感觉无法形容他们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用自己能懂的语言的那种关切和问候,那种安慰和关心的——交流。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微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看着他们那么温馨地牵着手坐着,望着,交流着,诉说着,我沉浸这首歌曲浪漫的旋律中,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他们是一对年逾90岁的老人,是我的岳父,岳母。

  老头和老太美文 22

  傍晚,阴云遮住了夕阳的余辉,昏沉沉的天空单调乏味。小区里的人行道上,老婆子用轮椅车推着老头子慢慢地移动着,每向前一步那趔趄的样子都显得无比的吃力,让人看着都心疼,两个命运多舛的人倔犟地活着。

  三十年前,他们的女儿从东北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来到东南沿海的一个著名的城市。老头子在这个城市度过童年与少年,青年刚刚成长时候离开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老头子当年戴着大红花,在锣鼓声中奔向农村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家再教育。当年的老头子还是懵懂少年,相信广阔天地一定大有作为。老头子在插队的第三个年头冬季的一个雪夜,他踏着皑皑白雪去马棚喂草料。忙完喂料靠在草料垛上休息,翻看着那本他下乡时带来的《林海雪原》。书已经发黄,书页已经翻的皱皱巴巴,原本书的直角成了圆角。他多么想有个像小说中小常宝一样美丽的女孩陪伴。忽然马棚里晃动着一个人影,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是男是女,他只是好奇,今晚轮到他看马,谁会来陪他呢?来人讲话是个女声,而且他听出是队长的女儿。你来干嘛?不欢迎吗?向你借书。你这个小姐,我可不敢惹。小姐,队长女儿最听不得叫她小姐,小姐是资产阶级的概念,革命群众怎么能是小姐呢?她非常生气,伸手要捏他的耳朵。被他一闪,她跌倒在草垛上,你推我搡地闹起来,从草垛上翻滚到地面。她骑在他身上,他俩面对面四目相视。青春的火山爆发出炽热,两个年轻人用炽热熨烫出爱的画卷,从那晚起他们就这样成了恋人。

  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外婆家舍不得外孙女离开他们进城,可老头子想的不一样,希望女儿长大后能在城市生活,这山村的作为再大,也不能把女儿留在山村。1990年代,他俩把女儿送到爷爷奶奶身边。女儿投靠爷爷奶奶,与爷爷奶奶同住的叔叔一家不愿接纳这不速之客,尤其是婶子天天叮着叔叔吵。除非她承诺,放弃拆迁时的一切,才同意她户口登记在这个家。爷爷奶奶既心疼孙女,又心疼身边的儿子,实在没法子啊,说服在东北的儿子,拆迁房子不要就不要,先把小孩的户口迁进来,眼看就要上学,实在拖不起。这个城市在大规模的建设中,到处是工地,高架路、高楼房遍地开花,很快就要拆到爷爷家这儿。女儿的户口终于进城,生活在爷爷家,晚上睡觉成为莫大的困难。女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在非寄宿学校读书,向学校申请住校,学校了解她的情况后,破例留她住校。拆迁后,女儿独自租房住着。

  岁月悠悠,时光漫漫。年龄不饶人,他俩老了,老头子想回城投靠女儿养老,老婆子一辈子不愿意离开山村,这次出乎意料地赞成。他俩卖掉在山村一切能卖的,归拢大半辈子的积蓄,由女儿去买一套小房子。女儿一家把房子留给老人住,继续在外面租房。把这套房子买下来,女儿背上还贷的重担,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老头子回想当年离城,里弄干部给他们披红挂绿,敲锣打鼓欢送。现在回城,自己变成一个不受待见的老头。

  老头子瘦骨嶙峋,双眼凹陷,似一对小酒盅镶嵌在脸上,那皮肤蜡黄,坐在轮椅车上死灰一般没有一丝生气,晚风吹拂着他凌乱而稀疏的'白发,路人看到露出惊恐的目光。老头子已经是肝癌晚期,今天他想到楼下透透气,长期卧床闷的慌。这老俩口子,祸不单行,老婆子前些日子身上疼痛难忍,时常呕吐,医生一番检查后告诉她患上胃癌。听到医生宣告的那一刻,老婆子感觉天塌下来,这日子怎么过啊?老天爷开开眼吧。老婆子强忍泪水,独守秘密。她们的女儿,为了照顾老俩口不知付出了多少汗水与精力,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泣不成声,也不知有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到天明。女儿的付出使原本困难的生活更加艰难,三口之家咬着牙默默地过着。老婆子不能告诉女儿,女儿够苦哦。也不能告诉老头子,老头子日子不多,不能让他再受打击。

  老婆子推着老头子回到家,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一切简洁陈旧,最多的是药瓶药盒。从餐桌到床头,从床头到枕边,到处都是药瓶药盒。

  门铃声响起,到了居委干部来的时间。今天居委干部送来人道救助,解了老俩口燃眉之急。把老人的身份证要去,办理新一轮大病保险。同来的还有社区服务的志愿者,帮助老婆子清洁卫生。居委的帮助,使老俩口的生活多了一份希望,感受社会的温暖。

  老太婆向老头子说,你如果走了,我就回小山村,把你带回去,不留在这儿给女儿添麻烦。我有今天没明天,带回去吧,这儿的墓,女儿买不起,你把我埋在村东边那道山冈上,我要常年看着那住过的老屋。老头子轻轻地说。老太婆听着听着手一抖,手中药片撒了一地。老太婆慢慢地蹲下身来,吃力地跪着一粒一粒地捡。老头子说不想吃药,他想吃一顿小鸡炖蘑菇。好,好,我去做。老婆子边说边流泪踱进厨房。这一碗小鸡炖蘑菇,是对昔日生活的眷恋,是遥望小山村浓浓的乡愁,是内心对生的告别。老俩口这牵了一辈子的手,或许就在今晚,亦或明天将要松开,老婆子恨不得把这碗小鸡炖蘑菇,做成人世间最美味可口的佳肴,把最亲密的人留住。

  油尽灯枯,难挡风霜来袭。风烛残年,沧桑皆为昨日烟云。人啊,面对死亡往往总是执着而顽强地求生,但有时候欲求不得何尝不是解脱。

  老头和老太美文 23

  这两天在医院,遇见了一对年近古稀的小老太和大老头。为什么说是大老头和小老太呢?大老头满头白发,身高约一米七,精神饱满,腿脚利索。小老太身材瘦小,灰白色头发披散,并无其他,和蔼可亲。这次小老太不小心碰到了头部,血管破裂,在医院修养。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小老太精神恢复的挺好,可以下床走动了,而陪伴她的大老头则躺在躺椅上睡着了,期间还不时的听到呼噜声。小老太走过去帮大老头盖了件衣服,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的四周塞好,然后回到床上或坐或躺,时不时地往大老头那边瞄一眼。

  到了下午,小老太需要去做B超检查,大老头过来搀扶,小心仔细的陪着去检查了。回来以后,小老太就有点累了,躺在床上,大老头拿过凳子就坐在床边。期间,小老太还接了个电话,估计是有人想要过来照看,小老太拒绝了,说‘我家老头子在这里照顾我,没事的’嘴里还有淡淡的笑意。等到傍晚的时候,大老头就要回家了,家里还有东西需要看管的。这时候小老太就念叨起来了,说一些家里的注意事项,不管大老头有没有听进去。最后大老头走的时候还让他放心,有我(我需要在医院守夜)在这里,没事,回去的路上平平安安。老头走后,小老太还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七点钟,那时候我还躺在躺椅上,就看见大老头两手提着家里的饭菜进来了,招呼小老太赶紧吃饭,自己在旁边看着她吃。吃完饭了,大老头就在旁边的空病床上小觑了。估计是没怎么休息好吧,身处乡下,而且大早上就起来煮饭,送饭的。医生过来的时候又和他们交流一些基本情况,在说到B超结果时,说小老太有颈部的.骨质增生,而且还压到了血管,可能要进行手术。这时候大老头急了,等医生走后,在病床前来回走动,嘴里也一直在说着。原来小老太很久以前就有发现这个问题,而且经常头晕什么的。但是手术区在颈部,神经比较多,怕有什么闪失就没做手术了。这次再提及就更加担心了,一来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硬朗,二来这次失血过多,本来就还未恢复,又担心技术问题,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在那里来回走,打电话询问其他人。最后是怎么决定的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吧。

  夫妻,不只是同龄鸟这么简单,有爱相随,有爱牵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语,但是一定有心灵的陪伴。老伴老伴,老了才是个伴儿。

  也在此祝愿所有亲朋好友能够找到你心中的另一半,让爱一生相伴。也祝愿所有善良人一生平安,无病无灾,幸福一生。

  老头和老太美文 24

  老头曾经和老太感叹,这上了年纪退了休,日子就慢了。

  从前是怎么也睡不够,现在是动不动就自然醒,一睁眼外面星光闪闪,再一睁眼天空泛起蓝灰色,又一睁眼懒趴趴的太阳才爬到窗台沿儿。

  翻个身看看彼此毫无睡意的双眼,索性起来。

  睡眠的时间少了,也不需要工作了,一天醒着的、可供自由支配的时间就变得太多,分一些给三餐,匀一点给厕所,切一块给大马路和菜篮子,舀一勺给运动器材和楼门口的象棋大赛,还剩好多好多。

  幸好,时代在进步,时代在发展,在如何消磨时间这方面,人类取得的成果显著,于是老头与老太不仅安了液晶电视,还买了智能手机。

  这样一来,打发时间容易了,可时间一长,老头是眼睛也酸涩,脑袋也晕乎,就算这样,老头还是常常抱着手机。

  见此情形,老太也不劝他,一个电话打给儿子姑娘,孩子们回来拿手机一阵摆弄,又定了什么限制,又开了什么模式,手机的娱乐功能就此宣告结束。

  老头自知不占理,等到孩子们都走了才摸着脑袋对老太抱怨,“好不容易有个手机,还不让看了,那我干什么呀?”

  那时老太是怎么回他来着,老头忘了。

  是啊,忘了。

  他最近常常忘事。

  比如上完厕所忘记闭灯,比如中午吃剩的豆腐忘记放进冰箱,比如手机随手一放就忘在脑后,还满屋子的找手机哪去了,找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却不忘抱怨一句,“你就在那边笑我,倒是帮我打个电话啊。”

  久久没有回应。

  再一抬头,原来没有人看他。

  老头一拍脑门,老太都快烧百天了,他连这都忘了。

  脑袋上的汗由热转温再转凉,屋子里的寂静突然变得让人难以忍受起来。

  老头一抹脑袋,再大力地甩了甩手,像是要把手上的汗、躲猫猫的手机和其他一切人与事都甩到一边一样。他要把电视打开,他想听听除了自己以外的声音。

  可巧,手机就在电视边上的插头那充着电,老头顿时为自己这一脑门子汗和半个多小时功夫感到气愤和委屈,也不管手机电充没充满,拔下来就重重放到茶几下面的小格子里,好像是对手机的惩罚——谁叫它刚刚故意躲起来让老头一顿好找。

  无辜的手机静静躺在格子里。倘若有了自主意识,手机也一定不会在意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因为它知道过不了多久,老头消了气,又要开始满屋子找手机了。

  电视打开了,新闻台的主持人依旧大气端庄,购物频道里的商品照常琳琅满目,影视剧仍然演绎着一段段精彩纷呈的故事、一个个有滋有味的人生,老头的思绪却渐渐飘到了别的地方。

  其实老头不是最近才开始忘事,从前他就这样,所以他常常挨老太的训。

  老太的训,要么是口未开,巴掌先到,要么是嘴上手上一齐开动,总之老头少不了挨上两下。

  “老头子,上完厕所又不闭灯!”

  老头正给花浇水,一巴掌拍到后背,不痛不痒的。“什么大事,你顺手闭了不就得了。”

  这话说完,总要再挨几下。

  “不是让你买醋吗?又忘了?”

  检测到敌方攻击:一只沾着面粉的手

  目标:老头光秃秃的脑袋

  老头侧身一躲,攻击落空,“饺子不蘸醋也挺好吃的。”话没说完,“导弹”在空中转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命中目标,“下去再买。”说着,老太回到厨房,老头一边下楼一边擦脑袋上的面粉。

  “哼,叫你不听我的,成天手机可哪放,找不着了吧。”

  老太悠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织椅垫,一边看着老头屋里屋外地忙活。老头胖,即使是在不大的屋子里,折腾没几步就气喘吁吁。

  终于累了,老头坐到沙发上,挤在老太身边,“帮我找找吧。”非得老头这样求上一会儿,老太给他后背两下,才拿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顺着铃声找过去,最后总是在老头忽略的地方。茶几格子里,窗台边上,被子下面。

  找到之后老头总要将手机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总被老太训,老头觉得自己也要长长记性。可没过几天,这一幕又会在家里上演。

  电视剧放到了高潮,突然的音乐吓老头一个激灵,老头想着老太会捂着耳朵从卧室里出来,叫他把电视调小点声;或是会从门外揣着扇子回来,训他说这电视音量比她们跳舞的音响还大声。

  可是没有。除了电视机里的喧嚣,屋子里静悄悄的。老头默默将音量减小,却还是盯着电视发呆。

  退休后的时间很慢,慢到他忽略衰老和死亡,慢到他以为一直会是两个人;现在一个人的时间真慢,慢的好像被抻长的面条,一颗心被搓圆捏扁,擀成面皮,却什么馅也包不住,空落落的。

  矛盾的是,老太离开这两个多月明明漫长,却在记忆中被压缩成一小块饼干,好像老太刚刚还在对老头说话,还会因为老头看电视太吵出来捶他脑壳两下。

  老头起身,来到厨房,老太不在;来到卫生间,老太不在,灯没闭,顺手关上灯;来到卧室,老太不在;回到客厅,老太的扇子还在,老太不在。

  老头想起来了。

  他想起那时老太说的'啥了。

  “好不容易有个手机,还不让看了,那我干什么呀?”

  “就知道电视手机,还干什么,陪我去跳广场舞!”

  电视还开着,老头兴冲冲地拿上老太的扇子下楼。

  隔壁栋的老罗是广场舞的领队,他看老头风风火火地过来,有点为难,“不是我不带你,是我们这个月改跳双人舞,人数正正好好,谁跟你搭伴啊?”老头的兴致歇了一半。

  老罗想了又想,想出一个主意来,“你楼下的老张,来跳了一星期就跑了,要不你把他整回来,你俩搭个伴。哎,哎,别走啊!”

  老头在听到“楼下”两个字的时候兴致就全没了,一边快步把老罗扔在身后,一边拿着扇子扇风。爬楼梯的时候步子自然慢了下来,经过楼下老张家,正好碰到老张出门倒垃圾。没等老张开口,老头赌气似得哼一声,刻意将脚步放沉,咚咚地上了楼。

  老张没说什么,老头骤然觉得这样的赌气没了意思,进屋坐回沙发,正好手机响了。哪去了手机?啊,在茶几下面。是儿子打来的,一接通耳边传来小孙女淼淼的声音,“爷爷!”“哎,淼淼。”老头顿时连眉毛都活泼起来。

  “爷爷,花花开了吗?”“没有呢,淼淼来了花花就开了。”“哦,对了爷爷,我学了英语,花花用英语说是法,法拉窝。”“哦哦,英语的花花啊,爷爷都不知道,淼淼真棒。”

  “淼淼,快点和爷爷说正事吧。”儿子在那边说着,淼淼说道,“好吧,爷爷,我们周六晚上回去,然后一起去玩,好不好呀?”老头刚要说好,儿子在那边笑道:“说不清楚还非要抢着说,爸,周六晚上我们回去,周日白天带你上街去买衣服。”

  “行,那你们周六回来吃饭吗?”“不了,淼淼晚上还学跳舞呢,完事大约是8点,我们直接开车过去。”“啊,那你们周天也得吃饭啊,想吃啥,我提前准备了。”“不用了爸,早饭对付一下就行,上午带您买衣服,中午直接就在商场吃了,然后送您回家就走了,淼淼下午还补英语呢。”

  “啊,补英语啊。”“是,来,淼淼,跟爷爷说不用啦,谢谢爷爷。”“嗯嗯,谢谢爷爷。”“哎,淼淼,有没有啥想吃的零食啊?爷爷给你买。”“爸,真的不用啦,零食不敢给她买,怕不正经吃饭。爸没别的事我挂了啊,公司来电话了。”

  “行,你忙吧,有空再说啊。”“爷爷再见!”“淼淼再见!”

  嘟嘟嘟

  手机放下很久,老头还是笑眯眯的,拿出菜篮子挂在门边,公交卡提前揣进大衣兜里。虽然儿媳妇说着不用买啥,老头还是预备周五,就是明天去市场逛一圈,看着买点水果什么的。

  “周六回来。”老头翻着薄薄的两页日历,真巴不得这日子就跟这日历一样,简单一撕就到周六了。

  老头和老太美文 25

  温馨苑小区3号楼2楼住着一对老夫妻,张老头和张老太。这一对老人每天领着小狗提着菜篮子去菜市场买点新鲜蔬菜和肉,他们每次都是把买的东西送回家,不一会就又出来了,两个人低着头背着手在街上闲转,看上去总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张老头和张老太都是退休工人,他们刚刚搬来,房子是他们的女儿给买的,两室一厅的新楼房,装修的也很好,看上去住的很舒服,可是两位老人觉得并不觉的怎么好,因为他们之前住的是平房,在这两件平房里足足住了50年,一时很难适应住楼的生活。

  他们共有五个儿女,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孩子们小的时候他们生活的很困难,五个孩子要吃也要穿,还要上学,每个月都需要很大的一笔开销。当时他们每月只有30元的工资,就靠着这点工资一大家子生活的很拮据。有一点好吃的张老头就留给家里人吃,有一点好穿的也给了孩子们,他们穿的都是孩子们替换下来的,破的补一补再穿。为了多挣点钱,他们一年四季不歇闲,晚上大多还要去打零工,就这样辛劳的把五个孩子都拉扯大了。

  孩子们有上完高中就找一份工作的,也有上大学的,也有因为困难没考上的,家里只有二女儿和小儿子上了大学,剩下兄妹三人都只是高中毕业。

  大儿子高中毕业当了一名代课老师,后来经过努力也成为了正式老师,工资也比较高,生活过的.也不错。大女儿高中毕业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找了一个对象早早的结婚了,跟着男方去了离家很远的外地了,很少回来看看。二女儿念的是医学院校,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医院里当了一名妇科大夫。三女儿高中毕业后自己开了一个美容院,生意很红火,一年的收入也不少。还有小儿子,大学毕业给一家公司当销售,后来就凭着努力开了一个公司,自己当上了总经理。

  孩子们成年后的生活条件都很好,都想让父母晚年享福。他们就给爸妈买了一套楼房,想让二老住的舒服一些,但是二老搬到了楼房里不是很习惯,周边也没有熟悉的人,总觉得不如他们的平房。平房周边人都很熟悉,地也熟悉,儿女们不在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去邻居家串串门,闲聊上一会儿,一天天过得也很愉快。

  自从搬到楼房里,他们就觉得很寂寞。每天晚上坐在电话旁等着儿女们的电话,可是孩子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抽不出多少时间来陪二老闲聊。张老太每到周末做饭的时候就要做几道好吃的饭菜,想让孩子们回家里吃一顿饭,和他们坐一会儿,说说话。

  又是一个周末,老太太照例做好了好饭,就给孩子们打电话想让他们回家吃饭。她拨通大儿子的电话,听到那边喂了一声说:“妈,有事吗?”,老太太说没啥事就是叫你们回来吃顿饭,儿子说学校有事不能去了,就别等他了,老太太哎了一声,又接着给小儿子打。她拨通小儿子的电话,小儿子说;“今天出差了,你和我爸吃吧”。打了一圈的电话孩子们都说有事情要忙,忙乎了一天没有人要来吃饭,老两口自己也没有了什么胃口,不想吃了。

  他们说儿女都很孝敬,又是买吃又是买喝,就是不能常常过来陪伴他们,让他们感到非常孤独!

  其实,老人们不需要儿女买来吃的穿的,就是希望能多多陪伴他们,多抽出点时间来跟他们说说话,这便是最孝敬的了。

  老头和老太美文 26

  老张扒拉开手机屏幕,里边传过来头儿的声音:

  “老张过这边来吃饭,有好酒,上级来检查验收工程,还没吃吧?”

  老张说:“吃倒没吃……”

  “那就快过来,老地方,得月楼!”

  老张一听就犯了愁,因为他明白这酒桌上的事儿,他清楚他在酒桌上的重要性……

  因此他跟头说:“头,我的酒量也不太大,我就,我就不去了吧!”

  头说:“那哪行啊!就靠你了,赶快过来!”

  “头,您的量也不小啊!您自己应该能对付……”

  电话那边就有点急:“我量不行,还得靠你,你就是我的挡箭牌嘛……快过来快过来!咱俩对付他一个……”

  老张到的时候,大圆桌周围除老张的位置空着其它全坐满了。酒桌上已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地开始吃喝。

  这桌酒席十分重要,跟公司的命运攸戚相关,这一点老张再清楚不过。公司是当年的一家国营建筑单位,年底了,公司要求半个月突击完成一家新建工厂场房的室内装修任务,确保当年效益完成。赶时间之故,工程质量自然就大打折扣,据说不少房间的墙皮已开始裂缝,有的房间墙皮从外观看还挺光滑,可里面多处都有空隙……这种工程上级验收肯定不会通过。头也知道想通过验收办法还是有的,那就是红包外加一桌丰盛的酒席。头还清楚,领导的'酒量是出了名的,伺候好领导桌上的酒肆是宴席的重中之重……

  老张在领导另一侧的空位上坐下后,立刻就投入了“战斗”,他跟头轮流进行着对上级领导的敬酒、劝酒事宜。

  酒桌上,头和老张那可是你方劝罢我方劝,再加其他人对领导的零星相敬,饭局上个个都成了红脸关公。气氛好不热闹。

  酒席进入尾场,由于头和老张的“尽心尽责”、“忠于职守”,领导跟头和老张两人基本打个平手,头和老张晕晕忽忽,领导那里也已是云里雾里的了。

  为显出英雄本色,领导那边又满斟了一大杯,并且一扬脖灌进了肚里。接着,领导也给头倒上一满杯。

  看来,上级领导确实是最后的“拼搏”了。桌上的人见领导给头倒完酒后,控制不住地一下子就靠在了椅背上,面色青黄。俄倾他直起身子,对头说:“你把它喝了,喝了就……就行!”说完就飘飘忽忽盯住那杯酒不放。

  然而,头也知道,包括他在内,饭局上的所有人都已到了酒量的极限,哪个人再能把这最后一杯酒喝下去,几乎是不可能了。同时他也明白这一杯酒的重要性。哪位能舍命把它灌进去,那这工程验收的事也就……

  头自然就想到了老张。一来,老张的量比别人大,二来,老张不像其他人,不是副头就是中层领导。说白了,都是公司大小干部。老张不是。老张是普通工人,是专门喊来伺候领导喝酒的人,“挡箭牌”一个,关键时候理应由他来上。

  “老张”,头把酒端到老张身边,“你的量大,你来把它喝下去。”

  醉薰薰的老张晕头晕脑地说:“头……头……不……不行了,我已到……到顶了,再……再喝就不……不行了……”

  头自然不会放过他:“老张,您无论如何得把它喝下去,否则……”

  老张明白这“否则”二字的重量,可也清楚自己的酒力,如果再把这一大杯喝下去,其后果……于是他说道:“头,不是我不……不喝,实在是不……不行了。”

  头说:“什么不行了,我知道你的酒量,快把它喝下去!”

  看来这杯酒不喝是不行了。老张读得懂总经理眼睛里的内容。于是他狠狠心,咬咬牙,把这杯酒猛地就灌进了肚里……

  酒喝下去后,老张如释负重,可接下来他却想像不到地遇上了一连串的事情……

  那天晚上,酒后的老张出得月楼不到十分钟,就给汽车撞倒在了大街上,两腿严重骨折。

  住完院回到家又修养了几个月,这才勉强能拄着双拐慢慢走路。虽可慢慢移步,单位上的班是怎么也无法上了,就只好办了病退。病退的工资不用说肯定是少得可怜,加上老张成了个无用之人,老婆承受不了这突然的变故,离婚,把七岁儿子甩给老张,拎上铺盖卷这就一去不复回了。

  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想妈妈想得难受,整天以泪洗面。暑假说去姥姥家找妈妈,走得太急,滑到了那条深河里,转瞬之间命就消失在流淌的河水中了。

  这些当然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多年过去,老张苍老得挺厉害的,六十二岁的年纪怎么看都如同七十余岁年纪。

  这天下午,六十二岁的老张坐公交外出办事,旁边的一老太太听说腿脚不利索的老张目前乃是孤身一人,就说想给他介绍个老伴,互相照应走完此生。

  老太太:“干脆就给您找个老伴得了,怎么样?”

  老张:“咳,谁会乐意咱呢!”

  老太太:“那不一定,给您找个农村的,有的农村人愿意!”

  老张:“真的啊!”

  老太太:“那可不真的嘛!您退休金多少啊!”

  老张:“就两千零五十。”

  老太太:“不算多,不过两个也能凑合着过,您家哪儿啊!”

  老张:“东三环附近。”

  老太太:“房子多大啊。”

  老张:“不算大,两居室。”

  老太太:“还行,自个的?”

  老张:“哪儿呀,花钱租的!”

  老太太:“您自个儿没房子啊?”看来老太太没想到这一点。

  “可不说呢!”

  老太太立马说道:“噢!没有房子!没房子可不成!没房子谁跟您啊!”

  老头和老太美文 27

  扫帚窸窸窣窣的扬着灰尘,门口的太阳把杨起的尘埃显现在了眼前,连这些小颗粒都悠悠扬扬的。

  “老头子,今天太阳大着哩”

  小余扫罢堂屋,再稍稍洒了水,推着家中的老伴出了屋,院子里也像往常一样忙碌着,老许还是挥着自己的那柄长剑,不知哪里来的白大褂,艳阳下还泛着光,似是像这样天天练着就有了不一样的能力了。

  “余妈,过来吃早点吧?!”,隔壁小周正在厨前煮着面吧,正在往锅里丢着什么,看着余奶奶推着老伴正要出门,便叫上欲喊上她一起共进早餐。

  “不啦,小周,刚吃了粥啦,我就陪老头子散散步”,打了声招呼,继而走向院门,还是遍地洒着阳光,院墙不高,阴凉下躺着些无人看管的黄叶,小余推着老伴,走在了路的另一边,许是时间还早着,路上还是没什么人,周末的年轻人们也失了些许活力。不像往常一样,小余此时便会选择早一些出门,大概是因为宽敞而明亮,温柔又清新。

  眼前的老伴,在这轮椅上有着一阵子了,一两年了,现在看来却真像只是一阵子。前几年开始,小余的老伴小方,大家都叫他方老,开始记不得前几天的事情,就连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渐渐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仿佛昨天根本不存在,倒是每天还能够与余奶奶拌着嘴,几十年下来的习惯,还在骨子里走不掉。开始家里人只想着人上了年纪,记忆衰退很正常,也没大在意。直到一次,方老像往常一样,出去打拳,也没让家里人跟着。太阳落了山,但家里人却迟迟未见他回来,看着家中并未多操心的儿女,小余急急的出了门,去了方老经常去的广场,但是并没有看到人,给孩子们打了电话,大家纷纷出来寻着方老,足足两个小时,在几公里外的护城河边上找到了,找到方老时,他正倚着护栏,看着水里,像极了一尊雕像,一动不动。近身后的事情,更让一家人措手不及,方老不认识大家了,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的家人。事后,从医生那里得知,是老年痴呆,记忆和行动能力都会慢慢的'衰退,可能刚才的事情,一转身就会记不得,包括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过去,都会跟被剪掉的胶片一样消失。小余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方老倒是与她较亲切许多,像极了个孩子,总是会缠着她问这问那。家里的两个孩子,自从从医生那里得知了消息之后,便嚷着要送方老去养老院,但小余总也不肯,“我有能力照顾,要搬你们搬出去”。本只是一句气头上的话,哪想这一儿一女倒是干脆,出了门,除了逢年过节,再也没踏进这个院门,几年了也没筹得一个“好”。

  “我倒是清静了哩,你也不拌嘴了”,街边的枯树落了叶,小余轻轻的摘了落在方老头上的那片,今天的风也轻的很,阳光却好着咧,70岁的小余,扶着轮椅,慢慢的踩着枯叶,轮椅的左侧挂着一双陈旧的小鞋,鞋前绣着的虎头还是能看的清楚,鞋底的颜色旧了许多,鞋面的线条也磨损了些,坐着的方老时不时的挑弄着玩着。这双鞋是小余陪嫁的嫁妆,按说早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了,她也不知道方老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只知道那天看到方老灰头土脸的拿着这双鞋,笑的跟个孩子样,就像在跟她炫耀来着,将鞋子递了过来,还硬要她给穿上,弄的余奶奶哭笑不得,“原来你一直傻傻的”。又想起方老这一年多来,总是跟个孩子样,吵着要吃糖,缠着要开电视,那模样,好不可笑。

  不时,又到来方老经常来的广场,昔日一同打拳的同伴也在场,正缓缓的推着掌,瞧见小余便收掌来到近前,“方老头,又来看我们这群老家伙打拳啊”,秦大哥总和方老一起,在这个广场上打拳、下棋,总有人开玩笑说他两是亦敌亦友,广场上总能看到他们笑着闹着争吵的样子,一大把年纪,相互间一见面便像个孩子。

  “小余,带方老弟出来啦”,今年81的秦大哥还是把他最精气神的一面拿了出来,深深看着轮椅上的小方,转身去了一旁。

  “哎,好,就晒晒太阳”,应了声,小余也推着老伴走着,小方在老年痴呆之后,因为行动问题,不小心把腿给摔了,上了年纪的他,加上这一折腾,医生便建议还是在轮椅上安全,对于现在的方老而言,行动起来没有什么意识,都是随性的,他的腿脚经不起折腾了。往后,小余便时时刻刻都让老伴待在身边,怕着这老小子又捣了什么蛋。

  “我倒是很少来看你打拳,这拳打这么慢有个什么劲,你说”,小余寻了个长凳坐了下来,看到不远处的正在打拳的秦大哥道:“嘿,嘿,嘿!”,方老似是没有听见什么,冲着秦大哥,使劲的挥着拳头,又自己配了音来增长气势,看的秦老哥也哈哈大笑起来。

  “你倒是还记得跟老秦打拳咧“,虽然方老与小余亲近,但是自那以后,倒是再也没有人来叫一声“老太婆”了,更多的像是孩子找到了一个依靠而已,虽然这一年多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在照顾,也并没有觉得有多累,权当做自己又来带了一个孩子,只是这位孩子安静许多。看到苹果,他会说“红红的”,看到小朋友们踢过来的皮球,他也会摆动小腿,势要来上一脚,经常也会做些事情把小余给气到,吃饭的时候,一不留神就总会把饭菜弄在衣服上,家里的杯子也不知打碎了几只了,弄的最后小余只好都换成塑料的了。看着此刻挥动拳头的老伴,小余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些,有时候这么在阳光底下,看着另一半这么“无忧无虑”也是极好,陪伴才是时间留给自己的良药,虽然老伴可能记不住她了,虽然老伴都不能自己穿衣服,但是还是与她最亲近,还是会在看到她的时候就一脸放松的笑,还是会在醒来的第一眼开始找她。

  太阳渐渐爬的高了,小余开始往回走,秦大哥早已打了招呼回了家,小余推着老伴,踩在金黄的路上,缓缓的往家的方向去了,今天方老的状态很好,许是记起了与秦大哥打拳的日子了,回去的路上开心的不得了,时不时的玩弄着小花鞋,开心的笑着叫着。

  到家弄了午餐,帮老头子吃了之后,见方老有些困了,大概是今天笑的多了,有些累了,便小心翼翼的扶了方老上了床,不一会儿,鼾声便响了起来。

  “还是睡这么快,还把你累到了?”,小余气笑了,听到方老熟睡的声音,转身去开始收拾桌子起来。没了方老在旁边闹腾,收拾起来倒是快了不少。收拾完,放了围裙,小余来到卧室门口,老头子仍是不安静的睡着。

  “老太婆,水呢?!”,小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熟睡的老头子还是闭着眼,但是小余却清晰的听到了,凑到床前,老头子正砸吧着嘴,看着睡的正香的老伴,小余捂住了嘴,生怕吵醒了他,一年多以来,久违的一声“老太婆”让她无语凝噎。

  “来了来了,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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